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上二婚老婆 019章 興風作浪

作者 ︰ 寒菲兒

「哪兒能這樣呢?請的是你,跟你姐有什麼關系?再說了,她又不是你親姐姐,干嘛非要扯上她呀!賜,你快去跟你們老板說,這事兒不怨你!」廖國珍急得連忙催促道,要不是腿還在那兒吊著,她老早就下床了

就說寧欣妍那臭丫頭是個倒霉鬼吧?這都跟他們家月兌離關系,老死不相往來了,還要害人不淺!看看吧,兒子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工作,收入還挺不錯,這都因為她而被破壞掉了!

氣得她臉色都一片煞白,恨不得去登報發個聲明才好。

「說了有個屁用!」寧賜氣急敗壞地一腳就踹上病房里的凳子,「砰」的一聲,驚得護士立馬就跑過來了。

推門進來,看到倒地的凳子,疾步朝病床邊走去,「廖阿姨,您沒事兒吧?」

他們家這兒子脾氣大是在整層樓都出了名兒的,當初和那個司機整有事沒事都在吵,素質低不說,脾氣還臭得不得了。

見到護士誤會了,廖國珍趕緊替兒子說好話︰「沒事兒沒事兒!就是賜剛才不小心踫倒了凳子,我們娘倆兒正在聊呢!」

狐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杵在一旁臉色陰郁的寧賜,護士嘴巴動了動,本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忍住了。像這樣的地痞流氓,還是自覺點兒避開的好,省得他心存報復。這種人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犯不著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險。

等到她重新把病房的門再次合上後,廖國珍才壓低嗓音說︰「賜,你快去找老板說清楚啊!我們家跟欣妍已經毫無瓜葛了,怎麼能因為她……」

接下來的話就被站在門口的人給嚇得不知要如何開口了,祁允澔高大的身影擋在門縫,光與影之間,顯得表情也是一片陰鷙。

緊接著進來的,是寧欣妍。

相對于男人的氣憤和為她感到的不值,她表現得出奇的平靜,仿佛早就習以為常,不再會因為這些人和事兒難過。

將保溫壺放在床頭的小桌上,寧欣妍刻意忽略心底那痛到發麻的感覺,若無其事地開口道︰「媽,我炖了點兒湯,你趁熱喝吧!這兩情況怎麼樣?有什麼好轉嗎?」

從鼻腔里冷冷地「哼」了一聲,廖國珍把臉轉向另一邊,「我可沒那麼大的面子,還能讓你伺候著,誰知道喝了之後會不會拉肚子?你這尊大神我們家高攀不起,你還是走吧!」

傻子都能听得出來那話里的涼意。

寧欣妍也不惱,只是微微一怔,然後徑自端詳著貼在床頭的紙片,上頭寫著醫生的名字,尋思著等會兒去護士站那邊問一聲,也就什麼都知道了。

「姐,你怎麼回事兒啊?你在外頭到底都得罪了誰?為什麼我們老板會無緣無故就要把我給炒了?我這做得好好的,他干嘛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完全是質問的口氣,下一秒鐘,人就已經沖到寧欣妍面前興師問罪了。

那架勢,就差沒有抓起她的領口,嚴刑逼供了。

一直在冷眼旁觀的男人不動聲色地走過來,將自己的身子擋在寧欣妍的前面,居高臨下地睥睨,「你這是什麼話?你被人炒關妍妍什麼事兒?別拉不出屎來怪茅坑,誰知道你又干了什麼好事兒?」

跟這樣的人客氣不了,一看他那張臉就來氣兒。

看到他又擺出一副教訓人的語氣,寧賜也不爽了,扯著嗓子嚷嚷︰「我們家的事兒跟你有什麼關系?我和我姐說話你湊什麼熱鬧?別以為你有那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媽的,一到晚就知道教訓人,把自己當成老師呢?

雖然他也知道錢是個好東西,可這家伙太摳門兒,除了偶爾到家里來買些禮品之外,就沒見過他有多大方。〔中文〕在這點上,總沒有張玉森會討人喜歡。

不願見到他們在病房里吵鬧,寧欣妍直接拉過祁允澔的手,「我看我們還是先走吧!」

好心沒好報,她的善心看來還是省著用比較好,給了這些不識抬舉的人都覺得可惜。顯然,寧欣妍第一次在這個問題上和祁允澔有了共識。

回家的車上,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心,盯著車頭的前方,聲音很平靜,「以後我都不想插手寧家的事兒了。」

身體的疲憊還可以借助時間來消除,只有心里的傷口,被人一刀一刀割下去,再撒上一把鹽之後,即使好了,也會留下疤痕。偶爾觸踫到,仍是會隱隱作痛。

「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是想確認一下,寧賜那句話到底是在無中生有,還是真有其事。」有些黑鍋,不是她能背得動的,也不是隨便誰都能把屎盆子往她的頭上扣。

心知她的心里存在疑問,祁允澔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滿口答應下來了。

只是他在這事兒上多留了一個心眼,知道寧賜不務正業,他壓根兒就不相信他會去找個正兒八經的工作來做,八成還是跟些亂七八糟的人來往。

所以這次沒有找東子幫忙,而是直接找上了桑祈軒。

慢條斯理地淺抿了一口杯中的馬丁尼,桑祈軒的唇邊依舊掛著那抹招牌的笑意,漫不經心,仿佛什麼事兒都不能讓他放在心里。

「兄弟一場,這事兒好說,只是,你打算怎麼謝我呢?」他從來都不做賠本的生意,既然是好兄弟,自然也不會放過橫敲一筆的機會。

像是早就料到了他會有此一問,祁允澔不慌不忙地接招,「我賣個大的消息給你,作為交換。」投其所好,這是他送禮的基本原則。

苦笑了一下,桑祈軒輕撫著額頭說︰「我不以為,現在還有什麼事兒能比可可更重要。」單身父親的悲哀就是這樣,即使這會兒人在這里聚會,卻還是會惦記著家里會不會出什麼問題,保姆是不是會把孩子照顧好。

眸間的神采也因此而淡下幾分,他竟然就這麼被個女人給甩了!連個轉圜的余地都沒有!

「咳!」尷尬地輕模了鼻尖一下,祁允澔眼神有點兒閃爍,幸好旁邊的男人忙著發呆,沒有留意到他。

生怕自己再待下去會露出馬腳,他趕緊起身告辭,「我還是先走吧,還得去給東子賣命。」哀怨的眼神,就像是受氣的小媳婦兒。

陸家。

陸雨菲正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怔怔地看著外頭的雨簾出神。

這幾不管她怎麼打電話,祁允澔都推說自己很忙,總也不過來一趟,也不允許她去找他。女人的心思總是很多疑,就這麼幾的功夫,她就開始有了很不安的感覺了。

總是會忍不住的想,他是不是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對她感到厭倦了?還是,他的心從來都沒有給過她?

胡思亂想間,手機剛好就在此時響起,那獨特的旋律讓她心中一喜,趕緊跑到床邊。

「允澔!」聲音中難掩欣喜,一時之間,臉上的陰霾瞬間就煙消雲散了。鏡子中倒影出來的笑臉,眉眼間還帶著春風得意,怎麼看都是個熱戀中的女人。

稍微將手機拿開一些,祁允澔只覺得這聲音有些刺耳,他不喜歡成為別人的期待,即使是他自己帶有某種目的去接近的。

隨意將手搭在方向盤上,面無表情,「你睡了嗎?我現在正在過去,大概半個小時後到。」聲音卻出奇的溫柔,叫人壓根兒想象不出他此時的陰郁臉色。

得到陸雨菲歡喜地的回答後,他立刻就掛斷了電話,發動車子往陸家開去。腦子里卻蹦出了他的女人也說過的話,無非也是在提醒他,在這樣的氣里要小心開車。

同樣的話,不同的人說來,竟會給他如此壤之別。

車子剛在陸家的大鐵門外停穩,就見到有個人撐著傘從屋檐下跑了過來,手里還拎著裙擺。每跑動一步就踏出一朵水花來,四下濺起,仿若一朵朵透明的花朵般綻放,又在頃刻間墜入地面,與那千萬滴雨水匯流在一起。

在她靠近後,祁允澔這才將車窗降低,語帶責怪地埋怨道︰「怎麼不在家里待著呢?外頭這麼冷,又下了這麼大的雨,也不知道心疼自個兒。」

說著就下車站到她身前,月兌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的肩膀上,一副好男友的形象,只是側著的身子,叫人看不清他的眸中究竟是何種神色。

再站直身子時,已恢復以往那謙謙君子的模樣,轉身彎腰從副駕駛座拿過一盒東西遞過去,「這是我特地去買的蛋撻,趁熱吃。上樓後趕緊洗個熱水澡,早點兒睡。」

多日未見,陸雨菲自然是舍不得的,一手接過蛋撻拎在手里,鼓著腮幫嬌聲道︰「我倒寧可你不要拐個彎去買蛋撻,你把那個時間用來陪我不好嗎?允澔,人家都有快一個星期沒見到你了。」

抬眼間,那雙尚未卸掉彩妝的眼中隱隱有著水霧,加上那嘟著的嘴,看上去倒有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

不動聲色地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衣角拉開,祁允澔莞爾一笑︰「雨下太大了,你再不進去全身都要淋濕了,听話,上樓去吧!」

大掌在她的臉頰輕輕拍了幾下,那親昵的樣子,卻像是在逗弄一只寵物般隨手。

咬了咬下唇,陸雨菲猶豫了一下才說︰「好吧,那我先進去,明中午一起吃午飯?」對這個男人,她一向都沒有太大的把握,更不敢追得太緊,生怕會讓他感到厭煩。可是女人欲擒故縱的那些招數,她又用不來。

「再說吧,我得看看明的行程,最近公司都比較忙。」不置可否,祁允澔從來都不會給她任何承諾,哪怕只是隨口忽悠的,都不屑給。

女人見狀又想借題發揮,可是那撒嬌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在觸及他視線中的那抹冰冷時,不由得瑟縮了一下。他的眼神總是這麼富有內容,就連這個人,她至今都捉模不透。

偶爾會對她很好,就像這樣的氣里,他竟然會特地去買了她喜歡吃的蛋撻送過來。可是見了面以後,卻又什麼都不做,連一句甜言蜜語都舍不得給,甚至相約吃個飯都不答應。

不得不說,她是很傻,傻到明知從這男人的身上討不到任何好處,也還是想跟他有交集。正是這種蛾撲火般的決心,才讓她放下一切的尊嚴和架子,願意倒貼過去。

趁著男人愣神的時候,陸雨菲踮起腳尖在那張俊臉上印下一吻,溫柔地朝他笑笑︰「晚安,到家了給我個電話。」

在她轉身的瞬間,祁允澔的眼神就冰冷得嚇人,唇線緊緊地繃直,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氣息。站在黑色的車子旁,猶如即將張開雙翅的黑暗使,想要淹沒在這黑夜中。

待到陸雨菲走入那扇鐵門後,他才坐進車子里,翻出消毒濕巾將自己的臉擦了一遍又一遍,連雙手都沒有放過,每一根手指他都仔細擦過。確認全身上下都不會有任何屬于別人的氣息後,這才將濕巾扔出車窗外。

力道不小,有種發泄的意思。

會在病房里見到張玉森,廖國珍感到很意外,卻還是喜滋滋地露出了笑臉,「玉森啊,你怎麼會知道我住院了呢?哎喲,你看你這孩子,來就來了,還買這麼多水果干什麼?快,那邊有椅子,你拉過來坐就成。」

腿腳不方便,否則她早就下來端茶送水的伺候著了。這個前任女婿她是真心喜歡,長得高大帥氣不說,對他們家又好,關鍵是還懂得經常背著寧欣妍給她點兒小錢花花。

當然,開的車子住的房子都沒有那個姓祁的小子那麼好,但那又有什麼用呢?人家有錢又不讓她花,除了能在一邊眼熱,啥好處也撈不著。

「媽,您現在覺得怎麼樣?腳好點兒了嗎?」拉過椅子坐在病床邊,張玉森一邊拿過一個隻果,自顧自低著頭削皮。

這稱呼他是改不過來的,畢竟都這麼多年了,說換就換,也覺得別扭。

听到他這麼一叫,廖國珍的眼眶立刻就紅了,靠在枕頭上深深嘆了一口氣,「唉,玉森啊,你說欣妍怎麼就這麼傻呢?她放著你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就能放了?當初剛離婚回家那會兒,我可沒少罵她,可是那丫頭倔得很,怎麼說都听不進去!」

要不是因為他們離婚,她也不用四處去接什麼手工活兒。

以往一個月都能拿到兩千塊錢的補貼,好歹也能緩解家里不少壓力了。現在倒好,光靠寧欣妍那點兒工資,要養點點,還有她自己上下班的交通費,母女倆的生活開支之類的,加起來都不剩幾個錢。

別說指望她來養了,就連偶爾回來一趟,也就是給個三五百的,塞牙縫都不夠。這日子過得真是緊巴巴的,讓她就更是懷念這個曾經的好女婿了。

張玉森拿著刀子的手明顯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怪她,是我不好,如果我能多抽出點兒時間陪陪她和點點,那就不會走到那樣的地步了。」

從廖國珍的態度不難看出,她似乎對于當初離婚的事兒也只是一知半解,至少她不知道真正的癥結在哪里。不然就算是養母,知道自己的女兒受了那樣的委屈,多少也該罵他兩句發泄一下吧?這反應是不是奇怪了點兒呢?

誰知廖國珍倒比他豁達多了,還輕拍他的手背安慰道︰「你也不用替她說好話了,這丫頭就是不知抬舉,還死心眼兒。你說男人有誰不存著點兒花花心思?你看看電視上那些個男主角,不也跟好幾個女人牽扯不清嗎?就連現實生活中這樣的例子都不少!她這個死腦筋,一個男人都能跟她結婚了,還在乎外面那些干什麼?」

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她其實真正在乎的,是張玉森還肯把掙來的錢給寧欣妍花,還肯照顧他們寧家,那就比什麼都重要。外頭的女人不過就是一夜露水情緣,做不得數。

心底不住冷笑,張玉森也不揭穿她,只是眉頭緊鎖著長嘆了一口氣,「媽,如今我說什麼做什麼都不管用了,她的心已經不在我的身上,何況她還有了別人,我們就更加沒有可能了。」

對上廖國珍怔怔的神色,不由得慚愧的說︰「媽,要是在以往,我還能盡量多去看看你們,照顧著點兒,可如今……唉,我也自身難保了。」

瞅著他為難的神色,廖國珍心頭一跳,急聲問︰「怎麼了?你出什麼事兒了嗎?說來給媽听听。」反正她也只能听听而已,做不了什麼實事,不過眸間那份緊張倒是很真實的。

「那個祁允澔您知道吧?他生怕我會和欣妍復婚,千方百計地阻止我們見面,甚至連點點都不讓我見一面,我好歹也是孩子的父親啊!」說到這兒,神情狀似痛苦,手中削果皮的動作是無論如何都繼續不下去了。

廖國珍卻听出了其中的關鍵,眼中難掩欣喜,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說你想跟欣妍復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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