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的江湖路 014 青樓之行(上)

作者 ︰ 湯以珊

南宮軒喊了小二進來,就見得小二兩手個托一個菜盤,每個上面最少放了兩層菜。蘇夢咋舌,這樣高超技術的服務員在現在是看不見了,小二將酒菜一一放下便退了出去。滿桌的菜香刺激著蘇夢從昨晚開始就沒有怎麼進食的胃,蘇夢也不跟南宮軒客氣,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這個是晶玉海棠。」南宮軒為蘇夢做介紹。蘇夢又夾起另一個菜︰「這個呢?」

「這個是三絲駝峰。」

「這個是梅竹山石。」

「這個是金瓖玉板。」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蘇夢好奇,這家伙跟他同一天來的,可這里的菜品他樣樣都報的出菜名。「一品香是整個秦國最好的酒樓,秦國都是有店的。」南宮軒給自己倒了杯酒。蘇夢心里嘀咕,秦國最好的酒樓,這里的價錢應該很貴,南宮軒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麼多銀子能吃到每樣菜品都報的出菜名。

一頓飯就在蘇夢吃,南宮軒的介紹下度過,蘇夢吃的很飽,反觀南宮軒每樣菜只是嘗了一點,兩人一邊喝著梅花釀一邊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武林大會快要召開,隨處可見帶著兵器隨處走動的江湖人。蘇夢觀察了好久︰「南宮軒,為什麼江湖女子大都穿鵝黃色的衣裙,而男子大都穿白色的衣衫呢?」

南宮軒喝了口梅花釀︰「你見到賀如煙的時候,她穿的是什麼?」

蘇夢想了想︰「我見她兩次都是鵝黃色的衣裙呢。」瞬間蘇夢便明了了︰「你不要告訴我,女子穿鵝黃色的衣衫是因為賀如煙,而男子穿白色衣衫是因為你?」南宮軒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蘇夢怎麼看都有些得意的味道︰「你說我要不要去買幾件鵝黃色的衣裙好跟大家同步啊。」

「你還是算了吧,東施效顰。」

就知道南宮軒嘴巴里說不出好話︰「你說誰是東施呢?」南宮軒還是非常有眼力勁的,知道小野貓又要炸毛了趕緊說道︰「我說的是她們。」他指了指樓下那些行走的江湖女子。

「哼!算你聰明。」

酒足飯飽,時間已經不早了,南宮軒對蘇夢道︰「你不是要去青樓見識下?現在去應該正好了。」蘇夢興奮的點頭,南宮軒招來小二結了帳,便和蘇夢下樓出了一品香。蘇夢下樓的時候觀察了下,沒有看到之前的那個紈褲男子,想來也是進了包廂吧。

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走在路上也沒了那麼多的注目禮,南宮軒帶著蘇夢大搖大擺的走到一條街道上。這條街上兩旁統一是兩層的樓,紅色燈籠高高掛起,門口很是熱鬧,但沒有蘇夢想象的門口有女子招呼著︰「大爺,進來看看嘛。」這類,只有門口站著一小廝模樣的人在迎客。

「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呢。」蘇夢說道,「哦?你想象中的是什麼樣子?」南宮軒看著她,「就是那種門口站著一堆女人,還有老鴇揮舞著帕子在那喊︰‘哎呦,張大爺,您好久沒來看我們小牡丹了呢,她這幾天想你都想病了。’就是這種樣子的。」蘇夢還掏出帕子朝著南宮軒揮了一下,演的惟妙惟肖。

南宮軒看著她活寶的樣子大樂︰「蘇夢,你要是無聊了,倒是可以來客串下老鴇,肯定生意興隆。」忍不住揉了下她的頭︰「真是個活寶。」說完轉身往前走去,不用眼楮看也知道蘇夢這只小野貓肯定模著腦袋在背後朝他瞪眼。確實蘇夢也是這麼做的,但看到南宮軒走了也只好跟上他。

南宮軒徑直帶著蘇夢走進了一家叫聞香閣的青樓,門口小廝將他們領進門,便告退出去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看到他們立刻迎了上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老鴇了吧,腰扭的幅度真讓蘇夢替她擔心,萬一閃了就不好了。「哎呦,這位公子長的真是俊俏,奴家還沒見過這麼俊俏的人呢。」又看到蘇夢楞了一下︰「這位?」

南宮軒掏出一張銀票遞給老鴇︰「這是舍下小弟,沒有來過這種煙花之地,在下帶他前來見識下。」老鴇看了下銀票,立刻滿臉堆笑︰「二位就去二樓雅間吧,那里清淨。」說罷又看了看南宮軒︰「公子還需要人服侍不?」南宮軒又遞給老鴇一張銀票︰「不必了,上些好酒好菜便可。」

老鴇這下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喊來*公︰「兩位貴客二樓雅間好生招待了。不必叫姑娘們進去,只管上些好酒好菜,怠慢了貴客小心你的銀子。」蘇夢覺得這老鴇簡直厲害極了,威脅人的話說真是的太到位了,小心你的銀子,經典語錄啊。

*公小心應了,領著南宮軒和蘇夢上了二樓,蘇夢邊走邊觀察,大廳里面基本都坐滿了人,男子身邊都坐著一名穿的很單薄的女子在喂酒調笑,有些女子還用口在喂酒,一些男子的手都伸到女子的衣服里面了,看的蘇夢目瞪口呆。大廳中央有個舞台,一邊上面坐著很多樂師在彈奏樂曲。路過的女子看到南宮軒都一臉嬌羞的對他拋了個媚眼,看到自己後又是一臉失望的表情。

*公領著南宮軒和蘇夢在雅間坐下,便退了出去,雅間地方不大,只有一張桌子,上面擺著酒菜,一張簾子讓人可以看見樓下的動靜。南宮軒給蘇夢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感覺如何?」蘇夢老實答道︰「男人的仙境,女人的地獄。」

「你倒是看的透徹。」南宮軒拿起酒杯慢飲︰「各取所需罷了。過會會有花魁登台表演,你可以看看,或許你可以學到東西用來討好你將來的相公。」蘇夢不理他,當做沒听到,只是端起酒杯好奇的看著樓下的動靜。

南宮軒放下酒杯︰「你先在這坐著,不要出去,別以為你穿著男裝就是個男人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個女子。我先出去下,過會回來。」蘇夢點點頭,她就知道南宮軒不可能只是單純的帶她來見識下青樓是什麼樣子,他既然不想讓她知道,她便當自己不知道。

南宮軒見蘇夢點頭,當下便走了出去。繞過熱鬧的人群,幾個閃身,來到後院一處偏僻處,對著虛空道︰「出來吧。」話音一落暗處走出一名女子,似乎比江湖第一美女賀如煙還要美上幾分,對著南宮軒抱拳︰「回稟主上,事情一切順利,果然不出主上所料,假的南宮家主一出現立刻引來了血影樓的追殺。」

「只有血影樓?」

「目前看來是的。」

南宮軒看著他,眼楮沒有波瀾︰「南宮若是怎麼回事?」女子看到他的眼神似乎顫抖了一下︰「回稟主上,南宮小姐在回南宮山莊的路上,偶遇莫言假扮的南宮燁,似乎看出了端倪,一路跟著莫言,莫言不能傷害她,便只有讓她跟著。」看了下南宮軒沒有表情的臉,又低下頭,恭敬道︰「莫言很擔心會影響到主上的計劃。」

南宮軒沉默片刻,自信的笑了︰「是有些影響,好在莫言還算聰明,知道給賀斷秋的飛鴿傳書點出南宮若,告知我。」

女子看著南宮軒自信的笑容,似乎痴迷了。南宮軒見她望著他,皺了眉頭︰「還有什麼事情麼?」女子掙扎了下︰「主上似乎與霸刀山莊的蘇小姐走的太近了。」說完便看見南宮軒凌厲的眼神掃視過來。女子惶恐的低下頭︰「屬下只是擔心會影響到主上的計劃。」

南宮軒收回目光︰「莫飛蘭,謹記你的身份,有些事情不是你該過問的。」看到莫飛蘭受傷的表情︰「沒有什麼是事情你便退下吧。」莫飛蘭強忍淚水︰「屬下遵命。」一個縱身便消失在夜色中。

南宮軒獨自在夜色中,莫飛蘭說的沒錯,他似乎花了太多時間太多精力和注意力在那只小野貓身上了,又想到在街上蘇夢朝他揮著帕子說︰「哎呦,張大爺,您好久沒來看我們小牡丹了呢,她這幾天想你都想病了。」不由的笑了一下,隨即楞住,好像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笑,隨即又想,不是他花了太多精力在她身上,實在是那只小野貓讓人不得不注意到她。

南宮軒覺得應該是這樣,便不再深想,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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