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楚把彩衣和小翠的手拿到一塊對比,大家很明顯的發現了兩只手的不同。
那茗兒喃喃自語道︰「兩只手,染血的位置不同罷了,這能說明什麼問題?這樣就想給自己月兌罪?」
「你是豬麼?」彩衣冷冷的瞪了那茗兒一眼,道︰「當一個人手里握著匕首用力刺向另一個人的時候,血肯定會 射出來,因為手心握著匕首,所以 出來的血只會噴灑在手背和手臂上,手心是不會有血的,而小翠的情況恰恰相反,只是手心染了血,而手背卻沒有一絲血跡,那就足夠證明她並沒有持刀殺人,手心的血,的的確確是她伸手擋了那一下而染上的。」
「沒錯,皇後說的很有道理,其實除了手上的血跡之外,朕還看到了假山附近因為魚池水滿而漫得濕了一地,小翠從那里過來的時候無意中留下了一串濕漉漉的印記,而這些印記根本就沒有進過廂房,只是在門口就消失了,由此可見,說謊的,是宮女燕娥!只不過這個腳印的說服力不夠明顯,如今有了皇後強有力的推斷,所有的痕跡也都越發的明顯,越具可能性了。」
小翠一听主子和皇上的這番合情合理的推斷,頓時有一種死後復活的錯覺,激動得眼淚橫 ︰「這麼說就是我沒殺人啦?我沒罪了?姐姐,我是不是不用死了!?是不是呀姐?」
司馬楚笑笑道︰「當然,既然你不是殺人犯,當然不用死,你們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放開小翠姑娘!」
「姐……嗚嗚……我愛死你了……」小翠一個飛撲就撲向主子,把彩衣抱得死死的。
彩衣則一把將她推開,嘆氣道︰「唉,真沒用,這麼容易跳進了別人的陷阱,以後別到處說你是我鳳鳴宮的人……」
小翠一副犯錯小孩的樣子道︰「姐……我知道錯了,我以後都听你的話……」
「咳咳!」太後干咳了兩聲,一臉尷尬道︰「皇兒,既然凶手另有其人,那這件案子,你一定要督促他們快些破案,還我後宮安寧,哀家就先回去了。」
小翠實在難以咽下那口氣︰「是呀太後娘娘,難得您今天起得這麼早來誤會我,只可惜,只是個誤會哦……您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
「你……你……你放肆!」太後正要發飆,忽然感覺腳腕被人一把抓住!
低頭一看,原來那個燕娥還沒死,正一臉痛苦的看著她,哀求她︰「太後……娘娘……救我……救我……」
茗兒臉色大變,一腳就把那燕娥踢開︰「哼,你這個謊話連篇的女人,連太後娘娘都敢騙,簡直死不足惜!」
「噗~~~!」那燕娥被踢了一腳,突然噴出一口血腥,然後四肢一蹬,斷了氣。
只是那雙布滿了血絲的雙眼,還一直瞪得大大的看著太後,樣子煞是恐怖!
那茗兒趕緊扶著受驚的太後道︰「太後娘娘,咱們先回去吧……」
「好,回去,回我們的壽寧宮……哀家……哀家頭有些暈……」
「母後,朕送你回去……」
司馬楚說罷,回頭揮了揮手︰「把尸體抬走,都散了吧,今日之事,朕日後自會查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