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木城行宮。
靈妃慵懶著身子,半躺在獸皮鋪就的華美躺椅上,悠閑地逗著身畔的一只貧嘴鸚鵡。然而,此小寵畢竟只是一只鳥,再貧嘴也就是現學現用的那幾句話,斷然不會說出她想听的體己話兒來,遂狠狠地用手指頭戳了一下鸚鵡的翅膀。
鸚鵡大概沒模清楚主子的意圖,但絕對聰慧地感受到了她的不快,便乖乖閉上嘴巴,灰溜溜地貓著腰,站在鳥架子的角落里,連水都不敢喝一口。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難道只會把所有的心氣兒都用在對付一只鳥上嗎?」雖是責備的話語,聲音卻暖暖的。
靈妃扭頭看了一眼,「飛鴿傳書的時候沒說過你要過來啊!」
來人撩起長袍下擺,坐到她對面的藤椅上,「原本是不打算來的。轉念一想,你的銳氣一定會受了挫折,便過來探望一下。沒想到真的被我度中了。」
「我能不受挫折嗎?他發現我用春了藥,而且是早就發現的。都怪我太大意了……」
「很早就警示過你,他不是個尋常的男人,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不了他!像他這種人,越是簡單的招數,反而越是足見奇效。」
「簡單的招數?什麼招數?在床上令他迷戀上我?可我已經竭盡全力去迎合他了……」
男人嘆了一口氣,「你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子,緣何會有此俗不可耐的想法呢?」
「不然能怎樣?我一沒功夫,二沒為他誕下子嗣,三又不是他的正妻,除了美色,我還能有什麼利器?」隨手絞著一塊絲帕,滿面無奈之情。
「愛情!」他如智者一般,玄妙地說出了兩個字。
「愛情?」靈妃嗤笑一聲,「他那樣的男人可能有愛情麼?即便拿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也不會讓他愛上半分吧!當然,除了那個死人。」
「這就要看你的攝魂功力了!」說到此,不知是否想到了什麼,嘴角翹起,露出晨陽般的微笑。
靈妃捕捉到了這個笑容,「你還好吧?無端端的笑什麼?」
經她一問,笑意剎那間蒸發無蹤,「沒什麼。你還有機會,不要氣餒!」
「機會?什麼機會?下次再來的時候還不知道他會不會踫我呢!或者,他根本就不打算原諒我,再也不會來欽木城了……」
「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連水妃那種貨色都能夠得到帝寵,你有什麼不可以的!」有一點沖動,從藤椅上站起,「一個多月之後,是他的生辰,你一定會被傳召去進賀。到時候可以伺機而動,成功之後就不必再絞盡腦汁了……」
後面這幾句話,是咬牙切齒說的,就連靈妃听了,都覺得不寒而栗、冰如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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