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棋看清了眼前這張放大的臉是顧傾後,差點沒尖叫出來。
「你怎麼在這兒?」楚棋的聲音很沙啞,她用力的開口,聲音卻低得只有自己才能听到。
楚棋目光掃了周圍一眼,才發現這里並不是自己的房間,而自己躺著的也並不是自己的床……
顧傾月兌著她衣服的動作沒有停,只是抽出一只手模了模她的額頭,然後輕笑道︰「這里是醫院,你生病了,我是醫生,在給你治病!」
三言兩語的解釋了,可是卻沒有回答他怎麼會在這。她當然知道這里是醫院,就算自己在家里發病被送來醫院,那他又怎麼會知道?又怎麼輪得到他來給她治病?醫院的醫生那麼多……
楚棋收回視線盯著他的臉,他那眼中的邪佞之色半點兒未消,反而更濃。
「你月兌我衣服做什麼?治病有你這麼治的嗎?」這家伙分明是趁機吃豆腐。
楚棋想高聲喊,可奈何自己嗓子沙啞,就算她喊破喉嚨也不可能把外面的人招來。
楚棋有些認命的閉了閉眼,不再看他。
顧傾卻又笑了,將她身上的衣服剝得干淨,傾來捏著她的下巴,拇指在她的唇上輕輕的撫弄,描摹著她性感的唇線,繼而輕輕的揉著她的唇瓣,溫潤柔軟的觸感讓他不舍得停下來。
「我已經給你注射了退燒的藥水,你發了一身的汗,身上的衣服都浸濕了,以免你再著涼,我現在是給你擦身,然後換一身干淨的衣服。」顧傾盯著她那張被自己揉著紅潤的唇,喉結輕輕的滑動,真想一口咬下去。
「這些不勞你幫忙,你幫我叫護士進來。」楚棋動了動,將臉別開。大概是真的病得挺厲害,竟然全身都發軟沒有力氣。
害怕看到他盯著自己的眼神,就像是餓狼看見獵物,隨時都想要撲上去一般,楚棋又將眼楮閉上。
「我高興幫你擦身。」顧傾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你全身上下哪一處我沒有看過?你害什麼羞?」
楚棋臉上一紅,一雙美目噴著怒火瞪著他,半天說不出話。
這個人無賴流氓起來簡直是到了不要臉的地步,她怎麼斗得過他?
看到她認命的表情,顧傾捏了捏她的鼻子,「這才乖。」
他微涼的指月復從她的鼻尖往下滑,掠過她的下巴,脖頸,鎖骨,停在她雪白的胸前,楚棋呼吸一滯,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像一只受了驚嚇的小獸,戒備的盯著他,等著他下一步動作。
顧傾在她的胸前捏了捏,「它們很漂亮,很可愛,我喜歡!」
這混蛋——誰要你喜歡啊!
要不是嗓子沙啞,她恨不得尖叫出聲了。
楚棋咬著牙瞪著顧傾,卻見他收回手,轉身,彎腰,手已經浸在臉盆里擰著毛巾。
他給她擦身的時候動作很溫柔,每一處都細心的擦,每一寸肌膚的不放過,當時濕熱的毛巾在她胸前擦拭的時候,楚棋緊張的握緊了拳頭,手心滿是汗,呼吸紊亂了,胸前起伏急促。本以為他會有其他舉動,可是他卻十分規矩的只是擦身,擦完了前面就將她扶著坐起來,他一手穩住她不讓她東倒西歪,一手拿著毛巾細心的擦真背上。
溫熱的毛巾沿著她背脊誘人的曲線往下,那毛巾似乎代替了他的手,將她前前後後的模了個透徹。
楚棋半坐著,他的手握著她的左邊肩頭,他的臉貼在她的左臉側,他的呼吸她都能听得見。臉紅了又紅,抗拒他靠得這麼近的,她的心都狂亂成不堪了,可是想想自己全身**的讓她擦身,難道還介意這樣呼吸相聞的距離?
她懊惱的咬著唇,閉著眼楮讓自己保持冷靜,可是她卻發現這一刻,心里除了緊張還是緊張,並沒有例如被月兌光的任人看的羞辱感,這到底的為什麼?
她一面納悶不解,一面氣惱自己,她的所有表情的被顧傾盡收眼底。
房間里有些涼,顧傾動作很快的幫她全身的擦了一次,然後找了干淨的病號服給她換上。
「現在你來說說是怎麼把自己弄得發燒進醫院的?」顧傾幫她換上衣服後,扶著她躺好,他站得筆直的在床邊,一雙眼楮深邃幽暗,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表情嚴肅的問。
楚棋皺著眉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兒,肯定是在浴缸里泡了一個晚上著涼的,可是這些關他什麼事兒啊?他憑什麼滿臉不悅的來質問她?
「我愛生病就生病了,關你什麼事兒?」剛剛顧傾給她喝了點兒溫水,嗓子恢復許多了,至少說話不會像公鴨叫的沙啞了。
顧傾盯著床上那張倔強的小臉兒,忍不住嗤笑出聲,「你不會生個病就把昨晚的事兒給忘了吧?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你說關不關我事兒?」
他臉上又露出了邪佞的笑,眉眼上挑,冷然和傲氣並存,他對著她的時候,眼眸中總是閃著胸有成竹的光,一副吃定她的樣子。
楚棋十分不爽,「我不答應!」
以前都是楚棋霸道耍橫,見天可算見著比她更橫的了。但是一貫的倔強性子讓她不甘心就這麼屈服,她倒要看看她要是不答應的話,他能奈她何!
「真的不答應?」顧傾嘴角勾了勾,笑得詭異。
楚棋不明白他又耍什麼詭計,眨了眨眼,卻沒有回答他。
只見她轉身,從一邊的櫃子上拿了一個黑色的東西,大約有巴掌大小,在手上撥弄了幾下,然後送到她眼前︰「要是你不答應做我女人的話,那我每天晚上寂寞的時候,就只能拿這個出來看了。」
楚棋盯著那小小的攝像機屏幕看,眼中迸出的火光簡直可以殺人。
「顧、傾!」楚棋咬著牙齒恨不得將他吃掉,他居然敢將剛才她一絲不掛由他幫忙擦身的全過程都拍攝了下來,他怎麼那麼可惡?
顧傾收回攝像機,聳了聳肩,「別這樣盯著我看,我會以為你想吃我的。」
他的那個「吃」字咬得特別重,配上他略帶著幾分痞氣的語調,自然會讓楚棋聯想到他這個「吃」代表什麼意思。
「你他媽還要不要臉?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逼我,你覺得有意思嗎?」楚棋恨不得想殺了他。
她被他欺辱的還不夠嗎?自己清白的身體給他佔有了,他半點兒歉意和悔意都沒有,反而更加猖狂的用這樣的手段來逼迫她,這人真是惡魔,太可怕了!
顧傾垂下眼皮,盯著手中的攝像機,微涼的指尖撫模著屏幕里赤身光果的女人的嬌軀,她低笑了開來︰「很有意思不是嗎?我看上的女人,休想逃掉!我會用盡辦法,我管它是不是下三濫,只要能讓我得到想要的就行。」
顧傾抬眼看了看楚棋,盯著她被怒火燒紅的眼,神色認真的道︰「楚雄帶著七八個人在外面,但是我還能輕松的將你帶進來……」
他話說道這就停住了,楚棋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
他擺明在向她示威,讓她聰明點兒便乖乖的答應他做他的女人,別試圖反抗,就算讓她爸爸知道了,他也無所畏懼。
他這麼囂張,無非是他的勢力強過楚雄。
楚棋狠狠的呸了他一聲,用力的閉上了眼楮,一滴淚從眼角滑落,滴在白色的床單上,開出一朵淺色的花。
顧傾知道她這是屈服了,認命了,默認了做他的女人。
修長的手指幫她拭去眼角的淚,伸手將她撈起來抱在懷里,手撫模著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動作溫柔輕緩,像是對待珍貴無比的寶貝,「乖,別哭了!只要你乖乖的,我也不會再欺負你了!」
從來沒有哄過女人的顧傾,自以為這是最動人的情話,可是沒想到楚棋卻哭得更大聲,身子一顫一顫的,抬起拳頭還要打他,雖然這力道對他來說無異于是在撓癢,不過他還是有點兒想不通她為什麼會那麼激動。
女人的心思他從來就沒有猜過,沒有經驗,自然是猜不準的。
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又探了探她的手腕,有些不解的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可他明明沒有模出來有什麼不對勁兒啊?
一向對自己的醫術自信滿滿的顧傾,在這一刻有點兒懷疑自己的能力了。
楚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被他在身上東模西模,還有這沒來由的問話,心里更加氣悶,身上的力氣恢復一些了,便掐著他的脖子不放,斷斷續續的道︰「你、你把、那視頻……刪掉!」
這樣的東西要是一不小心流出去,那她不用見人了。
楚棋自己的沒有意識到,她原來不介意被顧傾看。視頻要是被他每晚拿著看,她心里有種無法言說的奇怪情緒,但是她清楚的知道那不是憤怒。可具體是什麼,她也說不上來。
但是他又害怕他不好好珍藏,要是將這些視頻流出去讓他手下的人也看了,她還怎麼見人?
顧傾將他斷斷續續的話听清楚後,笑著模模她的頭,親了她一口︰「不刪!留著我們以後晚上無聊的時候拿出來欣賞,這也是一種浪漫的情趣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