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也是一臉的凝重,道︰「皇上,我想那上官澤是怕天下人都知道他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狼子野心,所以才在這個時候領兵出征,一是趁機把兵權牢牢的握在自己手里,二是要堵住悠悠眾口。」
司馬楚「嗯」了一聲,道︰「師傅所言亦不無道理。」
太初道︰「莫非……皇上另有見解?」
司馬楚道︰「依朕之見,恐怕那上官澤這次是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
「是的師傅,上官澤武藝高超,領兵作戰的能力更是少人能敵,如果他穩坐京城的話,那些不相為謀的諸侯肯定不會輕易進京……」
「皇上的意思是說……上官澤領兵出征只是個幌子,目的,是讓八方諸侯放心進京?」
「沒錯,若是朕沒有猜錯,上官澤一定是假借出征來部署兵力,準備在半路伏擊那些與他不相為謀的諸侯。」
太初臉色微變︰「若真像皇上所言,那可就糟了,大多數反對上官澤以權謀私的都是一些忠孝之士,要是這次被斬殺,我們將來就會失去許多的援助。」
司馬楚眼里露出了少年少有的光芒,道︰「所以我們不可以袖手旁觀,趁著他上官澤把兵力分散的機會,全力將他擊殺!若是成事,咱們就能扶正朝綱,若是失敗,料他上官澤也不會想得到是我們干的。」
太初雖有猶豫,但最後也贊同道︰「嗯,世事多變,有時候就是需要全力一搏,只不過皇上,此事須小心謹慎,若是泄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師傅是擔心上官澤會在宮里安插奸細?」
「沒錯,皇後是上官澤一手冊封,十有八九是同路人,要成事,必先除之!」
「嗯」
司馬楚想了想,點頭道︰「師傅,外頭的事就由你全權安排,至于那個女人,朕會親自……」
「既是如此,那為師就先行出宮了,皇上要多加小心,告辭。」
「去吧,師傅也多些謹慎。」
太初武功高強,出了門,幾個翻跳之後,便從屋頂上消失了。
司馬楚慢慢的坐下,又喝了一杯熱茶,這才對外頭吼道︰「來人。」
「奴才在!」太監低頭快速跑進。
司馬楚一臉笑吟吟的道︰「安公公,你去準備準備,今夜朕……要皇後侍寢。」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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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之後,鳳鳴宮。
彩衣從朦朧中蘇醒,一個須眉白發的老頭正和善的看著她,見她醒來便道︰「娘娘,您醒了,您剛才暈過去了,臣剛給娘娘用過針,只要小心不讓生水觸踫傷口,相信很快就會痊愈的。」
彩衣輕身坐起,看了看老頭所穿的服飾,道︰「有勞了太醫。」
「奴才不敢,娘娘請多歇息,奴才告退。」
太醫一走,彩衣便下了床,除了頭有些重之外,感覺身體已無大礙。
尤其是肩上那劍傷已經完全感覺不到痛楚,興許是太醫給她上了一些療傷的麻藥吧。
推開門,兩排候在門外的宮女齊刷刷的下跪行禮︰「奴婢參見皇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