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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莎莎心里剛剛破滅的希望頓時又燃了起來,她激動地說道︰「小順子哥哥,真的嗎?」。小順子肯定地點點頭︰「當然是真的,小順子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啊!」李莎莎興奮地說道︰「那我得趕緊去書房寫封信,小順子哥哥你先等等我吧!」說完也不等小順子回答,就一蹦一跳地往內院跑去了。
到了書房,李莎莎忙拿起紙筆洋洋灑灑地給嚴梓熙寫了長長的一封信,言辭懇切地希望能得到他的幫助。她對嚴梓熙的信心還是蠻大的,上次老屋的房契和自家賣菜沒人騷擾的事都是他在暗中幫忙。他能搞定里正,那麼搞定族長也應該沒啥問題的。
李莎莎寫完信,就交給小順子,千叮嚀萬囑咐地讓他第一時間送出去。小順子笑著應承道︰「莎姐兒,放心了,我回去就將信給秦掌櫃,讓他馬上給送出去。」李莎莎送走小順子,心里甭提多高興了,她想告訴雷國珍,又害怕萬一這個事情辦不成,讓雷國珍又經歷一次難受,只得將這個事情埋在心里。只有李玉蘭發現她有些神不守舍的,幾次問她,都讓她搪塞過去了。
這個事情到最後,李莎莎只偷偷和李先智說了。李先智也解釋了一下自己師父為什麼沒辦法搞定族長,畢竟對付李德河那是他不佔理,對付渾人就用非常手段也沒有關系。可族長老頭子年紀大得仿若要隨時掛了,他也沒做什麼壞事,這個事情也是為了李家好,他也沒法下狠手對付族長。
李莎莎也明白這些難處,其實族長對自己家一直還是不錯的。只是如果將大毛過繼給李宗光和侯氏的話,他們家就等于捏在這兩人手里了。他們家要過得很差的話,自己家能眼睜睜地看著大毛在他們家餓死麼,還不是得接濟一二的。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問題就是,以侯氏和李宗光的為人,能將大毛教成什麼樣的性格,這不等于是毀了大毛的一生嗎。
想到這些,李莎莎也只能無語望天,封建迷信真是害死人啊,為了這麼一個破原因就要將自己的孩子送出去。要是換了李莎莎的前世,是沒有人能這樣逼迫孩子的爹媽將孩子過繼出去的。到了這里,就變成了還是為了他們家好,如果不听就是不懂事不領情,還能用除族這樣的高壓手段來強迫。
李先智倒是對嚴梓熙能辦好這件事表示了懷疑,他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大楚人,他比李莎莎了解和理解這個時代。俗語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可是這個事情只怕是嚴梓熙也覺得族長做得對。這些話將李莎莎升起的希望頓時如一陣大風將浮雲吹散了一般,她心里郁悶的不行。李先智見她那飽受打擊的樣子,只得又安慰她。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哪怕是烏雲籠罩的,家里的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李莎莎每日里都早早起來等著小順子,可小順子一直沒有給她希望得到的消息,只說少爺去了南疆某地為老爺找藥,一時都找不到少爺,所以信仍是沒有送給少爺過目。哎,這總好過一下子沒有希望的好,李莎莎就在這漫長的等待中苦苦煎熬著。
李德河也知道自家人不待見自己了,每天早出晚歸的不在家呆著。李莎莎倒是希望自己這個極品的爺爺這樣,省得在自己眼前礙眼。再者,他鬼心眼子多,不然也沒法做了這麼長時間的生意,李莎莎也害怕他看出自己的問題來。他這個樣子,自己倒是敢換著栽種蔬菜了。
王氏和李玉蘭還是每天操持著家里的各種活兒,閑暇時就陪著雷國珍哄大毛和二毛。雷國珍則從那天開始每日里看著大毛都要小哭一場。只有大毛和二毛是天天無憂無慮地高興、大哭、長大,李莎莎其實是很羨慕這兩個小家伙的,最大的煩惱就是今天能不能多喝一些雷國珍的母乳。
雷正堂和吳氏听到這事以後,也一起來家里看望雷國珍了,兩人好好勸了勸她,對這種事情他們也覺得應該讓孩子過繼出去,免得到時真出了事就麻煩了。
倒是李德江家再也沒有出現在他們眼前了,也算是知道見好就收,不想惹急了他們,只等著到了周歲就過來抱大毛。族長後來也派人過來說了,既然是滿周歲過繼,那麼改族譜的事情也就等到正式過繼之後了,所以家里還沒有那樣愁雲慘霧的,不過大毛和二毛滿周歲的日子就像一把懸在他們頭上的利劍,讓他們時時懸著心。
雖然難過,但日子還是要過。李先智比以前更加勤奮地練功、念書,只想著以後能光宗耀祖的,可以保護弟弟。可是他功夫倒是進步很快,只是這念書卻是平常的資質,及不上李宗輝一半。
李先平本來和李先智一起上私塾,他今年有十二歲了,對于念書也沒什麼天分,李德海也不要他考個什麼秀才,只要不是睜眼瞎就行了。所以到了這個時候,李德海也就讓他退了學,專心在家飼弄魚塘和養鴨子。
今年的魚塘,李莎莎又給了芡實和菱角種子,李德海一畝專門種藕、芡實和菱角,另一畝是專門養魚和鴨子了。他們今年的收成都不錯,除了賣給醉太白,還供應給村里的人家,是李家村請客、過生辰、婚娶或是白喜事的必備。所以李德海家的收入是日豐了,李德海心里承李莎莎的情,每次什麼東西新下來,總是頭一份送給他們家嘗鮮。
李莎莎還是每日詢問小順子那嚴梓熙的情況,小順子總是說沒有聯系上。直到有一天,小順子有些神情憂傷地過來取菜了。李莎莎見了他那個樣子,不禁上前問道︰「小順子哥哥,今**怎麼有些不高興啊?」
小順子有些沮喪地說道︰「莎姐兒啊,這二少爺都去了有三個月了,一直沒有傳回音訊,老爺已經派了府里功夫最好的師父去了南疆尋回二少爺了,哪里知道也是一去無音訊。大家都說二少爺可能凶多吉少了,如今府里大少爺又重掌大權了,府里那些牆頭草已經有多半投靠大少爺了。」他一下嘰里咕嚕地說了這一大堆,李莎莎听得雲山霧罩的,只是明白了嚴梓熙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明白了這個事情,李莎莎心里突然如被人攥了一把一樣,難道以後就見不著那個清雅俊逸的少年了。小順子還在那絮絮叨叨地說著︰「秦掌櫃是二少爺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大少爺給辭退了呢,要是如此的話,估計以後也不能來你們家取菜了。」
李莎莎听了這些話,強忍住自己心里的不適,匆匆跟小順子告別了。今年這一年來的打擊是接二連三的,她已經有些扛不住了。李莎莎腳步有些踉蹌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了。小順子看著李莎莎匆忙離去的腳步,也只能搖頭嘆氣。
沒過多久,這嚴府的風波終于波及到了岩泊鎮,秦掌櫃被調走了,果然也如小順子說得,終止了跟李莎莎和李德海家的供貨關系。
李莎莎沒轍,這後院里的蔬菜如果賣不掉就會爛在地里。她只好跟李德河商量,看能否在趕場的日子去鎮上賣一些。這回李德河倒是發揮自己的所長,每個大場和小場他都和李德海一起租了牛車去鎮上賣菜。李莎莎終于能體會到自家那沒良心的爺爺對這個家做出了一些貢獻了。
只是零售賣菜效果不佳,不僅不能賣出高價,而且是太費事。每次大小場都讓李德海和李德河兩人累得筋疲力盡的,收效還不如跟醉太白做的時候一半好。
做了沒一個月,李德河就找李莎莎商量了,問她現在家里有多少銀子,能不能他們自己在鎮上開個飯鋪。這樣自家有供貨的來源,而且是別家吃不到的東西,這個買賣肯定好做。李莎莎听得李德河如此一說,頓時也有些茅塞頓開。馬上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將所有的銀子拿了出來,還不錯,居然有五百兩之多了。
接下來,看鋪子、買鋪子、裝修鋪子、請伙計這一系列的活兒都讓李德河一手包下。他也不愧是多年的老商人,這些活兒不在話下,沒有一個月就全部搞定了,最後也只花了三百多兩銀子。
家里人一合計,決定掌櫃的就由李德河來,廚子則是用得王氏和李玉蘭,跑堂的伙計則請了幾個有經驗的老伙計。一切就緒後,就定在九月十八的時候開張。
開張那日,李莎莎家里除了雷國珍在家照看大毛和二毛,其他的人都全部出動。鞭炮足足放了一萬響的。李莎莎又出了開張三日,八折優惠酬賓的法子。沒想到很是奏效,開張那日人山人海的,居然掙了有十兩銀子之多。讓李家人樂開了懷。
但是更沒有讓李家人想到的是,就在開張那日喜訊傳來,李宗輝秋闈得中,成了李家村第一位舉人老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