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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雲看似悠哉的跟在眾人後面時不時觀賞著兩側的景色。但實際,她已經暗暗的把「慶忌環」的重量又調重了一些。反正這路途遙遙,這個修煉身體力量的方法正好適合。調整好呼吸的節奏,她將整個人的精神力散開,平鋪到了周圍的大自然當中。
雖然這並不能幫助她吸收靈氣,但師父說過,如果自己能堅持長時間的散開精神力量,去一點一點感受身邊所有事物的細節,那麼能有助于提高自己精神的敏銳性,對將來突破進入凝神大圓滿後有很大幫助。
而徐茹因為已經很久沒和眾人呆在一起了,也沒有了初入山門時對自己身份遮掩的躲避,所以嘰嘰喳喳的如一只小鳥在大家之間來回穿梭,就連平常接觸最少的王允和林道明也沒放過。
不過,王允、林道明和許奕在遭受她僅僅一會兒的轟炸之後,便幸運的被太子招進龍輦之中議事。
李元青在一旁早就看出白木雲又進入到「無念」的修煉狀態中了,所以干脆就把徐茹拉到了自己身邊,主動和她講起了太吳國的一些趣事。
誰知,這一下讓徐茹一發而不可收拾別看她是縹緲峰掌門之女,可對世間的奇聞卻了解甚少。這一來可苦了李元青了。本來想好心讓她安靜下來,結果自己就再也閉不上嘴了。
他在西域李家之時看听族人講過不少趣事,但他畢竟關心的是更多聖賢之事。所以一個時辰後,他便徹底黔驢技窮了。
略感失望的徐茹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竟然打起了那個被太子派來保護二人的白膚長臉將軍身上
這位將軍姓幕,雖然在戰場上有著統帥千軍的勇謀,可在對付這個活潑小姑娘時,可就完全施展不開了。果不其然,白臉幕將軍開始死活還扳著一張臉,結果轉臉沒有幾息時間,便徹底投降,哭喪著臉開始講述他所知道的一些江湖上的陳年往事。
在最後一道陽光被黑色吞噬的時候,林道明和許奕兩人先行從太子那里返回。不過,他們二人皆是沉默不語,臉色也都不太好,明顯是各懷心事。
很快,浩蕩的隊伍便到達了一個已搭建完畢的宿營地。雖說將太子所住稱為「軍營」著實有些不合適,但因為此行軍人至少在九成以上,所以全部是按照行軍的方式進行管理的。
這里特別為上清山眾人安排了四頂豪華的大帳,但卻讓易河子犯了難。因為要安排兩人同住一頂帳篷,那麼現在共是八人,可表面上卻只有徐茹一個女孩子。
雖說他知道,白木雲是可以與她同住的,但畢竟白木雲現在的穿著打扮上仍是個少年模樣,所以如果就這麼安排和徐茹一起,恐怕對徐茹的影響十分不好。按理說修仙之人應不會去理會這些,但畢竟徐茹身份太特殊。萬一將來被縹緲峰以此為借口,那麼他可吃不了兜著走。
「真人,請安排我和李元青、張小虎一房。」白木雲看他那一字眉一高一低的模樣,便立即想到了他的顧慮,于是主動傳音道。
其實自己就是名義上和他們倆擠擠,等夜里的時候再悄悄溜去徐茹那就好了。以她的修為,在這里根本不可能會被任何士兵或宮女發現。
易河子輕輕點頭接受了她的建議,然後大聲宣布,他的神識會鎖定這四頂大帳。所有人晚上必須留在自己帳內練功或休息,最多只能在四頂帳篷所圍之內活動,任何人都不許在沒有他允許的前提下外出。
「兩位真人,太子有請。」正當眾人剛剛散開之時,另外一個方臉墨髯的將軍便走到白木雲和徐茹身旁,恭敬的低聲施禮道。
白木雲和徐茹對視了一眼,齊齊望向易河子。
「去太子那里就不用跟我匯報了。」易河子隨意的擺擺手說道。
于是二人便隨著這位將軍向那乘非常豪華的大轎走去。不過她們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將軍在途中曾回首向易河子點了點頭,而易河子也微微頷首回應著。
在太子龍輦中伏案的王榮與白天在大殿之上看上去有了很多不同。
如果說白天里的他更多的是一種氣度的外放,那麼現在的他則更偏于安靜的內斂。他換了一件長袍,同為杏黃色可卻樸素了很多。沒有了繁瑣的暗紋刺繡,在燭光的映襯下增加了光潔的亮度。
他的頭發高高束起挽于一頂極其精致的三寸金冠中,無形中將他的氣勢又提高了三分。可在兩側鬢角各垂下的一短串黑色珍珠又將他的輪廓修飾得十分圓潤。
這定是一個極其矛盾的人。結合白天在大殿上他那冰火兩重天的眼神,讓白木雲在踏進龍輦的第一時間便下了結論。
「請坐。」王榮放下手中的案卷,臉上露出了親切的笑容,和顏悅色的說道。
「不知太子有何吩咐?」白木雲坐下後便清冷的問道,不過她很好的掩蓋了心中略有的緊張。
「恩,我應該叫你一聲白……白師妹?」太子眼中盡是笑意。
「何來師妹一說?」白木雲一愣,隨即眉頭微皺。這個太子好生奇怪,二話不說上來竟然要和自己攀關系?
「我的新身份。」他抬起右臂撐于台案上抵住頭部,看似隨意的答道,「三天後,我和你們將一起離開。」
「啊?」此話讓徐茹和白木雲大為驚愕。
太子在二人的臉上掃過,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站起身形。此時,從白木雲坐著的角度望去,他的頭就要踫到龍輦的頂架。
「三天後,王允將頂替我,以太子的身份趕回都城。而我,將暫時成為你們的師兄,更好的履行我的承諾。」
此話一出,白木雲立即便明白了為什麼之前看到許奕和林道明時,他二人的臉色都不太好。任誰身邊多了個真太子,壓力都會變得很大。
「太子如果只為元君的擔憂,何須如此?」白木雲干脆也站了起來,能夠與他平視一些,心里上的壓力也會減小很多。
其實她在進來之前就想過了,既然太子要單獨召見她們二人,那麼想必不會只是隨便聊聊而已。
這兩年來,白木雲早已將莽撞、好強、甚至好奇都慢慢壓制了下去。回想之前自己所犯種種,無論是在修煉還是出現的意外上,總是與自己的失誤月兌不了干系。再加這兩年沒有師父照顧的寄人籬下一般的生活,也將她磨礪得成熟許多。雖然元君對自己非常好,但那里終究不是丹霞峰
她在斷魂崖的兩年中,時時刻刻都在執行「三思而後行」的這句話這是師父曾經再三囑咐過自己的。說著簡單,但經過這麼多事後,她終于模到了一些感覺。
雖然不能保證自己在行事前的思考一定是正確無誤的,但她明白只要照著這個方法去做,便能夠最大限度的去除自己莽撞之心,那麼出現失誤和事後後悔的可能性就能大大降低。
所以她這看似直截了當的問題,其實已經在她腦海中轉過幾圈了。
「徐師妹,你說呢?」太子掠過白木雲的目光,卻低頭向徐茹問道。
「呃……那當然不是了」徐茹歪著頭,想了一下說道。不過話剛出口,她便又皎潔的眨了眨那對會說話的大眼楮,轉向白木雲甜甜一笑道,「雲兒,我想太子殿下一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所以既然來了上清山,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所以怎麼可能就為了我師父的一句話呢?」
「縹緲峰掌門之女果然也是不同尋常的。」太子沒有等白木雲答話,便將話接了過去,「不錯我的目的便是要尋求修為上的突破。」
白木雲聞言淡淡的扯了下嘴角。眼前之人說這話的時候特意露出了一種意氣風發的氣勢,可她才不會相信,堂堂當朝太子竟然會對個人的修為如此在意若真是一個修煉之人,又怎麼會接受成為太子呢?
不過,白木雲不會去戳穿的。她已經完全會了徐茹的意思。
她思緒轉動飛快,電光火石間就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這太子的話雖然不能相信,但他要留下來跟上清山的眾弟子在一起的事情必定是真的。
所以真要和他同行的話,大家在明面上就不要有什麼猜忌的好。這樣對于她和徐茹來說,便能比較好的處理同他的關系。
其實,自己倒是無所謂。身邊多一個太子還是少一個太子,她可以完全無視。但徐茹就不行。如若與太子之間有些事情處理不當,鬧了小脾氣後,再與他結了什麼梁子,將來就是無盡的麻煩。
她這個擔心完全是有道理的。想到過去一年多里,自己已經不知道為她的惹出的是非頭痛過多少次了,白木雲心中就是一聲長嘆。
徐茹這丫頭哪都好,長得漂亮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她思維極其敏捷,性子也活潑,嘴也甜,可就是行事太過任性而且要是有什麼人或事,觸到了她骨子里那倔強,就算有十頭牛都要敗下陣來。
明明比自己還要大一些,可什麼事都極其感情用事,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完全听不了別人的勸。元君明明知道的,可就是對她這些缺點不管不問,心情好的時候更加嬌寵于她,最後的結果就是苦了自己。
所以白木雲為了避免以後的麻煩,便干脆的問道︰「既然如此,那太子殿下不妨直言,到底需要我們倆做什麼?」
「很簡單,你們只要像對王允一樣對我就可以了。」王榮黑眸閃動,在燭火的搖曳中多了些讓白木雲看不懂的光彩。
待得二人走出龍輦之時,白木雲的眉頭都快擰成了一團。
「雲兒,你說堂堂太子,沒事往咱們這擠什麼?」徐茹就像從高壓下被釋放出來一樣,極其頑皮的踮腳捏起自己的長裙裙擺,像只小蝴蝶一樣,在白木雲面前轉了好幾圈,甩著秀美的長發,眨巴著眼楮甜甜問道。
「不知。」白木雲對她這個成心拿捏出來的嫵媚樣子早已有了完全的抵抗力。
「哼,你肯定猜到了什麼」她撅起小嘴,靠了過來,用肩膀頂了頂她的胳膊哼道。
「茹兒,你去找張小虎呆一會兒,我去方便一下馬上就回來。」白木雲忽然輕輕搡了她一下,小聲說道。
沒有多想可憐的張小虎,白木雲目送徐茹離開後,馬上臉色一沉,眉毛高挑,一閃身便向旁邊不遠處的一片樹林中奔去。
如今已經進入聚氣第五層的她,速度已經非常迅猛,眨眼間便出現在林中的一棵參天巨樹旁。
「什麼事?」她站穩身形,單手負後,飄飄白衣中的挺立身姿透出一絲冷意。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一個魁梧身材的人此時正橫坐在這樹的枝杈上,聲音有些慵懶的說道。
「許師弟不是不知,易河子真人要求我們不能擅自離開。」白木雲盯著這個曾經在那個夜晚抱緊自己的身影,心中還是不禁泛起了一絲小小的波瀾。剛剛便是他傳音給自己,讓自己單獨來找他。
此時的許奕背靠樹干,修長的雙腿隨意的斜跨在粗枝上,微仰著頭似是看向星空,又似穿過了一切看到了過去的某個月夜。
「雲兒,我們之間必須如此嗎?」。他的聲音略有些沙啞,幸好黑暗掩蓋了他緊緊握住的雙拳。
「我們是同門,且你有恩于我。我必會報答。」她冰冷的重復著以前曾經說過的話。
「有些事,我之前不講透是為了你好。但現在,太子卻要加入進來。所以,由不得我去顧慮了。我剛剛考慮再三,一些話還是提前告訴你的好。」他的語氣很平緩,但卻很容易讓人感到其心中的一抹艱澀。
「什麼?」白木雲清瘦的身形依然不動,清冷的聲音都不曾有任何改變。
「難道你不奇怪皇室為何會在仙宗受到如此禮遇嗎?」。
「奇怪。」這正是她從太子那出來後,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那我就給你講講這王氏天下的故事吧。」許奕的聲音變得極為細密,一字一字的飄進了白木雲的耳朵,讓她身形頓時一顫
難道說宗門之所以如此,竟真是因為這其中有什麼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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