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王,妾本輕狂 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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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離听完他的話,卻恍若沒有听見的將目光投向他身後眾人抬著的棺木上道︰「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當日你既有心將她送到本王面前,本王便絕對不會罷手,縱然是死,本王也要風光的將她娶進門,從攝政王府,走出葬禮。」

「皇叔莫要逼琴歌!」幽琴歌上前一步,一雙原本溫潤的眸子此刻依然變為冰冷。

幽離冷冷一笑,亦上前一步,深不可測的眸子睥睨著他︰「今天這人,本王帶定了!」

如此劍拔弩張的氛圍之下,幽琴歌身後原本護送棺木的侍衛猛的拔劍涌出圍在幽離跟前,而幽離這邊,迎親的隊伍猛的一字排開,然後迅速以圓形包裹,將晉王府團團圍住,連同幽琴歌一起。

兩邊的人,持劍相向,卻因為主子沒有令下,只得僵持在那里對峙。

忽的,一陣馬蹄聲由遠至近。

一身紅衣的幽希然身形格外妖嬈,一雙鳳眸不過遠遠瞥了一眼王府門口的局勢,馬未至,人已經翻身下馬,躍到幽琴歌跟前擋住幽離。

他猛的跪在幽離跟前,一雙眸子猶如染血︰「皇叔,得饒人處且饒人,三嫂是三哥明媒正娶的妻子,無論中間發生了什麼,三哥既沒有擺出休書,三嫂便永遠是三哥的人,佷子求皇叔,就當看在先帝的面子上,放過三嫂。」

「混賬東西,讓開!」幽離猛的踹他一腳,那一腳正中胸口絲毫不留情面,幽希然隨著他的力道滾落地上,「哇」的一聲便吐出一口鮮血,妖嬈的紅色落在皚皚白雪之上,觸目驚心的紅。

幽琴歌面色猛的變了下,他踹開人群走到幽離跟前,拔出佩劍抵著幽離︰「既然皇叔執意不肯放過我們,那便由琴歌與皇叔一決高下。若是皇叔贏了,琴歌自然想讓,但若是琴歌贏了,請皇叔日後定不要糾纏!」

「好!」幽離眯起了眸子,手往後一伸,「拿劍來。」

侍衛不敢怠慢,急忙送了劍到幽離手上。

幽離看了幽琴歌一眼,下令道︰「今日,就算是他的劍刺到本王胸口上,你們也都不許動,听明白了嗎?」。

「是!」眾人雖猶豫,但對幽離一向是唯命是從,遂齊聲答應。

幽離隨即往遠處大片的空地走去,幽琴歌看了緊鎖眉頭滿臉擔憂的幽希然一眼,隨即也跟了上去。

雪突然下得愈發大了。

冰天雪地里,一白一紅,二人的身姿快得根本讓人瞧不清,眾人只得瞪大了眼,生怕一個眨眼的功夫,二者中便有一人倒下。

對于他們來說,這兩個主子在朝堂都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誰也不能得罪,也唯有眼巴巴的瞧著。

一刻鐘過去,一個時辰過去,二人依舊不分勝負,眼瞧著二人的衣衫都劃破了,打斗的地方隱隱有血跡,幽希然不得已,轉頭對著身後的一名侍衛吩咐道︰「去皇宮,請太後過來!」進著對手。

侍衛領命,急速退下,幽希然隨即站起了身子,眸光掃向身後那一棺紅木棺材,只覺腦袋發脹,眼楮更是澀澀的痛。

「阿瑟……」

他喃喃自語,一張本就蒼白的面容愈發如紙,幾乎與漫天的雪花融為一色,偏生他一襲紅衣又格外刺眼,紅與白的悲愴逼得人不能直視。

打斗的二人猛的停了下來,幽離的劍尖有血,幽琴歌的劍尖亦有血。

雙方衣衫破損,頗為狼狽,卻偏生二人僅僅只對視一眼,又猛的甩開長劍,招招狠厲似要奪人性命。

眾人看得驚心動魄,心下愈發駭然。

也不知過了多久,與打斗相反的方向竟有一頂軟轎匆匆而來,幽希然希夷的迎了上去。

轎子內,凌畫扇一襲嫣紅宮裝,外罩狐裘大氅,冰天雪地中,她看到前頭的打斗,一顆心頓時提了上來。

在幽希然的摻扶下,她快步上前,急急的朝著打得難舍難分的二人大吼起來︰「住手,你們的眼里還有哀家與皇帝嗎?」。

二人猛然住了手,雙方都氣喘噓噓,見到凌畫扇,幽離一雙眸子愈發的冰冷起來︰「你來做什麼?」

凌畫扇一怔,沒想到他竟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不顧禮數的說著那樣的話,頓時一張絕美的臉露出一絲惱怒出來︰「幽離,縱然你權傾朝野又如何?皇帝終究是皇帝,臣子便是臣子,哀家身為太後,是不是對著哀家,你也會執劍相向?」

幽離冷冷輕哼了聲,看向幽琴歌︰「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較量,沒太後說的那麼多大道理,奉勸太後,今日的事最好別管。」

「你!」凌畫扇登時氣得面色通紅,緊緊咬著下唇說不出話來。

「太後,今日確是我與皇叔二人之間的事,與他人無關,還望太後不要插手。」幽琴歌亦轉過眸子,淡淡開口。

凌畫扇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好半響方才氣急敗壞的甩了帕子道︰「好,好,你們一個個都當哀家是個廢人,哀家不管了,以後也再不會管你們,回宮!」

「太後……」幽希然站在她身側欲言又止。

凌畫扇頓住腳步,但也不過僅僅停頓了下,她毅然邁出步子朝著自己的轎子走去,待軟轎離開,雪地里的二人又打得難舍難分。

幽希然無奈的立在原地,一時間竟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眼看著天便暗了。

「王爺……」

猛然有人驚呼一聲,幽希然震驚轉眸,只見雪地里,幽離執劍立在那里,而他的跟前,幽琴歌單膝跪在地上,他的發簪不知何時被削落,如瀑的青絲垂在後背,憤然看著幽離,而後者的長劍抵的正是他的眉心。

幽琴歌逐漸變得面無表情,一雙眸子愈發的冷︰「你可以殺了我。」

「殺你?」幽離冷冷一笑,收回長劍,「殺了你,豈不是再沒有人同本王玩下去,本王倒是想看看他日的你如何報復今日的這番羞辱!」

他轉身便走,手指一揮,原本圍困王府的侍衛便一哄而上,幽希然想要阻攔,奈何身子根本發不出力氣,那一腳極重,他才一動氣,再次吐了血,因此也只得眼睜睜看著裴瑟的棺木被搶走。

雪花洋洋灑灑,不過片刻功夫,眾人的腳印全被厚雪遮蓋,大地之間只剩一片白茫茫,恍若剛剛那十里紅妝迎送的棺木只是眾人的一場錯覺。

「三哥,回去吧,這樣停在這里也無用。」

雪地中,幾乎已與大地融為一色的幽琴歌依舊沒有起身,他的身側,幽希然僵持了許久,最終還是上前勸說。vnko。

幽琴歌眸子緩緩動了動,他停留的依舊是之前被幽離削掉發簪單膝跪在地上的姿勢,聞言,似真的想要起身。

只不過,他方才動了一下腿,一口血猛的噴在雪地里,鮮艷奪目,恍若臘月紅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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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琴歌病了,自那場震驚天下的冥婚之後,竟一連十日未曾早朝。世人只道,晉王被奪妻,氣急臥榻。

而朝堂之上,處于風口浪尖的幽離,脾性竟也愈發暴躁,有一次僅因了議政時一個內侍不小心將茶盞打翻,他便將他杖斃,消息一傳出,京城內人心惶惶,偏生一連的大雪竟然不停歇的下,滿京城恍若一座雪城,被冰封起來,眾人叫苦不迭的同時,除了祈求上蒼垂憐,別無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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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府。

大雪下了十天,裴瑟便停在攝政王府十天。

縱然裴然如何哀求,幽離都不理她,執拗的留著裴瑟,不肯發喪。

到第十一日,京城內竟突然停了雪,眾人大喜,一時間,街頭巷尾歡聲笑語,竟熱鬧非凡。

幽離下了早朝,連朝服都沒換便轉身來到自己的寢房。

只見裴瑟安安靜靜的躺在床榻之上,雖然已停止呼吸時日,但她的面容沒有絲毫改變,所有的一切竟如生前一樣,如同睡著了般。

幽離站在門口沒動,眯著眸子打量躺在床上的她,好半響,他竟突然出聲道︰「裴瑟,本王有的是耐性,你既不願醒,那本王便只得用自己的手段了。」

這天,裴然正在給裴瑟擦拭身子的時候,幽離竟突然走了進來。

從裴瑟來到攝政王府的那日起,裴然便一直跟著,幽離不下葬,她便只得守著裴瑟床前,日日用雪水為她擦拭身子,怕她的身子有絲毫變化,好在,她的努力沒有白費,半月的時間,裴瑟的面容依然如舊。

「不用擦了,本王今日便下葬,依了她自己的遺言,水葬。」

裴然驚訝的抬起頭,幽離冷笑看著她︰「你不是生死都與她一路嗎,本王今日政務繁忙,這件事便全權交給你來辦,怎麼樣,能辦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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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候車廳寫的,話說筆記本快沒電了,今天可能只更這麼多,親們莫怪,木木會盡最大的努力更新的!!!

裴然先是不可置信,隨後是驚喜不已,她跪在地上喜極而泣道︰「謝謝王爺,謝謝王爺體諒阿瑟!」

幽離冷眸看了她一眼,眸子從裴瑟臉上掠過,冷哼一聲,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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