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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智鄭重其事地說道︰「這是一種輕功,我練得還不到家,要是我師父,那速度可比我快多了!」「啊!鄭爺爺這麼厲害!」李莎莎向往地說道。李先智得意洋洋地說道︰「那當然,我師父不但輕功好,就是武功也特別厲害,在山上打個狗熊什麼的都不在話下。」
幾人正聊著呢,李宗輝從內院過來了,見三人都在就叮囑道︰「去內院可別說遇著豹子的事了,再嚇著老人家和你母親。就說這些都是我們在路上撿的,明白了嗎?」。三人連忙齊聲答道︰「明白了!」李宗輝又叫了李先智跟他去書房,李莎莎知道李宗輝是想好好關心一下自己這大兒子了。
李玉蘭蹲下來看著那兩只不習慣被綁住的小花豹,正跟繩子糾結呢。心里又有些可憐它們這麼小小的就沒了娘,忙去後院的女乃牛那擠了些女乃,給兩只小花豹喂起女乃來。別說,那兩只小花豹見著碗里的牛女乃,頓時不鬧騰了,乖乖地舌忝著女乃吃了起來。
李莎莎見姑姑去管那兩只小豹子了,她就去背簍里翻看吳氏給自家帶了什麼回禮。這一翻還翻出蠻多自己沒見過的東西,她只好將李玉蘭叫過來。李玉蘭一點點給她介紹,那一罐子里裝的是霉豆腐,李莎莎一看那霉豆腐原來就是腐乳,不過這種腐乳是那種裹滿了辣椒的,她取了雙筷子嘗了嘗,味道雖然挺咸的,但還是非常鮮。
還有一壇子李玉蘭介紹是臘八豆,據說是用黃豆做的,先將黃豆洗淨,用鹽水煮熟,撈出放涼後放進布袋子里發酵,布袋子周圍用稻草或是棉絮等物保暖,過幾天後,黃豆會發熱發霉,取出晾涼後,放到大的壇子里,加入煮黃豆的水、鹽、花椒、鮮姜、辣椒、白酒拌勻,將壇子口密封,放置十多天就可以食用了。
那一大塊醬色的豆腐狀的東西,李玉蘭說那是月亮子豆腐,李莎莎不明白怎麼還有月亮子這種東西。李玉蘭解釋說是一種山上的野生栗子一樣的東西,只是那種栗子是一頭尖尖的,李莎莎覺得有點像橡子。那月亮子磨成粉以後,再做成的豆腐,就是如今這醬色的東東了。
又翻出那個大油紙包里面裝的紅薯糖和米糖,給了兩塊給李玉蘭,她高興地接過開始吃了起來。因為王氏不會做這些東西,李玉蘭除了在府城的時候吃過這些東西,這兩年也就是吳氏送來的年禮能嘗嘗。
油紙包下面是十多個用粽子葉包的粑粑,開始李莎莎以為是發粑粑,後來打開一看居然是一種淺綠色的粑粑,李玉蘭忙解釋︰「這可不是發粑粑,這個叫蒿子粑粑,是一種野菜蒿子做成的粑粑。」
最下面是一個大罐子,李莎莎用湯匙掏了一下,是一種粉狀的辣椒。李玉蘭說這種就叫粉辣子,是用糯米磨成粗顆粒與新鮮辣椒切成末攪拌均勻放入壇子里發酵成的。這種粉辣子可以糊青菜,還可以煮魚或者用油炒熟了吃。
李玉蘭將這些壇子罐子都放到倉庫里,李莎莎讓她晚飯的時候夾一些霉豆腐出來吃,李玉蘭笑著說道︰「等會把所有你沒吃過的東西都做給你吃好啦!」李莎莎也調侃道︰「還是姑姑最懂我了!」
清理完東西,李玉蘭去了灶屋做晚飯,李莎莎則將拴在堂屋飯桌下的兩只小豹解下來,牽著它們去了內院自己的房間。旺旺在屋外看到李莎莎牽著那兩只小豹,一雙眼楮飽含了失望看著她。李莎莎只得上前拍了拍旺旺的頭,以示安慰,旺旺就將尾巴轉著圈地搖了起來,好似理解了一般。
李莎莎將兩只小豹栓到自己屋里的桌子下,就去了雷國珍的廂房。雷國珍見她進來,趕緊招呼她︰「莎姐兒,快過來!跟娘說說外婆家怎樣了?」李莎莎趕忙上前撿好听的說了一下,又講了吳氏給自家回的年禮,還按李宗輝的意思說了路上撿到了一只死了的大豹子和兩只活著的小豹子。
就說了這個,雷國珍都驚訝地喊了起來︰「我的天,莎姐兒,這可太危險了,那大豹子是怎麼死的?你們膽子也太大了,萬一那只大豹子沒死怎麼辦?」這一連串的問話,讓李莎莎都不知道先回答什麼好了。她只得安慰道︰「娘,沒事的,你不知道我哥如今跟他師父學得本領有多厲害。」
雷國珍嗔道︰「再厲害,也不過是個不滿九歲的孩子。」「娘,您真的不能小覷我哥哥哦,那大豹子足足有一百多斤,我爹都說扛不動,我哥一人從龍溪溝就給扛回來了。」李莎莎自豪地說道。雷國珍驚得喊道︰「不會吧,你哥有沒有一百斤都是個問題,他怎麼扛得動那麼大的豹子呢?」
李莎莎笑道︰「娘,這還能有假,我哥自從跟鄭爺爺學本事,身體也好很多了,也懂事了許多,你可是小瞧他了。不信,等會我叫我哥過來跟您說。」雷國珍這才將信將疑。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李莎莎故意讓李先智給雷國珍送飯,果然雷國珍拽著兒子說了一個時辰才放他回堂屋吃飯。李莎莎卻在堂屋吃著自己沒吃過的那些東西,總的來說那個月亮子豆腐,味道不敢恭維,倒是蒿子粑粑,味道清新,李莎莎一下子吃了兩個。臘八豆炒五花肉,讓李莎莎又吃了兩碗飯下去,把她撐得拉著李玉蘭在院子里足足溜了半個時辰。
兩人邊走邊說話,李玉蘭就說起今日李莎莎他們後,大姑女乃女乃和縣城的小姑女乃女乃過來給老太太拜年,小姑女乃女乃帶著一大堆的丫鬟婆子的,送給老太太許多東西,只是有些挑剔,對家里的房子也好,飯菜也好,老是指手畫腳的,讓人覺得很不舒服。李莎莎听得這個,萬分慶幸自己沒有在家,她是最煩這種人了,覺得人家家都不好,你就不要去別人家啊,能一輩子不見面都沒有關系。回到房中,那兩只小豹子已經睡了,蜷著身子,互相依靠著。李莎莎心里不禁感嘆,哎,一對可憐的小家伙!
第二日一早,李先智就將那只大豹子搭在閃電的身上,騎著閃電去了鎮上。可能是因為騎馬的緣故,很快李先智就回轉了。等進了內院,李莎莎在雷國珍的廂房門口踫到了李先智。她伸出手掌︰「賣了多少錢?」說罷還上下揮動了一下手掌。李先智低聲罵了一句︰「守財奴!」雖萬般不願意,還是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她︰「喏,都在這了啊!整整二百兩。秦掌櫃說這只豹子的皮保護得很好,只有一個傷口,所以非常值錢!」
李莎莎听到了李先智說的話,反駁道︰「哥哥,你總認為我是守財奴,你也不想想,家里的開銷那麼大,日子不精打細算的怎麼得了。就說出了十五,咱爹就要去府城的書院,明年秋闈還要去考,怎麼他身上帶個二百兩銀子不過分吧!」李先智頭疼地說道︰「行了,我的好妹妹,是我說錯話了,行了吧!」李莎莎這才放了他一馬。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李莎莎覺得沒過多久一般,就到了正月十五,明日就是李宗輝回府城書院的日子。李莎莎和李玉蘭已經開始清理需要給李宗輝帶走的東西了,也為了給他踐行,專門做了許多好吃的菜。李莎莎從地窖里把那枝靈芝給李宗輝送了過去,李宗輝驚訝地問道︰「莎姐兒,你是從哪里弄的這些仙物?這麼大的靈芝得賣多少錢啊?」
李莎莎只覺得自家父親已經快被那市儈的爺爺帶壞了,明明是個知識分子,卻越來越像個做小買賣的了。她假裝特別輕松地說道︰「就是上山采菌子的時候,在樹林里撿的啊!爹,這個寶物,我可是讓您拿著去孝敬風山長的。難為他這麼器重您,不收束脩,也不收食宿費。」
李宗輝點頭說道︰「嘿,別瞧我姑娘年紀小,考慮事情還是特別周到的。」李莎莎笑著說道︰「那就謝謝爹爹的夸獎啦!」李宗輝又沉默了一下說道︰「要不還是留給你母親補身子吧,她生你弟弟妹妹身子可虧了不少。」
李莎莎安慰道︰「爹,您就放心吧!有我們在,指定不能少了娘的東西,我給她留著呢。」說完將那個木匣子放到桌上。李莎莎心里還是蠻欣慰的,雖說自己的爹,有時做事不靠譜,但是現在卻是一顆心都交給了雷國珍。
李莎莎又記起身上還揣著那二百兩銀票,忙從懷里掏出來遞給了李宗輝。李宗輝接過銀票一看,嚇了一跳,居然是二百兩的銀票,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遞了回去︰「你們在這邊要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我那里還有上次沒花完的,足夠了。」
李莎莎又將那銀票推了過去︰「爹,我們有余錢,您還是多帶一些,窮家富路嗎!」李宗輝見推辭不過,就將銀票疊好,揣到了懷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