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樂一早起來的時候,就發現院子里平白的多了四個人,二個身穿淺綠色襖的、二個身穿粉色襖的,而且面像很生,一看都是些沒有見過的人,但她們都很是親熱的拉著青兒問長問短,給人的感覺很是奇怪,于是試探性的叫了聲,「姐……」
然後她就看到那群女人,向自己撲了過來,七手八腳的給她穿衣服,問她想吃點什麼?搞得平樂感覺自己的頭一個有兩個大。
對于眼前的情況完全的無措,她用眼楮瞄了一下還站在門外的青兒,卻發現她與自己現在的狀況一樣,完全搞不清,既然大家都搞不清狀況,那麼就以不變成萬變吧!
平樂打定了這樣的主意後,立即乖成一個安靜的小孩,任由眼前的女人們給自己梳頭,洗臉,更衣。
一會兒的功夫,當平樂再次站在了青兒眼前時候,青兒都愣了一下,眼前的小女孩梳著可愛的羊角辮,並用柔綠色的絲帶系著;前面的流海一絲不亂的垂著,身上雖然穿得還是平日里穿的那些衣服,可是卻因為顏色的關系,看上去如些的鮮艷而亮麗,帶著如春的感覺。
她有些不太相信的,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然後再眨了眨,才確定眼前的小人兒,正是自己的妹妹——平樂。
慢步走到平樂的身邊,伸手模了模平樂的頭發,帶著幾分的贊賞,「好美。」
平樂很是乖巧的讓青兒模著自己的頭發,要知道為了梳這個頭發,她的頭皮都給拉痛了,現在還有些微微的發痛,讓她從心里想著青兒平日那溫柔而簡單的梳法。
可是青兒現在可不知道平樂的想法,她開始盤算著要是每天給妹妹梳這樣的頭,娘定會天天夸獎她的,想想,讓娘天天夸的話,那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呀!于是她打定主意,要好好的向這些人學梳頭的技巧。
而那些給平樂梳頭的丫環身穿著淡綠色的襖,她看著青兒一直模著平樂的頭發,心里暗自高興著,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幾個示好,就會給拉了過來。
于是那丫環彎腰蹲在青兒的面前,「青兒姑娘也喜歡,那讓婢子給姑娘也梳個吧?」
青兒看著平樂的頭,再模了模自己的頭,想著這個可是娘早上起來親手給梳的,到底心里還是有些不舍,于是擺了擺頭,「我很喜歡,可是不是自己想用,你教我一下吧!」轉頭帶著幾分的祈求看著那個蹲在自己面前的丫環。
那丫環听到了青兒的話,本想拒絕的,但想想來時收到的吩咐,于是只好強拉起一個笑,「好的。」但她立即眼楮一轉就又想到了其它的托詞,「可是姑娘,這里沒有人還需要梳頭呀!」
青兒听到她的話,立即轉頭看了看,還站在院子里沒有來得及走的其它丫環,「她們不行嗎?」
一句話,本來站著院子里的三個人都愣住了,然後一同看著那個會梳頭的,眼神里帶著幾分的埋怨。
來的時候都不太情願的,因為這個四娘本于她們是同樣的丫環出身,不過是趁了時機,討了大人的歡心,才被納為妾的;而且四娘一直都在照顧著三娘那個瘋子,多少有些晦氣,讓人想想都感覺心里不爽,所以听說要來時都極不情願,可是又不能背了大娘的意思,這才硬著頭皮過來的。
本想著,將小姑娘梳理一番後,就可以帶著她去大娘的院子,現在到好,要留在這里教什麼青兒姑娘梳頭,那還不是意味著,很久都回不去?
梳頭的丫環接到了大家的眼神,心里有些發虛了起來,可是來時大娘就吩咐過了,一定要讓這姐妹兩個高興,然後再帶到她的院子里去說事的。那就是說如果不讓她們兩個高興的話,大娘那肯定是過不了的。
平樂見她蹲在青兒的面前,就那樣愣愣的蹲著,有些不解,再看看青兒充滿了期待的眼神,立即用手拍了拍她的肩頭,帶著幾分的不悅,「你不願意?」
丫環猛然听到了平樂的問話,立即條件反射一樣的,擺了擺頭,「我等下人,怎麼會不願意?」
「那就好。」然後平樂指了指離的最近的一個粉色衣襖的丫環,「她來。」
那粉色衣襖的丫環看到平樂指著自己,臉一下子就垮了,可是想想她們的目地,又只好強笑著,「好。」彎腰行禮,乖巧的進了屋去。
而蹲著丫環,見她進去了,也只好垂著頭跟了進去。
青兒看著她們兩個都進屋了,心里很是高興,「妹妹,你在院子里玩,姐姐去學了梳頭的方法,以後天天給你梳。」
平樂听到她這話,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梳這個頭要把頭發拉很緊才好看,如果青兒學會了,天天給她梳,那還不痛死她,不過難得青兒有想學的東西,就讓她先學著吧!想要天天給她梳,那還要看她的心情呢!
看著青兒歡快的跑入了屋里,平樂這才轉頭看著那還站在院子里的兩人,可是她想了一下,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做什麼對方也不會有反應吧!于是就爬到了花壇上,準備去看看自己種的東西,是不是需要灑點水。
可是不想,當她蹲在地上,用手捏著土試干濕的時候,那兩個站在一邊的兩個丫環開始聊起了天來,而且兩從大概也是以為她听不懂,所以也沒有太顧及。
「真是的,看著都可以回院子了,又出了這事。」身穿淺綠色衣襖的丫環,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悅。
「初一,你不要亂說,」另一個穿粉紅色衣襖說話的人,斜眼看著蹲在地上的平樂,這個小姑娘可是被傳為妖孳的,雖然後來被說是亂傳,可是她看著小姑娘眼楮的時候,心里卻還是有些發揪的。
初一也斜了眼蹲在地上的平樂,「十五,你也太膽小了吧!一個小孩,你怕什麼?」
「你忘記了那個傳聞了?」十五還是有些緊張的看著平樂,小聲的回著初一的話。
「她可是我們看著四娘生的,如果是妖的話,我們早就被吃了。」初一不以為然的模也了自己的手帕,放在手里把玩著。
十五想了一下,感覺很有些道理,于是嘆了口氣,「我這不是小心駛著萬年船嗎?」
「你呀!就是膽小。」初一將手帕在自己的手指上,輕繞著。
「初一,你說大娘這次為什麼讓我們來?」十五對于這個問題一直都想不太明白,之前的傳聞都說是大娘叫人傳來,如果是想修好,那現在來會不會是太晚了些?都過了三個月了;如果不是為了修好,那讓她們現在來做這些,又有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