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看著平樂眼里的吃驚,有些得意的翹起了自己有唇角,然後一把將平樂抱直站在他的膝上,讓她與自己對視著,「你是我的女兒?」
「爹。」平樂有些認命的,又開始新一輪的叫聲。
「嗯。」男人淡笑著,「記住,我是你爹——沈墨鈺。」
沈墨鈺?平樂用她那稀少的歷史知識,掃描了一下,發現不是個出名的家伙。于是淡然的應了一聲,「哦!」
而那芸娘卻吃驚的叫了起來,「郎君。」
沈墨鈺轉頭看了她一眼,「她配知道我的名。」
相對于芸娘的吃驚,平樂到有些淡然,不就是一個名字嗎?當孩子的都不知道,自己的爹叫什麼,那算個怎麼回事?
沈墨鈺低頭看著平樂的小臉,微笑著,「平樂。」
「嗯。」平樂對于他突然叫自己的名字,有些不解,但還是抬頭笑臉相迎。
輕輕的一下,小臉又被他捏了。
捂著臉怒瞪了他一眼,然後,平樂向著芸娘伸出手,「娘、娘,抱抱。」快把我抱離這個混蛋。
芸娘看著平樂緊湊向自己的身體,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于是看著沈墨鈺,「郎君,讓我抱會吧!您先吃飯。」
「無妨。」沈墨鈺又捏了平樂的小臉一把,那臉上的笑滿是寵溺。
常兒與青兒端著碗,有些羨慕的看著平樂。
而平樂也注意到了她們,于是轉頭大叫了起來,「大姐,二姐。」你們來抱我呀!
常兒與青兒看著平樂,伸出的小手,如是平日她們早就迎上去了,可是現在她被爹抱著,連娘都搶不過來,更不要說她們了。
于是二人對著平樂咧嘴笑了一下,接著吃自己的飯,不再抬頭看平樂。
看著兩人的反應,平樂心里痛苦死了,于是轉頭瞪著男人,心里默默的念著,不去抱你的女人,老是抱著我干什麼?
猛然看著沈墨鈺的手指又湊了上來,平樂條件反應一樣,捂著自己的臉大叫著,「爹爹,我要下去。」然後扭動著身子,想要離開沈墨鈺的懷抱。
沈墨鈺那里會放開她,將她一把抱了起來,與之平視著,「爹爹從你一生下來,就沒有怎麼抱過,現在抱抱,又怎麼樣呢?」
平樂涎著笑臉,努力作出小兒的幼稚樣,「我不要你抱,你好怪。」一句話,我不稀罕誰稀罕抱誰去。
「哦!」沈墨鈺听到了她的話,卻也沒有生氣,而是伸手捏著平樂的小臉,只是這次微加了些力道,平樂那可憐的小臉,立即就紅了一大片。
吃痛的平樂,捂著臉,怒瞪著一臉帶笑的沈墨鈺,咬著還沒有出全的乳牙,心里將他罵了個遍,如果不是現在這個身體太小了,死也不會讓這混蛋如此的欺負自己。
嘆了口氣,現在要如何才能月兌離沈墨鈺的懷抱呢?難道要用小孩子的老技量?看了眼那帶笑的臉,平樂決定這次犧牲一下,于是咧開了嘴捂著臉大哭了起來,「嗚嗚,我不要你抱,我不要你抱。」轉動著小小的身子,用力的向芸娘湊了過去,「娘、娘,抱我,抱我。」
看著平樂那哭得稀里嘩啦的小臉,芸娘心痛的要死,她立即放下了碗筷,站在了沈墨鈺的身邊,伸手一把將平樂那已經探出了沈墨鈺懷抱的小小身體抱住,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嘴里溫柔的,「乖,不哭,這是爹爹呀!」然後,看著沈墨鈺,「郎君,我來抱她吧!她有些認生。」
「是呀!還是我來抱吧!她有些認生,多抱會有就好。而且,哭著哭著就習慣了。」沈墨鈺抱著平樂的身子,不想放手,這讓平樂完全的失望了。
而且听到他那句,‘哭著哭著就習慣了’,心里充滿了憤怒,轉頭看著沈墨鈺的臉,肚子里全是怒罵聲,‘你才哭著哭著就習慣了。’然後,想像著自己指著他的鼻子,‘你是怎麼當爹的,都不知道孩子喜歡些什麼?想要什麼?竟然用那種‘哭著哭著眼就習慣了’的話,來說自己的小孩。’咬咬牙,這一切都只能存在于她的想像中,因為她完全可以預見,這樣做了以後的結果,一定會被暴打一頓,這個古代真是讓人生氣,女人沒有人權就算了,而且完全沒有肓兒經驗,完全是只管生,不管教的。
不想,沈墨鈺看著了平樂那氣憤的小臉,很是得意的笑了起來,「芸娘,你看她不哭了。」
一听這話,平樂立即明白自己上當了。還是應繼續大哭的,可是現在都已經沒有哭了,都不知道是應哭還是不哭了。用力的想想,自己小時候,然後再想想以前遇到的那些小病患,發現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知識。于是只好憤怒的看著沈墨鈺,同時,心里也把自己罵了個半死,怎麼就那麼輕易放棄了哭呢?
芸娘低頭看了看平樂那充滿了氣憤的小臉,遲疑著,不知道應不應放手,讓沈墨鈺繼續的抱著平樂,可是看著沈墨鈺那帶笑的眼楮,「那郎君受累了。」
听到這話,平樂忍不住的想要翻白眼,抱下自己的孩子,還要用受累來形容?
「芸娘,這也是我的孩子,抱下怎麼能用受累來形容呢?」沈墨鈺雙眼含笑的看向芸娘。
芸娘坐回了自己的位子,緋紅著臉點了點頭,「是的,芸娘知道了。」
而那常兒與青兒低頭吃著飯,平樂的話差點沒有嚇死她們倆個,那有小孩敢與自己爹爹那樣說話的,而且平樂那樣的反抗,爹爹都不放手,這個多多少少讓人有些羨慕的。
看來掙月兌不了,平樂干脆放棄了掙扎,安靜的坐在沈墨鈺的雙膝上,乖巧的看著他吃飯,腦子里開始想著那些書上所看到的東西,希望能找到一些醫藥上的古今共通點。
想著想著,頭袋開始迷糊了起來,眼楮也睜不開了,平樂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閉上眼楮,將頭靠在沈墨鈺的肩上,開始會周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