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有些兵荒馬亂,接下來的兩天便很順利了重生回到三歲半。孟爸孟媽不想給他太大心理壓力,沒有問他考的怎麼樣,但是看他志得意滿的模樣應該是考的還不錯。
每考完一科孟靜妍都暗暗上網去查閱考題,看見熟悉的題目,給成湛宇默寫下來的題目,她就高興半天。上輩子孟靜妍學的就是文科,記憶里的大多是文科的考試題,和理科略有不同。不過成湛宇數學是強項,相信不會難倒他的。
8號下午考英語,考完英語為期兩日的高考便徹底宣告結束。收卷鈴響起,在考場門口等候的家長們個個翹首以盼,看著自己的孩子什麼時候出來。
孟靜妍也跟著爸媽來一起等著成湛宇,孟爸還好,倒是媽媽有些焦急,不在車子里坐著享受空調,非到外面去吹熱風,在擁擠的人群中擠來擠去。
「出來了,出來了。?
有家長眼楮尖,看見有人從考場里往外走。陪考團更像炸了鍋似的,亂糟糟的一片。
遠目望去,最先出來的是兩個男生。個子高高的,長得也很帥氣,不管單拎出來哪個放到人堆里都是乍眼的類型。只是兩人穿的是同款黑色t恤衫,令孟靜妍這個思想開放人士不禁有些想歪。
不等她歪歪太久,老媽在旁邊拉了她一下,激動的道︰「湛宇出來了,出來了。?說著,高高揮舞雙手,「湛宇,在這兒呢??
從孟媽創辦明日教育學校以來,不說身經百戰好歹也經歷過三四屆的高考,沒有一次像這麼失態的。要說是親媽,也不外如是了。
「考的怎麼樣啊?都答上了嗎??
「放心-阿姨。?
孟媽欣慰的拍了拍成湛宇的肩膀,頗有兒子終于長大了的架勢。
考場外面很是亂套,終于從十二年的應試教育中學生們非常興奮,有出了門便把準考證、鉛筆、橡皮扔掉的,有撕書的,有大吼的,還有因為沒考好在門口嗚嗚哭的。
「媽,咱先回家再說-??
「對對,回家,湛宇,想吃什麼跟阿姨說,咱們可得好好放松放松,唉,最後這一年太辛苦,總算過去了。?
回到車上後,難得的,孟爸也關心的問了幾句。只是問道他打算上哪個大學時,成湛宇還是閉口不言。只是說看成績報考,等估出分數段再研究。
孟靜妍瞄了他一眼,小子,還挺神秘的嘛?
孟爸心疼老婆跟著忙碌了兩天,晚飯請一家四口去飯店下館子。一時興起還跟成湛宇喝了兩杯,上了大學,就是大人了,想想他第一次沖進家里時才是零三年,一轉眼五年過去了。時間過得飛快,兩個孩子都長大了,他也老咯?vewr。
難得未來老丈/人和顏悅色的跟他說話、吃飯、喝酒,成湛宇一激動,有些喝多了。上樓的時候還得孟靜妍扶著他才成。要問男女授受不親,孟爸要是看見了怎麼不分開他們倆?
答案很簡單,就是孟爸把成湛宇灌醉,可成湛宇也不是省油的燈,使勁給孟爸敬酒,敬的他老人家也有些喝高。孟媽扶著丈夫,孟靜妍扶著成湛宇,這悲催的娘倆?
十八歲的大小伙子的很好,一米八的個頭,體重一百五十斤,全部的重量都壓在孟靜妍身上,弄得她身上好像壓了座大山似的重生回到三歲半。費勁的把他扶進房間,想狠狠把他摔到床上泄憤。誰知道成湛宇手一勾,便帶著孟靜妍一起倒在了床上。
孟靜妍撞進他炙熱的胸膛,因為席夢思床墊的彈姓還被彈起來下,不過很迅速的又被成湛宇攬到懷里,死死抱住。
也許他今晚上是真的喝多了,連呼出的氣息中都帶著酒氣,孟靜妍被燻得頭腦發昏。夏天的衣服薄薄的,趴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的听見他的心跳聲。時開出高。
成湛宇只覺得頭痛欲裂,難以忍受的發出一聲申吟。卻把懷中的孟靜妍嚇了一跳,怕他忽然醒來發現兩人親密的姿勢,孟靜妍連忙用力掰開他的手,想要從他的懷抱中逃開。
尤其是他的大手,就放在孟靜妍的腰間,像是只被火烤的滾燙的大火鉗牢牢控制住她。
孟靜妍感覺他躺的不舒服,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念叨什麼,伸長了脖子,把耳朵湊到他嘴邊仔細聆听——「妍妍,妍妍……?
哪怕是神志不清,自己的名字還反復的被提到,孟靜妍不禁羞紅了臉。討、真討厭?都醉的昏迷不醒了,還知道調戲人?
用力在他腰側擰了一把,成湛宇皺皺眉頭,松開了手翻身面面牆背對著孟靜妍。
之前喝啤酒就喝道去醫院洗胃,明明不能喝還逞強,非要和老爸互相灌。可真是老小孩,小小孩,三十八度的白酒,喝了一斤有余,活該他難受。
冤家?
在心中暗罵一聲,卻又認命的幫他去了鞋襪,把毛巾被搭在他腰月復上。
六月的夜晚是極悶熱的,雖然開了窗子但屋里還是有些發悶。成湛宇正是年輕心火燥盛的年紀,毛巾被捂在身上讓他覺得不舒服,掀了它不說,還覺得燥熱難當,迷迷糊糊的開始扒自己的衣服。
偏偏嘴里還不得閑,輕聲嘟囔孟靜妍的名字。
可把孟靜妍羞了個滿面通紅,一邊叫她名字,一邊,他是在做什麼美夢呢?臭流氓?混小子?
覺得房間越來越悶熱,臉皮薄薄的孟小妞兒再待不下去,懶得再去管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魂淡,擰身回去自己房間。可臉上的燥熱卻是如何也平復不下來的,把窗子打開,電風扇也開到最大風檔,沖著自己的方向吹。
當初自己嫌空調吹出來的風讓屋子太干/死活沒在房間里裝空調,現在知道後悔了。想到成湛宇在因為酒醉的雙頰泛紅,在床上磨磨蹭蹭,口中還喚自己的模樣,真個是翻來覆去如何也睡不著覺了。
寧靜的生活竟被成湛宇攪亂了一池春水,向來堅定的信念也不知不覺動搖,開始有了少女的心事。
六月十日下午,便是回學校去取答案的日子。根據標準答案估分然後報考,等著下分數段、下分數。
成湛宇宿醉睡到中午才起來,可孟靜妍沒那個福分,趕著中高考放幾天假期,考試一完就得馬上回學校去上課。昨夜翻來覆去一整晚沒睡好覺,太陽微露在天跡時才堪堪睡著。才眯了兩三個小時就又被老媽叫醒,閉著眼楮刷牙洗臉,叼著包子去上學。
唉,成湛宇解放出來了,可她又要一頭扎進高三這個煉獄中去。吃不好睡不好壓力還大,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喲?
政治老師在講台上吐沫橫飛的講著哲學是社會意識形態之一,是關于世界觀的學說。是理論化、系統化的世界觀,是自然知識、社會知識、思維知識的概括和總結,是世界觀和方法論的統一。是社會意識的具體存在和表現形式,是以追求世界的本源、本質、共姓或絕對、終極的形而上者為形式,或以認識、改造世界的方法淪為研究內容的科學。
講完哲學的含義再講什麼叫世界觀,什麼叫方法論,什麼是自然知識什麼是社會知識,大段大段的文字極為繞口,把人繞的暈頭轉向。別說孟靜妍本就沒休息好昏昏欲睡的,就是旁的同學,也趴下了一大半。夏日的午後,本就是容易使人犯困的時段。
「孟靜妍,把哲學的含義背一遍。?
支著腦袋睡得迷迷糊糊的,同桌在桌子下面捅了她一下,激靈了下醒過來,看老師正盯著她看,連忙站起來。她有過目不忘的本是不假,可瞌睡蟲一來,連老師的問題都沒听清,如何能答得上。
政治老師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本也沒指望她能答得上,叫孟靜妍起來也就是看她在睡覺,讓她精神精神。也不難為她,指了她去教室後面罰站。
班級里小一半的人在昏昏欲睡,政治老師為什麼偏偏點了孟靜妍起來?還不是因為喜歡她,覺得這個孩子以後保準有出息,是個可塑之才,所以提點提點她,記姓再好學習再好也不能驕傲,上課必須得認真听講。
孟靜妍乖乖的起身到教室後面站著去,不經意的回頭間卻看見後門的窗戶玻璃上趴著顆黑黑的腦袋,再仔細一瞧,喲吼,熟人吶?居然就是成湛宇那廝?
昨天伺候他回家,還得幫他月兌鞋月兌襪的,還被他在睡夢中調戲一回亂了心思導致沒睡好覺,今天課堂上偷偷瞌睡被老師點起來罰站也是因為他,自己的糗樣子被看了去,細瞧那人嘴邊還帶著笑?
魂淡啊?天字第一號大魂淡?
惡狠狠瞪他,他反而笑的更開懷,真是臉皮厚。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成湛宇天下無敵了你?
不給她再做小動作的機會,政治老師一個粉筆頭精準的砸在孟靜妍的腦袋上,順著頭發掉落到政治書上。小孟同學連忙斂了心思回過神來,眼觀鼻鼻觀心,不理他,听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