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好幾個去探查情況的士兵回來了,稟報道︰「稟皇上,在北坡發現了一處被刨開的墳墓,尸骨已經被啃掉了大半。」
彩衣道︰「那墳土如何?」
「回娘娘,是老墳了,不過土卻是新翻出來的,應該是剛刨不久。」
司馬楚道︰「連刨人家祖墳這種喪盡天良的缺德事都干得出來的人,絕非一般人。」
「對了皇上,我們還在墳地那里找到這個。」士兵將一條奇怪的東西交到了司馬楚的手中。
彩衣好奇道︰「這是什麼?」
司馬楚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骨鏈……」
「骨鏈?」彩衣道︰「什麼骨鏈?」
司馬楚道︰「傳說古山族的人對親情極為看重,每當親人死去之後,都會從親人身上取來骨頭一枚打磨成圓滑的骨片,常年佩戴在身上,以紀念已故的親人,朕一直都只是听說,沒想到今天竟見到真物了。」
說完,司馬楚隨手一扔︰「這麼晦氣的東西,還是扔了為妙。」
彩衣卻一伸手,將還未落地的骨鏈拿在了手里。
司馬楚不解道︰「皇後,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你不屑一顧,難道你還對這不祥之物感興趣了?」
「不是感興趣,而是用得著,這手鏈十有八九是那刨墳者不小心掉下來的,如果皇上所說無誤的話,那這條骨鏈可算是積攢了他許多親人的遺骨,臣妾相信,那人一定會想盡辦法找回來。」
司馬楚馬上醒悟︰「皇後的意思,是要守株待兔?」
「沒錯,只有抓到了刨墳者,才能查出幕後的真凶。」彩衣說著邊把骨鏈纏繞于手上。
片刻之後……
「呵呵,好了,好了好了!皇上萬歲!皇後娘娘萬歲!」突然有人高聲歡呼了起來。
事實證明,彩衣的猜測是正確的。
喝下了新一輪的湯藥之後,患者身上的黑斑開始逐漸的散去,人也精神了許多。
百姓如釋重負,險些破滅的希望重新燃起,禁衛軍也撤去了包圍,村民們重獲了自由。
然而他們都沒有離去,而是紛紛朝著君王行跪拜之禮,司馬楚則微笑著讓眾村民平身。
看著司馬楚臉上的笑容,彩衣心里竟也感到絲絲的欣慰。
盡管在心里沒有承認他是她的男人,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她卻成為了與他同舟共濟的女人。
此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城里出來,來者,是皇帝的師傅,皇城的禁衛軍統領。
一個漂亮的踏空,翻身下馬︰「皇上,娘娘,听說瘟疫已經解除,真太好了,適才在城里我心里一直都不得安寧,現在大家都平安無事,看來回去之後要多燒幾支高香了呵呵。」
彩衣一拳輕打在太初的肩頭道︰「好小子,本宮可是第一次見你說笑,還笑得這麼開心。」
「娘娘,疫情解除,自然是皆大歡喜嘛……」太初說著,眼楮忽然定了定。
彩衣頓覺有異︰「太初,你怎麼了?」
太初沒有說話,而是徑直朝著一個頭上裹著頭巾的村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