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叔叔,你倒是悠閑,可憐佷子我要見你一面還真難啊。」一進門就看見李銘正不務正業的逗著鳥玩。
「天齊。」李銘驚訝地看著一臉壞笑的黃天齊站在門口︰「你是怎麼進來的?」
「走進來的啊。」黃天齊漫不經心地回答道,爬到那空空的辦公桌上躺下。
「那衙役甲沒把你攔在門外?」李銘把鳥籠掛好,拉過椅子,還拍了拍黃天齊,示意他坐好點。
黃天齊只好坐了起來,不在乎的說道︰「你說的是滿臉賤肉橫生的那個,他現在在地上躺著呢。」
「天齊啊,雖說那人是小角色,但他可是張恆派來盯著我,你現在把他打暈了,後果很嚴重的。」李銘急地坐了起來,在屋里到處亂轉。
「你現在就回家去,事情叔叔幫你攬下來。」
黃天齊看著一臉關心的李銘,原本看他的表現以為他是個沒膽識的人,這種人最容易當叛徒了。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還能一心向著家里人,這倒是讓黃天齊對他的不屑淡了一分。「銘叔叔,沒事的,這件事我能處理好。對了,你有沒有帶錢在身上?」
「處理,你怎麼處理?張恆要是借題發揮,那我們李家就更加艱難了,你真是的,為什麼做事情不用腦袋想想呢,現在張恆的勢力比我們大,我們要忍讓不要和他起沖突」
黃天齊無語地看著李銘,現在對他可是萬分不屑了,這家伙簡直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只是當了幾年傀儡就被張恆嚇成這幅鳥德行,要是張恆大聲呵責幾句,難保他不會把秘密都說出來,這樣子太危險了,必須扼殺掉。「我說銘叔叔,你說夠了沒有,你有這個時間在這里念叨,還不如想辦法解決這事呢。」
李銘倒是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他︰「你怎麼還沒走,要是張恆來了,我可保不住你,他可是會把你打出去的。」
黃天齊一臉關切地說︰「銘叔叔,男子漢大丈夫,做事就要承擔責任。我不能讓你被黑鍋,那樣我良心會過不去的。再說我走了你怎麼辦?」
「好孩子。」李銘顯然很感動,聲音也溫和了許多︰「我沒事的,畢竟我掛著知縣的名頭,他不敢對我怎麼樣的。」
黃天齊剛想說幾句,就听到如雷聲般大的大喝聲傳來︰「廢物,要你何用,給我滾。」
李銘一听到這聲音倒是鎮靜了下來,讓黃天齊從窗戶出去後繼續若無其事地逗著鳥玩。這倒是讓黃天齊顯得很詫異,按他的性格應該是慌了神才對,難道李銘對張恆的聲音已經出現了免疫力。
「知縣大人,還在玩小鳥啊,這悠閑勁真讓人羨慕啊。」
「呵呵,張捕頭說笑了,本官只是閑暇之余找些樂子而已,正事可是沒耽誤的。」
「大人說的沒錯,畢竟每天只能呆在這一畝三分地的,不找些樂子會死人的。」
「張捕頭說的也是有些道理的。這廣安縣的民眾都遵紀守法,只有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麻煩張捕頭啦。」
「大人說的哪里話,為大人分憂是小的榮幸。對了大人,听衙役甲說剛才有一個大人的親戚來訪,怎麼沒看見那位公子呢?」
「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這公堂豈是他能來的地方,我已經讓他回家了。」
「可惜小的來遲一步,與公子失之交臂,真乃人生憾事也。」
「張捕頭不要妄自菲薄了,齊兒不能與張捕頭這樣的英杰結交才是他的福薄。來,品下我特地找人從杭州帶來的茶,看味道怎樣。」
「好茶,澀中帶著甘,讓人回味無窮。大人,听說李守找到了自己的親生兒子,真讓小的替他高興啊,李家後繼有人了。」
「我昨晚才去看這孩子,長得是眉清目秀的,還天資聰穎,老夫人對他可是萬分喜愛啊。真是天佑李家。」
兩個虛偽的人。黃天齊對這番無趣的談話下了定義,原本是打算躲在幕後靜看事情的發展的,但沒想到這兩人的太極打得是如此的圓滑,半天了也沒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只能是親自出馬了。
躡手躡腳地離開一段路,然後掛起輕功飛到牆外離開衙門,在街上溜達了一圈就走回衙門。
這次黃天齊看著門口的衙役已經換人了,正堅守在門口,也不好再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客氣地上前說道︰「官大哥,請問下張捕頭在里面嗎?」
這次的衙役倒是沒那麼囂張,但態度也不是很好,平靜地問道︰「你找張捕頭有什麼事嗎?」
黃天齊從懷中掏出一張請帖說道︰「我是李家派來給張捕頭送帖子的,不知現在張捕頭在哪?」帖子是黃天齊剛在街上溜達時在店鋪里順的,字是自己寫的,刻章是早就在李家那先借用的。除了帖子的外表寒磣了點,其他的倒是沒什麼破綻。
那衙役倒是對這消息感到震驚,他身為張恆的心月復,自然是知道兩家不和,沒想到李家居然會送帖子給張恆。但像這種事自己是沒資格過問的,很爽快地把黃天齊領到還在和李銘打太極的張恆身邊。
「天齊,你怎麼又來啦?」李銘看到黃天齊去而復返,內心異常驚訝,急忙站了起來,試圖用自己的身體阻擋張恆的眼光,不讓他看到黃天齊。
雖說此舉屬于月兌褲子放屁,但還是讓黃土壤黃天齊感到他的一片心。「銘叔叔,是李女乃女乃叫我給張恆張捕頭送請帖的。」黃天齊把手里的請帖在李銘面前晃晃,李銘瞬間就愣神了。
「哦,李老夫人宴請我,真是讓小的三生有幸啊。」張恆笑著站了起來,接過遞到他面前的請帖。
這是黃天齊才有時間看張恆。並不起眼的一個人,舉手投足都像是一個儒生,就是皮膚黑了點,粗糙的雙手卻讓黃天齊感到有些危險。這家伙的手上武功不弱。要形成這樣的粗糙必須是經過多年的長繭退繭才行,這家伙的整只手掌都長繭,練的一定是掌法。
「李女乃女乃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孫子,心中不甚欣喜,欲宴請全城的名流來為孫子正名,望請張捕頭一定要到場。」黃天齊笑容可掬的說道。
張恆爽朗的一笑︰「李老夫人實在是太抬愛了,我一定到場慶賀。」
黃天齊︰「客氣客氣。張捕頭,我听說你是本縣的第一大捕頭,武功深不可測,不知道能不能教我一兩招防身呢?」
李銘祥怒說道︰「天齊,你怎能無禮。張捕頭公務繁忙,哪有時間教你,你乖乖回家讀書寫字。」
「銘叔叔,我」黃天齊一副委屈的臉孔,期待地看著張恆。
「知縣大人,既然小公子要學習,小的就暫時放下公務,只要小公子開心就好。」
「張大哥,現在就走,我真的很想練武。」黃天齊露出笑臉,拉著張恆就朝外邊走去。
在後院的花園,黃天齊在擔心張恆會突然失手傷到黃天齊的李銘的保護下,看著已經月兌得只剩內衣的張恆。
站在涼亭外的張恆如同嚴師說道︰「學武功最重要的是恆心,只要持之以恆,就算是資質魯鈍的都能立足于江湖。」
「啊,要練很久啊,張大哥,你能不能先演示一下,讓我看下難不難。」黃天齊顯的很猶豫。
「好吧,既然小公子如此說了,我就演示下八卦掌吧。」張恆擺好架勢,開始一招一招的演練,整套掌法如同行雲流水般,只見張恆不時在花叢中穿行,但卻沒有驚起一絲掉在地上的花瓣,一托一推間都讓人感覺賞心悅目,但里面卻暗藏無數的殺機。
黃天齊雖然沒和人練過招,但眼尖的他知道這八卦掌只是張恆拿出來敷衍自己的,但即使是這樣黃天齊還是沒把握能在他手下撐過這一套掌法。自己雖然輕功不錯,但身法就不是自己擅長的。但這套掌法講究的就是步伐靈動,要是被他困在八卦的中心就可能四面都會遭到襲擊,還有就是張恆這人內力也不錯,一套演示下來只是呼吸有點急而已。「這人很難對付。」黃天齊在心中下了結論。
「好,張捕頭果然是武藝超群啊,本縣第一高手實至名歸。」李銘不虧就是當領導的,即使是在張恆演練中看得就快睡著了,但只要他一打完就第一個鼓掌給出表揚。
「對啊,張大哥就是天下第一高手,能不能教我,我想學怎樣把人推倒,學會後我看誰不順眼就推倒他。」黃天齊在心中壞壞的笑著。
「小公子,既然你想學,來我教你。」張恆對表揚很受用,笑得如同菊花開一樣,熱情地招呼著。
黃天齊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首先要學會扎馬。對,就是這樣。好,然後我們左腳向前跨步,出掌,左腳為支點,跨右腳」
「哎呦,我腳好痛啊。」黃天齊坐在地上抱著左腳大聲哀號。
「天齊,沒事吧。」李銘急忙跑過來。
張恆也感覺過意不去,蹲下來看了下︰「沒事,可能是扭到了,小公子身嬌體貴的,看來是不能學了。」
「我要學,我要學,哎呦」黃天齊努力地站起來,可剛站立就跌坐回去。
「天齊,你回家去吧,等你好了,我再請張捕頭教你好嗎?」
「哦,張大哥,等我好了,你一定要教我哦。」
「好。衙役乙,你背小公子回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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