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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山外蓮花卦象曰︰青鳥西墜虎東升,日夜往復亂世中。林巢終破道可危,萬象歸一亦是虛。
蘭瑤閣秘境大殿中,一個頎長的藍衣藍發身影正在緩緩舉起一個象牙白色圓牌,將其放入了殿中九根巨大立柱中的第二道巨柱上的凹陷之內。殿內立時被湛藍色的光芒充斥,轉眼間身影便消失不見。
樊平在光芒的包裹下來到一座石屋之內,輕輕抬手便推開了屋中三座石門中的中間那扇。他沿著亮起串串燭光的山洞來到了一扇巨門之前。
他俊美的面容上沒有任何表情,伸出白皙修長的右手輕輕貼在石門上,馬上從里面便傳出一聲猛獸的怒吼。
緊接著,地面劇烈的晃動令石洞頂端紛紛掉落了一些石渣。
「幫我辦件事,我便放你自由。」他微眯起狹長的雙眼,聲音清清冷冷但清晰的穿過了厚重石門抵達到了石門的另一側。
怒吼和震動頓時消失,石門另一側一片寂靜。半響之後,一個低啞的聲音帶著悶悶回音在另一側響起︰「你是誰?」
「鏡湖宗,樊平。」
這句話讓對面的聲音再度陷入了沉默。很久之後才再次響起,︰「當初蘭若那女人騙我至此,囚禁了我三千年。為何我還要相信你鏡湖之人?」
「你不需要相信我,但你相信仙劍就好了。只有仙劍出世,世間才能徹底太平,你才能徹底離開這里。」
「哈哈哈哈……樊平不要告訴我,你鏡湖要仙劍是為了永保蒼生。」這笑聲中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有何不可?」樊平淡淡的吐出四字。說什麼理由,它都不會相信的。
「這真乃我活了幾千年听到得最有趣的事情。」那個聲音笑得越來越尖利,不屑之意更濃,「我乃上古神獸後裔,豈會受你擺布?」
「所謂神獸後裔不過依靠血脈傳承而有了靈智的猛獸而已。你可知當初蘭若仙尊為何困你于此?」
听對方不答,樊平冷哼繼續道︰「萬年前天地靈力銳減,仙氣更是越來越少。三千年來,世間再也沒有一絲仙氣,而天地靈氣也急速枯竭。若不是這蘭瑤鏡中封印了一個來自仙界的仙器殘片,你這個依靠仙氣而活的神獸後裔早已化為枯骨」
「哼,我怎麼知我完成之後,你會履行諾言?」
听出對方的心動,樊平緩緩說道︰「只要你做到了,憑我蘭族鎮界者的身份,定會還你自由」
「鎮界者」三字一處,石門另一側再度傳來巨大的咆哮聲︰「其它鎮界者是否還活著?」
樊平身體微微一滯,沉吟了一會兒才道︰「三千年前大戰最終促成了四界統一,天下便真正歸于太吳國統一掌管。在現在這惡劣的條件下,除非血脈極為純正,否則各種族中根本不可能再出現血脈覺醒之人了。」
「你要仙劍到底為何?按照你的說法,這世間如果沒有了仙劍,我必死無疑。那我豈不是保持現在這個樣子更好?」
樊平淡淡一笑︰「不是我要仙劍,而是世間劫數已至。三千年前太吳宗掌門逆天改命,強行將此劫難推遲了三千年。而現在,所有的劫都要應了。」
「我如何才能離開這里又不死,還能完成你的囑托?」那聲音冷冷的問道,顯然已經在考慮答應他的條件。
「我自有辦法讓你不死。」
「你為何不自己去辦?」那聲音依然不肯完全相信他。
樊平長眉蹙起,臉上泛起隱隱不悅。他沉默一會道︰「如果你想保持現狀,我不會再來打擾你。」
「等等」那聲音猛然說道,「說說你的條件。」
「找到一個人,平安的將他帶到鏡湖宗門。」
「哼,帶他來此?這麼簡單?是不是你想讓我保護誰,又不能說?不過,對蘭族鎮界者來說如此重要之人……哈哈哈……看來很有價值啊」那聲音似乎听出了什麼端倪,忽然仰天長嘯起來。
「聒噪」樊平長袖一甩,轉身便走。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石門後的聲音听到他的腳步聲急忙高喊起來。
樊平沒有停下步伐,也沒有回頭,聲音極其冰冷的冷哼道︰「不若你再好好想想吧。明天我再來。」
白木雲猛然從剛剛一個恐怖夢境中醒來,身上出了一層細細的冷汗。她感到自己的心髒還在狂跳不止,那夢中清晰的臉龐依然如在眼前。
師父……為何你的雙眼會泛著如此駭人的紅芒?為何你的眉心那花瓣型的印記顏色更深了?為何在夢里,你會用劍指著雲兒?我,到底做了什麼?
她雙手撐臉,閉上眼楮深深呼吸了幾次之後,才將心情重新平復了下來。
今天是他們離開初夕城的第十一天。而昨晚是她在啟程之後第一次在夜里沒有打坐而是合衣而睡。
「雲兒你起了嗎?」。徐茹的聲音傳了過來。
白木雲起身走過去輕輕推開客棧房間的門,整理了一下心情微笑說道︰「進來吧。」
徐茹輕巧的側身進屋,仔細的關上門之後,看向白木雲的表情明顯十分嚴肅。
「你怎麼了?」這十一天以來,白木雲一直都處在時時刻刻修煉的「無念」狀態,晚上無論是投宿客棧,還是大家露宿野外,她幾乎都沒怎麼說話。
倒不是因為她有什麼心事,而是因為自她在那火鳥空間中突破了中期屏障之後,她便感到自己的丹田之氣十分不穩。在正常御劍飛行時,會時常感到乏力和神耗。
所以但凡等到停歇之時,她便會馬上進入修煉狀態,急迫要利用所有的時間來穩固自己的修為。這樣自然就會冷落了徐茹。
「雲兒,你生我氣了?」徐茹有些懦懦的問道。
「不是不是,」白木雲心知她是誤會自己了,連忙解釋道,「茹兒,我接連進階造成根基不穩,所以這些日子里都在穩固根基。」
「這樣啊……」徐茹雙眼又亮了起來,揚起笑容一把扯過她的袖子哼哼道,「這十一天我都不敢打擾你。你知不知道你不說話,不理人的樣子看著好嚇人」
「好好好,是我疏忽你了。不過我看你跟張小虎他們相處也十分愉快。」
「但是你不理我,我以為你知道了許奕上次來找我的事,生氣了。」
「許奕找你?」白木雲聞言一愣,旋即暗暗震驚。
「嗯,本來一直想找時間跟你說。結果你那個樣子,害我以為是許奕跟你說了,你就生我氣了。」
「你快說說,許奕什麼時候找你的?跟你說什麼了?」這個人很少會和徐茹聯系。如果直接找到徐茹,八成是因為自己的事情。
「他是在你我從黑暗世界返回的第二天早上來找我的。他很奇怪的問我穿的衣服,然後又邀請我和你一起去一個叫‘皇宗閣’的地方。」
白木雲听到這三個字心中頓時一緊,雙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此時此刻,她已經隱隱猜到了許奕的意圖。
「他怎麼會提到這個地方?」徐茹並未注意到她的變化,依然回憶著那日清晨的細節,「他開始先要誘我跟他做交易,換取魚神的秘密。被我拒絕之後,他便如早已料到結果一般,告訴我找你商量,一同去皇宗閣去了解萬年前的隱秘。」
白木雲听完完全明白了許奕的想法。她半垂下眼眸,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低聲問道︰「茹兒,你好奇這些秘密嗎?」。
「雲兒,我……」
「說你實話即可。」
「當然好奇了。但我並不是非去不可」
看著徐茹眼中閃動的光芒,白木雲知道許奕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他以拋出魚神為誘餌來誘惑徐茹,就是知道她定力不夠,必然會因此而燃起好奇之心。一旦跟她挑明自己要去皇宗閣,徐茹定然會想跟自己去。如果自己不去,也難保許奕會不會用處其它的方法,將徐茹的好奇心勾得更強,甚至可能會搬出縹緲峰的什麼秘聞來。如果徐茹執意要和他去皇宗閣,自己能置身事外,不顧徐茹死活嗎?
好好一個鎮國公之子你打得如意算盤啊你就是模準了,我不會坐視茹兒身陷危險,所以就算我反悔不去皇宗閣,你也能用她逼迫我達到你的目的?
到底我對你有何利用價值,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逼我?難道就不能成為普通的同門嗎?
「雲兒,你……你怎麼了?」徐茹看到她的沉默,心中開始不安起來,「我說了,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而且那個魚神什麼的秘密,我真的沒有想必須知道啊。」
「茹兒,」白木雲思緒飛快的運轉著,半響後聲音低沉的略有沙啞地說道︰「如果那里的隱秘涉及到縹緲峰的秘密,你會不去嗎?」。
「什麼?」徐茹抓住她的手臂猛然用力,「怎麼會有涉及仙宗的事情?不是魚神嗎?」。
「茹兒……」白木雲輕輕握住她用力的手,心中依然明白,徐茹已經被許奕完全帶進了這個坑,自己是如論如何也不可能看著她自己去冒險的。
「雲兒,你倒是說話啊你這樣欲言又止的,急死我了」徐茹看她的樣子心中大急,不禁提高了嗓音,「到底是怎麼回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