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優哉游哉的終于在天黑之前趕到了一個城鎮,聆洛覺得那兩個人是個麻煩,不定還有多少人要追殺的主,還是遠離的好。進了城門,聆洛把馬車趕到一個客棧門口,便掀開車簾示意二人下車。
龍天推了推打瞌睡的東方逸,便自顧跳下了馬車。
東方逸睜開眼,也下了車。「終于到了,啊呀,累死我了!多謝二位讓我們搭了個便車,如不介意,那由我做東,請二位吃個便飯如何?」
「那……自是不錯,請吧,兩位公子。」聆洛招呼著他們,又吩咐小二把馬車放好,便也進了客棧。
南宮葵和龍天兩人自是對視各自哼了一聲,像一對賭氣的小孩兒,也先後進了客棧。
南宮葵、龍天、東方逸尋了個空位坐了下來,待聆洛吩咐完住店要求一起點菜。
「點好菜沒有?」聆洛看著那三個大眼瞪小眼的人,就知道自己白問了,招來小二,吩咐小二上幾個拿手菜,一壺好酒,便和三人侃了起來。
東方逸顯然對大陸是極為熟識的,待小二上來酒菜後,他便開始介紹落腳的這個城鎮。
「這花城倒是個出美女的地方,而且湊巧是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很是值得一去欣賞。花城的花魁大賽並不限于青樓女子,而是全城十三到二十三歲的品貌兼優的女子都可以參加,花魁將獲得黃金五百兩,評委有官、商、富豪,亦有族室參與,如若被皇室中人看上,帶走封個妃什麼的,那身份便就貴不可言了,這便激起了女子們的斗志……」
「愚昧無知!」南宮葵頗為不啻道。「皇族有什麼好,整日為爭寵明爭暗斗,不若普通百姓家過的安生些!」
聆洛自是沒想到南宮葵小小年紀竟會說出如此般的話來,也不由得贊賞了起來。「葵兒說得極是,自古官家都是極為復雜的,尤其是那麼多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而活,如此,彼此間明爭暗斗,相互提放,那還有什麼愛情輕輕可言!」
「哼!真是孤陋寡聞!」龍天那副正太臉昂的更高了,鼻孔都要沖天了。
東方逸卻是呆滯的看著聆洛,這丫總是慢半拍,此刻正在回味聆洛的話的意思。
「來來,相逢必是有緣,我們為了這難得的緣分干一杯!」聆洛正欲舉起酒杯,這時東方逸卻開口了。
「兩位……呃,公子,以後不可在大庭廣眾下議論皇室的事情,否則被有心人听去,怕是性命不保啊!」
聆洛和南宮葵對視了一眼,不知道如何接過話題。
東方逸又又悠悠的開口了,「為答謝兩位公子的救命之恩和便車之情,我們干了這一杯,我先干為敬!」說完,一昂脖子,飲盡了一杯水酒。
聆洛和南宮葵自是也豪氣的一飲而盡,唯獨龍天只是抿了一口便放下了酒杯,當然,這放在南宮葵眼里,就自是又逃不過一番指責。
「是不是男人啊?真是,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別人敬酒,最起碼也要禮貌的回敬,哪像某人,如此沒有誠意!」
「你?!」龍天自知不是南宮葵的對手,一急就更是說不清了,索性也不再講話。
「你們誤會天少了,明日的花魁大賽,天少受邀做評委,今晚還要去听他們商議事項,自是不可以喝酒誤事的!」
「看來你們還是挺有身份的人啊!」聆洛已經听東方逸說過花魁大賽,自是也听出了這花魁大賽的評委都非普通人,看這氣度,想來那個叫天少的定是皇族人士。
「也不是什麼大人物,混口飯吃而已!」東方逸反應不快,估計是官場混的久了,倒是蠻會打太極的。「兩位可要去參觀花魁大賽?」
「嗯!」聆洛和南宮葵異口同聲道。
「一會估計有人來接我和天少去商議大賽事項,明早我便喚二位一同前去觀賞,如何?」
「也罷,趕了一天路,特別疲憊,今天好好休息!」
這時,客棧來了幾個華衣僕人,只見他們掃視了一下,便向他們這個方向徑直小跑了過來。
「龍公子,東方公子,城主有請!」
龍天和東方逸便站起身,東方逸自是又客套了幾句便隨那幾個僕人離去。
聆洛和南宮葵用完餐便上樓去了,聆洛又招來小二給上一桶熱湯沐浴,趕了一天的馬車,真是又髒又累又乏,這時能泡個熱水澡,那自是美呆了。
這客棧的服務效率倒是極佳,不一會兒功夫,小二便抬了熱水上來,倒進了大木桶里,便離去。
聆洛試了試水溫。正好,便解衣跳入木桶,整個人舒服的坐到浴桶里,僅留出腦袋,愜意無比!人愜意了,便全身放松了下來,不一會兒,聆洛便在浴桶里睡著了。
墨羽進來時,就是看到聆洛躺在浴桶里熟睡的模樣,制止了小白欲叫醒她,他便親自把她從浴桶里抱了出來,迅速的給她披上了睡袍,把她放到了床上。
「你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難道你喜歡上了她?」小白看著墨羽輕柔的動作,滿心疑問,它自是知道墨羽曾經深愛過的那個女子是無人能代替的,否則這麼久長的歲月,他都是如此的孤寂著。
「你管的太多了!」墨羽瞪了一眼小白,囑咐道︰「照顧好她!」便一個閃身,從窗戶里一躍而去。
小白看著聆洛熟睡的模樣,自是知道她是累了,別說趕了一天車,就是坐一天馬車也能累斃了。
聆洛睡著睡著,從噩夢中驚醒,想找杯水喝,下了床卻發現墨羽滿身是血的躺在床邊;她頓時驚慌失措了起來,以為他死了,便急忙探了下他的鼻息,發現有氣息,只是氣息較弱,便使盡了吃女乃的力氣把他搬上床,才看到他的月復部被什麼利器給劃了一大道口子,血肉翻了過來,看著都極為恐怖,被她這蠻力一搬,傷口又滲出了血來,聆洛自是又嚇了一跳,雖然她極怕墨羽,但她素來心軟,便問小白要來了一些止血的藥給他敷上了傷口,又扯下里衣的一角給他包扎上,從來沒有做過救護類的事,此刻包扎的亦是頗為糟糕,為了掩飾包扎的丑態,聆洛便在他的繃帶上系了一個標準的蝴蝶結,自己則坐在床邊守著他醒來,守著守著便睡著了。
墨羽醒來時,天剛蒙蒙亮,看到床邊趴著睡著的聆洛,卻覺得特別安心,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原本自己有法力時,這點傷口本不能威脅到他,現在卻不同了,他的身體如同人族一般脆弱,青魔居然知道他失去了法力,找來人族襲擊他,他方才被擊中月復部,倉皇間就逃到了聆洛的房間。他必須起來,因為他還要參加花魁大賽,做為魔商,他亦是收到了邀請。
一動,月復部就是一陣疼痛,看到月復部被綁的猶如五花大綁的樣子,墨羽不由得勾起了嘴角,不過,這一幕恰好落到了聆洛的眼里,他動時,聆洛便醒了,看到墨羽的笑,聆洛驚得發起呆來,那笑容,猶如撒旦的誘惑,美艷而動人心魄。
墨羽自是看到了聆洛的驚艷,忙冷起臉來,冷漠的對她吩咐道︰「還不快伺候我更衣!」
聆洛瞬間仿若從春天直接進入了冰天雪地的冬天,還真是喜怒無常。「忘恩負義!真是,還不看看是誰救了你,不感恩就算了,還那麼大聲的吩咐人家!」這僅僅是她的心聲而已,她哪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
「你穿我的衣服吧!雖然短了一點,但是好過你那被劃破的還帶著血跡的!」聆洛從包袱里取出了一件從藍沐言那里順來的男衣,當時她就想著扮男裝來的,便順手拿了他一件衣服。
「為何要逃?」墨羽在聆洛伺候下邊穿衣服邊問道。
「我要是不逃,不凍死才怪!」聆洛此刻覺得十分的委屈,莫名其妙的來到古代吧,還一到就被*,沒有這樣的,人家女主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唯獨她,沒錢又無一技傍身。
「換男裝,隨我出席花魁大賽!」墨羽穿好衣服坐在一邊,坐在一邊翹著腿邊喝茶邊看著聆洛在那毫不顧忌的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