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雨露的燒退了一些,萬大胡子找了一家客棧,把雨露帶了過去。順便給寶妹,蓮姨,雨薇她們叫了一頓可口的早餐,不能委屈孩子。
「小蓮,寶妹,你在這里好好呆著,那也不要去。我先去魚市,讓雨露爸爸過來看著你們。我要去米家道歉,不辭而別,不禮貌!」萬大胡子解釋說道,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怎麼說這米家也是他們的主顧,這個大面還要糊弄過去的,不能別人家笑話,不懂禮數。
萬寶寶笑著說道︰「那老爹,你路上小心點!」
雨薇見萬寶寶沒有跟著去的意思,便急忙問道︰「那米夫人那里••••••」
「米夫人那里,相信老爹也會處理好的,我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也不是什麼貴客,她們不會在意的。」萬寶寶略有深意的看著雨薇,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這雨薇的表現非常反常,好像一點都不關心雨露似的,要知道雨露可是她的親妹妹呢。
「可是••••••」雨薇還沒說完,萬寶寶已經出了門,給雨露煎藥去了。
萬寶寶臨出門之前,還轉過臉來看看雨薇,正好看到雨薇臉上的惋惜的表情,心里明了,又是一個被富貴眯了眼的女子。看來以後不能帶她們出來了,要不然走錯路,那可就是一輩子。米家那樣的大戶人家,根本不是她們這樣的小門小戶所能攀得上的,就算進了,頂多能混個小妾,一輩子沒有個出頭。
雨薇一個人站在原地,被萬寶寶看的有點迷茫。
正在魚市賣魚的二狗子一听說女兒雨露染上風寒,趕緊放下生意,稍微洗下了下手,便去了客棧,去好好看著雨露。萬大胡子去了米家找到了米掌櫃,幫忙解釋一下,並對此感到抱歉。
等雨露風寒好了,萬寶寶去了碧雲軒買了一對東珠釵子,花了萬寶寶二百兩銀子,花得寶妹肉疼,但也不能不買,算是給米夫人見面禮的回禮。萬寶寶不想拿著米夫人的鐲子,買了貴重的東西還回去心里踏實。
不過這個玩大胡子和蓮姨送過去的,萬寶寶帶著雨薇,雨露回魚頭島了。
「寶妹,我們這次不告而別,你不是說要去米家道歉的嘛?」雨薇輕聲問道,自從上次被寶妹這樣的眼神看著,心里毛毛的,一直不敢問,眼見著馬上要到魚頭島了,雨薇憋得難受。
萬寶寶趴在船舷邊上,說道︰「是老爹和蓮姨去的,我還小,不適合去那些場合!」
「哦!」雨薇失望地回答說道,也趴在船舷邊上,好一會兒,「寶妹,你教我做生意吧!」
萬寶寶轉過頭,看著雨薇,認真說道︰「雨薇,你是真的想做生意,還是有其他的想法?」
雨薇面色凌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以前只要她提要求,寶妹都會答應的,但現在雨薇感覺寶妹和以前不一樣了,仿佛已經看透了她的內心似的。
「我能有什麼想法,就是想多學一點東西!」雨薇輕笑著說道,假裝不在意說道。
寶妹看著雨薇的眼楮,說道︰「雨薇,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我們都是互相了解的!這段時間,我覺得非常,所以我知道你最近一定有什麼想法。你還是直接和我說吧,由著你在你自己的小世界里面,你會變得更加不像原來的雨薇!」
雨薇心里一疼,其實雨薇是被富貴迷了眼楮,比較自私。
「寶妹,你真的願意幫我嘛?」雨薇輕聲問道,希冀地看著萬寶寶。
萬寶寶見到雨薇這樣,心里嘆息,這雨薇把一切都想的理所當然,不過任由這個雨薇自己盲目地走上歧途。不僅僅兩人是從小長大的朋友,還是因為二狗叔,他對萬寶寶非常好,萬寶寶不希望他的兩個女兒過得不好,使他難過傷心。
「那得看什麼事,要我教你殺人放火,那可不行!」萬寶寶有點輕視說道,「如果是一般的事情,我還是可以教你的,但是你一定要告訴我,你到底要做什麼。雨薇,不要試圖說假話,我萬寶寶比你想象中聰明,不是你說什麼,我就會相信的。」
雨薇深呼吸一口,想了一下,決定實話實說,以為她知道只有萬寶寶可以幫得上她。
「我想嫁到大戶人家!」雨薇沉聲說道,像是在宣誓一樣,「我一定要嫁到大戶人家做少女乃女乃!」
萬寶寶其實在雨薇在米家的反應,就隱約猜到了幾分,只不過沒想到這雨薇的心思這個大。
萬寶寶想了想,說道︰「如果你現在就想三年內想嫁到大戶人家,做正妻是不可能的,好的情況下,可以做妾,不好的話,就只能做沒名沒分的通房;但如果三到五年之後,我們的家業有了,說不定可以能嫁到中等人,做正妻。你選哪一種啊?」
「到大戶人家做妾能怎麼樣?」雨薇腦子里更多的是大戶人家。
「呵呵,做妾!你可要想清楚嘍?「萬寶寶輕笑道,「做妾,一般來說,算是男人的玩物,在家里有沒有地位,取決于男人的寵愛,這是其一;其二,做妾的,每天要到正妻面前立規矩,伺候正妻一日三餐,甚至洗衣服。不高興了,還可以任意打罵;其三,妾的賣身契可是在正妻的手里,隨時都可以像買東西那樣賣掉小妾;其四,將來小妾生的兒子,女兒,是庶子,庶女,地位非常低,比那些嫡子嫡女低很多,而且成家以後只能得到一點點安身立命的錢財,其他的就沒了。」
雨薇沒想到做妾原來會是這樣,根本就不是主子,只是比奴才的地位稍微高那麼一點點。這要是到了大戶人家,一不小心被賣掉了,那可不是掉幾滴眼淚就能解決問題的。幸虧問了寶妹,要不然以後哭的地方都沒有。看著寶妹的表情,不像是在說假話。
「是真的嗎?」。雨薇面色蒼白問道,嚇得聲音都是顫抖的。
「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問蓮姨,她是大人,她知道的。」萬寶寶煞有介事說道,「你沒听到有的潑婦罵人,小娘養的,那個小娘應該就死小妾的意思。」
雨薇想了想,說道︰「寶妹,你能讓我在三年之後嫁到中等人家做正妻嗎?」。
萬寶寶搖搖頭,說道︰「我不能保證,也不會保證。我不會給你找人家,我只會努力做生意,多多賺錢。以我們現在的發展速度,三到五年之後,我們魚頭島上的人,就是中等的人家,這樣當然可以找門當戶對的人家做親了。」
雨薇想了想,說道︰「寶妹。之前我很嫉妒你,我和雨露比你大,但是卻事事不如你,所以我就想著將來一定要過上好日子,不讓你看扁。」
萬寶寶搖搖頭失笑說道︰「雨薇,其實我也沒什麼,我只是知道的比別人多一點而已,其他的和大家都一樣。你沒必要和我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如果只顧著嫉妒別人,不知道提升自己,到後來只能被自己的嫉妒心蒙蔽雙眼,應了那句話,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寶妹,我知道錯了,你一定要教我怎麼賺錢,我不想嫁給一個泥腿子!最好嫁給讀書人,就像米家大少爺那樣的人!」雨薇咬咬牙說道,「寶妹,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是虛榮啊?」
萬寶寶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想了一下,說道︰「我會教你怎麼做生意,不僅教你,我還會教雨露,還有其他的小姊妹,至于你想嫁給什麼人,就不是我能決定了,所以你要想好。不過那些讀書人,怎麼說呢,大部分都是考不上功名的,只知道附庸風雅,用你賺的錢,讓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你覺得這樣值嗎?」。
雨薇點點頭說道︰「我覺得很值,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吟詩作對的!」
萬寶寶見雨薇這麼說,也不再勸解,說道︰「隨便你吧,人各有命,一切都在于你。我最後和你說一遍,將來不管有什麼後果,都得承受後果,因為是你自己選擇的。」
「我知道,我雨薇一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雨薇鄭重說道,「我會為我的選擇負責!」
「有你這句話就好了!」萬寶寶點頭說道,「馬上靠岸了,我們去看看雨露有沒有醒?」
雨薇和萬寶寶談話之後,豁然開朗,想想妹妹生病,但是她只是想著想著自己的瑣事,而不關心妹妹雨落,想必雨露一定非常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