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滿正在房間里來回的走動,一旁的金學銘也是臉色沉沉的。林風推門而入,二人同時驚異,見三人面生,手里已經抄起了家伙。
林風急忙說道︰「是我,林風!」
二人緊繃的神情才松懈下來,霍滿嘆息的說道︰「你總算回來了。」
「出什麼事了?」林風問道。
金學銘看著林風身後的二人。
林風笑道︰「快去給我們取三盆清水來,外加一壺谷酒,一兩食鹽。」
「要這做什麼?」霍滿問道。
林風笑道︰「你不想知道他們是誰?」
霍滿笑道︰「當然想知道,在下現在就去弄來。」
金學銘看著林風說道︰「這兩夜你們去那了?」
林風笑道︰「也沒有走多遠,就在太湖上漂了幾日,現在是又渴又餓,金大掌櫃還是給我們弄點吃的來,如何?」
金學銘笑道︰「這就給你們弄去,現在天色大亮,可不要出這房間,早上听說這蘇州城是只可進,不可出。」
林風笑道︰「想不到他們的速度還真快啊!」
回頭,與依夢、劍屏二人對視了一眼。
劍屏說道︰「是啊!看來他們是想搜城了。」
林風說道︰「不會,他們只是守株待兔。剛才金長老不知道二位是誰?話沒有說下去,想必有什麼大事發生,只怕我們要想辦法出城了。」
依夢說道︰「林風,你想是什麼事?」
林風搖頭說道︰「總不會是好事。」
霍滿一手提著一木桶,一手拿著一壺酒,撞門而入,一進來就將三樣放在林風的面前,並在房間里找來一個木盆。
林風接過木盆,將桶里的水倒了部分進去。一旁的依夢道了聲,「我來!」拿起桌上的酒瓶,倒了幾滴進起,並從一小紙包里取出少許的食鹽,放入盆里。然後從自己的懷里拿出一雪白的絲巾,放入木盆,一雙潔白的玉手,靈巧的將林風的臉上,一一的打濕,並將林風身後的劍屏拉了過來,也幫她將臉上打濕。再才是自己的。
霍滿將一切看寨眼里,明白這三人都是易容了,難怪自己認不出來,可林風也不給自己介紹,難道這二人自己認得。不過霍滿已經看出這二人是女的,可自己認識的女人可不多。
依夢見林風的臉上的易容膏開始有了變化,便一點一點的幫林風剝去,直到一張英俊的臉,出現在在眾人的眼前。然後又去幫劍屏,最後才是自己。等三人清理完畢時,金學銘提著一個四盒一蓋的食盒進來。
「原來是你們!」金學銘說著,將食盒放在桌上,一一的擺放出來,一只燒雞,一盤醬牛肉,一碟小菜,一盤饅頭,有七、八個之多。
金學銘說道︰「先吃飯,吃了再說你們怎麼會撞在一起。」
林風說道︰「我們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再不吃東西,可要死人了。」
林風從燒雞上扯下一只腿,遞在依夢的手里,然後自己抓起一個饅頭,和一大塊醬牛肉放進自己的嘴里,再喝著還未用完的酒時,也沒有忘記給依夢、劍屏各自倒上一杯。
人在饑餓的時候吃什麼都是香甜的,可當有一個女人看著這樣的一個男人時,並且這個女人還與這個男人有著說不清的曖昧時。對女人來說,看著這個男人吃飯,比自己吃飯還要飽,還要幸福。此時的依夢,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
劍屏慢慢的吃著,並看著自己的女兒。依夢且忘記了吃,愣愣的看著林風,林風海吃一番,也停了下來,張著嘴看著二人。
霍滿笑道︰「怎麼?三位吃飯還都各懷心思。」
依夢的臉色一紅,劍屏低頭繼續的吃,沒有一絲的聲響。只是林風,差點被剛才硬塞進去的半個饅頭噎住。連忙將酒壺里的酒灌了幾口進去。
金學銘笑道︰「大家趕快吃,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林風一邊啃這雞架,一邊說道︰「怎麼?我們要走?」
霍滿說道︰「還是先說說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吧?」
劍屏放下手里的筷子,說道︰「還是我來說吧!」
「••••••」
林風是一句也沒听清,只顧吃著。實際是林風害怕依夢的眼神,害怕自己掉了進去。
金學銘說道︰「看來我們要做的事還多了一件,只是不知道幾位可知許長老關在什麼地方?」
林風問道︰「你們為什麼要如此的關住許長老,他們不是你們清平教的叛徒嗎?」
金學銘說道︰「是方臘聖公要我們帶她去見其他的。」
「為什麼?」林風說道。
劍屏說道︰「再怎麼英雄,也逃不過一個‘情’字,方臘也是如此,恐怕是許媚兒要殺了方臘,方臘也不會放在眼里。」
金學銘說道︰「現在可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許媚兒是救也不好,不救也不好,就算的救了,在下也不知道怎麼帶到聖公那里。」
林風說道︰「看來還不一般。」
金學銘說道︰「邵女俠已經回到了方臘聖公的身邊了。」
霍滿說道︰「看來女人多了也麻煩。」
「誰說的?」林風說道。突然發現自己說錯了,見依夢看著自己,趕緊閉上了嘴巴。
金學銘也看了霍滿一眼,霍滿自然明白這眼的意思,因為剛才自己說錯了話,林風的身邊就有不少的女人。
林風看見這種尷尬的氣氛,看著金學銘說道︰「這邵女俠是何人?」
金學銘說道︰「對江湖上的人來說,邵寧兒,應當是一個曇花一現的名字。沒有什麼可以記住這個名字,就算有人能記住,也只是那個曾經在歙州城里第一美女。用真面容在歙州露過一次面後,就消失了。」
林風說道︰「她去那了?」
「漆園!」
林風笑道︰「在下去漆園也不只一次,就怎麼沒有看見過,也沒有听人說過有這麼一位邵女俠。」
劍屏說道︰「當然不會有人去提。因為邵寧兒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因為許媚兒,方臘誤殺了邵寧兒的父親。真沒想到,她還會回到方臘的身邊,都過去十多年了。」
金學銘說道︰「應當是斷情道人。」
「她出家了。」依夢問道。
金學銘說道︰「你說的不錯。回來的只是一個道姑,你們說救了許長老,怎麼帶過去?」
劍屏說道︰「但是不管怎樣?人我還是要救的。」
霍滿與金學銘二人看著林風,像在等林風的回答。
林風沒有去看依夢的目光,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爹還在,也會去救他的。」
依夢一听,臉上有了笑容。
金學銘說道︰「你爹是誰?」
林風淡淡說道︰「橫刀林崖!」
金學銘一驚,說道︰「看來!我們還真要去救她了,現在她在那里?」
劍屏說道︰「我們也不知道?」
霍滿說道︰「你們現在出去不方便,還我我們兩個人去找。」
金學銘說道︰「你說的不錯,我們要在兩日內找到,然後去聖公那里,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現在怎樣了?」
林風說道︰「找許媚兒的事我會有辦法,還是說說方臘大哥的情況吧!」
金學銘說道︰「婺州、衢州已失,方臘聖公已經退守歙州,不過最近傳來,歙州也不太能守的住。」
林風問道︰「杭州怎樣?」
金學銘嘆息道︰「七佛兄弟斷了糧草後退出了杭州城,方百花那支人馬就不說了,你都知道。七佛兄不甘心,想奪回杭州,給百花報仇,一連沖殺了兩陣,折了不少的兄弟,也沒有沖上杭州的城頭,現在已經退到了睦州,與方豪合兵一處。」
林風說道︰「其他人沒有消息嗎?」
金學銘說道︰「不少兄弟已經戰死了,我們現在很是被動,好像一切的行動都在童貫等人的掌控之中。」
林風說道︰「但願我們還來得急,見上方臘大哥一面。」
劍屏問道︰「難道聖公現在就真的如此的艱難嗎?」
林風說道︰「生死一線。金長老,幫在下尋一張七十步的大弓來,五十支箭矢,其中要有三支鳴風箭。」
「霍滿,你去給我傳播一個消息,就說三日內,在下林風會帶著碧落劍的傳人去救許媚兒,最好要蘇州城的每一個人都知道此事。」
依夢說道︰「為什麼要這麼做,會死的,你現在連快刀西城的半招也接不上。」
林風拉著依夢的手說道︰「其實我早死了,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人去死,再說現在還有什麼好的辦法嗎?難道要看著你去死嗎?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至少我還活著時,不應該讓自己的女人去做一些事情。」
依夢問道︰「你把我當你的女人嗎?」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林風說道。
劍屏說道︰「但願你能記住今天你說的話,老身不會讓你們死去的,只要找到許堂主的具體位置就好。」
林風說道︰「我可不會這麼簡單的就死,那個說我們一定會見面的人,我們還沒有見上一面,我是不會死的。」
「誰啊?」依夢問道。
林風笑道︰「慕容淵。」
幾人一驚,劍屏說道︰「看來你真的不會簡單的就死,那人說的話都是真的。」
林風說道︰「真有那麼厲害的人不成?」
金學銘說道︰「有的,他就是一個在人間,而沒有法術的神。要是他想掌控天下,宋室江山早就沒了。」
林風說道︰「可沒人可以逆天。」
金學銘說道︰「該說的也都說了,我們還是早點去辦事,現在這酒樓里也有不少的生人,幾位最好不要出這房間,劍屏長老要是休息,可以去旁邊的房間,在下已經打理好了。」
劍屏說道︰「多些了。」
金學銘說道︰「還用跟我客氣,我們去了,大家小心就是。」
三人應聲,看著霍滿與金學銘的離開。
等待最是難耐,但是林風且是安心的睡覺、打坐。
第二日,日落時分。霍滿與金學銘一道回來,並帶回了林風要的弓和箭,還有林風要的消息。
最讓林高興的是快刀西城已經離開了蘇州,但是影衛且留了下來,城里現在負責的,還是林風的一位熟人,方胡子方有常的獨子方安。但是也有一個不幸的消息,明日午時,在校場方安帶著三千兵馬等林風去換人,要是午時還未出現,就殺了許媚兒。
「陷阱!」林風等人知道,還是都決定去踏這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