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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之上的比試在接近子時方才結束。湖藍色的池水被鏡湖宗的特殊法術照耀的十分美麗,而五名各宗的弟子則昂首立于四大掌門所坐高台前。
「你五人表現出色將直接晉級,排名比試,希望你們再接再厲。」掌門莫青沉聲道。
「謝掌門提點。」五人異口同聲回答。這其中便有鏡湖宗的蘭靜兒。她已接連兩場勝利,排在五人之中的第四位。
「排名比試將在三天後正式開始。所有弟子如需丹藥,可向各負責接待的鏡湖宗高階弟子索要。」主持的鏡湖宗門人朗聲道。
一陣掌聲傳來,四大宗門的弟子便紛紛從高台上躍下。
白木雲借著場面少有混亂之時,不動聲色的接近了楚若男。
「若男!」她有些激動的傳音道。
「雲兒!你竟然已經達到了第十級?」楚若男早就憋著一肚子話想和她說了,「徐茹是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我怎麼才能找到你?」
「雲兒,還是我找你吧,明天晚上。這樣會安全一些。」
「好。」白木雲縱身向右側一躍,挨著林道明便鑽進了上清山隊伍之中。
這一夜,凌訣元君並沒有來找她。雖然白木雲心中有些奇怪,但想起元一掌門所說徐茹失去了記憶,她便猜到元君定然是將徐茹帶到一處施法恢復呢。
想到此,她便在自己的房間內盤坐下來,沉心閉目調息。自己在一個月前在元君的帶領下抵達了西域一處山脈,名為赤炎山脈。
元君說,因為自己天生的五行屬性中以火為最佳,所以為了更好的鞏固自己未來沖擊入微的基礎,從現在開始,她修煉的主要方向便要從以前吸收天地靈氣,轉而吸收五行之力。
自己金色丹田的情況,元君也一一做了查看,更加堅定了這個決定。
飛入那一望無際的山脈時,白木雲心中不自覺的想起了上清山的窮壁。這里的山峰皆如那困住師父的地獄一般,荒涼之極,只能感到寥寥生靈。
按照元君的說法,自己的丹田之內主要凝聚的是那五行源石的力量,這些畢竟都是外力。如果沒有源源不斷的補給,那麼將來的威力會越來越弱。也許會危及修為也說不定。
所以當務之急必須找到五行極地,進行充沛的力量吸取。而這當中,為了彌補自己最為薄弱的土之力,元君還要為自己找到一塊陽土之源。只有在這個情況下,自己的身體才有可能會留住陽土的屬性。否則,自己的五行將永遠沒有圓滿的那天。
不過,元君說,陽土之源只可能在一處叫做「圜土極地」的地方找到。可圜土極地到底在哪里,元君也不能確定。但據說在東域外海,曾有修士見過圜土所發出的極為特殊的黃色光華。所以,等待自己比試結束後,她便會帶自己去前去。
而之前那必須取得第一的要求,就算元君不說,自己也會盡全力去拼的。
白木雲在元君的安排下,在一處十分炎熱的山洞內盤坐下來,按照她給自己的心法進行吐納。而當金色內力進行了九個大周天之後,她便開始將能感到的火之力慢慢的引入自己的經脈之內,然後再吸入丹田。
而元君則在她所在的山洞之外悄悄布下禁制,而後便急速飛往山脈的更深之處。
白木雲不會知道元君此來的另一個目的。就如同當日,自己隨她來到南域與西域交接處的一處荒涼所在,見到一身黑衣站在山巔的國師時,她怎麼也不明白二人是如何溝通確定在這里見面的一樣。
國師燕瑞似已等候多時,但見面之後卻沒有任何客套,直接便發動了攻擊。
這令白木雲不免有些驚詫。如果說兩人之前有什麼仇恨,那麼出手應該更加狠辣;可如果只說是切磋,又沒有必要來到如此人際罕見之處,而且又似招招都欲將對方擊斃。
接下來的幾天,這里狂風大作,暴雨連連,甚至隨著二人隨意的揮手,便招致飛沙走石!
白木雲在一團柔和的藍色光罩之內,盤坐著仔細觀察天空中二人快若閃電般的身影。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元君留自己在此,便是有意讓自己揣摩入微十層的戰斗。雖然這听上去十分荒唐,畢竟自己才不過剛剛超過凝神第十層而已,可幾天下來,她卻當真感到受益匪淺。
兩人皆使用的是水系法術,而且皆以一陰一陽搭配而出。可看上去皆為類似的招數,兩人卻用出了完全不同的感覺。
元君的水之力霸氣、果斷,充滿了冰冷感,可國師的招式卻一直不急不緩,柔和溫暖。
明明都是陽水之力,可為什麼相差如此之遠?
白木雲凝思,細細體會著五行之力的奇妙之處。
幾天過後,二人最終還是沒有分出勝負,但卻在這一天齊刷刷的收了手。
「你還是這樣,出關之後更加冰冷了。」國師燕瑞似笑非笑的掩唇說道。
「哼,你找我來到底有何事?」凌訣元君見她面露嫵媚,眉頭不覺皺了起來,「這招對我無用。」
「我想告訴你,你這兩個徒兒,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你嫉妒?」凌訣元君冷笑了一聲,「白木雲你早已見到。她雖然並非我入門弟子,但我卻不會有任何保留。而徐茹現在被帶回縹緲峰,此次我也找機會將她尋回!」
「哎,」國師放下手臂,剛剛的嬌柔神情頓時無蹤,「凌訣子,天下在這六十年中早已變化。你以為四宗的關系還是你我當年參加仙宗比試之時那樣嗎?」。
「變就變了,與我何干?只要我身邊之人不受影響便可。」凌訣元君冷冷說道,「有話便說。如果並非你我二人少時的約定,我絕不會來赴約。」
國師燕瑞的一雙美眸直逼凌訣元君的眼楮深處,良久之後方才開口道︰「就要變天了。」
凌訣元君聞言眉頭高高皺起,有些不耐煩道︰「你就不能改了這個臭毛病?什麼都故作玄機!」
「並非我故作玄機,」國師輕嘆一聲,「卦象原本便是模糊一片。我只能看到此次仙宗比試,不會有勝出者。」
「什麼?」這不禁讓凌訣元君失聲,「這怎麼可能?仙宗大會傳承三千年,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結果出現?」
「我不知道,但這絕對不會錯。而且,‘四宗一國’相互制衡的格局已破,而這所有指向皆是你身邊之人。」國師燕瑞恢復了自若的神情,娓娓道來。
「你是說徐茹?」
「不,你明知道我指的便是白木雲。」
「你也相信瑤清仙尊當年的卦象?」凌訣元君聞言頓露不屑道,「你可知東域韓家?」
「知道。」國師燕瑞明顯沒有想到,對面之人為何突然提起另外一個小家族。
「韓家家主有一私生女,乃我上清山一長老之女所生。此女今年與白木雲和徐茹同齡,並是攛掇徐茹離家的慫恿者。」
國師沒有答話,但面容明顯凝重了很多。
「此女在拜入上清山不久便消失無蹤了。那位長老原本只是擔心,她的身份被查出來,影響自己的聲譽,才將此女暗中送到了山下。結果沒想到,等上清山其他人尋她之時,此處已經人去樓空。而東域韓家則不承認有此女的存在。你說,此事可否蹊蹺?」
「此女拜入上清山時多大?」國師燕瑞並未接過她的問題,卻直接問出一個看似不著邊際的問題。
「據說十一歲。」
國師燕瑞眼內為不可查的閃過一絲疑惑,旋即便陷入了沉默。
「你定是想到了什麼。」凌訣元君見她閉口不答,反而挑起了唇角,「百年前你便是如此,到現在還不改變。」
「凌訣子,你還信得過我嗎?」。燕瑞似是心中有些糾結,但最後仍然堅定的問道。
凌訣元君雙手負後並未馬上回答。半響之後,她才悠悠說道︰「在我看來,世間已沒有信任不信任。說出你想說的話,我會綜合考慮後再做回應的。」
「赤水珠已現世,」國師一字一頓道,「世間再無安寧。極北天幕即將崩碎,生靈涂炭在所難免。」
「啊!」凌訣元君極為驚詫的回頭,「天幕即將崩碎?!」
「太吳宗宗主在三千年前,以本命之力為金峰大陸換來的這風調雨順的日子即將結束了。而卦象顯示,冥冥中的始作俑者便是你身邊之人。」
「狗屁卦象!我才不信!這原本是三千年前的因果,與現世之人何干!」
「凌訣子,天道推衍豈是你我這樣凡人可以理解?」國師燕瑞再嘆道,「我約你來此便是希望你不要做傻事。無論是白木雲也好,或者徐茹也好,還是你所說那個韓柳也好,只要她們中的任何人命中注定要打破這層隔膜,那麼就算你我二人合力都不可能扭轉。」
「還有事嗎?」。凌訣元君面容已經恢復了極度冰冷,「我很不喜歡你這樣的宿命論。當了國師,便將你小時候的抱負和理想全部泯滅了?你天天就只會天道長,天道短!難道你忘記了當初我們一起踏進修煉之路時的理想?難道你忘了是誰說過,絕不做命運的奴隸?!」(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