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啪!」的一聲,司馬楚的臉上很快就出現了一個紅色的五指印記。
而他,卻已經呼呼睡去……
「喂,你醒醒啊!」彩衣使勁的搖晃了幾下。
「啊?」司馬楚被搖得好像醒了過來,但很快又困得閉上眼楮,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
彩衣無語,仔細一听,原來那家伙是在不停的重復著「母後……不要殺朕的皇後……不準殺朕的皇後……她是朕的……不準……」
看著那張帥氣逼人的臉,眉宇間始終緊皺著,一定隱藏著許多的無奈……
彩衣忍不住嘆氣道︰「唉,你這笨蛋,如今都鬧成了這樣,我們……還有可能在一起麼?」
「廢話!」司馬楚忽然把臉緊緊的埋在她的腿上,含含糊糊的,卻帶著毫不猶豫的語調道︰「朕存一日,必有……傅後!」
彩衣愣了愣,頓覺心底暖融融的,人說酒後吐真言,看來這小皇帝對她還算真的不錯……
只可惜,他偏偏是個皇帝,若是只是尋常人,那該有多好。
看來這皇宮,是真的呆不下去了……
不是因為害怕那些惡人,而是因為不想過那樣的生活。
最重要的是,現在太後視她傅彩衣為眼中釘,只要她留在宮中一日,這後宮就不會得到安寧……
她不希望這個小皇帝左右為難……
她明白,如果要走,就要趁早……
若然再不走,恐怕日後自己會徹底對他動情,到那時候,恐怕會更舍不得……
未免越陷越深,也許懸崖勒馬,才是最好的結果……
適者生存,這個深宮的爾虞我詐,就留給那些樂此不彼的人吧,如今小皇帝身邊也不乏可用之才,還有太初在,就算少了她傅彩衣,恐怕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看小皇帝睡得那麼香,彩衣不忍心再將他吵醒,只好就那樣坐在地板上被拿來當枕頭。
不知不覺中,自己也靠在牆上睡了過去……
再說阮小翠,得知太初被人偷襲的事情之後,拿著司馬楚的令牌飛快的到禁衛軍總部調了一支精騎兵,拼了命的往城西趕。
在士兵的帶領下,一直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蘆葦坡。
開始還以為蘆葦坡是一個山丘,但到了才知道,是一彎河畔。
水中的蘆葦長得極為茂密,且比人高,放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半個人影。
「相公?你在哪啊?我是小翠啊!相公!」
「統領大人,統領大人?」士兵們也跟著喊了起來。
喊了幾聲沒听到有回音,反而驚起了一陣白鷺……
不對!
小翠忽然覺得事有蹊蹺,若是像小皇帝所說,相公在這里被襲,肯定會有打斗過的痕跡!
而這個鬼地方,密密麻麻的蘆葦,看著一點都沒有被動過的樣子,再說了,若是有人打斗,那些白鷺早就被驚跑了,又怎麼會等到她來?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家相公毫無知覺的就被人打暈……
可是以他那麼高的武功修為,想要悄然無聲的制服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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