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錦倫就看到了平樂與襄王並肩而行的樣子,好看的小說:。當下就眯了一下眼楮。
襄王與平樂邊說邊聊著,「平樂,不知道你家鄉何樣?」
平樂側頭想了一下,「山明水秀,地大物博。」
「這樣說來平樂的家鄉,是一個極美的地方了。」襄王低頭看著自己腳下的地面,「不知與汴京比起如何?」
一听到這話,平樂吃驚的斜看了他一眼,心里猜不出他干什麼這樣問自己,于是只好說一句沒有半分意義的話,「誰人不說自己的家鄉好呢?」
听到平樂這樣說,襄王立即笑了起來,「是呀!」轉頭他看向平樂,「可是我卻感覺平樂的家鄉格外的好,因為能養出像平樂這樣的少年郎來。」
平樂笑著擺了擺頭,「平樂只是粗人一個,想那京城出來的都是文雅公子。」
「文雅公子?」襄王抬頭看向天空,「那地方才是真真的俗人之地。」轉頭看向平樂,「沒有權力,那都京城里什麼也不算的。」
听到這話,平樂的心里咯 一聲,其他書友正在看:。好像有些明白了襄王的意思,卻又好像沒明白,于是轉頭看著襄王,「如此說來只要活在這世上的,誰都不能免俗?」
「是呀!所以平樂也不要貶低自己了。」襄王帶著笑,靜看著平樂。
平樂瞪大了眼楮,這位襄王很是懂得人心;于是她笑了起來,「襄王教誨的是。」
得到了平樂回答,襄王不言而笑了起來。
平樂也帶笑的看著他,心里卻不停的猜測著這襄王來找自己的理由。
不一會兒的功夫,襄王與平樂就到了六影的門外,平樂伸手推開了房門,就看到錦倫正坐在里面,與六影相聊正歡,于是她也帶著笑,走到了六影的身邊,「六影大人,現在感覺如何?」
六影轉動了一下肩頭,活動了一下頸子,「感覺不錯,多謝平樂軍醫。」
「客氣了。」平樂笑著向旁邊站了一些,讓襄王出現在六影的眼前。
那六影一見到襄王,立即就站了起來,彎腰行禮,「卑職見過襄王。」
「六影多禮了,現在感覺好些沒?」襄王伸手扶住六影那微彎的腰身。
「多謝襄王的關心,六影現在感覺好多了。」說完。他站直了身體看向平樂,「一切都多虧了平樂軍醫。」
平樂一臉帶笑,「一切都是六影大人平常鍛煉的結果。」一句話,身體的底子好,自然也就無大礙。
而就在這個時候,錦倫突然走到了平樂的跟前,「平樂,去給眾位大人們倒點茶來吧!」
「好。」平樂點了點頭,她早就想著找個理由退到一邊去了,可是卻苦于找不到理由,現在理由自動送上門來了,她又如何能拒絕呢?于是輕快的點頭應了聲,平樂就飛奔離開了,。
襄王看著平樂離去的背影,微皺起了眉頭。
而錦倫立即就走到襄王的身邊,彎腰行禮,「襄王殿下,這幾日敵國可有行動?」
襄王听聞他的話,立即收回了目光,表情開始嚴肅了起來,「這幾日敵國到是沒有動靜,只怕這安靜是假像。有更大的陰謀在後面。」
錦倫點了點頭,「這幾日末將會加強巡力,如敵國有異,當立即防犯。」
襄王對于錦倫的話,很是贊同,可是卻也有一點點的擔心,「這事卻不能讓敵國完全看了出來,不然當以我朝無人而懼怕于他。」
「末將明白。」錦倫拱手行禮,表示自己完全能明白襄王這話的意思。
……
而這個時候的平樂正坐在火灶邊上,邊燒著水,邊想著要不要回到屋里去送茶?思來想去,最後她決定到時找個人替自己去,而自己就到後面的練兵場上去玩一下,隨便活動一下筋骨。
于是打定了主意,平樂將水燒開後,就去尋了丁五來,好說歹說讓同意了夫替自己去送茶水,而她也能拖個身,出去玩耍片刻。
出了門來,伸了伸懶腰,平樂向著練兵場而去,那里雖然是當兵的每日練習的地方,可是那空曠的大壩子,卻也是一個極好的休息場所。
慢步輕搖走到了練兵場,平樂頓時明白為何要從那千里之外的渝州府招兵來了,因為這些兵在陸地上是步兵,可是到了水邊上,可就是水兵了,依著山水才成就了這樣的能力。
看著那些兵,。再想想自己,平樂頓時有些失笑,什麼也不會,沒有游泳的能力,只是走山路比一般的閨中女子要好一些,想來這體力到也就有些限制了。
轉身走向一邊的空草地,隨性的坐下,照著深秋的太陽,全身感覺暖暖的。
平樂用手著地上的小草睫,心里開始盤算著現在的日期,閉眼深思了一下,好像就快要中秋了,中秋不知道到芸娘怎麼過?是跟著常兒姐姐一家呢?還是到青兒姐姐那里去?又或者只是獨自一人守著那空空的小院?
輕嘆一口氣,如果自己能快些尋到了沈墨鈺就好了,那樣最少過節的時候,因為那個男人,一大群的女人在一起過節,還是很熱鬧的。
可是轉念一想,如果那男人在院子里,那自己那還會離開?如果不離開,就只有一輩子如籠中鳥樣被關著,想來還是離開較好一些。
平樂一邊這樣的想著,一邊擺頭。一邊嘆氣,有時還要笑兩聲,想來這四周沒有人,所以她可完全的放松心情。
不想她這樣認為的時候,旁邊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平樂,你一人時,都如此讓人驚悚嗎?」
听到了這聲音,平樂全身一顫,瞪大了眼楮,雙手捂著嘴。她差一點就驚叫出聲了。
「你被嚇到了?」出聲的人對于平樂的反應,反而很是奇怪,他繼續的說著,「本只有我一人在這里躺著的,不想你半途來了,還在這里又是擺頭,又是嘆氣,最後還要笑幾聲。」說到這里,他向著平樂湊近了一些,「你不感覺這你這樣比我更嚇人嗎?」
平樂將那受了驚嚇的心收回到胸腔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誰會想到你在這里,而且你沒有听說過‘人嚇人嚇死人’嗎?」
祝文青斜了平樂一眼,「不想平樂還知道這話呀!」說完又躺回到了草地里,「今早看到你與襄王一起走了,怎麼現在卻跑到這里來曬太陽?」
平樂翻了個白眼,「祝大哥好像很閑呀,!」
祝文青側頭看向她,「不是很閑,而是非常閑。所以想看什麼、不想看什麼,都看到了。」說完他對頭平樂挑了挑眉頭。
平樂擺了擺頭,「不想祝大哥還喜歡看這些熱鬧。」
「我只是在想,平樂還有多久就會離開這邊城。」祝文青看著頂上的天空,靜等著平樂的回答。
平樂當下就明白了祝文青話里的意思,于是笑了起來,「沒有想到,祝大哥以為平樂是喜歡權貴的人。」
「難道不是嗎?」他轉頭斜看著平樂,「那麼多的人,一心只想求著權貴,可想那權貴是多麼的好。」聲音中有些悲愴了起來。
听到他這話,平樂完全不解了,「如此說來,祝大哥更是去喜歡權貴了?」
「不是我喜歡,而是平樂有那能力,去過的更好一些。」祝文青轉頭直視著平樂,眼神中帶著真誠。
平樂卻擺了擺頭,「平樂只想過完了這三年,就可以回家去。」
「過完了這三年。你還是沒有到束發的年齡。」祝文青盯著平樂的臉,「從一開始,你不是就說著想要光耀門楣嗎?如今機會送到手里邊來了,難道你想要推開?」
抬頭看著祝文青那滿是認真的真誠臉,微愣了一下,說來如果自己真是個男子的話,當會跟著那襄王離開的,要是自己是個女子之身,這里可是重男輕女的古代,如果被發現了,那說不定是要誅九族的,所以就是有一萬個心想去,現在也是不能去的。
于是她擺了擺頭,「如果真是要去,也要過了這三年再說,。」她開始猶豫了起來。
「三年後,三年後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祝文青坐正了身體,「三年後這襄王可就記不的你了,到時你如想要再遇上這樣的權貴就如水中月了。」
平樂還是擺了擺頭,「如果那時不能,也是平樂的命。」她開始認真的思考起了祝文青的問題,如果直接就說不去,只怕這祝文青也會起疑心吧?可是去,自己這條小命還要不要了?
左思右想,平樂都沒有想到一個極好的答案,于是她的額前開始冒出了細汗。
而祝文青看著她那一付為難的樣子,頓感不解了起來,「這有何為難的?難道平樂有不想離開的理由?」
一听這話,平樂好像找到了問題的出口,「是的,平樂有不想離開的理由。」
「可以說來听听嗎?」祝文青還想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平樂瞪了他一眼,「如果說出來了,那還是不能說的理由嗎?」
「這樣呀!」祝文青感覺有些失望,復又躺回了草地上,看著天空中悠閑的白雲,「這雲看著真是美麗呀!」
平樂與他成九十度角的,頭貼著頭,躺在草地上看著那湛藍色的天空,「是呀!這雲不但漂亮,而且還很悠閑。」
正在這時,一朵白雲從他們的眼前飄過,那樣的悠閑,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它在移動,它是那樣的悠閑,完全不在意時間與空間的問題,而且看著就那麼的養眼。
平樂一直看著這天空,看著看著,眼皮好像開始打起了架來,漸漸的就睜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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