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上二婚老婆 003章 悔不當初?滾!

作者 ︰ 寒菲兒

這回某少徹底凌亂了,這究竟是在鬧哪樣?老頭兒不是從來都不管他的事兒嗎?為什麼會知道寧欣妍?而且還如此熱情地表態?兩老這是想干什麼?

誠惶誠恐的,還是把心里的疑問說了出來︰「爸,您今兒怎麼了?」

問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給老頭兒的刺激更大,會讓他做出更意想不到的事兒來。這已經夠讓人難以消化的了。

祁景堯沒好氣地訓斥道︰「什麼怎麼了?我好得很!倒是你,怎麼追老婆都這麼拖拉?有我們祁家半點兒優良傳統不?知道什麼叫打鐵趁熱嗎?你再不抓緊點兒,寧小姐就要被人給搶走了,到時你小子就哭吧!我說你怎麼就這麼窩囊呢?整整七年啊,你都干什麼去了?啊?」

老頭兒說到最後有些激動,從那激憤難平的語氣不難听出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來,要是站在他面前,只怕早就被一巴掌劈頭蓋臉的扇過來了吧?

其實祁少也很委屈。

七年的時間,頭一年剛認識那會兒,寧欣妍已經有男朋友了,兩人還很恩愛,是大家公認的金童玉女,而張玉森也對她極好。

後來祁允澔到英國留學,就沒有了見面的機會,而且還是在異國他鄉听到了她結婚的消息,買醉之余,還是無法將她忘懷。

再往後的那幾年吧,就听著她如何做個賢妻良母,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本想隨著時間的流逝,感情會變淡。不曾想,那思念和愛慕就像陳年老酒似的,越來越香醇和濃烈。

好吧,終于等到她回復單身了,又害怕自己太過著急,會讓她更害怕,畢竟失敗的婚姻還擺在那里。

難道他就不想快點兒嗎?!

如果可以,他都想直接把人五花大綁的帶到民政局去領紅本本!可是又怕那里的工作人員看到後,會誤以為他們不是自願結婚,更怕人家說他有拐賣婦女的嫌疑,只能憋屈地繼續等候。軟硬兼施之下,那女人還是不肯松口,他能有什麼辦法?!

這邊還要被老頭兒嫌棄,他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看他遲遲都不作聲,祁景堯又繼續說︰「女人總是會故作姿態的,像你媽當年還不都這樣嗎?明明就很仰慕我,偏偏還要擺什麼大小姐的樣子,最後還不是嫁過來了?所以啊,你別管那麼多,直奔主題就行了。」

一听這話,某少又頭疼了,當年的事兒他可沒少听老媽嘮叨,那可是她老人家一輩子的痛啊!

結婚那是人生大事,求婚更是每個人一生中最難忘的場景,偏生他們家老頭兒一點兒都不浪漫,就這麼一臉嚴肅地「啪」一下立正在當年的老媽面前,挺直腰桿道︰「潘玉霞同志,如果你沒有意見,那我們明天就到組織上去匯報思想,大家表個態,回頭辦個手續咱們這事兒就算成了。婚禮一切從簡,我反對鋪張浪費。」

結果,老太太差點兒沒當場被氣哭,但有什麼辦法?誰讓自己就喜歡上這根木頭了呢?

每每一想到這個,祁允澔總想發笑,老頭兒也忒不解風情了點兒,幸好自己沒有遺傳到這麼木訥的性子和作派,否則這輩子恐怕都要打光棍兒了。也只有老媽才能忍受他爹那麼極品的風格,他可消受不起。

就算心里有再多的想法,他也不敢表露半分,生怕會激怒老頭兒,換來更多的長篇大論。于是只得敷衍地連連稱是︰「是,我知道了爸,我會抓緊把這事兒給落實到位的,務必完成您老人家交代的任務,讓組織上放心,讓人民群眾舒心。」

這戲謔般的打趣自然又換來祁景堯的吐槽,又教育了兒子幾句後,這才掛電話。

此時電話那頭的人,幾近虛月兌地靠回沙發上,抹了一把冷汗。老頭兒最近是不是閑得慌?不然哪有心思和時間來管他的事兒?

臨海公寓區,一間高級套房內正上演著一場激烈的爭吵。

「我已經說過好幾遍了,我很累,不想出門!你就不能打電話叫外賣?不然你自己開車出去吃就好了,干什麼非要我跟著去呢?我是你的男朋友,不是你的貼身佣人!」張玉森頭痛欲裂地朝眼前的女人咆哮道。

隱忍多時的憋屈和憤怒,終于在一夕之間爆發出來了。

做男人做得像他這麼窩囊的也算少見了,這女人仗著自己的家世,整日里對他頤指氣使的就算了,還想盡辦法限制他的行動自由,不讓他到醫院去探望病重的母親。這算什麼事兒?這難道就是一個未來兒媳該有的態度?

猛然被他這麼當頭棒喝,劉嵐嵐顯然被嚇到了,隨即氣得臉蛋都發青,不甘心地高高抬起下巴,「張玉森!你知道自己這是在跟誰說話嗎?我勸你最好給我客氣點兒!否則你今時今日的一切要毀于一旦,也就是我一句話的事兒!」

從來就沒有誰能違抗她的命令,就算是她的正牌男友,也沒有人敢不听她的。如今這張玉森倒是越來越過份了,膽兒肥了,都敢經常跟她頂嘴了?

雙手環抱在胸前,繞著他緩緩走了一圈,冷笑道︰「你可別忘了,你那半死不活的老媽子能住在特護病房,還是我托的關系。還有,你開公司的錢是打哪兒來的?你身上穿的,家里用的,包括你錢包里頭的錢,要是沒有我劉嵐嵐,能有你今天?你丫的別想過河拆橋!我告訴你,要是把我給惹毛了,你也別想有什麼好日子過!」

又來了!

每次吵架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句,他都能倒背如流了!

張玉森氣極,大手一揮,不耐煩地反駁道︰「夠了!別老是拿這些來說事兒!說到底你不就是用錢來壓著我嗎?我告訴你,今兒我還真是不稀罕了!」

臉色鐵青地將手腕上那名貴的歐米茄月兌下,愛瑪仕的袖扣也扯掉了,忿忿地大力擱在茶幾上,那重量讓鋼化玻璃的桌面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連帶著桌子還在顫動著。

「我也告訴你,少他媽用你們家的臭錢和你老子的官位來壓人,這世界上的有錢人不止你們劉家!光是A市里,你老子這個市長也不見得就是第一號人物,別在老子面前囂張!從今往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大不了從頭再來,不就是白手起家嗎?那也比每天要看這女人的臉色,忍氣吞聲的強。至少他還能抬頭挺胸的做人,不用卑躬屈膝,連家都不能回。

只是他這樣的態度,徹底讓劉嵐嵐發狂,不顧一切地沖上來,緊緊揪住他的襯衫,「你要去哪里?你要去找那個賤女人是不是?她如今有了依靠,你是看在人家親生父親的財勢才打算要跟她重修舊好的是不是?」激動地質問著,那猙獰的表情足以將她原本精致的臉蛋弄得丑陋不堪,這和精神病院里的瘋婦沒有絲毫差別。

那雙眼楮因為激動而變得通紅,看上去很是嚇人。

條件反射的,大力推開她,張玉森不耐煩地怒吼︰「你又發什麼神經?現在說的是我和你的問題,跟欣妍沒有半點兒關系,你就非要扯得這麼遠嗎?!」

每次一有任何分歧和爭吵,就開始翻舊賬似的說他們以前如何,甚至還整天懷疑他和寧欣妍還藕斷絲連,偶爾聯系不上他的時候,還會說他是不是跟寧欣妍在一起,重燃愛火。天曉得,寧欣妍見了他就跟不認識似的,連看都不看一眼,又怎麼可能會跟她有交集?

被他推得腳下一個趔趄,劉嵐嵐差點兒就摔倒了,幸好手掌撐住了電視櫃,這才站穩腳跟。

穩住身子後,又不管不顧地沖過去,「沒有半點兒關系?那你為什麼會鐵了心要跟我分手?我劉嵐嵐到底有哪里對不起你?我給你的一切,她能做到嗎?除了生出一個有毛病的女兒,她給過你什麼?值得你這麼稀罕?」

「初戀是嗎?呵呵,初戀有什麼大不了?!我還是不是把寶貴的青春都給了你?你又是怎麼對我的?嗯?當初還對我百般呵護萬般寵愛,這會兒吃我的用我的花我的,倒反脾氣還見長了!你要走就走!我也不稀罕!不過我丑話先說在前頭,日後你要是後悔了,想再回到我身邊,門兒都沒有!」氣得口不擇言,不顧那不斷滾滾流下的熱淚,說著違心的話。

刻意忽略心痛難當的感覺,就怕自己一時心軟,會對這男人讓步。在劉嵐嵐的思想中,男人是萬萬慣不得的,必須比他們強勢,讓他們像奴隸一樣匍匐在自己的腳下,永遠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這樣才安全。

愛情是靠不住的,就要摻入其他復雜的因素,這樣彼此才能互相依賴,比如經濟條件。

一直以來,她的私生活都過得很凌亂,甚至有一段時間可以用糜爛來形容。身邊的男伴走馬燈似的換了一個又一個,偶爾還會同時跟好幾個男人交往,還曾因此而染上過性病。

這些她都不在乎,她要的就是短暫的歡愉,只要那些男人寵著她,對她好,體貼入微,把她當作公主一樣捧在手上,就算要花她再多錢也無所謂。說到底,不過就是空虛寂寞在作怪,她就無法忍受獨處的寂寥。

掌握了她這樣的心態後,不少男人就投其所好,對她極力討好,淨挑些好听的說,把她捧得飄飄然。還有過一個男人為了她而潛心研究床上功夫,把她伺候得欲仙欲死的,還真是從她身上撈到了不少好處。

可惜人家拿到一大筆錢後,也果斷離開了她。說白了,不過就是把她當作一塊跳板,一條捷徑而已,各取所需。

張玉森兩手空空地出了門,沒有開車,很有骨氣地打算靠雙腿慢慢走回市區。

被海風吹了一會兒後,腦子漸漸清醒過來了,回想起剛才劉嵐嵐激動之余說的話,不禁皺起了眉頭。

寧欣妍的親生父親?!難道說,她是寧家撿來養的?!難怪廖國珍對她會是那樣的態度了,原來還有著這樣的隱情。

听劉嵐嵐這語氣,似乎她的親生父親來頭還不小?這麼說來,她不就是苦盡甘來了?眸中閃過一抹古怪的神色,有羨慕,更多的還是不甘。

為什麼他身邊連女人都可以過得這麼好?他又算什麼?是不是以後一個個兒都飛黃騰達,過上了幸福逍遙的日子,只有他要孤家寡人,眾叛親離?

正胡思亂想間,身後傳來熟悉的引擎聲,不必回頭也知道,是那位富家女的車子。他每天就是給她做車夫,任憑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車子「嘎——」一下停在了路邊,劉嵐嵐按下玻璃,探過身子哀求道︰「玉森,你先上車好不好?我有話要對你說。」

實際上,從張玉森摔門而出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後悔了。

相比起以前那些個男伴,她對張玉森還是有些感情的,畢竟是她費盡心思從別的女人身邊撬牆角才得到的男人,怎麼都不會這麼甘心放手。況且張玉森也並不都是看在錢的份兒上才對她好,一直都對她很疼愛,這點讓她很是感動。

冷冷地站在原地看著她,張玉森不置可否。

他當然不會輕易離開,卻也不想這麼容易就跟這女人回去,總要給她點兒教訓才行,不然今天這樣的事兒以後還會經常發生。

見他沒有動靜,劉嵐嵐就急了,帶著哭腔繼續哀求,「玉森,我求你了,你先上來嘛!」想她堂堂一個千金小姐,何時做過這麼低聲下氣的事兒?

覺得差不多了,張玉森這才黑著臉上了車,也不看她,只是賭氣地把頭轉向窗外。目光投入那如墨般的夜色中,眼中陰沉得就像那天空一樣。

劉嵐嵐徑自熄滅了引擎,像條水蛇似的纏上他的脖子,跨過去坐到他的大腿上,一邊用自己性感的身軀貼上他的胸膛,一邊轉過他的臉,「玉森,人家只是太在乎你了嘛,所以才會一時克制不住情緒啊!只要一想到你要離開我,我就忍不住要抓狂啊!」

「別生氣了好不好?以後我都听你的,絕對不會再亂發脾氣了。嗚嗚嗚,你不在的時候,家里好安靜,好可怕,人家真的很害怕嘛!」說完就像只樹袋熊似的,把男人緊緊抱住,身子還在輕顫著,只是不知道這是不是裝出來的了。

感覺到身下有了些許反應,劉嵐嵐不禁心中暗喜,更賣力地挑逗男人,還極其魅惑地在他耳邊吹氣,「玉森,我好冷,人家需要你的安慰嘛!」

不安分的身子在輕輕扭動,很快就換來了男人如火般熱情的反應,那雙大掌順著裙擺往上游移。不一會兒,車里就傳來了令人臉紅心跳的粗喘和嬌吟,間或還能听到某女狂浪的叫聲,極盡*。

激戰一直持續到公寓里。

衣衫不整地從車庫里出來後,兩人又回到臥室大戰好幾個會合,把彼此的精力都榨干後,劉嵐嵐這才沉沉睡去。

張玉森卻睡意全無,將雙臂枕在頭下,他還在不斷思索著寧欣妍的身世問題,那她是跟親生父親相認了嗎?那位老人又是什麼身份?

心里有一顆邪惡的種子在慢慢發芽。

向來都是典型的行動派,有想法就得付諸行動。接到他的電話,寧欣妍很意外,礙于曾經的情分,還是答應跟他見一面,誰讓他是點點的爸爸呢?

不過小人兒就沒有這麼好的臉色了,見到他後立馬就把小臉轉開,不顧那雙伸過來的大手,把後腦勺對著他。

悻悻然地縮回手,張玉森自嘲的說︰「都怪我這個做爸爸的太失職,連女兒都不肯跟我親近了。」話里的愧疚倒是真實的,平心而論,他欠她們母女的確實太多。

面對他的滿臉愧色,寧欣妍也只是笑笑,不置可否。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非要等到這份親情變淡了,才來追悔莫及嗎?孩子的心靈最是脆弱,一旦有過傷害,他們就會有陰影,這輩子都會介懷。

嘴巴好幾次張張合合,終于,張玉森還是說了︰「欣妍,你說我們還有沒有可能再在一起?你不覺得點點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會更好嗎?我知道自己做了很對不起你們娘倆兒的事兒,以後我會盡量彌補的,你相信我!」

一把抓住她的雙手,目光中的柔情和誠懇叫人動容,仿佛是浪子回頭,多麼的難能可貴。

靜靜與他對視,過了許久,寧欣妍才緩緩抽回自己的手,「張先生,我看你是最近睡眠不足,所以才產生了幻覺吧?我不記得自己何時曾經表達過想要跟你重修舊好的念頭。還有,我們現在的生活很好,即使沒有父親,點點也照樣過得好好的,甚至比以前更開心。至于你,悔不當初那是你的事兒,但你要想再闖入我的生活,對不起,你是永久的拒絕往來戶。」

連一句廢話都不願意多說,抱起點點,「以後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丫的以為她是垃圾回收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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