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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起來再碼字,早上起來看的話,會換的,抱歉……)
狐蓮說的誠懇,思量一翻終是有所退步。
我答︰「好,這事情容我考慮一段時間,只是,要用怎樣的法子,才能令阿爹阿娘不會遷怒與你,也不會囚禁與我,這,是一個問題。」
狐蓮笑了笑,道︰「這有何難。」
「怎麼,你倒是說說。」輕惑不解,問道。
「倘若,你我……」
含魅氣息漸漸撲了過來,他俯下腰身,眼眸迷離欲醉,如若粉桃唇瓣半闔半張,透著一絲溫氳,一抹寒涼,那指尖,猶如靈蛇,瞬的,將我的腰身纏繞,愈是動彈,他便纏繞的愈是牢固,緊緊的,沒有想要放開的意思。
猶如寒玉般的身軀,壓了下來,一分分逼近,令彷然無識的我,為之唐偟。
「狐蓮,你這是……」
「莫要說話,早便說了,這一夜是不準你昏然睡去的,直到明日正午,我都要一直將你攬入懷中,這心髒,是為了你而跳動,也會為了你,成為靜止。黃昏已去,夜漫漫有些生冷,我體質本就是寒涼,即便到了夏季,也不曾改觀,記得,初見時,我每日都需將你抱在懷中,才可入眠,說真的,那時的我,從來沒有感受過,如你一般溫暖的存在,仿佛,身處熱光連連的火爐前一樣,一闔上眼,就會有一種安心至極的感受。」
狐蓮悵然回憶,很是懷戀的樣子,听在耳中,想到之前的過往,嘴角輕然隨之上揚了幾分。
「到我懷里來,烏眉。」他的話說完,卻並沒有征得我的允許,就用那雙修長的雙臂,一把將我圈了起來,臂彎所帶來的力量,富含著一種難以抗拒的氣息,微微一怔,呆滯在那兒,過了一會,一絲安心之感滿溢心頭。
對,就是安心。
只要與狐蓮在一起,就能夠讓胸膛中,律動不齊的心髒,跟著平穩起來。
僅是听到他那低吟的語調,就已經讓我沉淪不已。
撇唇輕笑的樣子,又好似這世上最為美妙的景致,有些時候,真想將他的一舉一動刻錄下來,琢成雕像,繪成圖,令這些轉瞬即逝的美好,永久固存在那里。
狐蓮的好,仔細想想,卻又不得而知。
然而,就是這樣的人兒,卻令我迷戀不已,迷戀到了痴狂,即使立刻將擁攔在一起的我們,凍結成了冰雕,想必,也會心滿意足了罷。
他是個謎團,將自己包覆在幽暗深重的迷霧當中,具有某種魔力,使得站在外圍的我,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試探,撥開漫漫煙塵,去尋找狐蓮的足跡。
他所留下的痕跡,虛無縹緲,好似只要手中動靜稍稍大一些,便會化作天際一隅朱霞,消散了去。
我想,這世上沒有其他人,會比我更為喜愛狐蓮。
這種喜歡,怕是已經達到了病態的程度。
成了癮,戒不掉,是病,也治不好。
如果有人說,她對狐蓮的愛,比我對他的,要多上千萬倍。
我想,那個時候,必然會生出想要將一人誅滅成灰的情愫。
可以說,只有狐蓮,我決然不得退讓,也只有狐蓮,不可被他人染指。
是多麼想,讓這樣的人兒,一直住在人跡罕至的荒山上,那樣一塵不染,除了我以外,沒有他人接近。
狐蓮想要將我禁錮在竹籠當中,生怕我一不注意,就會破籠而出,展翅飛向蒼茫高空、
他這般想著,我又何嘗不是,想要讓狐蓮,成為只屬于我的存在。
他仿佛立在青嶂之巔,迎著入髓寒風,卻依舊孤傲綻放的青蓮。
如果,沒有我。
就會凋零,就會死去。
如此自私的想法,心中雖說知曉,不該擁有黑暗到了深處的這縷思緒,可是,一點也抑制不住吶。
狐蓮早已不是當年那名青澀而又不懂表達的少年,隨著時間的漸長,身姿一分分的挺拔,掩藏在鴉青長袍之下,曲線優雅,寬闊的肩頸,看似消瘦,卻頗為有力的腰身,就連細膩如玉的臂膀,都蘊藏著某種澎湃的力量,如若藤蔓般盤纏,無法逃月兌。
「狐蓮,還記得最初見到我化形之時,你說了怎樣的話語嗎。」
仰起下頜,瞥見他愈發深邃的眼神,以及烏色瞳孔中所夾雜的一分,略顯灼熱的鼻息,從瓊鼻透出,噴灑在耳畔,引的發癢,想要縮回。
「說了……甚麼……」
他偏著腦袋,對于過往的事情,毫不關心的樣子,不老實的指尖,上下在我背後緩慢游走著,仿佛帶著電流一般,從心尖噴出一絲麻癢,順著血脈,流經身體每一寸角落,令本是心如止水的我,不禁眉頭輕蹙,心境也變得有些古怪。
「你說,自己是出家人,不得娶親。」
「我有說過那樣的話語?」狐蓮思量了一會,終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甚是疑惑的看了過來,問著。
「有。」
狐蓮眼眸一眯,饒有一絲笑意,「想起來了,當時,餓的發昏,剛一醒來,卻發現一名烏發雪膚的女子,一絲不掛的趴在我的懷中,那時心中便想著,真是如同妖孽般的人兒。」
「那時,我被你囚在牢籠當中,不知有多想施展功法,將你誅滅成為一堆灰燼。」
「這樣說來,你不僅沒有殺了我,反倒是用自己的精血,救了我一命……」
抬起手來,挽指一勾,比向自己的腦袋,「雖說救了你一命,不過……這神識當中可是入住著你的一縷神魂,數年前的你,好似沒有半分生機,整日生活在遠離世人的地方,頹然自得,郁郁寡歡。」
狐蓮見了,則是頗為憐惜的伸出臂膀,一分分的撫著我的額頭,將散落鬢發繞在腦後,然而,這些碎落發絲,沒有能夠落腳的地方,向後一動,最後,終是又掉落了下來……
「倘若不是你的出現,沒有能夠依托情愫的對象,想必,我這顆心早已凝結成冰,或是化作一小撮塵土了,烏眉,你曾是說過,會讓我出其不意的死去,這話,可否收回?」
「怎了,你怕了?」
听罷,嘴角則是劃過一抹笑意,輕佻著,問。
狐蓮嗤了聲,「怕?這字眼真是刺耳,不過,說真的,我的確是怕了。不是忌憚死亡,而是生怕,下一刻就會死去,卻再也無法瞥見你的容顏。」
「你這話說的可真是不害臊。」皺眉低嗔了句,晃了晃腦袋,搖開覆在鬢發上的手指。
狐蓮怔了怔,隨即,頗為魅惑的笑了笑,覆在我發絲上的手指,扯著一根銀鳳發簪,一點點的將如針銀白,從烏色中拿出。
發簪剛一掉落,如瀑烏絲瞬的傾斜而下,籠在肩頭,披在腰後,如若初春青柳一般,隨著透進門縫的清風,微微動蕩。
狐蓮道︰「往下,我還要做出一些更為不害臊的事兒,烏眉……你會如何說道?」
話畢,狐蓮便是一個側身,手肘一壓,將自身的力量全數落在了我的身上。
驀地,心中一駭,眼前所見之物仿佛萬花筒一般,忽的一花,後腦也跟著咯在冰涼的席面上,惹得我感到一陣吃痛。
銀牙輕咬,跟著嘶了聲,擠眉露出一副頗為痛苦的神色。
「狐蓮……」
他的骨骼,看似孱弱縴細,卻如同沉鐵一般重實,壓在身上,令人無法動彈,「噓……*宵苦短,若是在這般說道下去,這夜可就要過去了。」
這人,生來就有著一種蠱惑人心的氣息,只要對視上那雙眼眸,好似,就連神魂也要被勾了去。
我早已不是當年剛剛化形,就算全身赤luo,站在男子面前也不會臉紅之妖。
狐蓮想要做些什麼,我又怎會不清楚。
只是,感到有些不安,想要推開眼前男子,卻又不舍讓他黯然傷神。
狐蓮的意思,我也听懂了。
約莫就是,生母煮成熟飯之後,就有些能力站在阿爹阿娘面前說些甚麼。
當狐蓮說出,想要見過我的父母時,心中極是溫暖。
他這是將我掛在心中,將我當成凡人女子對待,而並非妖物,想要上門提親,媒妁婚事。
這一點固然是好的,只是覺得,就算這樣做了,恐怕,也沒有太大用處。
這般算來,狐蓮已是雙十出頭,這個年紀在凡人間,孩子都該繞膝而跑,能說會道了。
即便,他是將掩飾在心中的修佛之人。
在遇上我之後,狐蓮卻放棄那些虛無縹緲沒有實質,徒傷情懷**。
將原本對于神佛的信仰,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狐蓮這樣的人兒,好似瑟瑟發抖的野貓,必須投以真實情感,與之供養,成為他的精神支柱,才能夠生活下去。
否則,就算他再怎樣孤傲冷艷,卻還是猶如琉璃般能夠輕而易舉破碎的存在。
狐蓮需要我,我又何嘗不需要他。
將他供若神佛,存在神識當中,只要闔上眼眸就能夠看到那一團騰升燃燃的青蓮之火。
約莫,就是這般如同死結,相互制約,汲取的存在(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