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爺子正和自己的寶貝孫女吹胡子瞪眼,討論的主題就是清晨結婚,要男方上門當上門女婿。
小莊避開清晨五米遠,正在跟言墨白打電話。
那頭言墨白把冷笑著把小莊嚇得大汗連連,好不容易把電話掛了轉身過來時,就見到一位身穿工作服的服務生端著餐盤給他們那桌上菜。
剛剛點餐的時候,小莊在那里听得仔細,他們點的菜品里沒有這一道。
小莊驀地心一凜,眼楮微眯,認真看了一眼,卻在那餐盤下,服務生手上藏了一只槍。難怪剛剛看到這個服務生端盤子的姿勢那麼奇怪了。
那個人距離清晨越來越近,小莊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按了下耳朵上掛著的通訊器,立即接線言墨白,低聲說︰「老大,餐廳有埋伏。」然後就以鬼魅般的身形,無聲且迅速的竄到那人後方。
此番斯克斯家族派來的人,個頂個的都是精銳,所以小莊的靠近也被那人察覺,在小莊靠近剛掏槍抵住他的時候,那人迅速把餐盤下的槍一個翻轉對準了清晨。
小莊知道這個人不會在這里殺了清晨的,因為他們抓人必須要抓活的,要是把人弄死了運到拉斯維加斯去,也沒有用。可是要是弄殘了或者直接用安老爺子的性命做威脅的話,到時候事情也很棘手。
不知道周圍還埋伏了多少人,小莊原本打算只是先控制住他的,可是沒有想到此人反應那麼快,身手也很好。
小莊手上的槍抵住那人的後背,剛好是對著心髒處。這槍殺傷力極強,一槍過去,子彈絕對會穿透心髒,並從胸前飛出去。
而那人的手槍也是改良過的,小莊只需看一眼,就知道殺傷力和自己手上的只高不低。
安老爺子嚇得癱軟在座位上,要是以前有沒有病史的話,肯定會被嚇得復發的。
而清晨則是一臉煞白,眼里的恐懼和慌亂及時是蒙著一層水霧,都還是藏不住。
小莊臉色狠厲,聲音冷冽︰「收回你的槍!」這句話是從他牙縫中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一般。
那人完全不為所動,手中的槍依然對著清晨,他的聲音同樣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我不會收回槍,除非她跟我走。」
頓了頓,那冷冷的聲音里似乎帶著三分譏笑︰「你覺得單憑你一個人,能救得了他們兩個?嘁,別傻了,你自身難保!」
這個人說的是一口僵硬的英語,東方人的面孔。大概就是憑借這個面貌才躲過這麼多人的視線,穿著飯點工作服也不會立刻有人起疑吧!
小莊熟悉八門外語,常年在世界各地游走,不過在美國呆的時間比較長,英語流利。純真的美式英語從小莊涼薄的唇間流溢︰「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還有挑釁!你今天兩樣的做全了,那我不怒一個都不行了!」
清晨和安老爺子兩人都被這個場面嚇得傻了,待回神過來的時候,就听到小莊說的這句話,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那是憋笑憋的。
這孫女倆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英語肯定是能听懂的。所以小莊的看似很狠的話,在兩人听來,卻顯得有些小幽默。
然而這樣危險的生死關頭,這小子怎麼這麼狂妄?
清晨憋著笑,視線穿過眼前的男人看向他身後的小莊,擔憂之色明顯。
她知道小莊厲害,可是萬一這附近埋伏了很多人,僅憑他一個人,怎麼對付得了?
清晨邊擔憂著,一邊還在自責,她不應該出來,不應該讓他們陷入這樣的危險時刻。還有爺爺,他要是有個意外的話,她死一千次都不足惜。
清晨看向小莊的時候,小莊的視線也正向她看去。
美目里藏著隱隱的擔憂和害怕,讓小莊心莫名的縮緊。
他臉上露出一個撫慰的笑,讓清晨放心,不用害怕。
其實小九之前就來了這里,一直隱藏在一邊,而小莊和清晨自進來到君家一家的離去,小九都在不遠處看著,桌上談話的內容更是讓小九通過竊听設備听了個完整。
他在一邊笑得肚子都快抽筋了,等發現周圍有異樣的時候,已經提前告知了言墨白。
其實小莊在發現那個偽裝成飯店服務生的人,報告言墨白的時候,言墨白就已經知道了,並且已經安排了人手過去,周圍那些人都已經被悄無聲息的消滅了。
其實兩方的大部分力量都不是在飯店里,而是在距離飯店一公里遠的地方。
斯克斯家族派來的人也不敢太過放肆,畢竟這里不是拉斯維加斯,要是在飯店進行火拼的話,這就把國家力量也牽扯進來了,到時候有特警或者是軍隊來無力干涉,這件事就鬧大了。
所以只能選擇在距離飯店一公里外的一個相對畢竟偏僻的公路,在中途攔截這個只是計劃一,但是被Alan破壞了;在飯店這里是計劃二,要把活人擄走,還不能鬧出太大的動靜,這個勝算不大,所以那些人並沒有把計劃二列入重點,而是等清晨人回去的道兒上,集中火力的搶人。
可是那些人埋伏在那里的時候,已經被言墨白手下專門負責搜集情報的人查到了,于是言墨白和顧傾正往那里去,尖銳力量也已經在那邊就緒,就等著言墨白過去指揮。
小莊跟那人在打心理戰的時候,小九在遠遠的圍觀,因為附近埋伏著的人都已經被處理掉了,而言墨白和顧傾正指揮著人火拼。
雙方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一觸即發的對抗中,還是言墨白這邊的人更高一籌,主要還是勝在人多。
斯克斯家族那邊派來的人其實也已經不少,但是能三個計劃就分散了力量,況且這邊是言墨白的地盤,有顧傾相助,他不愁缺人。
本來要是能用上莫局長那邊派來的警力支援的話,還能以最少損失,打最漂亮的仗,言墨白從來就不在乎什麼「以人多欺人少算什麼英雄好漢」這樣的狗屁道理,他注重的就是結果;可是這事兒卻被小莊給搞砸了,雖然還是能打勝仗,但是自己這邊的兄弟受傷人數也不少,雖然沒有死的,但是這受傷的太多,那也是需要錢治的。
于是言墨白在把對方一個不留的消滅干淨後,直接讓小莊負責掏錢,補償受傷的兄弟醫藥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出場費……等一切費用。
此時,小莊這在面對著斯克斯派來的人的唯一一個精銳,當然,他現在不知道這個已經是唯一僅剩的一個。
他心里不是不緊張的,但是這里有兩個人需要他保護,就算周圍真的埋伏了很多敵人,他也不能害怕,他只能迎難而上,奮勇殺敵。
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還有挑釁!你今天兩樣的做全了,那我不怒一個都不行了……
這就是一句小莊自我激勵而放的狠話!
而那人卻听到小莊這話的時候,嘴角漾起的嘲諷和譏笑更甚了,他說︰「這里只有你一個人,而我們埋伏了至少十個人在附近……」
說著,那人似乎還繼續嘲笑小莊的自不量力,他拿著手槍指著清晨的手依然沒有動,可是他的身子微微轉過來,視線對上了小莊的,笑得更加張狂︰「本來不欲和你們K組織的人扛上,可是,你們似乎太多管閑事了。既然你們那麼想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小莊的太陽穴突突的跳了兩下,有些頭疼的望著這人。
他真是美國斯克斯家族請來的精銳麼?
要麼這人是真的是天下無敵的第一高手,要麼就是自視甚高而低估了K組織。都不知道這人在美國是怎麼混成精銳的,難道連K組織的一貫作風都不懂麼?
狠絕、殘暴、不理會什麼江湖道義,所以就算這人真是宇宙超級第一高手又如何?他們K組織的人多的是,從來不介意以多欺少。
所以,這人真是大言不慚不怕死!
小莊輕笑出聲,抵住那人背上的槍頂了頂他,將頭湊過去那人的耳邊,用很低的聲音說︰「就憑你這句話,你就該死!」
不等那人有什麼反應,小莊便快速的摳了扳機。槍裝了消聲器,清晨和安老爺子只听到「噗」的一聲,然後就看著那人臉上僵住,瞳孔放大,胸前多出一個小小的窟窿,還冒著一點兒硝煙;那個小窟窿在噗噗的冒著血。
此情此景,就跟黑幫電影里一樣,清晨的手捂住嘴巴,牙齒重重的咬在手上,不讓自己尖叫出聲。就算是閱歷豐富年過半百的安老爺子,此時都已經被嚇得臉色煞白,嘴角哆嗦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莊嘴角掛著殘忍的冷笑,單手扶著被他一顆子彈穿破了心髒,此時依然一命嗚呼的人,冷眸往後一掃,尋找那些潛伏在周圍的人,隨時準備大干一場。
那些隱在周圍的人,一定會發現他動手了,此時肯定會沖出來,那他也不用一一的尋找了。反正那些人不敢殺了清晨,他只需讓清晨看好安老爺子即可。
可是當小莊冷眸掃向身後時,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一手捧月復一手錘桌,笑得毫無形象。
小莊微微驚訝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朝著那個笑得快要斷氣的人冷冷的哼了一聲,才咬著牙說︰「笑不死你!還不快過來幫忙?」
小九捶桌子捶得手都紅了,惹得附近吃飯的人紛紛側目,更有不少人誤以為這是個從精神病院偷跑出來的神經病,一邊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報警之類的,一邊嘆息著長得這麼英俊的小伙子,還穿得怎麼得體,居然是個神經病,真是老天瞎了眼。
小莊的聲音不大,但是非常有殺傷力。他這邊話音剛落,那邊的小九立刻就斂去了臉,一本正經的起身,走向小莊。
「嘿,莊哥!真巧!」小九臉上換上了淡淡的笑。
小莊咬著牙,要不是扶著那個已經斷氣了的人,他早就一腳踹過去了。
沉聲道︰「把人給處理了。」然後小九剛靠近,小莊就把癱軟的人讓他身上推去。
「那你呢?」小九接過那人,不怕死的問了一句,眼楮更是朝清晨那方眨了眨。
小莊冷哼一聲,抬腳就往他小腿上踹,卻被小九靈活的躲開,踢了那個已經斷氣的人的腳過去擋住。
小九假意嗷了一聲,夸張的叫︰「莊哥!莊哥,你怎麼能踢我?」
他這夸張的叫著,這才把清晨和安老爺子從那驚嚇中喚醒,清晨連忙拉著小莊;雖然知道這兩人不過是開玩笑的打鬧,但是剛剛才槍殺了一個人,尸體還在這里,周末那麼多人,雖然是消聲槍,不過肯定也有人看到了的,這萬一有人報警的話,抓到是要判刑甚至是槍斃。
「你干嘛?別鬧了,快點想辦法離開這里。」清晨一手拉著安老爺子,一手拉著小莊,臉朝著小九說話。
小九卻拖著小莊,說︰「別急呀,慌什麼?不是還沒有吃飯呢嗎?先吃了飯再說。」
「這都什麼時候啦?還吃飯?」清晨現在急得也想踹小九兩下。
「可是我餓了呀?」小九扶著那死透流得渾身是血的人,臉上卻是如此純良無辜的表情,繼續說︰「安爺爺也還沒有吃飯吧?既然大家都沒有吃飯,那急著走什麼呀?」
「你!」清晨那麼斯文安靜的性子,現在卻是急的跺腳︰「你那麼餓,我等會兒做給你吃好啦!」
清晨想著,不管怎麼樣先得離開這里,萬一晚走一步,警察來了,那就糟糕了。她被抓了不要緊,千萬不能連累其他人。這些人可都是為了她才殺人的。
小九笑眯眯的問︰「你做給我們吃?真的?」然後眼神虛飄向小莊,還飛快的放了個電。
清晨是沒有看到,安老爺子被清晨拉扯著手,背對著小九,更是沒有看到,小莊卻是看到了的,便瞪了回去,警告他老實一點。
小九卻一點兒自覺都沒有,雙眼充滿著渴望和欣喜的看向清晨。
說出口的話,他又這樣當真,清晨當然不會收回。便認真的點頭,只希望他們別在這里耗了,趕緊走吧!
「那趕緊走吧!警察還在那邊等著我們。」小九得了清晨的回答,便率先拖著人向門口走去。
「警、警察?」清晨嘴巴一哆嗦,腳有點發軟。
「走吧!」小莊半擁著清晨的腰,扭頭對一邊的安老爺子說︰「安爺爺,快走吧!」
安老爺子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事兒,更是不知道這英俊瀟灑一表人才的小伙子,居然是這樣的人,殺人眨眼間,面不改色。他現在心跳還是狂亂的呢!這個小伙子殘暴嗜血了,不行不行!不能讓清晨和他在一起!
安老爺子心里已經下定決心不讓自己寶貝孫女跟這人在一起,所以面對小莊的笑臉,老爺子是一點兒也不領情,哼了一聲,抓緊自己孫女的手快步的走了。
小莊被安老爺子冷哼了一下,模模鼻子,心里苦笑。
果然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愛情,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更不是每一對情侶都能得到父母長輩的祝福。
清晨看了一眼自己的爺爺,心里有些酸澀;偏頭看向小莊,溫柔的微微一笑,無聲的說︰「對不起!」
小莊看清她的口型,回了一個淺笑,暖暖的那種。
這個笑容就像是朝陽,不如中午太陽熱烈,卻照亮了大地,是一切光明的開始,連她這朵殘花,都忍不住向他靠近。可是,他是朝陽,她又怎麼能配得上?那便只能默默的遠遠的矗立觀望好了。
清晨想到這里,苦笑的低下頭,快步的跟著出去。
就算她飛快的低下頭,他還是撲捉到她眼里的哀傷和淒楚,于是小莊的心便又是一陣抽疼。
幾個人剛走飯店的大門,就有一隊身穿警服的人走了過來,清晨臉驟然一白,立即抓緊小莊的手,警察來了!
「別怕,沒有事兒的。」小莊大手握住清晨的手,低聲安慰她。
那頭小九應把那個血染到了褲腳的人扔在地上,朝走過來的大隊長說︰「怎麼現在才來?」
而他們剛剛走出飯店,里面就已經炸開了鍋。
就是因為那個胸口的窟窿一直在冒血,兩人又在那里拖延了那麼長時間,走出來時,血已經流了一地了。食客看見了,便嚇傻了一會兒,等小九他們這幾個人剛剛走出去,里面的人就開始拿起手機報警,或還有拍了圖片發微博的。
看見外面就有一對警察走向那幾個人,便個個都屏氣凝神的看向外面,希望警察不負眾望的把殺人犯給抓住。
可是他們想不到的是,那個領頭的像是隊長一樣的人物卻伸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尸體,然後吩咐身後的手下把人給弄走。而他卻是在跟剛剛像是神經病人的俊小伙子聊天!?
這著實跌破了許多人的眼鏡,而更多人是在議論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場事件,希望明天的頭版頭條能給他們答案。
這方,大隊長朝小九和小莊點點頭打了個招呼,才說︰「這不是在那邊處理著麼!好家伙,那邊七八十人呢,真是有得忙了!」
「為名除害!」小九笑眯眯的朝大隊長說。
言墨白知道莫局長撤了派出來的人回去,思來想去,還是給莫局長打了個電話。
莫局長無奈,卻還是派了人過去,不過不是幫忙殺人,而是去收尸的。
那些人都被言墨白定論為恐怖分子,還呈了證據上去,莫局長一听嚇一跳,不得不再次出動警力。這百來個恐怖分子一起進入A市,而他身為A市的警察局局長,居然不知道?要是這些人來A市做出什麼破壞性的舉動,那這對于他來說無疑的毀滅性的災難。
不過言墨白不想莫局長的人那麼早來,那些特警肯定是抓活的,這樣他沒有辦法斬草除根。最好是等著他把人一個不留的滅掉了,再來收尸。
言墨白是等人滅得差不多了,才打電話給莫局長的。
因為事情重大,出動了武警和特警,連軍區的軍隊都借了一批人過來。
言墨白把事情解決了後,便開車回去了。
小莊和小九把人交給隊長,也帶著清晨和安老爺子走了。
這上了車,清晨和老爺子都還是懵的。
「先送爺爺回家吧!」清晨對開車的小莊說。
「你不一起回家?」安老爺子這才清醒一些,大眼瞪著自己的孫女。這發生這麼大的事兒,居然還要呆在外面?他不同意!不同意再跟這麼危險的人交往!
清晨安撫老爺子,說︰「爺爺,我還有事兒,你先回去,我今晚上就回家。」
「能有什麼事兒?有什麼事兒都不許去!立刻回家!」安老爺子擺出自己的威嚴來。
「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可以回家了。」小莊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清晨,便淡淡的說。
安老爺子在看到剛剛的事兒後,怎麼可能還讓自己的寶貝孫女跟他們這樣的人接觸呢?小莊也知道安老爺子對自己的不滿,可是怎麼辦呢?他就是這樣的人啊!
清晨在小莊淡淡的語氣中,紅了眼。扭頭看向窗外,緊緊的咬住唇。
就這樣吧!事情已經解決,以後也沒有這樣的機會單獨再見,也不會這麼近的接觸了。本來就是配不上他,在心里跟自己說好要遠遠觀望的,那就離得遠遠的吧,傷心什麼呢?能遠遠看著,總好過看不到。
手里緊緊的捏緊電話,里面有一張她們四姐妹前幾天聚會的照片,背景里,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想看他時,就翻出那張照片來看吧!
「不是還沒有吃飯呢麼?」一時間車廂里安靜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坐在副駕座上的小九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
小莊開著車,抿著唇斜了他一眼,說︰「回秋意吃。」
小莊的這一眼像寒冰一樣的刺過來,小九縮了縮脖子,許久才不情願的哦了一聲,然後乖乖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
言墨白開車回了公司繼續處理事情,一直到晚上才回家。
下午的時候,姚瑤就打電話給慕,告知她上午在某某路線發生了特大級別的槍擊案,死了好幾十人。
慕當時在家里帶著寶寶玩,听到這話差點心跳都停止跳動了。
知道Alan不會輕易罷手,那便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激戰,只是沒有想到居然嚴重到這種地步。
其實這件事已經被封鎖消息了的,只是不知道姚瑤是從哪里听說的,才跟慕說。
慕連忙打電話給言墨白,擔心他會出事,恨不得自己插上翅膀就飛過去他那邊。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可是這短暫的兩聲,慕卻覺得如此的漫長,連呼吸都痛了。听到那頭言墨白的聲音一如平常,這才稍稍放了心,問︰「老公,晚上幾點下班?」
言墨白知道消息封鎖了,猜想慕不會知道的,以為她不過是打電話來隨便問問而已,他掃了一眼桌面的堆積如山的文件,便說︰「下班就回家。」
做不完的工作,但是她既然打電話來了,那今晚就別加班了,早點回家吧!
這段時間一直忙,都許久沒有在家里陪她們吃飯了,而且自己回到家里的時候,多數時間她都睡覺了,想來覺得有些對不住她。
慕咬了咬唇,說︰「我晚上給你做好吃的,你記得早點回來。」
「嗯,一定。」言墨白欣喜的應下來,默默的決定下班時間再提前一小時。
慕放下電話後,手都抖得不想養兒了。
幸好,他沒事兒!
她不敢問其他人有沒有事兒,既然他瞞著她,不想讓她知道,那自己就裝作不知道好了。只要確定他沒有事兒就好。
「少夫人,晚上想吃什麼?」慕打完電話後,就呆呆的坐在客廳里。吳媽抱著寶寶在玩,看到慕呆呆的坐著,便開口問。
慕愣了一下,才說︰「早上買了什麼菜?」
每天早上吳媽做好早餐後,都會出去買菜,每天的菜都是現買的,新鮮。
吳媽報了菜名,慕想了想,便說︰「晚飯我來做吧。」
吳媽笑著應了。
慕會做飯她也是知道的,大概是想給少爺一個驚喜,她便也沒有爭著做了。
慕比平時早半個小時做飯,她想弄得豐富一些,花樣多一些。
許久都沒有給言墨白做飯了,都不知道言墨白還記得不記得她做的飯菜的味道呢!
慕圍著圍裙邊在廚房忙著,邊想著。
以前但凡是她動手做的飯菜,言墨白總是把所以的都吃完,連湯都不剩,可見他是真的喜歡的吧?就算不喜歡她的手藝,那最起碼也是喜歡她為他做飯的。
慕心里便更美起來,在廚房里哼著歌兒。
言墨白比平時提前了半個小時回家。本來是想提前兩個個小時回去的,後來莫局長那邊又來了電話,他不得不抽時間來應對。還有手下的那些兄弟,今天中午的時候有好幾個都是重傷,現在還在醫院,他必須去醫院走一趟。
他這麼忙,卻還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家了。
言墨白心里高興,一路開車回去的時候,路過街邊的花店,他停下車來,在車上磨蹭了一下,才下車走進花店。
花店里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兒,大約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模樣,正在擺弄剛剛進貨回來的花兒。看見有客人走進來,便笑容甜甜的上來招呼。
「請問先生想要買點兒什麼花兒?」女孩兒大大的眼楮里帶笑,而看到言墨白這樣英俊的男人,更是兩眼閃閃的發光。
言墨白被女孩兒問得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答。
想要買點兒什麼花兒?
似乎他自己也不知道該送些什麼花兒。
記憶力好像一直都沒有給她送過花兒,所以言墨白只能很茫然的看著笑得很甜美的女孩兒。
「是送給女朋友的麼?生日?求婚?還是……」女孩子非常耐心的詢問。
言墨白眼楮瞟向剛剛女孩兒在弄的花兒,指著一扎藍色的花兒問︰「這個是什麼花兒?」
「藍色妖姬。」女孩兒眼楮看到停在花店外面的車子,如此拉風的跑車,這人肯定是富二代,那肯定出手大方闊綽了,于是便開始熱情的介紹起來。
「這是從荷蘭空運過來的,花兒非常的新女敕,你看,上面還有露珠。藍色妖姬的話語是清純的愛和敦厚善良,單枝藍色妖姬的花語是相守是一種承諾;雙枝藍色妖姬的花語是相遇是一種宿命;三枝藍色妖姬的花語是你是我最深的愛戀……」女孩兒滔滔不絕的給言墨白科普藍色妖姬的話語。
言墨白打斷她,說︰「這種花我全部要了。」
女孩兒正欣喜著遇到財主賺好大一筆了是時候,就听見言墨白說︰「單支、雙支、三支都給我包裝好。」
看見女孩兒的臉明顯垮了一下,問︰「這樣的話,需要很長時間……」這里有上百支啊,這要包裝到什麼時候?
「沒有關系,你到時候送到這個地址就行。」言墨白說著,邊拿筆在一邊的白紙上寫下一個地址。
女孩兒的臉更垮了︰「這樣包裝……很浪費紙……」
「多少錢都沒關系。」言墨白顯然有些不耐煩了,直接那處卡來,讓女孩子刷卡結賬。
不知道他最不缺的就是錢麼?
包裝是不用另外收費的,可是像言墨白這樣要求的,便不一樣的。每一次包裝都要求精致漂亮,而那麼多花兒都只是分一二三都的包裝,她費時又費錢呀,還得送貨上門。
不過女孩兒還是挺單純的女孩兒,她說︰「那我就只收你一半兒的包裝費好啦。」然後給言墨白報了一個數字,見言墨白點頭,便刷卡了。
刷完卡後,言墨白又吩咐了女孩兒等會兒送花的事宜,把女孩兒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後滿眼都是愛心的看向言墨白,只差沒有流口水了。
言墨白心情十分好的回到家里,剛走進客廳,看見小家伙在客廳里玩兒,言墨白破天荒的朝小家伙勾出一個迷人的笑。
言譽小朋友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爸爸笑,一下看到,居然嚇哭了!
言墨白模模鼻子,身後就傳來慕驚詫的聲音︰「你怎麼回來那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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