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面紅齒白的白面太監宣讀完聖旨後,幽希然早已不知去向。
那太監臨走時不但留下好些皇帝賞賜的東西,甚至還有服侍她的四名宮女。裴瑟不習慣被人伺候的感覺,干脆打發她們休息去了,而自己則房門口百無聊懶的研究著聖旨,以及盤算著怎麼離開這個地方。
不用說,聖旨上歪歪斜斜的字她自然是不認識,可是眼下又找不到回去的法子,難道說,她真的要遵從了旨意嫁給晉王?
雖然不知道晉王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古代的男人,尤其是皇親國戚,府內定然姬妾成群,且不說姬妾間的勾心斗角她究竟會不會,和這麼多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這一點,她是萬不能忍受的。
「怎麼辦啊!」
她嘆著氣抱頭,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個月了,若是再找不到回去的法子,她便只有嫁給晉王一個出路了。
「阿瑟?你怎麼坐在門口了?」
院子口一道聲音傳來,裴瑟一抬頭便看到裴然欣喜的跑了過來。
目光觸到她手上的傷,裴然臉上的笑容立刻變為濃濃的心疼︰「你的手怎麼了?」
「沒事,就之前從馬上摔下來了,不過幽希然已經給我接了骨,過個十天半月應該就好得差不多了!」裴瑟看了自己的手臂,輕描淡寫,怕的就是裴然擔心。
果然,裴然听她這般說,原本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目光觸到她手中的聖旨,神色一時又凝重︰「皇上下詔可有說何日完婚?」
裴瑟將自己手中的詔書遞給她,言簡意賅道︰「完婚的日子暫時未定,估模著明日就該下來了。」
之前宣旨的太監有傳口諭說明日宮中會設宴款待她,但是因為受傷,裴瑟便婉拒了,想來皇帝是要在宴席上定日子了,不過眼下她既不能參加,想來第二日就該有聖旨下來。
不過另裴瑟意外的是,第二日下來的聖旨卻並不是定日子的聖旨,而是帶來好些賞賜外加一位替她診脈的御醫,確定她的確只是手臂受傷了外,那宣旨的太監一再道︰「攝政王說了,既然公主有傷在身,那便等公主傷好了再設宴,眼下的日子,公主只管安心養傷便是。」
「看來,這祈國不愧是大國,禮數還算周到。」送走了宣旨的人,裴然看了那些賞賜的東西,除了金銀首飾外,補藥也是極珍貴的。
「是不是真的周到,眼下定論未免太早,不是都說娶我只是祈國攝政王羞辱晉王的手段嗎,既然只當我是棋子,可見這個攝政王是不會按好心的。」顯然,對于這份周到的禮數,裴瑟不屑一顧。
「阿瑟……你從哪里听來的這些話,以後可千萬不要亂說,若是被別人知道,那還了得!」裴然謹慎的看了一眼外頭,確認無人後急忙的關門回屋,一臉擔憂。她們姐妹的生活從來都是如履薄冰,好不容易看到妹妹要飛黃騰達成為晉王王妃,過起錦衣玉食的生活,可千萬不能再出意外。
「我知道,我也只對你說說罷了。」裴瑟了然的住嘴,裴然這才放了心。
養傷的日子過得飛快,因著對京城不熟,姐妹倆也很少外出,偶有一次二人走得遠了,竟發覺一直都有侍衛跟蹤她們,于是一點點的希望也被盡數破滅,因為那兩名侍衛裴瑟認得,就是和親路上截了她無數次的人。
敢情這些人還真的是如影隨形,不過這樣一來倒也讓裴瑟開始懷疑,阻止她逃跑的,究竟是裴相的人,還是祈國的人?
不過這個答案,很快就揭曉了。
八月初八,宮中設宴,宴請的不但有裴瑟,還有一眾王爺家眷,想來是要定下完婚的日子了,而此刻的裴瑟,也唯有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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