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兩天一夜沒有休息,尤其是這一天一夜一直在牽掛白南風的消息,後來擔心的人又多了一個南宮軒。回到房間的時候蘇夢盡管已經累的不行,但仍是沒有睡意,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但終究抵不過身體的疲勞慢慢睡去。蘇夢睡的很不踏實,半睡半醒之間,感覺房門被打又關上,她一個激靈,立馬爬了起來。
月光下,南宮軒站在門口房門口,蘇夢點上燈燭,發現南宮軒面色有些蒼白,原本華麗的白衣左肋下更是滲出血來。蘇夢立刻上前扶著南宮軒在桌邊坐下︰「你怎麼受傷了,白南風有下落麼?發生了什麼事?」
南宮軒笑了下︰「你這麼多問題要我先回答哪個?」蘇夢又急又氣︰「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嬉皮笑臉的。不是說好不管有沒有消息,午時院子里見的麼?你不但不回來,連飛鴿傳書都沒有一個,不知道別人會擔心麼?」南宮軒听著蘇夢的話,臉上沒了笑容,目光深沉看著她︰「我不知道你會擔心我。」
蘇夢簡直拿他沒辦法︰「我還是先給你看看傷口,你再慢慢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說完跑到一邊找到小翠給她準備的急救用的包裹拿了過來︰「快把衣服月兌了,我給你上藥。」南宮軒很驚訝︰「月兌衣服?」
「是啊,不月兌衣服我怎麼給你上藥,給你包扎?」蘇夢不知道他別扭個什麼勁,受傷了當然要上藥包扎啊,見他不動便著急的想去幫他。
南宮軒看著蘇夢一臉認真要來幫他月兌衣服,不是像開玩笑的樣子,也只好起身︰「好了,我自己來。」說完開始退去上衫,見蘇夢還在盯著他,咬咬牙,將中衣也月兌了下來,露出結實的胸膛。蘇夢看他露出上半身才知道他剛才那麼扭捏是為什麼。雖然自己是擔心他的傷勢,但好像,作為一個女子要求他月兌衣服,雖然只是月兌上半身有點驚世駭俗了些。
南宮軒的身材真的很好,沒有一絲贅肉,結實的胸膛和臂膀給人一種很有力量的感覺,蘇夢作為一個現代人,夏天游泳館只穿泳褲的男人也見了不少,但看到南宮軒她不禁臉紅了,蘇夢暗罵自己真沒出息,只是個男人的上半身就讓她臉紅心跳。不過南宮軒的皮膚真好,白的很健美,這樣蘇夢小小的嫉妒了下,但看到他左肋下的傷口蘇夢這些小心思便不翼而飛。
「快坐下。」蘇夢轉身翻開包裹,找出金瘡藥,據小翠說那是蘇老爹花了重金從神醫寧非笑那里買來的。回頭發現南宮軒還站在那里,不禁有些惱了,一把抓住南宮軒的胳膊,拉著他做了下來。南宮軒的左肋下明顯是銳器劃過的傷口,不是很深,但很長,足有三寸。蘇夢取過旁邊的清水盆,輕輕的給他清洗了下傷口,又打開金瘡藥,小心翼翼的給南宮軒上藥,邊上還邊問他疼不疼。
一直到上好藥都沒有听到南宮軒的回答,蘇夢便抬頭看他,發現南宮軒正目光溫柔的看著她,似乎也在透過她看什麼人,蘇夢被他溫柔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別看了,現在才發現本姑娘漂亮不成?」說完狠狠的掐了南宮軒的胳膊一把,成功引來南宮軒的一聲輕呼。蘇夢轉身偷笑,讓你不遵守約定!話說江湖第一美男的豆腐可不是隨時都有的吃的,嗯嗯,果然手感很好。
不用看南宮軒也知道這只蘇小貓在偷笑,剛才她故意掐自己,明顯是在報之前沒有遵守約定的仇,奇怪的是自己居然配合她,南宮軒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縱容這只小野貓欺負自己了。
蘇夢找到一件干淨的中衣,拿來剪刀將中衣剪成布條,走到南宮軒面前,蹲給他一圈圈的包扎,包扎好了拿過南宮軒剛才月兌下的中衣示意他穿上,看著南宮軒穿好了以後才坐下問道︰「有白南風的消息沒有?」
南宮軒點了點頭︰「我在城外二十里遠的一條小道上看到了打斗的痕跡,雖然有被人打掃過,但若仔細看還是能夠看的出來,我順著小路仔細觀察,果然看到了更多的線索,似乎有人留下了什麼記號,但後來被人抹去了。」蘇夢給他倒了杯水接口道︰「是白南風留下的記號麼?」
南宮軒端起水喝了一口︰「我不能確定,但不管是留記號的人還是抹去記號的人都是極其聰慧之人,從目前發生的事情來看應該是白南風留下了記號,卻被人抹去了,所以我沿途觀察追了過去,大約卯時的時候我追到一處山間,記號沒了,我本打算返回與你們商量過後再來搜尋,正當我準備回頭的時候,一個男子出現在我面前。」
「就是他傷了你?」蘇夢問道。
南宮軒點了下頭︰「嗯,此人武功不在我之下,我與他纏斗了兩個時辰,仍是不分勝負,我記掛著回來通知你們,不小心被他傷到了。他似乎沒想到會傷到我,楞了一下,中了我一掌,我便月兌身回來。」
「這個男子長的什麼樣子?」
「不知道,他帶著面具。」
蘇夢一听到帶著面具的男子便想起了一個人︰「這個人是不是帶著銀色的面具?」
南宮軒奇怪道︰「你怎麼知道?」蘇夢沉吟片刻︰「我見過這個人,就在聞香閣。」當下便把見到那個戴著銀色面具男人的事情說了下。南宮軒想了想︰「看來此人早就注意到我們,現如今敵在暗我們在明,行事一定要多加小心。」
「嗯。」蘇夢點頭,她見南宮軒面色好了不少,傷得其實並不嚴重,便有了取笑他的心思︰「南宮軒,我發現你有點名不符實啊。」南宮軒不明白她的意思︰「哪個地方讓你覺得我名不符實了?」蘇夢撅了撅嘴︰「听說你的武功江湖上已經少了敵手了,怎麼隨便遇到個人就傷到你了?」
「少有敵手不代表沒有敵手。」南宮軒覺得被蘇夢看不起是一件特別不舒服的事情︰「其一我並沒有盡全力只是想探探他的武功招數,其二我記掛著和你們的約定,其三此人武功並不在我之下,能超過他的當今武林不會超過五位。」
蘇夢追問道︰「那個人這麼厲害?如果你盡全力打不打的過他?」
南宮軒沒好氣的拍了她的腦袋一下,蘇夢縮了縮腦袋︰「你以為高手過招是一般人打架?高手過招本就是需要全心全力,任何疏忽都會導致結果不一樣,我只能說他不一定會輸給我。」
蘇夢見南宮軒說的中肯,便點了點頭︰「哎呀,大師兄還不知道呢,我將這事告訴大師兄去。」說完便要出門。
南宮軒喊住她︰「不必去了,我回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蘇夢奇怪︰「大師兄又上哪去了,怎麼回來一個又走了一個。」
南宮軒笑了笑︰「你忘記了?今天南宮若和假的南宮家主就要到了。」
蘇夢也笑了︰「大師兄怕是坐不住了,不放心南宮若所以偷偷跑去接了?」
「應該是如此。」
「大師兄真的好悶騷啊。」蘇夢笑的一臉曖昧。南宮軒不解︰「什麼叫悶騷?」蘇夢解釋︰「就是那種,明明在乎的不行,卻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明明心里愛的要命,卻說我不愛你,明明很擔心,卻要裝的雲淡風輕,真要危險來了,他比哪個都坐不住。」南宮軒想了下蘇夢的解釋︰「嗯,有道理,確實是很貼切的形容,你大師兄確實是個很悶騷的人。」
當下兩個人的心情都好了些,南宮軒起身回房,蘇夢也終于踏實了下來,既然已經有了蛛絲馬跡,就不怕找不到白南風,這回蘇夢躺到床上一會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