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等候的三人見蘇夢又是氣憤又是臉紅的跑了出來,都是莫名其妙,莫言想上前問問里面的情況,卻被寧非笑一把拉住,寧非笑對他使了使眼色,果然蘇夢出來後便沒了之前的活力,站在那里一言不發。三人見狀均安靜了下來,各自默默的坐下,皺著眉頭,一臉擔憂的等待著。
這個夜里,秦國京城,不僅僅只有明王府的內宅燈火通明,在京城西北處的靖王府,內宅一個院子的燈火也在亮著,靖王秦靖霖正端著酒杯坐在院子中間的石桌,在他對面坐著的是一個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
「你怎麼不問我,有沒有按你說的做?」靖王挑眉,向對面男子問道︰「畢竟,你讓我犧牲的可是我看上的女人。」
「靖王真是說笑了,世人皆以為靖王是紈褲皇子,可誰知道靖王殿下真正的追求呢。」黑衣人朗聲大笑︰「靖王追求的可是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又怎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女人壞了我兩的合作呢。」
靖王端起酒杯,掩去神色︰「是啊,我要的是那個位置,其他的都不重要,不過……」他看向對面坐著的黑衣男子︰「賀盟主,你要的又是什麼呢?」
坐在靖王對面的黑衣人,正是武林盟主賀斷秋,他一臉正氣的樣子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貪婪之像︰「我要的不過就是前朝的寶藏,順便讓殿下那名義上的三弟失去一切罷了。」
靖王挑眉,不置可否︰「本王一直不明白賀盟主身為武林盟主又為何對我三弟如此痛恨?」
「沒什麼,只是父債子償罷了。」
黑夜之中賀斷秋的臉色晦暗不明,但話語中的恨意還是讓靖王皺了眉頭,他沒有追問,放下酒杯,輕輕笑了兩聲︰「不過賀盟主還真是深藏不露,誰會想到朝廷和武林都欲處之而後快的血影樓,竟然是賀盟主一手建立的。」
「正好能夠幫助殿下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所以本王十分感激賀盟主,來,本王敬盟主一杯。」靖王說完舉杯先飲而盡。
賀斷秋也舉起杯飲下後,放下酒杯正色道︰「易容成我的人,這三日之內便可到京城了,到時候我們便不方便見面了。」他拍了拍手,從暗處走出一人,銀色面具在月光下閃著光,與手中銀鏈相互輝映,賀斷秋指著此人︰「倘若靖王有什麼吩咐便可告知我義子,他會通知我。」
靖王含笑︰「仇樓主還是這麼冷俊啊。」
仇天問不答,站在那里似乎沒听到,自身散發出陣陣冷意。
「問兒,不得對靖王無禮!」賀斷秋語氣嚴厲。
仇天問這才開口︰「見過靖王。」聲音冷清,正如他的人。
「仇樓主客氣了。」
賀斷秋起身向靖王抱拳行禮︰「事情目前都很順利,由于貴妃開口,相信我正式進入京城之時,秦明軒定會請我相助,到時候取得秦王信任,第四塊藏寶圖定是唾手可得,我取得寶藏之時,便是殿下登上大位之時。」
靖王也起身抱拳︰「本王等著那日的到來。」
「我們便先告辭了。」見靖王點頭,賀斷秋蒙上面,與仇天問消失在夜色之中。
靖王看著賀斷秋與仇天問消失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輕蔑︰「今晚的月色不錯,暗夜,你說,兩只老狐狸最後誰會贏?」黑暗中走出一人,正是將莫飛蘭送到莫言手中的黑衣人暗夜,他恭敬的對靖王道︰「暗夜覺得必定是秦王陛下。」
靖王不置可否︰「不過那老家伙實在狠心,好歹三弟也是喊了他二十幾年的父皇,三弟的脾性他也明白,也虧得他舍得這麼折騰三弟。」
暗夜恭敬答道︰「暗夜覺得秦王陛下也是為了明王殿下著想,畢竟秦王是意屬明王殿下繼承大統的,但明王殿下太執著于愛恨之間。」
靖王挑了挑眉︰「所以也把我看上的女人犧牲了,我多麼不容易才看上一個女人啊。」靖王抬頭看著天空的月色︰「賀斷秋覺得我的抱負就是登上九五之尊的大位,他哪里知道做個紈褲的王爺比當個勞碌的皇帝要好的多呢,哎,多麼漂亮的一個女人就這麼離我而去了。」
暗夜抬眼看了正在無限感慨的靖王一眼︰「殿下昨天看上的春香樓的語嫣也不錯。」
靖王回頭,看著忠心耿耿的屬下,露出微笑︰「說的也是呢,明天找她去。」說完起身,心情愉快的走了,暗夜看著靖王回了臥房,又消失在夜色之中。
賀斷秋與仇天問出了靖王府,回到了京城南邊的一座民宅,剛進宅門,暗處出現幾個黑衣人︰「見過樓主,主上。」賀斷秋擺了擺手示意這些人退下,眨眼間那些黑衣人便如同沒有出現過一樣,消失的干干淨淨。
賀斷秋轉身看著身邊的仇問天︰「問兒,你覺得靖王和明王哪個更難對付?」
銀色的面具在夜里更顯寒冷,仇天問的聲音也如同這面具一般︰「靖王。」
賀斷秋听了拍了拍仇天問的肩︰「所以問兒與他打交道更要小心,在我們復仇之前,切不可露出蛛絲馬跡。」仇天問應了一聲,賀斷秋接著道︰「那個蘇夢,雖然是個小女子,但心思敏銳,一絲蛛絲馬跡都能被她發現,此人留著是個麻煩,何況她是明王的心上人,所以她就必須死,等莫飛蘭那個蠢女人解毒之後,讓靖王吩咐她將蘇夢引出明王府,你找個地方除掉便是。」
仇天問手中的困龍鎖似乎有絲晃動,泛出淡淡的銀色流光,他的聲音依舊冰冷︰「尊義父令。」
賀斷秋對仇天問的回答似乎比較滿意,聲音又便的和藹起來︰「再過幾日,你妹妹如煙便要到了,到時我安排個時間讓你們見上一面。」說完賀斷秋便走了,留下仇天問站在原地,冷清的月光照過他的面具,他手中的困龍鎖,整個人在冬天的夜里顯得十分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