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往言墨白的方向大步走了過去,沒有看到那個女人正慢慢的往他們這邊走來。
清晨朝那個女人看了一眼,疑惑更甚。
距離近一些了,眉眼口鼻都能看清楚了,卻又不覺得跟言墨白沒有那麼像了。
清晨甩了甩頭,心想大概剛剛是真的眼花而已吧!
不過遠遠的看那五官的輪廓,卻是真的很像言墨白!
「快上車吧!」小莊站在清晨旁邊,看到言墨白這會兒已經把慕塞上車了,便催著清晨動作利索一點兒。
言耀天他們幾個老的走在最前面,一直被護到車上了,都沒有注意到葉岩身邊的那個女人。
言耀天不認識葉岩,肯定注意不到他,而且他懷里抱著寶貝孫子言譽呢,哪里有心思注意別的不相干的人和事兒?
一長溜兒的頂級豪華轎車像條長龍,慢慢的動了,言耀天跟王伯坐在後坐,抱著孩子在懷里逗,開車的是是青蒙,吳媽則坐在副駕座。
「咦?後面有個人好像在追咱們的車……」車窗玻璃開著,吳媽從右邊外側的後視鏡里,看到後面一個年輕的女人,在追著她們的車跑,她仔細的瞧了一眼,卻不禁心驚起來,後面的話也就卡在喉嚨里,不敢說了。
這個年輕的女人怎麼跟言少有幾分像啊?
難道是言老爺子在外面的私生女?
豪門富賈養小三包小蜜的事兒並不稀奇,有私生子女在外面,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是吳媽在言家幫佣也有三年了,只知道言老爺子妻子早逝,之後一直專心的打拼事業,沒有續弦,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傳聞。
要是他真在外面有女人孩子的話,那妻子去世後,就該給外面的女人和孩子一個名分吧?可是從來都沒有听說言老爺子帶你女人回來,並且自從他將公司交給言墨白打理之後,言老爺子幾乎很少出門,天天就在家里帶著孫子。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外面有人的吧?
「嗯?」言耀天不經意的一個抬眸,視線掃向後視鏡時,微微的眯了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明的光,不過臉上卻是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可能是我看錯了吧!」吳媽訕訕的笑了一下。
車子已經提速沖了出去,早就將那女人遠遠的甩在後面了,想要看也已經看不到了。
這樣的事兒,吳媽也不好說。世界上的事兒無奇不有,就算是毫無血緣關系的人,長得像也不稀奇。
就像現在電視上的那些娛樂節目,不經常有誰誰誰模仿明星的麼?
有些是語言模仿,有些是形體模仿,還有的是真的臉蛋兒長得像,但是也不是有血緣關系吧?
所以長得像,也不能確定那個女人就一定跟言家有關系。況且她剛剛也只是從後視鏡上看了一眼,並沒有面對面的看到,不敢肯定剛剛是否有看得正切。
言耀天淡淡的嗯了一聲,垂下眼繼續逗著孫子玩。
尤魚給言譽帶的禮物被言譽小朋友抱著,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他咿咿呀呀著,口水不時的吧嗒滴下來,就砸在手中的玩具上,他全然不在乎,仍然玩得樂呵呵的。
言耀天抽出口袋里的一方藍白相間的條紋手帕,給寶貝孫子擦口水,腦子里卻閃現過剛剛那個女人的面孔。
當年的事情再一次的涌現在腦海里,仿若發生在昨日。
一失足成千古恨!
有時候只要錯一步,就誤了終身。
他為此失去了妻子,還差點失去了兒子……他用余生的孤單來贖罪,他拼盡全力的打造一片帝國,來回報兒子的原諒,讓他不至于孤獨終老、無人送終。
過去的事情,他不願意再觸踫,哪怕剛才一閃而過的那人真的跟他有血緣關系,他也不會再多看半眼。
言耀天自然是冷血無情的,從前是,現在還是。
以前的言耀天是商場上的冷面閻王,殺伐果斷,雷厲風行,在A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根本沒有人敢跟他作對。而現在的言耀天,雖然在家里含飴弄孫不問世事,一臉平易近人的慈愛模樣,可是他的心里除了家里,其他人那些不相干的人,他照樣能冷漠以待,對于那些想要打破他這份平靜生活的人,他更是不會手軟。
他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女人的存在,可是在他面前一直就沒有存在過的人,為什麼現在會突然出現?為什麼會朝他的車子跑來?
難道是沖著他來的?
如若是想要認親,她,想都不要想!
言耀天想,自己的兒子肯定也是看到那個女人了,只是不知道兒子心里是怎麼想的。
他不會去主動找那個女人,也不會派人去查她,如果他有半點兒動作的話,倒是會讓兒子誤會。
不過,要是那個女人下次有意的出現在他面前的話,那他會毫不猶豫的下狠手。
他如此珍惜現在這份平靜的幸福,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人將這份平靜打破的!
……
樓亦琛一家三口在言家住下來,任品和雷傲也在言家住下。
幸好是言家的房子夠大,不然的話還真安置不下他們。
顧傾雖然有一幢別墅在這個小區里面,可是一直都沒有去住,所以也沒有時間去那邊布置。樓亦琛他們也只是在A市呆幾天而已,並不是長住,所以就在言家住了。
任品和雷傲因為被樓亦琛安排在A市了,便也開始購置房子。不過這兩人都垂涎著吳媽做的飯,在求吳媽過去給他幫佣而不得後,他們也打算在這個小區里購買一幢別墅,近水樓台,就可以每天都來蹭飯了。
不過這小區里面的別墅都已經賣完了,想要購買的話,只能是出高價從別人手中買過來,不過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搞定的。
本來他們是打算直接住進顧傾的那幢別墅里,可是顧傾听他們那意思是要長住了,頓時就不樂意了,他們過一段兒時間也要回A市住,正好就住這別墅了,怎麼可能會讓給他們住呢?
于是,任品和雷傲兩人很無恥的在言家住了下來,真正的近水樓台是在言家住,這樣才能每天都遲到好吃的,一餐不落,就連早餐都有美味的。
吃了一餐美美的早餐,一天的心情都很好,然後就能繼續去強抱秘書辦的那 妞了!
言譽小朋友跟尤魚玩了一天,大概是玩得累了,晚上慕給他洗著澡的時候,他都眯著眼楮要睡著了。
伺候好兒子後,慕自己洗完澡穿著睡衣躺床上,邊抱著筆記本電腦在上網,邊等言墨白。
清晨也還沒有睡著,也正在上網。慕就和清晨聊起白天在秋意門口看到那個女人的事兒來。
慕不禁想到當初言譽重病的那次,那個孩子的血型和言譽的是一樣的,都是稀有血型,而且來兩人的血互相融合,一點兒也不排斥。
當時讓顧傾都覺得那是多麼不可思議啊,簡直是奇跡!
要是那個女人是葉岩那孩子的親生母親的話,她會不會跟言墨白有血緣關系呢?
不然怎麼解釋這麼多的巧合?
「長得像也不一定就是跟言墨白有血緣關系,也有可能是巧合,世界上那麼多人,長得像的多了去了,就連明星都有撞臉的。還有最近韓國選秀的那些美女,不是全都長得一個樣兒麼?難道她們都是一家人?」清晨給慕分析道。
「血型能相同,心頭血不排斥,也不一定說明他們有血緣關系,可能還是巧合。還是那句話,世上無奇不有,同樣是稀有血型的人,雖然不多,可也不是沒有。在這些人里,能找出心頭血不排斥的,不是沒有可能。」清晨又分析。
慕咬著唇角,大力的在鍵盤上打字︰「哪里有那麼多巧合啊?」
電腦那頭的清晨就忍不住笑了,發了一個呲牙的表情過來,說︰「你就那麼希望那個女人跟言墨白有血緣關系啊?」
「滾蛋!」慕憤憤的敲著鍵盤︰「什麼叫我希望啊?那個女人跟不跟言墨白有血緣關系,都不關我事兒!就算是血緣關系,那也不是失散多年的戀人,又威脅不到我,我擔心什麼啊?就是覺得這事兒有點離奇,難道你不覺得麼?」
「離奇倒是不可怕,可怕的是狗血!要是那女人是言墨白同父異母的妹妹,然後言老爺子知道了要接她接回去的話,那多少也能影響到你的吧?平白無故的多出一個小姑子出來,至少多了一個跟你分家產的人。」清晨打完一長串的字,又發了一溜兒的呲牙表情過去給慕。
慕惱怒的捶了一下床,搜了一個阿狸噴血的表情,朝著清晨噴了一臉血,說︰「言家有的是錢,就算十個八個人來分這家產,我分得的那份也足夠我包養十個男人的了!」
清晨在那頭捧著肚子大笑,良久,又打了一串字過來,說︰「不過說真的,今天白天在秋意門口,你走向言墨白那邊的時候,那女人突然也朝你們那邊去,要不是車子開得快,估計她就追上去了。你說,那女人是想干嘛?會不會真的是言老爺子的私生女找上門來認親呢?」
言耀天現在五十多歲,可是眉宇間的俊朗還是藏不住的,就算是大病過後,他的一雙眼也銳利無比,仿若雄鷹。
這樣的一個男人,自然是很有魅力的。
說不定那言老爺子的老情人對他念念不忘,繼續糾纏呢?
「啊?我怎麼沒有看到啊?」慕驚訝的長大了嘴。
那個女人有什麼目的?
要是說她真的是言耀天的私生女的話,為什麼之前不來相認?言耀天在A市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人企業家,不可能存在找不到的可能。
慕現在擔心的倒是另外的問題。
那個女人怎麼會跟葉岩在一起?
葉岩怎麼會撫養那個孩子?
她跟葉岩又是什麼關系?
她為什麼生下孩子後就消失了?
之前都沒有來找言耀天,可為什麼她跟葉岩在說話,卻突然就朝他們而去了?這其中葉岩又是扮演的什麼角色?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慕頭疼。
慕以前跟葉岩在一起交往了一年多,可是現在看來,她對葉岩是一點兒也不了解。
他的性格,他的家庭,他的手段,他的想法……這些,她通通都不了解。
慕還沒有把心中的想法跟清晨說,那邊清晨就已經問過來了︰「大概那個女人是听到葉岩跟她說了些什麼,她才會追過來這邊的,估計那個女人她也不知道你們是誰,應該不是有意糾纏的。……我想不通的是,葉岩到底在這里面扮演的什麼角色呢?他會不會知道的更多,然後利用那個女人,達到一些目的呢?可是,你說,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慕沉思了良久,才敲了幾個字過去。
「你家言墨白似乎也看到那個女人了……」清晨提醒慕道。
言墨白之前跟言老爺子的關系很差,她們幾個大概都是知道一點兒的。
要是那個女人真的是言老爺子在外邊的私生女的話,很有可能會打破這父子倆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父子和睦的關系。
到時候,言家肯定又要不得安寧。
這也是慕所擔心的。
難道這對父子會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關系又要回到原來的狀態麼?
慕和清晨聊了一會兒,言墨白就推門進來了。
晚飯後,他們兄弟幾個又進了書房里面開會,一直到現在才出來。
慕見他進來了,便和清晨道了聲晚安,就將電腦關了。
「怎麼還沒睡?」言墨白邊解襯衣扣子邊問慕。
「剛剛洗完澡,上網和清晨聊了一會兒……」慕將電腦放收到一邊的櫃子上,下床給言墨白找干淨的內褲給他去洗澡。
「快去洗澡睡覺吧!你這一天都在談談談——累不累啊?吃完飯也談事兒,回家還談事兒!」慕將一條干淨的內褲甩到言墨白的手上,轉身就往床上去。
還沒有走兩步,就被言墨白拉住︰「我都快累死了!這不是沒辦法麼!媳婦兒,過來給我搓背,給我捏捏,松松脛骨……」
「你泡完澡上床來我再幫你捏,我剛洗完澡,這身睡衣剛剛才換上的,幫你搓背等會要把我衣服弄濕的。」慕說著,就想甩開言墨白的手。
可是言墨白的手勁兒那麼大,慕半點兒也沒有掙開,只听得他說︰「你擔心弄濕的話,那就衣服月兌了,光著身子進去,還可以再洗一次……」
真是個無比邪惡的建議啊!
「不要!」慕搖頭拒絕,態度非常堅決。
言墨白卻壓根不理會她在搖頭,躬身就將她扛上肩頭,大步朝浴室里去了。
慕被這突然的天旋地轉嚇得差點叫起來,可是想到兒子就在房間里睡覺,連忙用手捂住嘴巴。
進了浴室之後,言墨白卻不把門關上。
他剛剛趁著慕給他找內褲的時候,已經進來放上熱水了,現在水剛剛好。
將慕整個往浴缸里一扔,那溫熱水飛濺四起,將言墨白身上還沒有月兌掉的褲子濺得濕了個透,緊緊的貼在腿上,讓他看起來更加的性感。
他三兩下將自己身上的褲子剝掉,健碩有力的長腿跨進浴缸里。
「媳婦兒,你快點給我按按……我這用了一天的腦,累死了。」言墨白蹭著貼到到慕身上,啞著聲音說,不過這語氣,倒是讓慕听出一點兒撒嬌的意味兒。
剛剛她還氣他動作粗魯的將她扔進浴缸,現在卻一個沒忍著就笑了出來。
「怎麼?不生氣了?」言墨白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鼻尖,挑高了眉冷哼著。
慕仰起頭在他的手指上咬了一口,懲罰性的加重了力道。
知道言墨白無恥沒有下限,他上一秒能把你惹得火冒三丈高,恨不得能燒喝了他的血來泄火,可是下一秒他就能將你逗得噴笑出聲,將剛剛的怒氣和不快都抵消掉。
可是言墨白他比較賤的就是,得了便宜賣乖!
見她笑了,他居然還要伸手來捏著她臉問︰「你不生氣了?」
慕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難道你希望我生氣麼?那你就別來逗我笑啊?
慕反手在他腰上捏了一把,直到他齜牙吸氣了,慕才放開。言墨白的肌肉非常結實,唯一能捏得動的,大概就是腰上和臉上的肉了。
放開他後,伸手在言墨白的手臂上拍了拍,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轉身背對著她,好幫他搓背。
可是言墨白不知道是沒有看懂她的眼神示意,還是在裝傻,他非但沒有將背轉過來,反而伸手在她身上這模一模,那掐一掐,惹得慕整個身子都開始發顫。
「你把背轉過來啊!」慕又忍不住想要掐言墨白。
這人就是故意裝傻!
「干嘛要讓我用背對著你啊?」言墨白有些無辜的眨眼問。
慕真想潑他一臉水!
「你不把背轉我來,我怎麼幫你搓背啊?」慕真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進水了。
「不用那麼麻煩,這樣也能幫我搓背啊,還能幫我洗前面!」言墨白邪笑的一聲,拉著慕的手從他的腰上繞過去,將她的手上貼到他的背上。
言墨白窄腰寬背,她需要緊緊的貼在言墨白的胸前,才能將手繞到他的背上。
于是,現在兩人的姿勢又非常曖昧了!
慕欲哭無淚!
混蛋,說好的搓背呢?
這不是又將她拐上賊船了!
就知道言墨白這人無恥,可是你永遠不知道下限在哪里!
「你自己搓吧!」慕掙扎著想起身回房,不想伺候他了,卻發現腰上已經被他的大手握住,她壓根就動彈不得。
在這樣一個身手和體力都強悍到變態的人面前,慕簡直懦弱得不堪一擊。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掉,慕只能乖乖的投降。
胸膛緊貼著,她每動一下,都牽動著或多或少的摩擦,沒過一會兒,就能感覺肌膚相貼的地方,已經一片灼熱,仿佛要燃起一團火焰。
言墨白突然悶哼了一聲,讓慕幫他搓背的動作都僵住了,不敢再動半點兒。
「洗好了吧?」慕兩手僵直在言墨白的身後,輕聲問。
「還沒有洗夠。」言墨白閉著眼楮,見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呼吸慢慢的粗厚起來。
「你天天洗澡,又不髒……」慕背他灼熱的呼吸燻得臉上的紅了。
「那也不夠!就像我天天要和你歡愛,我還是覺得做不夠,永遠都做不夠一樣!」言墨白的聲音慢慢的逼近她的耳朵,話音剛落,下一秒,他已經張嘴將她的耳垂含在嘴里,放肆又挑逗的吮了起來。
慕被他一句話,一個動作,弄得臉漲紅,心狂跳。
言墨白雖然無恥,讓她恨得牙癢癢的同時,也愛得全身都癢癢,心里也暖暖的、酥酥的。
慕說不出話,言墨白大手握住她的縴腰,將她整個人往上提了提,下一秒,他卻已經滿滿的佔據了她,深深深深的……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很熱烈,恨不得將他整個人都埋入她的身體里,心甘情願的被她吞沒……
言墨白沒有關上浴室的門,慕緊咬著唇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擔心吵醒兒子。
可是言墨白動作太過凶猛,每一個撞擊都讓她有種破功的感覺,那嚶嚀的聲音便怎麼忍都還是要沖破唇瓣的阻擋,在浴室里回蕩。
「別忍住!讓我听著你的聲音。」言墨白在慕耳邊低吼了一聲,加快了速度,更是加重了力道。
慕想忍都忍不住了,那羞人的聲音更是一聲高過一聲……
一番激戰結束之後,慕一如每一次一樣,癱軟無力到近乎暈倒。
言墨白給她清洗身子,動作非常溫柔,半點兒也不像歡愛中的他那樣粗魯野蠻。
「是不是覺得這一刻的我,很溫柔?」言墨白有些自戀的挑著狹長的眉看著慕,嘴角蕩漾起一抹邪肆的笑。
「哼——」慕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歡愛的時候,就是要熱烈,才能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知道你的身體弱,我得到了滿足後,肯定要加倍的疼惜你。若是我還是沒輕沒重的在你身上搓的話,估計你要掉下一層皮來!」言墨白修長的指尖在慕的身上游曳,輕柔的按揉著,似是在幫她按摩,疏通血液。
「早知道我會被你的粗魯狂暴給弄傷,那為什麼一開始不知道溫柔以待?明明知道是個錯誤,卻要等到犯錯了才來彌補,明知故犯,罪加一等!」慕忍不住噴他。
「要是我得不到滿足,得不到快樂,我還做什麼愛啊?」言墨白直言不諱,捏著她的臉說︰「難道你沒有得到快樂麼?我剛剛可是听到某人舒服的抱著我不放的!」
啊啊啊啊啊啊——
慕臉上一片火紅,羞惱的瞪著他,恨不得將他按到水里,嗆他一大口水,看他還敢不敢口無遮攔!
「好啦,不逗你了!」言墨白低笑的搓了兩下她的臉,便起身將她抱出了浴室。
慕在床上睡了一會兒,卻是沒能睡著,腦子里還在想著剛剛和清晨聊的話。
言墨白也看到那個女人了,可是他現在似乎沒有什麼不對勁兒啊?
「你都快把床都滾出一個大坑了,難道是剛剛的沒有把你折騰夠?要不,再來一戰?」言墨白長手將在大床上滾來滾去的慕撈進懷里,手在她身上的女敕肉上捏了幾下。
「去你的!」慕撥開言墨白的大手。
房間里開了一盞床頭燈,橘黃色昏暗的燈光將房間里渲染得一片靜謐,而如果他們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的話,那房間里就安靜的只能听到呼吸聲。
沉默了一會兒,慕仰著頭看向言墨白,問︰「今天在秋意大門口,你也看到那個女人了是吧?大概就是我今天跟你說的在走廊外面哭著要見兒子的女人——你說,她是不是那個孩子的親生母親呢?」
慕只能裝傻的拉著言墨白說話,就像是在說一件跟他們無關的八卦一樣。
「應該是吧!」言墨白認真的看了一眼慕,淡淡的回到。
她的眼楮清澈明亮,在橘黃色的光線下,更加顯得晶亮耀眼。
她一向都是單純的,心里在想些什麼,都寫在眼底和臉上,言墨白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上次兒子生病的時候,你們不是去查過麼?這個女人的身份,你們有沒有查啊?」慕不敢和言墨白對視,不然她都問不下去。
他的眼神太過凌厲了,時刻都閃著精明的光,慕要是心里裝著事兒,只要被他看上兩眼,立刻就無所遁形了。
「沒有細查,只知道這個女人似乎叫莫顏。」言墨白也不隱瞞她。
當初也只是想要救自己的兒子,那個孩子是在葉岩上手,至于是不是葉岩的孩子,或者親生母親是誰,這點兒跟他們沒有關系。
不過,在今天看到了那個女人之後,言墨白就決定要好好的查一查。
這不禁又讓他想起年幼的時候,自己父母的事兒。
當年他媽媽就是因為爸爸出軌,郁郁而終的。那事兒對他的打擊很大,讓他恨上爸爸的同時,也變得沉默冷情,從而走上了黑道。
可是,現在兩父子已經消除隔閡,和睦相處了,卻突然鬧出一個這樣的人物出來,讓言墨白覺得頭疼。
剛回到家,青蒙就已經告訴他在車上的事兒了,他相信老爺子也一定是看到那個女人了。可是他的表現很平靜,這讓言墨白有些不解。
要是那個真的是他當年跟別的女人生下的女兒的話,那為什麼不相認?
言墨白在國外的時候,他就已經派人來監視老爺子的一舉一動,並且查了他當年的事兒,可是卻是半點兒也查不到,連同那個跟他鬧過關系的女人,都查不到。
肯定是言耀天害怕他報復,所以才將他們藏好了!這也是言墨白那麼多年來都那麼恨言耀天的原因之一。
可是,言媽媽去世了這麼多年了,言墨白也跟他鬧掰了,照理說言耀天可以光明正大的將那女人接回家,給她一個名分了。可是那麼多年,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一點兒動靜。
言墨白多次派人去查,都是一無所獲。
直到後來原諒了言耀天,言墨白決定忘記過去,不再提那件事兒。
可是今天卻又突然冒出這樣一個人,言墨白也不急著動作,他會冷眼旁觀,看看言耀天到底要怎麼處理這件事的。
要是言耀天真的派人去接那個女人回來家里的話,言墨白能立馬就跟他撇清關系,以後老死不相來往。
言耀天當初已經將YT國際的全部股份都轉到言墨白的名下,還有其他的不動產也都給了言墨白,現在也只有住著的這幢別墅是屬于言耀天的,他之前打造的王國已經是言墨白的了。
要是言耀天想拿錢去安置自己的老情人和私生女的話,除了這幢別墅,他拿不出什麼錢來了。
他倒是要看看老爺子會要怎麼做。
「莫顏?名字倒也挺好听的。我看著她年紀也不大啊,不過好像是歷經滄桑的感覺。之前你說她生下孩子就消失了,大概這一年來,她也不好過,不然也不會滄桑成這樣。那你們有沒有查到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慕發揮著八卦精神,想從言墨白的空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來。
「不知道!你問這干嘛?」言墨白淡淡的,心里忍不住暗笑,這丫頭還以為她自己多高明呢,其實一眼就能被人看穿。
慕支吾了一下,才說︰「那個女人遠遠的看著跟你還有些像呢!我嫁到你們家,都沒有見過你們言家的親戚,會是你堂妹啊、表妹啊之類的人麼?」
「嘁——」言墨白嗤笑了一聲,說︰「我們言家家族單薄,親戚不多,我媽媽那邊只有他一個獨生女,老爺子也是獨子,所以不是什麼堂妹、表妹的。其實,你想說的是,她會不會是老爺子在外面的私生女吧?」
慕有些訕訕的,她實在不想在言墨白的面前提起過去的事兒,特別是關于老爺子以前的事兒,這無意于是在揭言墨白的傷疤。可是見他怎麼淡定從容的說了出來,慕也不好扭捏做作的否定,便只能點頭,然後垂下眼皮來,不敢看他,只能認真的等待他的回答。
「還沒有卻調查,我也不能十分肯定那個女人就是老爺子的私生女,不過,從現在知道的信息分析,這個可能性很大。」言墨白很客觀的給出了答案。
「那……如果真的是老爺子的私生女的話,你要怎麼做?」慕小心翼翼的問了出來。
她就不相信言墨白能同意讓老爺子將那個女人帶回來家里。
這得之不易的平靜生活,要是因為那個女人而被打破的話,以後修復的可能性為零。言墨白決計是不會再原諒老爺子第二次的。
「我什麼也不做!」言墨白聲音冷了幾分,嘴角卻是勾起了一抹冷笑,說︰「就看老爺子怎麼做了,決定權在他!」
慕不敢看言墨白臉上是什麼表情,光听得他這驟然冷下來的聲音,就知道他的表情肯定也是嚇人的。
伸手圈住言墨白的腰,腦袋蹭在他的胸膛處,柔軟的發摩挲著他結實的胸肌,一柔一剛,以柔克剛。
她沉默了良久,才低聲說︰「我現在覺得奇怪的是,葉岩怎麼會摻合進來的。那個莫顏是他一直就認識的,還是他後來才認識?或者說他有沒有什麼企圖?」
「不管他有什麼企圖,只要是沒有冒犯到我,都與我無關,但是他一旦冒犯了我,那我絕對不會手軟的!」言墨白說完,眼神變得凌厲,看向慕時,讓她不禁打了個激靈。
「到時候我要是對你下狠手的話,你該不會傷心吧?」言墨白兩指捏住慕的下巴,逼迫她看著他的眼楮。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笑,可是卻沒有到達眼底,眼眸的光凌厲如刀,聲音也如寒冬里刺骨的風,凜冽寒冷。
慕雖然怕他此時的樣子,卻還是忍不住有些惱了起來。
為什麼只要涉及到葉岩的事兒,言墨白總是這麼態度不好的刺她幾句呢?
就算那是她的前男友,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
誰沒有個年少無知啊?
像他這樣感情歷史干淨如白紙的人,世界上有幾個呢?
要是早知道他是自己這輩子的良人,她還費什麼勁兒去和別人談戀愛呢?乖乖的等著他騰雲駕霧而來不是更好?
可是偏偏他們之間隔著無數的山河,等他翻山越野,跋山涉水而來的時候,她卻在等待中消磨了青春,消磨了初戀。
慕也一度為此覺得傷心難過,可是只要想到幾年前跟言墨白的相遇,她就平衡了。
當初在她最美好的時光與他相遇,誰讓他不懂珍惜呢?怨得了誰呢?
只要想到他將她丟在車上離去時,慕就氣憤,可是回憶到他去而復返之後的那些片段,她就是又氣又羞。
「言墨白,我鄭重的跟你說一次,你以後不許再拿我和葉岩說事!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不要輕饒你!」慕掐著言墨白的耳朵,無視他凌厲的眼神,4惡狠狠的警告他!
他原本臉上的冷然笑意,在背慕掐上耳朵的那一刻,飛快的僵住,然後嘴一咧,嘿嘿的賠笑著求饒︰「媳婦兒媳婦兒,求你高抬貴手,饒命啊——只此一次,以後再也不敢了!你是我言墨白的媳婦兒,誰敢拿你和別的男人說事兒我削死他!」
「哼!說得好听!每次遇到葉岩,你就給我甩臉色,我到底是哪里做錯了?你指出來,我改還不行麼?整得我好像背著你跟他有染似的,我不服!」慕說到激動處,一手掐著言墨白的耳朵,另外一種手還不甘心的去撓他。
「我錯了我錯了——」言墨白被慕撓得連連求饒。他怕癢,每次被慕撓的時候,他就不得不投降。
被慕撓了幾下後,言墨白粗魯的將她拎到自己身上,大手捉住她的手,控在她背後,另一只手忍不住在她身上游走。
「我下次要是再犯的話,你盡管懲罰我,就用最殘酷的方式,把我五花大綁的綁在床上,你盡管不用客氣的騎在我身上,狠狠的把我榨干!」言墨白非常體貼的給慕提建議。
慕差點沒笑出來,忍了好一會兒,低頭張口咬住他的鎖骨,惡狠狠的說︰「不榨干你,我要吸干你的血!」
「這里皮厚,你會硌到牙,從下面吸啊媳婦兒——」言墨白很無恥都又忍不住提了建議。
慕手往下,五指狠狠的收緊,就听到身下的人猛的一聲一吼。
「媳婦兒,你好狠的心啊!你難道想讓你男人成太監不成?那你的下半身性福不是只能靠我的手了?」言墨白吸著氣在她耳邊咬著她的耳朵。
「臭不要臉!」慕忍不住臉紅了,低聲罵了他一句。
「在媳婦兒面前,可以不要臉的!不過,你千萬不能廢了那家伙,不然……」言墨白說著,牙齒在她的耳垂上磨了一番,低聲的說了一句什麼,讓慕瞬間臉上一陣紅一陣黑,又氣又羞。
「不許再提那件事兒!听到沒有?」慕兩眼噴著火苗的居高臨下,瞪著言墨白,說︰「你要是再敢提一次,我就揍你一次。」
「揍哪里?」言墨白抬起手去揉她,一副頑劣不堪,不受管教的頑皮樣兒。
慕頭疼的反手將他的手拍開,「我很嚴肅的在跟你談判!你認真一點兒!」
言墨白斂去了臉上的嬉笑,滿臉認真的點頭。
可是下一秒,他就挺了挺腰,說︰「我們現在這個狀態,像是嚴肅的談判麼?你在我身上,我沒有辦法認真啊媳婦兒!」
言墨白頗為委屈的嘟囔著,慕在他身上抽了抽嘴角,立刻就想翻身下來。
混蛋啊混蛋!說好是很嚴肅很鄭重的警告他的呢?怎麼一分鐘不到,就又變成她被他調戲揩油了?
言墨白真無恥啊!
「媳婦兒,我剛剛說錯話,就罰我被你壓在身下好了!你今晚就睡我身上,讓我給你讓肉墊兒,千萬別心疼我!」言墨白大手扶住她的腰,逼迫她在他身上,不許她下來。
慕額頭一排黑線,這是懲罰他呢,還是在懲罰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