「現在知道怕了?」
皇甫決冷冽的聲音充滿殺氣,「你剛才勾引男人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怕?」
「我沒有!」
「你沒有?那要如何才算是勾引?我問你,我到底什麼地方比不上姓蒲的?」
提到蒲銘皓,白玉靈心里的恐懼稍稍消退,她低聲說︰「喜歡是一種感覺,和比得上比不上沒有關系,銘皓,至少他把我當人……」
皇甫決︰「……」
「你霸道、自私,永遠都在索取你想要的,卻從來不管會給別人帶來什麼後果……」
皇甫決的眸子在黑暗中發出凶狠的光,如發怒的獸般兩步跨到白玉靈身前,拎起她的身子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白玉靈,你說對了,我就是這麼自私的人,這麼些天來我都沒有把你要了是我的不對,現在,我就顯露我的本性給你看。」
淚水彌漫到白玉靈臉上,她一邊無力的掙扎一邊念著︰「皇甫決,你知不知道你很可悲,你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服你,你又如何知道他們的俯首稱臣是真心還是假意……」
T恤被撕碎了,皮帶被扯開了。
「美杜莎本是凡間的絕子,可她被海神波塞冬在冰冷的地板上佔有了,可憐的她去尋求雅典娜的幫助,卻被詛咒,變成了怪物,為什麼男人做錯的事情要給女人帶來無法挽回的後果,皇甫決,你以為我上次說你是海神波塞冬是在夸獎你嗎,其實你跟他一樣,也是個超級大惡魔,你今天就算在這個冰冷的地面上佔有了我,你也永遠得不到我發自內心的臣服!」
「哼!」皇甫決手上的動作未停,白玉靈身上幾乎只剩下遮住…的東西,「我不需要你的臣服,我會把你害怕的事情都做一遍,然後再將身心俱疲你的丟到山坳去喂狼!」
白玉靈的身子一顫。
他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惡魔。
「唔……」唇被吻上,她再不能說話,最後一絲反抗的力氣沒有了,他的手就在她身體的每個地方粗魯的揉著,捏著,每次扯到傷口都能讓她渾身戰栗。皇甫決的理智全部消失殆盡……
急劇的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蒲銘皓的聲音︰「皇甫!皇甫你把門打開,有事我們好好說!」
皇甫決未理睬,大手扯向她的最後防線。
「皇甫決!」一個悠然的女聲響起,皇甫決的身子忽然頓住。
「皇甫決,我是樂嘉,我們很久沒見了,我可是你半山別墅的稀客,你不出來迎接一下嗎?」。
屋內半晌無聲,蒲銘皓的心越來越急,他真不知道皇甫決會做出什麼事,白玉靈被帶走時的話還不斷在耳畔回響。
「蒲銘皓,如果你不救我,方婷不會原諒你的。」
「皇——」
蒲銘皓正想繼續拍門,門開了,衣衫不整的皇甫決冷冷瞥了他一眼,往出口走去,一個打扮時髦看上去很有氣質的中年女子跟了出去,蒲銘皓沖進地下室按開燈,可憐的白玉靈正拾起破爛的衣服遮住自己……
莫名的心疼從蒲銘皓心底騰起,他月兌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可憐的孩子。她就在他的外套下瑟瑟發抖,眼中的恐懼混合著絕望透出來。雖然知道不應該,蒲銘皓還是情不自禁的將她緊緊摟進懷中。
「沒事了,別怕,別怕啊……」
她忽然放聲哭出來,就在自己的愛人懷里哭著,心里痛到極限……
那一刻,蒲銘皓真想帶她走,帶她離開這個讓她傷心欲絕的地方。可是他不能,他心里很清楚皇甫的脾氣,今天還能活生生的在這里是因為28年的交情,可如果他不仁,皇甫定然不會義,一旦他帶走眼前的女孩,那他們倆的死期就到了。
何況,他又不愛這個女孩,只是覺得她很可憐。
「先出去再說。」等白玉靈終于哭夠了,蒲銘皓扶起她想出地下室,亦德站在一旁為難的說︰「蒲先生,少爺說,她不能出去。」
蒲銘皓︰「……」
「你走吧。」白玉靈漠然坐回角落,蒲銘皓眼神閃了閃,往出口而去,他想再試著勸說一下。
一樓大廳。
皇甫決冷然坐著,樂嘉顯然習慣了他這副姿態,自顧的在大廳里看著那些價格不菲的擺設。
今天蒲銘皓請這個人來解圍算是請對了,這個世上只有她能讓皇甫決冷靜下來,或許也只有她說的話才能讓皇甫決稍許听得進去。
「你還是老樣子,得不到就搶,搶不到就毀,半點沒變。」樂嘉打破沉默拉家常似的說了句。
沉默。
「皇甫,你是個商界奇才,用的手段及其強硬,也很有效,但人心不是商品,你想要,搶是行不通的。」
還是沉默。
「女人是弱勢群體,上帝這樣安排是想讓男人跳出來保護女人,而不是欺負她們。」
繼續沉默。
「如果你愛她——」
「哼!」冷漠的笑,「樂嘉,什麼是愛?」
樂嘉步子停住,手輕輕撫在一個鍍金的雄獅雕像上,「皇甫,你愛過的,你知道什麼是愛,你同普通人一樣,越愛的,就越怕失去。」
皇甫決站起身,「五年前她死的時候我就不會再愛上任何人!」
正欲往樓上而去,蒲銘皓的聲音傳來︰「皇甫,你不能把她關在那,她會死的。」
皇甫決眉毛一揚︰「關你什麼事?」
「如果我倆還是兄弟就關我的事,她死了,你不會好過,我所有的關心只是因為我關心你。」
「回去吧!」皇甫決的聲音稍許軟了些,「我有分寸。」
樂嘉臉上有了笑意,連拖帶拽的弄走蒲銘皓。有一種成熟的女人擁有通透的眼楮,能看得到人的內心,這樣的女人極具魅力,卻無人敢娶。
深夜。
皇甫決已經在倒第三瓶紅酒,他酒量很好,喝這些不僅不會醉,反而更清醒。
是他錯了嗎,明明心里恨得要命,卻又在疼著。如果愛她,如果愛她,那個人死了之後他封了自己的心,自此再不知愛是什麼。他認為對白玉靈所有的憤怒都來自于她的不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