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學文走後,阿晚小心的拿起桌面上的軍刀,明亮的刀面上閃著陰冷冷的微光︰「爸,這程學文別說還真大方,這三把刀阿皓和傻子一人一把,家里留一把。」
程爸想著阿晚有一把藏刀了,家里也需要留著一把防身,就點點頭。
阿皓興奮的拿著那套軍裝在身上比劃來比劃去,最後忍不住就穿上在鏡子前照來照去的,還一邊問著︰「看看,帥不帥?」
每個男孩子在心中都有一套軍裝夢?不過看阿皓穿上軍裝氣質還真是一下子就變了。
程爸坐在沙發上,拿起茶壺往杯子里倒了一杯水,點上一支煙,看著眼前的四個孩子笑鬧著搶穿軍裝,還搶著照鏡子的樣子。樂滋滋的想著他們家從此要發達了,多年的心願也終于要完成了。
阿晚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個數碼照相機給他們拍照。程爸看著現在都沒電,相片也洗不出來,過一陣這相機沒電了,連看也看不了了,不過看著他們高興樣也沒說出來。
程媽笑著走進來,狗肉都處理好,叫程爸去炖肉。
程爸將面前的茶水一口氣喝完,就拿著那把軍刀去把整只的狗肉剁開成小塊的。家里的那把砍刀前幾天剁兔子肉時,弄了個口子。
程家三姐弟和傻子興奮勁過去後,就將軍裝收起來,各干各的事了。
阿 去照顧黑子,現在黑子身上的刀傷都已不可見,將近一小時會醒來一次,阿 就會喂它一顆晶核,那兩只二階變異狗的晶核已經吃下去。看著明明已經沒事,黑子還是迷迷糊糊的睡覺,醒來時也是一副虛弱的樣子。
令程亦晚不得不起疑,難道黑子是裝的?為了騙取晶核?畢竟它吃下的晶核早已經超出黑子那天打的晶核,想想黑子的品性,這種情況還是很有可能發生的。
但當程亦晚把這種想法告訴阿 時,立刻遭到她強烈的炮轟,甚至說出黑子是他們一家的恩人,只要黑子能好別說吃幾個晶核就是吃她的肉她都願意,誰要是說黑子壞話就是跟她過不去。
她這個妹妹做事很有主見,程亦晚因為之前阿 為家里而主動輟學的事,總覺得對不起這個妹妹,阿 學習不比他們兩人差,考上大學是絕對沒有問題的。阿 放棄上大學的機會,就意味著一輩子繼續活在農村,雖說農村現在生活一步步變好,但是一些環境和教育資源畢竟比不上城市,每每想到這里,程亦晚心里也更心疼她,一些事上更是讓著她。
不就是幾顆晶核,能讓阿 高興也行。不過,要是讓她知道黑子真是裝的,以後有它好受的。
傻子被程媽叫過去擰壓面機,既然晚上炖肉吃,就在肉湯里煮點面條就好,家里也就不炒菜了。
阿晚和阿皓就在院子里練習刀法。
當程亦晚練會一套三十六招刀法時,院子里飄起濃濃的肉香味。程亦晚和阿皓忍不住去廚房看看。
如今人們生活條件是越來越好,雖說一頓肉是家常便飯,但那只是平常用小鍋做的,當然沒什麼好稀罕的。這次可是用農村大的鐵鍋,一鍋可做一百來人飯的那種大鐵鍋炖肉,這種炖法可是只在年前要炖上百斤用做過年的豬肉時才用的。炖好時揭開鍋蓋,看著滿滿一大鐵鍋的肉,未正式端上飯桌之前,從里邊撈出一塊來,躲在廚房里吃,那種感覺真是美妙。
程爸揭開鍋蓋舀了一口湯嘗味道,看到兩人進來時,就從鍋里撈出一塊肉,「拿個碗來,嘗嘗肉炖軟了沒有。」
阿皓就快速拿了一個碗接過程爸遞過來的肉,阿晚撕下來一塊,吹的不燙後就趕緊放進嘴里,「嗯,挺軟,能吃了,沒有腥味。不過,爸,你炖的這肉怎麼都一個味,豬肉是這個味,前幾天的兔子肉也是這味,這狗肉還是一個味道。真吃不出來是什麼肉啊。」
程爸向來不認輸的,而且自己做飯好吃在村里是有名的,立刻說道︰「這炖肉在咱們農村就這幾種調料,花椒大料小茴香,該放的都放了,這肉可不就是一個味的。這在咱們村里你去看看去,有比你爸炖的還好的?誰家炖肉肯放這麼多調料的?哪家不是炖的肉腥味大的。要不你們怎麼都不去別人家吃肉?」
程亦晚想想也是,程家三姐弟是從不去吃別家的大鍋飯的,這大鍋飯在小河村就是冬天豬肉白菜炖粉條,夏天就是豬肉冬瓜炖粉條,要麼就是肉餡的餃子,在他們這里大鍋炖肉要想去腥味,就要將調料放的足足的,一般的人家要麼是放一兩樣,要麼就是放的少,還要加上手法的問題,大部分做出來的都是有腥味的。「不過,爸,咱們的檔次要提高,這要有追求是不?」
「這你要是想吃別的味的也行,你就弄點別的調料,這下次就能換味。」
程爸就是他們家的常有理,程亦晚知道自己說不過,就住口不說專心吃肉。
阿皓看著又被打蔫的阿晚暗自笑笑,知道說不過還每次都得說兩句,不找著挨批呢?三兩口吃掉碗里的肉,就出門叫阿 和傻子來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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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時,小河村刮起了大風,天陰下來,呼呼的冷風一下子就能吹透厚厚的衣服,陰冷陰冷的。
特戰隊的戰士緊緊縮著脖子快速的跑到食堂,哆哆嗦嗦的打了飯,坐在四面透風陰冷的食堂,捧起熱乎乎的狗肉湯猛地喝一大口,燙燙的經過腸胃感覺全身也暖和起來。
「**,這麼冷的天」羅隊長喝下一碗湯暖了暖身後,拿起桌子上盆里的一塊狗肉,咬了一大口接著說道「大隊長,今天程家不是去縣城的煤場拉煤了?听說不是太危險,咱們也去弄點?」
程學文想了想,「行,看樣子像要下雪,再說以後會一天比一天冷,等咱們這次任務完後,找一天去把煤弄回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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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後,程家客廳點起一根粗粗的蠟燭,昏黃的燈光將圍著吃飯的一家人影子打在玻璃上,影子隨著燭光的搖曳來回搖曳著。
程亦晚喝著碗里的面湯,听著外邊呼呼的冷風,屋里確是暖暖的,不禁感嘆道幸好今天把煤拉回了,鍋爐燒起來不一會兒就很暖和了。
不禁感嘆道這生活真是美好,尤其是自己暖和別人受凍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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