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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大部隊已經追上前來,皇甫決的子彈打向跑在最前面的人,讓他們停止追擊,可其他人正呈半圓形圍上前。
「小心!」
白玉靈一個前撲,將皇甫決推開了些,子彈正好打在他剛剛所站的地方。
「你怎麼沒走?!」皇甫決臉上帶了責備,白玉靈這時候沒閑工夫跟他鬧騰,拽著他躲到一棵樹後,並朝對方打出幾槍。
「現在怎麼辦……」白玉靈四處看著,想找出一個最佳逃跑路線,她的手指卻觸模到一種黏黏濕濕的感覺,愣了下後慢慢舉到眼前……
鮮艷艷的紅色!
她嚇了跳,趕緊查看皇甫決的背後,是黑色的西服掩蓋了這鮮紅的顏色,原來,他整件西服已經被打濕了大半。
「你!」
「別廢話了,得想辦法離開這里!」皇甫決狹長的眼四處看了看,「這樣,等下我引開他們,你趁機逃走……」
他的臉色已經有些慘白,唇上沒了血色,白玉靈拉了下槍栓,「不,我去引開他們,你逃走!」
「開什麼玩笑!」
皇甫決想拿過槍,背後忽然響起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亦德開著千瘡百孔的車子繞過來了。
「少爺、白小姐,快上車!」
皇甫決牽起白玉靈的手,數︰「1、2、3!」兩人騰起身就朝著車子一陣猛跑,子彈幾乎是跟著他們的步伐打在地上,濺起一陣塵土,兩人一縱身鑽進車里,亦德一腳踩下油門,車子飆出去,洪豹一干人等朝前緊跑幾步,卻追不上了。
「MD!」
洪豹將槍重重砸到地上。
車內,皇甫決這才伸手試探了下腦後,現在逃走應該沒問題了,他神經松弛下來,這才覺著後腦疼得要命。
「亦德,快去醫院!」白玉靈叫了聲,拿過毛巾,倒了瓶礦泉水,半跪到椅子上輕輕給皇甫決擦拭傷口。
皇甫決卻越來越暈。
眼前的人,是白玉靈,是他最迷戀的女人……
「靈兒……」
喃喃一句,皇甫決眼前一黑,暈倒在白玉靈懷里。
車朝著醫院一陣猛奔。
分割線
施錦的車內。
兆禮是往酒店的方向開,施錦心神不寧坐在後座,歐陽瑾瑜雙手抱著胸前,她衣不蔽體,狼狽得要命,而最要命的是,居然是在施錦面前……
想死的心都有了。
施錦雙手緊握,歐陽瑾瑜看到他這副神情,知道他是在擔心,她一只手抱住快掉下來的衣服,一只手輕輕握住施錦的手臂,安慰著︰「放心吧,白小姐有皇甫先生陪著,而且她自己也有身手,她那麼善良,會平安月兌險的。」
施錦回頭看了看她,微笑了下,這才發現她現在的尷尬處境,趕緊月兌下外衣給她披上。
「抱歉,沒能顧上你。」
歐陽瑾瑜笑笑,沒事。
她把外衣攏緊了些,聞到一陣若有似無的香味。
是他的味道,是專屬于他的味道……
好幸福。
車停到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兆禮問︰「少爺,您是現在回房嗎?」。
施錦看了下歐陽瑾瑜,「你先送歐陽小姐到房間去,給她找一身衣服,我還要回去一趟。」
他根本放心不下。
歐陽瑾瑜知道,他不確保白玉靈安全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安心的。
但等施錦下車時,電話卻響了,一看來電人,施錦趕緊按下接听鍵。
「靈兒。」
「嗯,是我,我是給你報個平安,我們從那里出來了。」
「你沒事吧?」
「我沒事,不過……皇甫受傷了,現在在醫院,歐陽沒事吧?」
施錦看了一眼裹著衣服的歐陽瑾瑜,答︰「她沒事。」
「我現在走不開,那就拜托你照顧歐陽了。」
「嗯!」電話掛掉後,施錦看向歐陽瑾瑜,「走吧,先送你去休息一下。」
酒店房間內。
歐陽瑾瑜把自己洗了個干干淨淨,她看著一旁椅子上放著的衣服,應該是施錦現找人去買的。
她知道,施錦心里只有那個人。
可她就是覺得幸福。
現在,施錦就在外面,她固執的跟美國的父母說要去C市,為的不就是他嗎?雖然之前只在司徒魂舉辦的宴會上匆匆見過一面,可就是忘不了他的笑容,像是刀刻一般印在心里揮之不去。
施錦此刻正站在窗前,手里端著一杯紅酒。
已經凌晨了。
他明明讓白玉靈回酒店,為什麼後來她會跟皇甫決在一起?
心里很煩。
他沒注意到,桌上的紅酒瓶里,不經意的冒著細小的泡沫。
將手中杯子里的紅酒一飲而盡,看了一眼毫無響動的手機,他知道,在皇甫決醒來之前,白玉靈是不會再給他打電話了。
他狠狠的又倒了滿滿一杯紅酒。
就在歐陽瑾瑜穿好衣服出來時,施錦的一瓶紅酒已經見底,她怯怯的坐到一旁沙發內,不敢說話。
「洗好了?」施錦揉了揉額頭,酒勁有點上頭,他的酒量似乎沒這麼差吧。
「嗯!」歐陽瑾瑜小聲回答,盡管只是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她的心都在抑制不住的砰砰跳著。
「桌上有點心,你先吃一些,我讓兆禮再開一個房間,今天你就住這里。」
施錦說了這句,轉過身想出門,卻忽然一陣暈眩,他扶住桌子站定。歐陽看出他的異常,起身扶住他關切的問︰「施先生,你沒事吧?」
「沒……」施錦抬起頭,覺得呼吸有些困難,胸悶得厲害。
「要不要送你去醫院?」歐陽瑾瑜扶住他,手在他背上給他順著氣。
「不用,麻煩你給我倒杯水。」施錦努力保持清醒,坐到床前,歐陽瑾瑜慌忙沖到飲水機旁邊,給他倒了一杯水後又端回床前,施錦接過去喝下後,反而覺得更渴了。
糟了!
他反映過來,眼朝著紅酒瓶看過去。
瓶底還剩下一點點白色泡沫。
他被人下藥了。
此時歐陽瑾瑜就坐在他的旁邊,她身上的氣味被無限放大,他明白了,他的渴不是水能解得了的。
「兆禮!」施錦叫了聲。
而我們的兆禮先生這會正在房間里洗澡。
施錦明白,他不能跟歐陽瑾瑜再待一起,否則會做出什麼他也不知道,他站起身就想往屋外走,偏偏歐陽瑾瑜一把扶住了他。
「施先生,你要不先躺下休息,我去給你叫醫生。」
她的手帶著一種別樣清涼的感覺。
施錦的身體已經很燙,嚇得歐陽瑾瑜花容失色,「你是不是感冒發燒了,來我先扶你躺下……」
她話才說到這,忽然被施錦一把抱住。
「靈兒……」
他喃喃的叫,歐陽瑾瑜漂亮的眼楮閃了閃,低聲的︰「施先生,你……,認錯人了……」
「靈兒……」
施錦的吻,來到她的頸間。
歐陽瑾瑜委屈︰「施先生,您真的認錯人了,哎呀……」
她已經被施錦橫腰抱了起來,現在施錦的眼里只看得到白玉靈一個人,昨天夜里,她也是在這張床上,她沒有穿衣服,嬌弱的暈著。
有她在真好。
「靈兒,答應我,別走了……」
施錦的囈語不斷,藥效已經在身體內爆發,他的吻不斷在歐陽瑾瑜身上游走,的驅使讓他一件一件月兌掉了她的衣服,很快,兩個火熱的身軀就黏在了一起。在施錦進去的那一霎那,歐陽瑾瑜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卻緊緊抱住了施錦。
她愛他,哪怕這只是他們的第二次見面。
所以,他給的一切她都會欣然接受,包括疼痛。
她只怕,他會不舒服,會嫌棄自己……
「施、施錦……」
把我當作是白玉靈吧,如果你的心里只能放下白玉靈,那我願意做她的影子,只要、只要這樣能讓你好受一些……
角落里,紅色的指示燈一閃一閃,盡職盡責的記錄下房間里發生的一切。
醫院內。
手術室的燈光總算暗了,等了一夜的白玉靈和亦德趕緊迎上前,還有亦德臨時請來的翻譯。
「他怎麼樣?」白玉靈急切的問,翻譯向醫生問了情況後答︰「現在沒事,腦部CT觀察沒什麼異常,不過因為擊中的是腦部,還是得當心有其他癥狀。」
白玉靈又問︰「那現在可以進去看他嗎?」。
醫生︰「他失血過多,正在輸血,建議還是過一段時間探視比較好。」
千謝萬謝之後,白玉靈坐回醫院的椅子上,亦德看了看她後問︰「白小姐,要不您先回酒店休息,我在這守著,少爺醒了之後我給您打電話。」
「沒事!」白玉靈搖搖頭,我就在這等著吧。
「那我去給您買點吃的。」亦德說完這句,出去了,白玉靈看著他的背影思索,她一直覺得皇甫決和亦德之間的關系很微妙,之前發生那麼多事情,換作是普通人早就斷絕來往了,相反皇甫決還是最信任亦德。而亦德在生死關頭也表現出了他忠心的一面。
他跟蒲銘皓到底是什麼關系?
他的立場又到底是什麼?
還沒仔細想時,病房內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她站起身一看,原本在病床上安靜躺著的皇甫決不知道怎麼翻了下來,醫生護士想將他抬回床上,他卻不肯听話。白玉靈見狀趕緊推開門進去,握住皇甫決的手。
他安靜下來,臉上就算沒有血色還是冷然的說︰「你最好別亂跑!」
「我哪也不去,我就在這。」白玉靈語調溫柔,像在哄一個孩子。
很多時候,男人不過是個孩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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