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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光他們」「群獸無主了」「為兄弟們報仇」
霎時,震天的吼聲充斥了整個天空。
王榮率先躍出防護罩,手中陰森森的長刀高舉,全力大喝︰「沖」
所有城牆之上的修士幾乎是同時便祭出了自己的兵器,如虹的氣勢包裹著濃濃殺氣從每個人身上全面爆發出來。無數流光急速沖向城牆之下聚集在一起的異獸群
一時間,喊殺聲,嘶吼聲不絕于耳。異獸很快便被勇猛的人群逼的連連敗退。
「封住他們的後退之路」王榮沖在最前面,邊砍殺邊向那些黑衣護衛高聲喝道。
此時,他周身不停閃爍著五彩的光華,杌之刀瘋狂的吸允著異獸身上的血液。一個又一個異獸在被此刀砍傷之後,便在刀下生生被吸干。
白木雲仍然沒有從這瞬間的變化中恢復過來。她全身無力的癱坐在城牆上,雙眼呆滯的看著濕滑的青磚,雙手狠狠扣住地面。
身邊的一人似乎在自己耳邊說了什麼,然後便離開了。
而另外一個人則來到了自己身側,想要扶自己起來。
可她不想站起來,因為她沒有信心可以站起來
魚神封印我究竟是干了什麼樣的蠢事情我的愚蠢到底會害死多少人?
原來,那些死去的人並不是因為異獸,而是間接因為我的過錯都是我的錯……
他們在殺異獸,而師父要殺異獸王,可卻沒人知道始作俑者其實就在這里,還妄圖去救師父?
太可笑了
這……這,也太可怕了……
「雲兒。」一只冰涼的手忽然輕輕撫上她的面頰。
「師父?」白木雲似從夢中驚醒,猛地抬頭看向身側。可映入眼簾的卻是楚雲陽那張平庸的臉。
「不許叫我雲兒」她無端的怒吼起來,用不知從哪里來的力量,狠狠打掉了他的手,然後從原地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別踫我」
「你還欠我一個解釋。」楚雲陽收回手,皺著眉頭看著她的踉蹌,淡淡說道,「我想你是個守信之人。」
「我師父怎麼樣了?」她突然覺得這個人好生討厭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還揪住那個該死的陰火不放。
「賀真人已經斬碎了那個異獸王。」楚雲陽不悅的看著她那厭惡的眼神,慢條斯理的說道,「不過……」
「不過什麼?」白木雲逼問道,「你快說啊」
「我們不過是做個交易而已,」楚雲陽不悅之色更濃,干脆忽略掉了她的眼神,轉身走到城牆邊看著下面的激戰,冷聲道,「有來有往才是生意的本分。我助你幫助了你師父,而我所取不過是個答案。」
白木雲冷眼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剛剛心中沒來由的怒火竟然慢慢平息了下來。而剛剛的自責和愧疚也被暫時掩埋到了深處。
她深深的吸入了一口,冷然道︰「你說的對,我會告訴你的。但你要先說,我師父現在在做什麼?」
那白色濃霧還沒有完全散去,所以她依然無法看到里面的情況。
「他似乎很著急的離開了。」楚雲陽翻了她一眼,看到她似乎恢復了正常,才又轉過身說道。
「離開?」她全身一滯,驚詫的喃喃道,「他為什麼又這麼匆匆離開。」其實她本想的是「不辭而別」,可想到師父一早已經跟她說過要走,所以這就不能算做不辭而別了。
可就算有心理準備,她也沒有想到與師父兩年未見後的重逢卻也僅僅才一天多一點而已。
下面的路,又要我自己走了。
白木雲的心突然變得空落落的,好似被人挖走了什麼,然後便被孤單和無助填滿了。
楚雲陽見她眼神驟黯,忽然冷漠的笑了起來︰「很傷心你師父就這麼拋下你了嗎?」。
她根本沒有搭理他這句不明所以的話,卻忽然抬起頭急切問道︰「我師父之前似乎出現了一些異樣,你有看到嗎?」。
楚雲陽聞言一愣,然後猛得瞪大了雙眼,攤開雙手不可置信的說道︰「你就在當場,難道還要問我?」
白木雲心虛的移開視線,心中的不安開始加劇。
師父,你離開會不會和你眼中紅光和眉心上那抹印記有關?
可你當時應該是看到雲兒了,那你為什麼會問我是誰?
「你想知道你師父為什麼會有那麼奇怪的反應嗎?」。楚雲陽閃亮的眼楮掃過她臉上的所有細節,嘴角微微翹起,發出了略帶誘惑的聲音。
「你怎麼可能知道?」白木雲聞言斜眯起眼,狠狠瞪著他說道。
「那可不一定。」楚雲陽雙臂環胸,挑挑眉毛輕嘆道,「普天之下可能只有我知道剛剛的你泄露了什麼秘密。」
他的話似是有魔力字字穿透了白木雲的防御,扎進她再度慌亂起來的心。
她不禁旁邊移開了一步,下意識拉開了與他的距離,而眼神卻再也無法保持冷靜,白色的飛離劍也悄然的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怎麼?」楚雲陽見狀雙眼中精光閃爍,忽然逼近了一步冷哼道,「想殺我?」
這話中似乎是不屑,又似乎是挑釁,不過都讓白木雲瞬間便感到了他身上猛然釋放出來的入微層特有的威壓。
她雙眼恨恨的盯著他,這種受制于人的感覺實在很差
楚雲陽煙道她狠厲的眼神,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道︰「你就不想看看你真身的樣子?」
真身?
白木雲被這兩個字震的全身發麻,似乎在瞬間完全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一種因為自己右臉上那塊胎記而產生的不安感突然滋生了出來︰難道這個人竟然可以透過赤水珠看到我的臉?
她下意識的用手擋住自己半邊臉,再度向後退了一步︰「你怎麼能看到我的真身?」
「哈」楚雲陽似乎是發現了什麼重大秘密,再貼上半步,語氣夸張的說道,「這麼說你承認你是女的了?」
這下就輪到白木雲完全呆愣了。我臉上的胎記怎麼會和我是男是女有關系?
「默認了?」他輕浮的看了她一眼,又繞著她走了一圈,冷嘲熱諷道,「還是當男的吧。這樣比較好看一些。」
「楚雲陽」白木雲只感到一股熱流瞬間沖上了自己的大腦。她毫不猶豫挽起一個劍花,使出速度極快的「凌劍式」,向他的咽喉處刺去。
這一突變讓楚雲陽十分意外,不但是因為這劍招的急速,更是因為劍上的力道早已經大大超越了她修為的水平
如果楚雲陽是閉著雙眼,那麼他必然以為對面刺劍之人的修為至少在凝神第八層以上,而且這種力量的爆發絕對不可能是個女子所為。
不過,他與她之間的修為差距實在太大,就算白木雲已經讓他倍感意外,但對付一個凝神水平的人,楚雲陽還是拈手即來。
他輕輕閃身避過了劍身,抬手便切中了白木雲的手腕,當即使長劍月兌了她的手。
「啊」白木雲之感手腕巨痛,旋即便听得「當啷」一聲,飛離劍便摔落在地上。
「我是來保護你的,不是來陪你練功的。」他冷漠的看著她的身影說道,「這一下就算是你打碎我面具的賠償了。」
白木雲半跪在地上,握著自己已經高腫起來的右手腕,心中感到極大的屈辱。
是的,她心中首次掀起了對力量的極度渴望
這不是因為別人恥笑自己的外貌,而產生的要揚眉吐氣的心;更不是因為別人嫉妒和算計,而產生的對強勢人群的反抗和不屈之心
這是一種真正要用絕對的實力去震懾所有人的強者之心
這一刻,她心中所想便是將來要讓所有人對自己都充滿了畏懼,即使憤恨都不敢反抗
藍衣人冷漠的看著她眼中復雜的光芒,心中輕嘆一聲。他無路如何也想不到,今日他簡單的一個動作,卻造成了另外一人思想上的重大轉折。
見她不語,他聲音柔和了下來︰「雲兒……」
「滾」白木雲感到極為刺耳,似是從他口中吐出的天下最為諷刺之字。
楚雲陽眉頭蹙起,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冰冷的說道︰「你是第一個敢對我說出這個字的人。」
「怎麼?」白木雲怒極而笑,從容的站起身,揚著下巴傲然道,「我總有一天會有這個實力。」
楚雲陽寒著臉,重重冷哼一聲,轉身輕輕入空中,向城下走去︰「我不和神志不清的女人計較。你欠我的解釋,我會找你要回來。」
神志不清?白木雲柳眉倒豎,剛要破口大罵,卻忽然止住了自己所有的動作,呆立在了原地。
我……我這是怎麼了?
這種極端情緒化的情況從未出現在自己的身上,從來沒有過。
我,我,我是不是真的神志不清了?
她只覺得剛剛那種沒有來由的憤然、激動、屈辱和反抗突然一下就消失了,就如同眼前防護罩那邊已經消散的白霧一般,只剩下了空曠的黑夜之色。
未來應該怎麼走,犯下的錯應該怎麼彌補,誰能告訴我?誰能幫幫我?
父親?樊叔叔?師父?師叔祖……你們為什麼都要走……雲兒有什麼不對嗎?為什麼你們不能都留下來呢?
狂風暴雨般的混亂思緒過後,她終于緩緩閉上了眼楮,艱難的呼吸著夾雜著越來越濃血腥味道的空氣。
半響之後,她周身突然爆發了一股非常狂躁的冷冽氣息,將她染血的白色道袍吹的獵獵作響。
她重新睜開了雙眼。剎那間,兩道淡淡的白色光芒似乎從她的瞳仁**而出。
白木雲握住飛離劍,一步一步來到了城牆邊緣,冷漠的看著下方激戰。
此時,她長長的卷曲睫毛下是一雙令人生畏的眸子,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陌生。
「實力為尊的世界……」她揚起一抹笑容,劍尖指著人群之中的楚雲陽,又轉向王榮,再轉向許奕,「再忍忍就好了。兩年後,我會讓你們重新認識一個叫白木雲的人」
話音一落,她縱身躍下城牆,抬手便刺入了一只相鄰很近的異獸身體,臉上露出有些可怖的笑容,自言自語道︰「我範的錯我會彌補」
心路轉變的片段真難寫,所以卡文了。這麼晚才寫完,抱歉啊,大家小白同學一時間受了強烈的刺激,心態發生了急劇的變化,後面會慢慢恢復一些的。但有些思想被改變了就很難再被改回來了。作為一部要描寫修仙心路歷程的小說,吉言表示,女主真的沒法成為小白痴呀……誰在成長階段沒有踫過壁?沒經歷曲折?沒嘗試過極端?沒做過錯事?白木雲的成長道路是漫長的,影響她的人和事也是極多的。不過,隨著她心智逐漸成熟,少女時代的白木雲即將在下一卷完整的展現出來
最近有很多讀者吐槽咱《一代仙嬌》的名字……我表示我很無能……我當時真應該用「驕」。哪有賣後悔藥的……哎。請大家相信,這本書雖名「嬌」但絕不「嬌」所有的情節設計都會比較新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