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人?架子不小呀。」
彩衣冷冷的看了那宮女一眼,接著道︰「小小一個宮女,竟敢跟本宮說這麼多的廢話,並且說話間神情自若,絲毫沒把本宮放在眼里,恐怕是深得太後的寵信吧?」
那宮女這才低頭道︰「奴婢不敢,皇後娘娘恕罪。」
彩衣忽然想起昨天抓到的那個私藏晦氣衣服的宮女,有說起過太後寢宮扔衣服的那宮女叫……
想起來了!彩衣伸手托著那宮女的下巴,將她低著的頭給抬了起來,道︰「是茗兒吧……」
那宮女又是一驚︰「回皇後娘娘,奴婢正是茗兒。」
被宮里娘娘惦記著的宮女,一般只有兩個下場,要麼是得到重用,要麼會死得很慘。
而偏偏這皇後娘娘又不是自己的主子,所以茗兒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她不知道這小皇後為什麼會知道她的名字,就算皇後想要和太後為敵,也不可能對一個素未謀面的人下人如此的熟悉……
莫非她茗兒在什麼地方得罪了她不成?
想不明白,這傅彩衣,還真的是不簡單呀……
「茗兒……本宮听皇上提起過你,你就等著吧,快了。」
「啊?」茗兒一時竟呆住了。
彩衣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就是故意把話說得模稜兩可。
等那茗兒听得模不著頭腦的時候,彩衣接過宮女手中的托盤,讓她們都在外頭守著,自己卻邁步走進了壽寧宮。
那些侍衛們見太後的心月復宮女都沒有再攔截,再看皇後手上捧著托盤,想必是來看望討好太後,自然也得乖乖讓道。
也許是因為前世職業所留下來的做事風格的原因,彩衣今天必須要見一見太後,這絕不能拖。
小皇帝那里已經試探過了,彩衣對她這個小夫君的感覺還不賴,至少不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
而太後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她也必須要盡快弄個清楚。
這壽寧宮可真大,走過了幾條彎彎曲曲的走廊,竟轉得有些暈乎了,太後到底住在哪個房間?
這壽寧宮的走廊和廂房一圈又一圈,繞了幾下還真就有些迷路,好像進了迷宮的感覺。
到底在哪……
正想要抓個壽寧宮的宮女來問問,卻听聞前邊傳來了士兵的呼喝聲︰「讓開讓開,大將軍駕到!」
彩衣條件反射的閃入了拐角處,從托盤上拿了一只光滑的勺子伸了出去。
透過勺子光滑表面的反照,果然看到了那霸氣十足的上官澤帶著一眾兵將走了進來。
那小子一路趾高氣昂的,果真把這夏國的後宮當成了自家的後花園了。
彩衣接著就發現勺子中的影子越來越大,腳步聲越發的清晰!
沒想到那家伙,竟然是徑直的朝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彩衣不想這麼快便和那家伙照面,于是趁著他沒有發現她,借著走廊牆壁的掩護快速的往旁邊移動著。
然而一連閃過了兩個拐角,那上官澤依然還是跟著過來了。
彩衣暗道不會這麼巧吧,再這麼下去就要被他給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