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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娘,他剛才沒對你如何吧?」喬遠等龐醫官一走,就來到浣娘身邊,小心問道。
浣娘見喬遠問她,把頭低了下來,小聲道︰「還好,他沒把我怎麼樣。」
喬遠見浣娘如此回答,就咧開嘴笑了︰「那就好,以後如果他再去找你麻煩,你叫全哥跑來找我就是了。」
這兩人在一問一答,站在邊上的董妙文嘴角一彎,看出這兩人的關系不一般。
一個帶著孩子,無依無靠的女子,一個是古道熱腸的漢子,年紀又相當,若是真有人能從中牽線,倒是不失為一件美事。
「董大夫,你看今天來了,倒差點讓你惹到麻煩。」蔣老爹心有不安的說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蔣老爹這事該來的,攔也攔不住。」董妙文倒是滿心的不介意。
董妙文從凝紅手里要過那包剛買的麥芽糖,走到竹椅面前,蹲了下來,看著此時大眼呼扇著的全哥,精神已經好多了,此時雖然還有些虛弱,但孩子好動的天性已經從眼底散發出來。
「全哥,你看看這是什麼?」董妙文邊說邊揚起了手里的那包麥芽糖。
全哥自然知道那是什麼,經常在貨郎的攤子上看到,只是每次都只是站在邊上眼巴巴的看著流口水,如今見董妙文手里這麼大一包,自然眼楮睜大了起來,咬著嘴唇盯著她手里的糖包。
「全哥,你剛才很听話,所以這包糖是獎給你的。」董妙文笑著看全哥一幅心急,卻不刻意壓抑著自己,就話題一轉︰「不過,這糖可不能全給你,要全交給你母親保管,等你乖乖地吃藥後,再獎給你一塊。你說好不好?」
全哥听完這話,自然心里說不好,這一大包糖,還要吃藥才給,怎麼可以吃得痛快嘛,但全哥也是個懂事的孩子,依依不舍地盯著那包糖,咽了下口水,然後慢慢的點了下頭。
「真乖……」董妙文用手模了模全哥的頭,夸了他一句,全哥雖然沒得到那包糖,但是被這麼漂亮的姐姐模頭夸獎,臉上害羞的紅了起來。
董妙文站起身,來到浣娘面前︰「浣娘,我和全哥說好了,這個交給你,等全哥吃藥的時候,你再給他。」然後又小聲道︰「全哥現在剛掉了牙,還要長出新牙,吃糖太多對牙不好,別一次給太多了。」
浣娘手里拿著一包糖,心里有些酸楚,平日時生活堅難,所以很少給全哥買這些零嘴,如今還是托了董妙文的福,才滿足了全哥吃糖的願望。
「多謝董姑娘,不,是董大夫,今天救了我家全哥,還……」浣娘說到這里,淚水又涌了出來,如今全哥得了救,不光不要診費,給全哥買糖,不幫著她們母子從龐醫官那里要來了二兩銀子,所以此時心里的感激之情,真是溢于言表。
董妙文見不得別人在她面前流眼淚,就忙笑著安慰道︰「如今全哥已經好了,你也安心了,回家只要好生休養幾日,就好了。」
「董大夫,今天全哥這事,真是要謝謝你出手,以後有用得著我喬遠的地方,您只管說。」喬遠站在邊上拍了拍胸脯道。
董妙文看了看喬遠,又看了下一邊的浣娘……,低下頭曖昧的笑了一下,但也沒有點破。
「好,那你幫著浣娘好好關照下全哥,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該回醫館了,那邊興許還有病人等著我。」董妙文笑著告辭。
喬遠讓浣娘照顧全哥,就把董妙文送到了院門外坐上馬車。
看著馬車漸漸的遠離了那里,董妙文微微笑了一下道︰「但願上天能夠成全她們。」
「小姐,你在說什麼成全不成全的?」凝紅坐在車上,听著董妙文叨念著,有些不解。
「沒什麼,只是一點小事。」董妙文笑著回答,喬遠和浣娘的事,自己雖然看出來了,還是不聲張的好,畢竟浣娘母子生活堅難,若是沒成事之前,再有些流言蜚語反而不好。
「小姐,今天你給蔣順看病的時候,為何那樣說,之前不是說他的腳已經沒有大礙了麼?」凝紅此時想起董妙文之前說過的話,很是不解道。
董妙文听凝紅這一問,就狡詰一笑道︰「我那是騙他的話,你居然也信了。」
凝紅愣住了,她確實心里有些疑問,之前董妙文給蔣順的腳縫合的時候,凝紅都是站在邊上全程看著的,那時小姐就說他腳傷接得很成功,沒有什麼大礙了,如今小姐又騙蔣順的這些話,倒讓她不明所以了,不是當大夫的應該實話實說麼?
「傻丫頭,我自然要把病情說得嚴重一些了。」董妙文見凝紅一臉困惑,就馬上給他解釋道。
「你想呀,那蔣氏父子如今都在家里養病,雖然他們現在手里有了銀子,但兩人的這麼呆著,也會坐吃山空,想那蔣順也是個孝子,又那麼年輕,已經呆在床上一個多月的時間,自然會心急,這心急,他便會在拆了腳封之後,想下地走路。可是如今他這腳才剛好些,又是縫合的筋骨,自然和那些普通腳傷不同,萬一他心里急于求成,強行練習走路,那我們之前給他治的傷,也說不定情況會惡化。」
董妙文說了這麼一大通,凝紅馬上就明白了,一下子就直起身子,搶著道︰「我明白了,小姐今天那樣嚇唬他,是為了讓他在後面的日子里,還要繼續好好傷著腳傷,所以才這麼說的。」
董妙文笑盈盈道︰「正是如此,我們也沒辦法天天看住他,蔣順為了早日能出去做工,肯定會想法早些走路,但是他不知,若真是急著走路,說不定反而事倍功半,到頭來,反而誤了自己。」
「我起初還奇怪,小姐為何那麼說,若是如此,還真要這麼說,才能唬住蔣順老老實實的依著小姐的話養傷了。」凝紅此時打心眼里佩服小姐,雖然之前在燕平侯府里,小姐溫柔嫻靜與世無爭,但出來之後,小姐如今仿佛是游龍入海一般,活得越來越精彩,能跟著小姐身邊,比在那燕平侯府活得自在多了,也有意思多了。
兩人閑話間,馬車到了醫館。
才下了車,就見門口停著輛馬車,像是太傅府的。
董妙文就馬上進了醫館,就見到鸚兒陪著一個女子說話,這女了董妙文也認識,是高太傅家的二小姐高潔婷的貼身大丫鬟春琴。
「給董大夫見禮了。」春琴見董妙文進門,馬上走上前施了一禮。
「呀!春琴姐姐,今天怎麼大駕光臨了,若知道你來,我肯定不出門,只在這里等你。」董妙文玩笑道。
「董大夫真會說笑,我一個小丫鬟,哪里能讓董大夫這樣的大忙人等呢,若是被小姐知道了,指不定如何責罰我呢。」春琴也煞有介事的回答道。
「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高太傅是當今聖上的老師,自然也倍受尊敬,你自然也可比那七品的官員,來到我這里,自然要好好招待了。」董妙文捂著嘴笑道。
春琴被董妙文的玩笑弄得有些臉紅︰「我原說鸚兒嘴巧,沒想到董大夫比那鸚兒更厲害,今天我可是領教了。」
鸚兒站在邊上,拉著春琴笑著,半真半假道︰「那是自然,我家小姐才是這里面的翹楚,我肚子里的那點東西,是從我家小姐那里學到的一些皮毛。」
董妙文見春琴有些害羞,也就不開她玩笑,開始說起正經的了︰「今天春琴姐姐來,是董小姐有事麼?」
「還不是上次董大夫調的香膏好,我家小姐使了很好,前些日子去了熙王府去陪我家大小姐,大小姐聞了之後,也覺得很是稀罕,所以我家小姐回府之後,就派我來董大夫醫館來討些香膏。」春琴把今天的來意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董妙文。
「這個容易,若早知道高小姐要,我早就備下了,不過如今手頭沒有現成的,所以還要等我明日調好,再給你們府里送過去。」原來是這事,那倒是簡單,董妙文馬上就笑著滿口答應了。
「我們可不敢讓董大夫親自送上門,自然是要請過去的,我家小姐前幾日還念叨著,說是自從端午節之後,好久沒有看到董大夫了,就想下個帖子來請,但是不知道董大夫醫館會不會很忙,所以今天派我過來看看,若是董大夫得空,就請去我們府里和小姐聚聚才好。」
董妙文听了春琴的話,想了下也是呢,自從上次見過面,也有好久沒有見過高二小姐了,雖然醫館的經營很重要,但與官家的女眷的交往也一樣的重要。
「好,等我把手里的事理清了,就去府里找高小姐,順道再把香膏一起帶過去。」董妙文說道。
「我們小姐知道了,肯定高興。」春琴笑著說道,然後眼光一閃,把話題一轉道︰「董大夫,我剛進這醫館里,見到這盆栽很是奇異,不知道這是什麼花?」
春琴指著醫館內,屋角花架上的那盆曼陀羅花說道。
因為上次得了延清大師的指點,董妙文好好料理過這花,如今過了一個月的時間,此時曼陀羅的花朵越開越盛,比初時拿來時更加開得驕艷。
「春琴姐姐也是愛花的人麼?」董妙文問道。
「我哪里知道,什麼樣的花好不好的,是我家老爺和小姐都喜歡這些花草,府里的花房什麼花都有,我常在邊上伺候,也就听了一些,今天來你醫館看到這個,還真是沒看出來,這花到底是什麼來路,與我府里的全都不同,若是方便,能告知春琴這花是從哪里買的麼。」春琴見這花甚是與眾不平,就想著是不是也問清楚了,到時給老爺和小姐搬回一盆去。
董妙文一听,原來是這樣,就笑道︰「這花算不得什麼,只是我偶然得到的,若是高太傅和高小姐喜歡這種東西,我還有好多,今天這盆你就直接拿走好了,高小姐待我如此好,全當是我送給她的禮物。」
「若真是如此,那我就替我家小姐謝謝董大夫了。」春琴一听,見董妙文如此大方,把這盆花就送了出來,想到小姐見到,肯定高興,就笑著施禮道謝。
該辦的事,春琴都辦完了,也就要起身告辭回太傅府,董妙文馬上讓人抬著花,放到了太傅府的馬車上,送到了門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