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當時為何靜塵會說出‘常兒空相思’的話來,可是當靜塵出現在常兒及芸娘的面前的時候,院子里的人都很是高興了一陣,而另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就是沈老爺子也破天荒的同意了這兩人的婚事,其他書友正在看:。
于是靜塵還了俗入了沈家,從此改姓為沈,但卻將那法號留為了名。
雖然是這樣,但對于芸娘及常兒來說,也是喜上加喜之事,而且因這沉寂了十幾年的院子要辦喜事了,各院的娘子們都紛紛前來祝賀,一時間院子里熱鬧非凡。
而另一邊,平樂因要為沈老爺子治病,所以不能參加到婚事的籌備中,雖心感有些失落,但卻也感甜i。
而她這種高興的心情,也影響了沈老爺子的心情,于是治療的進展很是樂觀。
所以在一個月後,沈老爺子.終于可以以下床行走,而常兒也在這一個月里舉行了婚禮,沈府被籠罩在一片熱鬧而喜慶的氛圍中。
常兒成親後,與靜塵離開了沈府,.自行外出居住,但卻又在離沈府不遠處,開了家食店,以防芸娘有事;而食店開始的時候門面小小的,但是因常兒自小從芸娘學了一手廚藝,加上價格公平,靜塵的熱心待客,小食店的生意到也紅火,。如此這樣,到也讓平樂安心了不少。
轉眼又是五年過去了,在這流.去的五年中,平樂因醫好了沈老爺子,而讓他萬分的重視,不但為她請了夫子專門授課,還將她家的院子好好修葺了一翻,而芸娘在這院子里的地位自也提高了不少,而且平日里總有人有事或無事的,到她家的院子里竄門。
同時在這其間,青兒也出嫁了,所嫁之人雖然說不.是富甲之戶,可是在西街尾處卻開了家玉鋪,雖可說與青兒沒有多少的交接,可是因為常兒的廚藝,而常到食店里吃飯,並有時與靜塵說禪聊天,于是一來二去就與這夫妻二人相熟悉,也因如此,他才與青兒相識,最後也就隨理成章的娶了青兒。
這樣看著還很不錯,可是沈老爺子請來的那些夫.子,卻讓平樂大為惱火,因為他們一見平樂為一介女流,于是所授之課,也就是《女經》、《烈女傳》這一類的東西。
天天看著這些東西的平樂,自是氣憤無比,于是.總在這些夫子來的第三天,與他們開始了激烈的理論,最後的結果都是以夫子們敗下陣去,于是這沈家平樂的名號,在這個小小的地方傳遍後,又被加上了一條,而也因這加上去的一條,使得遠近的夫子,都不敢來這沈府與她授課了,最後到了出重金也無人前來授課的情況。
但這樣一來,平.樂到也樂的清靜,于是她向沈老爺子請求,可以使用她爹的書房,而不想那沈老爺子一听她的請求立即就擺了頭,接著提出了一個更好為書房的地方,那就是沈府的藏書閣。
于是整整五年,平樂都縮在這藏書閣里,並將閣里的書,都仔細的閱讀了個遍,特別是那些個與醫理有關的書籍。
可是在這五年里,沈家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一是因為沈老爺子越來越老了;二是因沈墨鈺經久不回,這一家的人心,有些渙散;于是各個院子里的人,都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其他書友正在看:。
大娘與幾個兒子開始將名下之物,轉移了出去;二娘的二個兒子也開始以各種名目,從那府庫里提走銀子,而六娘也u出了本性,開始時常外出,想來也是為自己安排起了後路,而最不得利的就是五娘與芸娘了,只養了女兒,卻無兒子,所得月錢本已少得可憐,而且又無其他的名目提錢。如此下去,這沈家家大業大,也將成為一個空名,最後只留下坐吃山空的結果。
這些平樂看在眼里,也急在她的心里,不是因為這家要散了,而是現在這種情況,她要如何保芸娘得最大的好處?
思來想去,她決定帶一物去見沈老爺子。
于是今天,她早早的起了床,將自己收拾妥當後,就拿著早已準備好的東西,出了院子,直奔老爺子的大屋而去。
入了門里,平樂向那坐在高處的老者行了一個福禮,「阿翁,平樂來請安了。」這名老者正是沈老爺子,五年的時間,雖然那腦血管病已經好了,可是那一臉的皺紋,與就是靜休時,也微顫著的手,處處都說著他已不復當年。
沈老爺子見平樂向自己請安,立即滿臉帶笑,「那藏書閣的書,平樂都看完了?」
點了點頭,平樂站在原地,「看完到是沒有,可是卻發現了一件有趣之物。」
「哦?什麼有趣之物?」沈老爺子也頓時來了興趣,于是向前探了探身子,想要將平樂所說之物看個清楚,卻發現雖然平樂離自己很近,可是那物卻太小,于是向平樂招了招手,「平樂過來一些,阿翁這邊看不太清。」
平樂緩步向他走去,雖然行到與他相距二步之處停下,再將手里的東西,向他的面前遞了遞,「阿翁,請看就是這個。」
沈老爺子將那東西一瞄,當下輕撫胡須笑了起來,「我當是何物呢?不過就是一只蟲子,好看的小說:。」
听他這樣說,平樂立即笑了起來,「此物粗看來是一只小蟲子,可是請阿翁仔細看看,這蟲子的頭上還長著一根青草。」
听平樂這樣說,沈老爺子這才有些吃驚的,再次看向那靜躺在平樂掌中的小蟲,卻見那蟲子的頭部之上,果然有一草睫樣的東西。當下有些好奇了起來,「平樂這是何物?」說完,他也伸出手指輕點起來了,平樂手中之物。
見沈老頭伸出手指,輕點著手里的東西,平樂的臉上全是笑意,「這名為冬蟲夏草,此物味甘,功能主補虛及治久咳虛喘,是極好的一味補藥。」說完她睨一眼沈老爺子,才繼續緩緩的說著,「阿翁,現在這院子里的情況,可看的分明?」
沈老爺子猛听到平樂這話,當下點了點頭,有些無賴的,「看的分明,可是你無嫡兄,這家又無長子。」一句話出現這種情況,本在意料之中,可是卻又有些不甘心,好好的一份家業,怎麼能就這樣四分五裂了?于是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那眉闊大也緊皺了起來。
平樂慢步走到了他的跟前,然後跪下,「見阿翁這般,平樂想阿翁已是看的分明了,此時的情況,對于這個家來說,已如遇冬般。」
听到平樂這樣一說,沈老爺子到來了精神,「那如平樂所說,可有好辦法?」
點了點頭,平樂誠懇的看著沈老爺子,「阿翁,平樂想出門去尋爹爹。而平樂離開後,還望阿翁」說著她將手里的蟲草向沈老爺子的面前遞了遞,「將這沈府如這冬蟲般收藏起來。」
沈老爺子接過她遞上的蟲草,輕嘆了一聲,「平樂,你為何不是男兒?」
笑看著他,平樂緩緩說著,「阿翁,這院子里的男兒還少嗎?是那一個比過了這院里的姑娘?」論武力,以五娘的姐妹花最為厲害,而且雖然出嫁了,可是因五娘的關系,現在還擔著這守院的職責;論醫理,這院子里沒有幾個能比過自己,明明比都比自己年長,可是次次的論理,都敗于自己;論其它,做帳不如青兒;論商材,卻不如半路經商的靜塵,好看的小說:。
這些沈老爺子也都是知道的,所以他也只好點了點頭,輕嘆道,「家門不幸。」然後卻又立即擺了擺頭,「如果你去了,又經年不回如何是好?」
平樂淺笑了起來,「地契、房契,這些我都已收好,只是那些藥鋪,太多一時也管不過來,阿翁如果憐這一院子的孫子,到是可以分給藥鋪給這院子的男子,讓他們自行理店,然後阿翁再從中收取佃金,這樣一來,不但可以減少府銀的支出,也可以緩一下這已經散了的人心。而且在這個關口,能留下來的,將會成為沈家之夏草。」
沈老爺子點了點頭,這平樂所言也是極對的,可是,「你一個姑娘家如何獨自外出?」
「對于這點阿翁,盡可放心,平樂一雙天生大足,怎會行不穩呢?」說完,她俏皮的一笑,想要讓沈老爺子能安心讓自己出門。
見平樂主意已定,沈老爺子嘆了一口氣,知道現在說什麼,平樂都不會理睬了,只好輕言著,「萬事小心。」然後想了想又補上了一句,「那李迪要上京趕考了吧!你與他同路可好?而且多帶些銀兩,已備不時之需。」
平樂擺了擺頭,「那些身外之物,帶多了,反而礙事。平樂決定一路為人行醫,一路北上,這樣就算是不與李迪同路,想來也沒有多少的危險。」
听到她這樣說,沈老爺子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如果你是男子就好了。」
又听到這話,平樂再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到底,他還是有些嫌棄女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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