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白那點點心思,慕不用猜都知道。只是想到剛剛寶寶哭得那麼可憐的樣子,慕便不在任由他胡鬧了。此時面對他故意的撩撥,慕只當作沒有听到,盡量化身為淡定君,扛住他的誘惑。
可是言墨白和慕在一起兩年了,對她的身體比她自己都還要熟悉了解,他知道怎麼輕易的擊敗她的防御,怎麼輕易的讓她服軟。
所以到最後,慕還是抵制不住言墨白的撩撥,寶寶吃完女乃睡著了,慕再一次的被言墨白吃了個徹底。
今天是帶孩子去拆線的,言耀天因為有事,就沒有陪著去。而他在家里等到了天黑,都還沒有見自己的寶貝孫子回家,他擔心不已的撥了慕的電話,忙問他們在哪里。
慕的電話響的時候,人正被言墨白抱著在房間里顛著弄,她死死的咬住唇不敢出聲,因為孩子在睡覺。
慕手機的來電鈴聲設置過了區分來電的,所以當言耀天打電話給慕的時候,她一听這鈴聲,就知道是言家打電話過來了。
她們娘兒倆從上午就出來了,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回去,也沒有打過電話回家,估計是老爺子想孫子了,見他們那麼久還沒有回家,打電話來問了吧!
慕推了推言墨白,粗喘著斷斷續續的聲音說︰「家里、打電話、過來了——」
言墨白眼楮猩紅早已化作狂猛的獸,狠狠的顛她,聲音也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別理!」
慕掙扎了一下,想從他身上下來。
怎麼可能不理呢?老爺子對寶寶最是疼愛,今天她跟寶寶出來那麼久,都沒有打電話回去跟家里說一聲,要是現在連電話也不接的話,老爺子肯定是以為他們娘兒倆出了什麼事兒,他估計是擔心得不行了,報警都有可能。
言墨白拿她沒辦法,便不她放下來,一個翻轉把她按在牆上,他從後面進去,狠狠的來了幾十下,直到他悉數的全都給盡了她,才放開她。
此時的慕也顧不得身軟無力了,踉蹌的跑出去客廳里找電話。
她剛剛跑過去的時候,電話已經掛斷了。
慕看起來一看,已經五個未接來電了,估計老爺子這會兒是真的急瘋了。
慕擔心這會兒說不定老爺子已經打電話報警了,嚇得連忙回撥過去。
家里的座機佔線,慕心一驚,想到了吳媽的手機號碼,于是又連忙打過去。
電話接通得很快,慕還听到那邊吳媽驚喜的聲音說︰「老爺,少夫人打電話回來了——」
慕捏緊電話的手心都是汗。
電話那頭很快就傳來了言耀天的聲音,有些急切,又有些忿怒︰「慕慕?你帶著寶寶去哪里了?出去一整天,也不知道打個電話,現在都天黑了,怎麼還不回來?」
慕被那頭的聲音震了一下,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才弱弱的說︰「我和寶寶在秋意等墨白下班……馬上就回去了。」
言耀天哼了一聲,慕大氣都不敢出,只听見「啪」的一聲,電話就被掛斷了。
慕盯著手上的電話,愣了一下,人就被言墨白從後面抱住。
慕呆呆的轉身問言墨白,「老公,爸爸好像很生氣……怎麼辦?」
言墨白捧著她的臉親了親,聳肩說︰「涼拌!」
慕一把推開他,聲音破大的說︰「就怪你!非要折騰到現在,早回去不就什麼事兒也沒有了麼?」
言墨白毫不在意的挑眉,說︰「好啦,我們洗個澡馬上就回去。」
才不要回家做呢,在這里多好啊?想怎麼折騰都行,不僅可以臥室、在床上,還可以在客廳、在沙發,甚至抱著她滿屋子的顛著弄都行。
慕氣鼓鼓的看了他一眼,扭身進了浴室,言墨白理所當然的跟在她身後,被慕單手把門關上,擋在了門外。
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去開水沖涼,就听見言墨白的聲音幽幽的傳了進來,「你讓我進去幫你洗澡,我就讓人幫你買衣服來……」
慕這才想起她的衣服上次全拿回家里了,而今天穿著的那一身已經被言墨白猴急的撕了……
真是欲哭無淚!
慕咬著牙對著門外喊︰「言墨白,是你撕爛我的衣服的,你要賠!」
「那也是你逼著我撕爛的!」言墨白無賴的說了一句,然後敲門催她快點開門。
比無恥,言墨白永遠完勝!
所以,慕到最後還是乖乖開門給他進來。不過迫于慕憤怒的眼神,言墨白還是很直到分寸的沒有再纏著她再來一次,只不過只洗澡肯定難免可以吃豆腐的。
言墨白是讓人買的衣服很快就送過來了,是平時慕經常穿的款。
等小兩口子帶著孩子回到言家的時候,剛剛踏進門,就能感覺到里面的壓抑氣氛。
慕抱著寶寶都不自覺的抖了抖,她縮了縮腦袋,偏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言墨白。而言墨白目不斜視的走著,臉上平靜得跟一鏡平湖一樣的,無波無瀾,水紋都沒有。
慕暗暗的贊了一聲定力真好,緊跟著他的腳步走進客廳。
「寶寶孫子,過來讓爺爺抱抱……」剛走到客廳的時候,言耀天看到慕懷里的小人兒,臉色從陰沉一下子就轉變成陽光燦爛,一臉歡喜的朝寶寶伸手。
慕洗完澡換好衣服,伸手去抱寶寶準備回家時,寶寶就醒了。
此刻真是慶幸寶寶是醒著的,還能幫他們解圍,轉移老爺子的注意力,要不然好真不知道老爺子要怎麼發火呢!
寶寶倒也很給言耀天面子,主動伸手要他抱,並且還朝他露出一個非常可愛的笑,更是讓言耀天高興,連之前的怒意都被沖得煙消雲散了。
慕見機正想上樓,就听見言耀天說︰「吳媽,給少爺和少夫人熱飯吧,還有我們小乖乖的粥也一起端出來吧,咱們的小乖乖出去一天了,肯定也餓了。」然後又听他逗著孩子說︰「是吧,小乖乖?你是不是餓了?」
慕心想,那麼晚回來,家里肯定不會有他們的飯菜了,而且她也不好意思讓吳媽去熱飯,不如就餓一餐吧,或者半夜等他們都睡覺了,再偷偷下來煮東西吃。
沒想到言耀天居然主動讓吳媽給他們熱飯,而且還特意說寶寶餓了這個事兒,就是存心讓他們身為父母的愧疚的。
慕剛想邁上樓的步子,立刻就轉了個方向,朝廚房走去。
「吳媽,我來熱吧!」慕上去接過吳媽手上的鍋鏟。
吳媽一點兒也不客氣的就把鍋鏟塞到慕手上,說︰「正好!我給乖乖弄粥去。這孩子出門一天都沒有吃飯,真不知道餓成什麼樣子……」
慕舉著鍋鏟的手僵了僵,額頭一排的黑線。
敢情現在寶寶是最重要的,不過是帶出去一天,就被指責了!
本來慕就很羞愧自責了,現在讓老爺子和吳媽還這麼來補上一刀,讓慕更加覺得自己這個媽當的不靠譜。
慕嘴角抽了抽,低頭熱菜。
吃著飯的時候,言耀天又發話,說今晚寶寶要和他睡。
慕不敢吭聲,言墨白卻是舉手同意的。
……
幾天後,言墨白去公司上班時,小九就把查到關于那個Alan的所以資料都送到了他的手上。
言墨白翻開資料看了一遍,眉頭越皺越緊。
這份資料非常詳細,可是言墨白卻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資料上說Alan是美國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十幾億的身家,言墨白對這家公司有所耳聞,因為據說這家公司是專門洗黑錢的。那麼Alan肯定是混跡黑道的,可是言墨白他們在美國呆了那麼久,怎麼就沒有見過,或者听說過這樣一號人物?而且,這家公司不是一個叫丹瓊的法國男人經營的麼?是換了麼?
「這個Alan現在在哪里?」言墨白合上資料,抬眼卡向小九,問。
「沒有查到。」小九搖搖頭。
這個Alan來無隱去無蹤,光這一點就非常神秘了。
那天還看到在秋意出現,怎麼現在卻查不到呢?
「你繼續去差。」言墨白沉思了一會兒,對小九說。
小九領命轉身,突然又轉身,回頭看著言墨白,有些遲疑的說︰「老大,似乎這個Alan在找安清晨,要是從她這里下手的話……」
不等小九說完,言墨白就抬手制止住他下面的話,眸光閃過一絲嚴厲,沉聲說︰「不許去驚動她。」
清晨是慕的好姐妹,既然那天慕都已經知道清晨有異樣,可是她卻沒有點破,這說明慕不想為難清晨。要是他們去查清晨的話,那會影響她們姐妹的感情。
小九點頭,轉身出去了。
……
那天楚棋跟慕通完電話後,就打了清晨的電話,絕口不提那件事,只是說什麼時候約個時間,姐妹幾個出來聚一聚,已經許久沒有在一起玩了。
清晨當時的態度有些遲疑,楚棋這麼粗神經的人都感覺得到了。不過在清晨心中,楚棋一向是毫無心機,直來直往的人,心里沒有那麼多彎彎道道。既然楚棋說是姐妹幾個約著聚會,她也就答應了。
地點約在了秋意三樓餐廳的一個包間。因為那里是言墨白的地盤,所以幾個人在那里也能為所欲為,餐廳的一些規定對她們也沒有用。
清晨到的時候,楚棋、姚瑤和慕都已經等在那里了。
慕今天把孩子留在家里給老爺子和吳媽帶,沒有帶出來。
幾人坐在包間里,清晨一推門進來,三個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射向她。
清晨愣了一下,握著門把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可是面上的笑卻是跟平時一樣,安靜的、淡淡的。
「喲,都到齊了呀?是你們來早了,還是我遲到了?」清晨笑著打破一屋子的安靜。
「我們來來得早,你準時到!」慕倒了一杯果茶,請抿了一口,臉上盡是高興,說︰「這個果茶的味道還不錯,把很多種水果一起放進去煮。清晨,你快過來嘗嘗……」
慕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你們倆也嘗嘗,這個是我自創的,以前你們肯定沒有喝過這個口味的。」
楚棋把慕遞過去的果茶推了推,嫌棄的癟癟嘴說︰「你自創?你把那麼多種水果放在一起,小心中毒。不是說有些食物是相克的嗎,可能水果也是這樣呢?所以我勸你還是別瞎整這些玩意兒,說不定哪天運氣不好,整出個中毒,然後重則筋脈盡斷,輕則失憶什麼的,那可就慘了……」
姚瑤被楚棋的話嚇得連忙把喝了一口的果茶給噴了出來,還有小半口咽了下去了,她一臉驚恐的看著楚棋,看看慕,最後看向學醫的清晨,問︰「我剛剛已經吞下去一點點了,真是只有一點點,沒有大礙吧?我要不要去醫院催吐,或者洗個腸胃什麼的啊?」
慕嗤笑了一聲︰「你听楚棋瞎掰,我剛剛喝了那麼多,要死早死了。」
姚瑤將信將疑,看著清晨,畢竟她是學醫的,這些方面她說了才姚瑤才放心。
清晨此時卻臉色慘白如紙。
「清晨,你不舒服麼?怎麼臉色那麼差?剛剛進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姚瑤看著清晨慘白的臉,擔憂的伸手模了模她的臉。
慕也握住清晨的手,低呼了一聲︰「清晨,你的手也很冰啊!怎麼了?」
楚棋哪了杯熱水塞了過來,說︰「清晨,捧著水杯,暖暖手……」
水杯里裝的是滾燙的開水,上面還飄著裊裊的白氣。這要是真握上去,手不燙出泡才怪呢。
清晨閉了閉眼,身子才顫抖,如同那可憐的小動物被一群猛獸包圍一般,身子單薄,神情無助。
「你們……夠了!」清晨的聲音也在發抖,夾著一絲哭腔,透著濃濃的乞求意味。
包間突然安靜了下來。
靜默了幾分鐘後,緊緊咬著嘴唇的清晨,慢慢的開口說︰「你們別逼我行麼?要是還當我是好姐妹,要是信任我,就別逼我……」
清晨從听到楚棋的那一番話後,就知道她們的目的。
不是她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那些事兒都已經過去了,她們又何必去刨根問底呢?
慕偏頭擦了擦眼淚,其實她又何曾想這樣逼她?
姐妹之間不是應該毫無秘密的嗎?為什麼她卻要瞞著她們?
楚棋盯著清晨,一臉嚴肅,「我們不是逼你,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也說我們是好姐妹,那為什麼你要瞞著我們?既然是好姐妹,那就應該患難與共,有什麼事情大家一起承擔。你這麼瞞著我們是什麼意思?」
姚瑤也是一臉的淚,握著清晨的手,聲音哽咽︰「清晨,你就告訴我們吧?為什麼我們都不記得我們有去過美國?難道我們都失憶了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清晨卻也已經泣不成聲,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
楚棋大力的伸手扳著清晨的臉,迫使她對著自己,語氣十分認真︰「清晨,我最後問你一次,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那個Alan到底是誰?如果你不說的話,那我們就去找他問個清楚,相信他肯定知道,也樂意告訴我們。」
「不要……你們千萬不要去找他……」突然清晨的情緒激動起來,緊緊的抓著楚棋的手,指尖泛白,手背上的青筋突出,這是受驚的表現。
楚棋和姚瑤被嚇了一跳,慕最先冷靜下來,伸手將清晨抱進懷里,像哄著孩子一樣的輕拍她的背,聲音溫柔︰「好好好!我們不去找他,不過你要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們的好奇心成功的被勾起,要是你不把這個事情告訴我們的話,那麼我們也會通過各種途徑去調查的。」
清晨眼楮緊緊的閉著,似乎心里在做著艱難的掙扎。
「清晨,告訴我們吧,我們真的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現在也沒有人能傷害得了我們,我有言墨白護著,楚棋有顧傾,姚瑤有小九。如果你擔心你說出這件事對你的安全有威脅的話,那我讓言墨白派小莊去保護你好了,反正他是身心干淨的大帥哥,配你也配得上,怎麼樣?」慕見清晨還在做思想掙扎,便又繼續誘哄她。
而慕說完最後一句話時,明顯的感覺到清晨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慕的心咯 了一下,問︰「清晨,難道你有喜歡的男人?」
這個男人或許就是小莊,或許就是那個Alan,不然清晨怎麼會在她開玩笑的亂點鴛鴦譜的時候,身體明顯的僵硬?
慕問完這話,楚棋和姚瑤都驚訝的看向清晨,而清晨的身子則更加僵硬。
「沒有……」清晨被這三個人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低著頭喃喃的說。
「騙人!」慕人捏著清晨的下巴,逼她抬起頭,「你在說謊!你從小就這樣,太過老實,說謊的時候眼楮不敢看我們。」
清晨眼楮閉了閉,盈盈的淚水從眼角流了出來,在她美麗的臉龐上勾勒出可憐楚楚的線條。
慕于心不忍,自己的好姐妹被自己這樣逼迫,淚流滿面,她覺得自己真是殘忍又自私。
嘆了口氣,慕伸手輕輕的拭著清晨臉上的淚,說︰「清晨,對不起!我們不該逼你……如果你不想說,那就別說了吧。」
清晨吸了吸鼻子,似乎是做了決定般,睜開眼楮,看著眼前的三位好姐妹,淚水洗過的眼楮明亮,散著堅定的光。
「好吧!如果你們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們吧……」清晨胡亂的模了幾把自己的臉,然後看著慕她們說。
慕和姚瑤、楚棋三人的臉上都有些不忍,看著清晨時,嘴唇動了動,心想如果實在不想說的話,那就不要說了吧!不過好奇心又勾著她們,想要知道這件事。
于是,她們什麼都沒有說,這是靜默的等著清晨說話。
「我們確實一起去了美國,就是高中畢業的那年暑假,我們收到尤優的消息,知道她在美國,我們就相約一起去看她。可是她並沒有告訴我們地址,于是我們到了美國找了幾個地方,都沒有找到,就干脆去玩了。」清晨說著,聲音又有些哽咽了。
「那我們真的有去拉斯維加斯賭場?」楚棋听慕說,那個Alan說他跟她們是在拉斯維加斯賭場里認識的。
而且尤優最擅長賭博,如果真的是去找尤優的話,去拉斯維加斯賭場玩也不是沒有可能。
清晨點點頭,眼淚又差點掉了下來。
她繼續說︰「我們幾個小女孩,連英語都說不流利,但是那時膽子大得很,什麼都不怕。手上也有錢,就去堵了……我們的運氣不錯,都贏了不少錢,後來就被人盯著了,人家看我們是中國人,還是幾個小女孩,就硬拉著我們出去……然後就遇到了Alan,他出面救了我們……」
說道這里,清晨似乎說不下去了,她的表情也非常痛苦。
慕從最初的震驚和不可置信到現在看到清晨表情時得心疼,她拉著清晨的手,低聲說︰「好了,我們不想听了,別說了……」
為什麼我們都失去記憶了,而清晨一個人卻還記得?而談起這件事兒時,她的表情會如此的痛苦?
有時候忘記一件事情,或者是好事兒,起碼不用回憶起來的時候,這麼痛苦。
楚棋卻攔住了慕,說︰「都已經說了,那就全都說出來吧,我想知道……」
慕的心情她知道,她何曾又不心疼這樣的清晨呢?
可是埋藏一個秘密幾年,只有她一個人知道,而且還是痛苦不堪的記憶,回憶起來的時候,她該有多痛苦啊?
難怪楚棋覺得清晨越來越安靜,越不愛笑,記得小時候清晨是最能鬧的,可是近幾年卻變得文靜起來了,她覺得很別扭。
原來她是因為心里藏著秘密。不能更別人分享,所以才會這麼痛苦。
或許說出來她就會好受些。
清晨握了握慕的手,表示自己沒有事兒。
她嘴角輕輕的扯了一個淡笑,繼續說︰「Alan帶我們去很多地方玩,吃遍美國的特色小吃,玩遍大街小巷……確實很快樂。不過那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在吃東西的時候,突然就沖出來一幫人把我們都帶走了,當時Alan去洗手間了,只有我們四個被抓走了,上車的時候被蒙住了眼楮,還塞了藥片逼我們吞進去。你們知道,我學醫的,比較懂一點,藥片藏在嘴里,沒有吞進去,不過被敲暈了。」
「醒來的時候,我就在床上了,而身邊躺著一個*的男人,是Alan,可是他似乎完全不認識我一樣,叫人幫我穿上衣服,把我送了出去。在車上,我發現你們都昏睡過去了,不過慕不見了。」
清晨說到這里的時候,眼楮看向慕,似乎是在詢問她當時去了哪里。不過慕一點兒記憶也沒有,怎麼可能知道呢?
不過在車上的時候,清晨被敲暈前,似乎听到槍聲,車子似乎停了一會兒,好像听說有人逃了出去。
那個人可能是慕。大概是慕趁亂逃出去的。不過那個藥還是被她吞下去了,不然不會失憶的。
慕茫然的眨了眨眼,她確實完全不記得了。
只是清晨醒來的時候,跟Alan睡在床上?
那清晨不是被Alan糟蹋了?
「清晨……你那天有沒有被那個人怎麼樣?」慕問得艱難,問完就後悔了,似乎問這些問題是多麼的多余,只是在清晨的傷口上撒鹽而已。
果然清晨眼底閃過一抹傷痛,輕笑了笑︰「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就算是怎麼樣了,我也不知道,連痛都沒有感覺到,至多也是失去一張膜而已。」
她說得這樣淡,完全不像是在說自己的事兒一樣。
一個人的貞節對女人來說有多重要,她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她卻還是這麼淡淡的表情,恐怕是傷痛到了極限。
其實慕她們不知道,清晨在發現自己已經不是處女後,她有多痛苦。
當初剛醒來發現床上的男人時,她有恐懼和害怕,不過還存著一絲僥幸。回國後,去做檢查時,才知道自己失去了貞節。
自那以後,每一個晚上,她都做著同樣的夢,夢里被一個男人狠狠的佔有。
回憶是多麼痛苦,可是這幾年幾乎天天晚上都被這樣的痛苦折磨著,或許真的是麻木了,現在談及此事的時候,才能裝作怎麼若無其事,這麼淡定從容。
只是一張膜而已……
清晨自嘲的笑了笑。
不過她唯一欣慰的時候,楚棋、慕和姚瑤都還是完好無損的,除了失去那段記憶。這也是回國後清晨找機會騙她們去醫院做體檢時,才知道的。
楚棋疑惑的問︰「當時我們都還在車上?那慕慕呢?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姚瑤則想的是,為什麼那個Alan迷倒了她們幾個,卻只抓清晨一個人去?難道他喜歡清晨?可是也不應該啊,喜歡一個人難道需要用怎麼殘暴的手段去得到麼?這明明就是最殘忍的傷害。
「慕慕消失了一天,然後第二天才被Alan的人送回來的。至于她去哪里了,發生了什麼事兒,我就不知道了。」清晨看向慕,低聲說。
慕震驚的張大嘴巴。
難道她也被人抓去強了?可是她跟言墨白在秋意的時候,才是她的第一次啊!
不會那人強了她,又給她裝個假膜上去吧?
清晨似乎猜透了慕心中的想法,拍了拍慕的手背,安慰的說︰「放心,你們幾個都是我幫你們檢查的。除了失去記憶,身體沒有受到侵犯。」
楚棋握拳,狠狠的說︰「這個Alan他居然還敢來中國?還敢來找清晨,看來他是不想活了!」
「我等一下就讓我爸爸派人去滅了他!」楚棋大力的怕了拍桌子,又恢復了女流氓的霸氣。
「如果是為了我,那真的不需要……」清晨搖搖頭,說「他既然敢來,那麼他一點會有所防備的。他這個人不簡單,我回國的時候也有偷偷查過。美國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還跟黑幫有牽扯。他又怎麼會讓人隨便就能動得了的?反正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既然你們都沒有事兒,那就算了吧!」
「算?你都被人玷污了,還算了?清晨,要是還認我這個姐妹的話,就別勸我,我一定要這個Alan的狗命!就算我爸爸退出黑道了,那還有顧傾,如果顧傾也不幫我的話,我就跟他絕交,找我凌宸哥哥去,凌宸哥哥一定會幫我的。」楚棋憤憤不平,臉上的怒氣能燒灼得她一張臉都紅。
「我都不在意了,你又何必為了我勞師動眾?」清晨嘆了口氣。
慕握著清晨的手︰「清晨,你不在意,可是我們在意。我們不能眼看著自己的姐妹被欺負還坐視不管。雖然把他宰了也沒有辦法賠你的膜,可是宰了他,能解氣!我以前反對言墨白參與黑道的事兒,覺得打打殺殺很危險,可是這次不管多危險,我都要讓他去幫你干掉Alan。」
慕在這邊幫言墨白攬了一個活,而言墨白也正在為這件事傷腦筋。
姚瑤也握著清晨的另一只手,大義凜然的說︰「我家小九雖然只是言墨白的手下,可是本事也大著呢,我也讓他一起去,必須去,不然我就在床上弄死你!」
噗——
本來這是多麼嚴肅的場面啊,結果被姚瑤這麼一句話,就成功的打破了這個悲傷的氣氛。
「你們真是不需要這樣……」清晨無奈的搖搖頭。
姐妹的情誼深厚,甘願為了她讓她們的男人上刀山下火海,她非常感動,有這麼一幫姐妹,真是很欣慰。可是什麼都不能挽回,又何必這麼興師動眾?
「你不需要,我們需要!」三個人齊聲道,「莫名其妙的被擄了,還被灌藥,丟了記憶,這怎麼能忍?反正我們是忍不了……你千萬別攔著我們,到時候一定要讓人把Alan的老二給割了,拿去喂狗!」
現在她們說的信心滿滿,清晨也是無奈的搖頭,不過等到真正到了那個時候,她們都沒有辦法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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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饒,萬更又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