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牢頭所想的可能與平樂不一樣,其他書友正在看:。于是他帶著沉重的心情為平樂尋來了許多的紙,從那牢門間的縫隙處遞給了平樂,「平樂,如果這些不夠,你直管說就是了。」
平樂有些感激的點了點頭,「謝謝了,牢頭大哥。」說完平樂接過對方遞來的紙張,坐回到了床邊,就著地上早就準備好的墨,開始寫起了她那腦子里還記得的一些藥名及疾病的診斷及治療方法。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漸明了起來,平樂抬眼看了看那高窗外的天空,心里暗數了一下,還有二天了吧!揉揉自己的眼楮,她準備躺到床上休息一下,這一夜讓那個皇上給鬧的。
可是不想她這邊才閉上眼楮,那邊就听到有人細細的說話聲,「……是的,皇上昨夜來過……說是三天後處斬……不知道。」
皺了皺眉頭這會兒,會是誰來這天牢里打探她的消息呢?一個激靈,她翻身下了床,想要看看那站在牢門外聊天的會是什麼人?
不想她睜著睡意朦朧的眼楮走到門邊上時候。那門外已經沒有了聊天的聲音,將頭探出柵欄也只看到了空空的走廊,滿是灰暗的顏色。
見沒有人在,平樂聳了聳肩,重新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床上,呼呼的睡了起來。
……
「你說什麼?」李迪吃驚的看著正站在窗前,輕扶著窗欄的錦倫,這個突然傳來的消息,太讓人吃驚了。
「皇上決定三天後處決平樂。」錦倫的手雖然輕扶著窗欞,可是那手指的關節都已經微微的泛起了白色,可想他正在用力的壓下自己心里的怒氣。
三後就要處決平樂?李迪對于這個消息完全不能消化,記得之前才說的是立秋之後,怎麼就過了一夜就成了三天之後?他慢步走到了窗前,「聖上為何要這樣?」
錦倫轉頭看向他,張了張嘴,最後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就又轉頭看向了窗外,好看的小說:。
李迪見他這樣,想來錦倫也是不太明白的,當下擺了擺頭,想著王相昨天在殿前跪了一夜,怎麼就跪出了這樣的一個結果來?
思來想去,他也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于是轉眼看向門外,卻不想看到了芸娘那蒼白的臉色,于是心里大驚了一下,這芸娘是不是已經听到了他們的對話?于是急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沈家四娘,」本想問問她听到了沒有。可是卻感覺這樣問的話,是不是反而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他轉頭看了看正在一邊沉思中的錦倫,想著與他說說是不是會有一些辦法,不想那芸娘好像猜到了他的想法一樣,緩步的走了進來,「李迪公子,芸娘無事的,只是沒有想到,與平樂分的時候來的如此之快,」接著她開始細細的嘀咕了起來,「我這個為娘的,從她小時候就一直沒有想到過她想要什麼?如何讓她快樂一些,現在她都要走了,我這個做娘的還是一樣不知道她想要什麼?」說到這里,她擺了擺頭臉上全是沮喪。
李迪听她這樣說,頓時不知如何安慰才好了,那平樂從小給人的感覺就是與眾不同,喜歡安靜、喜歡書。
正在這無措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正向這邊走來的沈墨鈺,于是急步迎了上去,「沈大人。」你來安慰一下芸娘吧!
沈墨鈺對于李迪的那暗含之意,好像完全明白一般,點了點頭後,走到了芸娘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頭,「芸娘如此,平樂就算是離開了,也不會安心吧!」
「郎君。」芸娘听聞了他的話,立即抬眼看向他,那一雙眼楮里全是盈盈的淚光,直讓沈墨鈺揪心,。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錦倫從屋里走了出來,「記得我爹有將一塊玉給了平樂的。」
听聞了他的話,沈墨鈺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尹賢佷問這個做何?」
「我要拿著那玉,上殿去見皇上,那平樂早就是我爹給我定下的妻,如此將要被斬,錦倫願與她同行。」上瓊碧落下黃泉,今生也要在一起。
在場的人都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當下愣在了當場,因為那玉當年尹大官人給他們的時候,並沒有說出是定親之用,如今這樣說到皇上的面前,是否有些不太適合呢?
不過,如果能救的了平樂,如此又有什麼關系?于是沈墨鈺很是自然的接了口,「玉在屋里,我立即給你拿去。」說完立即轉身向著他們一直住的房間而去。
听聞了沈墨鈺的話。芸娘那蒼白的臉色微有些回恢了,她急急的跟在沈墨鈺的身後向著屋子奔去。
看著他們兩口子急速離開的樣子,李迪有些不解的看轉頭看向錦倫,「錦倫難道想用尹家的功,去救平樂?」
錦倫听了李迪的話,當下轉頭看向他,「不是用我尹家的功去救平樂,而是就這樣去告訴聖上,那平樂已經許給我尹家了。」如果平樂一人之力不能讓皇上死心的話,那麼就再加上他——尹錦倫好了。
李迪沒有想到錦倫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于是瞪了一下眼楮,復才又開了口,「原來你已經知道了。」這平樂被抓除去了欺君之罪外,還暗含著其它的原因。
錦倫轉頭看向他,「錦倫早已知道的,只是沒有想到聖上會這樣做。」
「那麼現在錦倫知道了,打算如何做呢?」真要拿著玉上殿去告訴聖上,這平樂已經是你未過門的妻嗎?
「如一開始錦倫所說的那樣,。」錦倫就是要拿著那訂親的玉去殿上請罪去。
「錦倫真要如此做?」李迪瞪大了眼楮,他開始只以為錦倫拿了這玉,會去向王相等朝中大臣議一議,不想卻真是如他所說的那樣,要到那皇上的大殿前去請罪,當下心里一急。「如果聖上怪罪呢?」
「那錦倫正好與平樂同行。黃泉路上也有個伴。」說到這里錦倫轉眼看向李迪,「我尹家還有二個男兒,就算是錦倫為此事而死,想來算是應了爹爹的教誨。」
「應了尹老大人的教誨?」這事怎麼會算是應了教誨了呢?李迪頓感一頭的霧水。
「爹爹在世的時候,就教誨過錦倫,大丈夫活于世上,應威武不屈、富貴不婬。」錦倫說這話的時候,頭微微的上仰著。
李迪听完了他的話當下將手支在下巴上,「此話的含意是君子,應自立自強自尊自重吧!」怎麼就會與上殿去請罪上了關系?
錦倫听完了李迪的話,也沒有半分的惱。而是轉頭看向他,「錦倫是粗人,但是平樂的行為不正是應著這樣的話嗎?」
完全沒有想到錦倫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李迪當下愣在了當場,在他看來平樂一直以來的行為,多少有些讓人不能理解,可是現在卻听到錦倫突然說了出來,頓感吃驚,于是深吸了一口氣,「看來平樂與錦倫真是……」話說到了這里,卻沒有下面。
而對于他那沒有下文的話,錦倫挑眉看了一眼,卻也不加以追問,而是抬眼看向芸娘她們離去的方向,「不知他們尋到了沒有?」
听他這樣說,李迪這才發現好像芸娘他們去了很久了,怎麼還沒有回來呢?心里隱隱有些不安了起來,難道那玉並沒有帶上京來?
正在他們胡思亂想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了那兩個急急走回來的身影,當下李迪松了一口氣,原來這玉是帶來了的,好看的小說:。
錦倫見他們兩人急急的向自己走了過來,立即快步迎了上去,「沈大人,玉找到了?」
沈墨鈺听聞了他的話,立即將一個藍色緞面繡著‘平’字的錦袋,遞到了他的面前,「玉就在這里了。」說著示意他打開來看看。
錦倫听聞了這話,立即伸手接過那錦袋,看了看上面的‘平’字,心里微有些高興,看來平樂對于他爹給的玉還是很珍惜的。有著這樣的心情,那打開錦袋的動作,就要輕柔了許多。
隨著那錦袋的打開,一塊潤澤的玉u了出來,如脂般的手感,入手的微涼,讓錦倫心里一喜。當下在那玉上仔細的尋找起了,當年他爹留下的痕跡以證明此玉是用來訂親所用。
在那玉上仔細的尋了個遍,卻沒有發現半分的可以用來證明的痕跡,錦倫擺了擺頭又閉了一下眼楮,復又開始尋了起來。
沈墨鈺、芸娘及李迪看他這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想來這玉上完全沒有屬于他們尹家的證明,如此說來,之前的計劃也就落空了?
心里這樣一想,芸娘的身子微顫了起來,心里之前對于錦倫的話,燃起的一點點希望這個時候正在被無情的熄滅掉,讓她如何能受的了?
沈墨鈺是否看出了她的不適,于是伸手緊緊的擁握了她那冰涼的手,轉頭看向錦倫與李迪,「賢佷,我們夫妻二人就先行告退了。」說完起芸娘的手,想要回到屋里去。
可是現在的芸娘如何想要離開?她對著沈墨鈺擺了擺頭,「郎君,妾身想……」想要看看能不能從這玉上尋到痕跡救出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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