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莫言將信用飛鏢投進了蘇夢的房間,轉身便運起輕功回到了明王府,進了寧非笑的房間一坐下來,倒了杯茶喝,這回卻沒有覺得苦,喝得很是順暢。抬頭見寧非笑和洛雨文都看著他,便沖他們笑笑︰「一切順利。」
「看的出來。」洛雨文道︰「你都不覺得寧非笑這兒的茶苦了,看來已經辦好。」
「你確定蘇夢看到信了?」寧非笑有些不放心。
听了寧非笑的話,莫言舉著茶杯的手頓了頓,看著他倆道︰「我把信用飛鏢丟進去後,就走了。」
寧非笑撫了撫額,有些無奈︰「你把信丟哪了?」
「她臥房的桌子上。」
「沒事的。」洛雨文倒是想的開︰「那麼明顯的地方,又是飛鏢釘著的,定是看的見,就算她今晚沒看到,明天起床也定會看見。」
莫言點點頭,寧非笑想想也是︰「好了,天色不早了,各自回去歇著吧。」三人這才散了。
第二天一早,莫言便拉著洛雨文去蘇府東牆外的竹林等著去了。寧非笑想了想,這事還是跟主上說下的好,一來可以為莫言那個白痴說下情,二來也看看主上的態度,免得好心又辦了壞事。
早上照舊是去秦明軒的書房議事,商量完正事後,秦明軒打開書桌上的一本書,正一頁頁的看著,寧非笑躊躇著不知道怎麼開口,秦明軒看著書,問他︰「怎麼?還有什麼事?」
寧非笑便把他們三人商量著怎麼彌補莫言錯誤的對策講了,說莫言和洛雨文已經去蘇府外的竹林等著了,秦明軒翻書的手停了下,然後又接著翻了過去,口氣淡淡的說了兩個字︰「胡鬧。」
寧非笑一听秦明軒的口氣,心里便有了數,看來主上是同意他們去爭取解除蘇夢那邊的誤會的,這才向秦明軒告辭,從秦明軒的書房退了出來。秦明軒見寧非笑退了出去後,才停下看書,嘴邊有些隱隱的笑意,自言自語道︰「真是三個胡鬧的家伙。」說完打開手邊的黑匣子,取出一封未曾寫完的信,研磨,提筆,接著寫了起來。
再說蘇夢這邊,蘇夢睡了一個好覺,一夜無夢,很是香甜,第二天直到小翠和琴棋書畫四人來叫起,才慢悠悠的起床,讓小翠和琴棋書畫擔心半天,還以為蘇夢昨天受了涼生病了,見蘇夢依舊是活蹦亂跳的,這才放下心來。
蘇夢用了早飯,叫來張管家,讓他安排下,將破了窗戶紙重新弄好。小翠和琴棋書畫看著破了那個洞,研究了半天,也沒弄明白是什麼東西弄破的,她們問蘇夢,蘇夢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半響見她們還是盯著那個洞在那討論,蘇夢說道或許是野貓爬窗弄破的,然後招了她們過來,到院中。
今天依舊是個晴天,蘇夢讓小翠找來些較硬的紙,裁成五十四張,決定教她們打斗地主。講了些規則,便同她們玩了起來,說好了誰輸了誰下,一上午下來蘇夢幾乎沒動過,其它三個位置由小翠和琴棋書畫輪流上陣。六人玩的很是開心,經常是下的人在旁邊指揮者在桌上的人,所以就出現了︰「哎呀,你應該出這張。」「你應該管上一管,你看又讓小姐逃了張小牌。」諸如此類聲音,弄得經過的下人,都好奇的朝里面張望。
吃了午飯,離蘇夢收到那張紙條上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很久,蘇夢心里其實有種沖動,想去看看秦明軒還在不在,但又想,依秦明軒的個性,不會等她那麼久,記得當初只是因為她不想听他說話,便被他直接抱著一路回到他臥房,硬逼著她好好听他說話。
所以蘇夢有些擔心,這家伙不會惱羞成怒,故技重施吧?下午接著和小翠她們玩牌,蘇夢一直惴惴不安,總擔心突然秦明軒就冒了出來,好在一直到了晚膳時間,蘇夢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蘇夢心里暗笑自己多心,秦明軒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會在她這種小人物身上花太多精力。(可憐的秦明軒,又讓蘇夢給誤解了)
而莫言和洛雨文這兩人早早的就到了蘇府東牆外的竹林,洛雨文抱怨,明明約好的是巳時,結果辰時莫言這家伙就拉著他過來守著了,莫言只是說希望蘇夢來的時候能看在他們那麼早就來守候的份上,原諒他用主上的名義約她出來,能夠听他和自己把話講完。
洛雨文其實有些不以為然,咱們主上是什麼人,先不說他尊貴的身份,單是主上的長相就能夠讓女人神魂顛倒了,況且主上對蘇夢又是那麼用情至深,主上曾經說過,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這樣的主上,蘇夢有什麼理由不原諒主上的失約?何況主上那也是無奈之舉。
洛雨文讓莫言不必擔心,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堆說辭,必定能讓蘇夢感動。可是他倆從辰時等到巳時,又從巳時等到午時,從午時又等到未時,最後連太陽都等下了山。
莫言和洛雨文面面相覷,一開始兩人不死心,不相信蘇夢接到以主上名義發出的邀約信後居然會不來,後來兩人覺得應該是女孩家比較矜持,又對主上有些怨言,故意來遲,到後來,他們已經找不出理由來安慰自己,只好承認了一個事實,蘇夢她壓根就沒有想過要來。
兩人灰溜溜的回到王府,灰溜溜的進了寧非笑的書房,寧非笑等兩人等了一天了,見這二人都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心里便猜到了七八分︰「蘇夢不願意听你們倆說,還是你們兩口才不好沒說動她?」
「哪呀。」洛雨文有些受到打擊︰「咱們未來的主母連面都沒露。」
寧非笑雖然也猜到這二人必定是失敗而回,但沒想到蘇夢居然連赴約都不曾︰「所以你們兩個傻乎乎的在竹林里等了半天?」
莫言有些喪氣的點了點頭︰「我還是繼續去主上的書房外跪著吧。」說完便要往外走。
寧非笑一把拉住他︰「要說多少次,你跪是沒有用的,今天我把咱們三人想解開蘇夢的誤會這事跟主上說了,主上雖然沒有明說,但那態度顯然是同意咱們這麼做的,雖然咱們這未來主母有些……」寧非笑想了半天沒找到合適的詞來形容。
「有些不買主上的帳!」洛雨文接口道。
「對,就是有些不買主上的帳。」寧非笑點頭︰「但咱三個是什麼人,朝堂上的事,咱們三個都能擺平,何況一個蘇夢,不過話說回來,主上看上的人,確實有些特別。」
莫言重新在桌邊坐下︰「咱們下面該怎麼辦?」
洛雨文想了想︰「有沒有可能她根本沒看到信?」莫言听後眼楮一亮,連忙附和,洛雨文終于找到安慰自己的說辭了︰「這樣,今晚咱們再去送一封信,這回看著她看了信再離開。」寧非笑打擊他︰「不知道是誰說釘在那麼明顯的地方,就算當晚沒看見,白天也必定看到。看是一定看到了,只怕是對主上有些怨言,所以才不去赴約。」
莫言點頭,想起昨天蘇夢對主上那嘲諷一笑,完全有這個肯能,蘇夢根本就不想見主上。
洛雨文對莫言道︰「不管她有沒有看到,今晚你再去送一封,確定她看到信了再離開。」又想了想︰「落款不要寫主上了,就落你的名字。」寧非笑點頭同意。
三人說干就干,找來紙筆又寫了封信,這回落款是莫言的名字。
其實真的不怪這三人,這仨人放到哪都是一代俊杰,關鍵是,這三個都是光棍,別說媳婦了,連曖昧都沒有過,三人都是眼高于頂的人,最多也就和花樓的姑娘們喝喝小酒,要說智謀寧非笑無人能出其右,要說財務統籌安排調控能力整個秦國沒有人能比的上洛雨文,要說易容莫言是千面神君的唯一弟子,無人能比,武功與秦明軒不相上下,領兵打仗也是一把好手。要說男女之事,這三人商量個半年也分析不出個所以然,所以洛雨文說他們是三個臭皮匠真是一點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