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在清朝 四十四,新年對話,一一告別

作者 ︰ 魅燕

那次坦白商議過後,胤祉知道雅晴早已經能活個百年了,更加勤快的練功,他也算悟性頗好的一個,新年來臨前給他突破了第二層,可把他樂的不行。

日子不緊不慢,新年悄悄來臨,這一次胤祉醒來了,哪怕再不情願也得全家進宮。

宴會設在御花園,四周裝飾的極其豪華,大紅燈籠掛的到處都是,映的喜氣洋洋。不過每年過年都一樣,獻禮、吃飯、看戲

雅晴帶著兩個孩子不斷的笑著應付上來打招呼的女眷,直到把臉都給笑僵了還沒結束,董鄂氏娘家的人一個個都熱情的巴上來,搞的雅晴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好在太後跟榮妃解救了她。

太後看著一臉郁悶的雅晴笑著道「這孩子,看看這臉拉的,累了吧?」

「皇女乃女乃,還是您跟額娘疼我,不然我就真被她們吵昏了。」雅晴見四下無人,抱住太後胳膊撒嬌道。

榮妃在旁邊笑著搖頭。這孩子什麼時候都一副正經,一到熟人面前就不行了,哎眼看著有人過來,拉了拉她的衣服。雅晴立刻一本正經的站好。太後跟榮妃樂的不行。

「妾身給皇女乃女乃、榮妃娘娘請安,皇女乃女乃、榮妃娘娘吉祥。」是八九十幾位福晉,請完安也都陪著太後聊天。

雅晴看大家都沒注意到自己,偷偷的退了出去,走到僻靜的地方站著欣賞夜色,看著皇宮的美景,不禁感嘆︰難怪有那麼多人擠破腦袋要進來,這皇宮的確很美,只是對于她來說沒什麼意思罷了。

「怎麼一個人跑這里來了?」榮妃發現者媳婦跑了,偷偷跟上來道。

雅晴回過頭見識榮妃,上前挽住她的手臂道「額娘不也來了嘛,呵呵里面太無聊了。」

「我是跟著你來的。在這里發呆,你有心事啊?」榮妃拍拍她的手問。

「額娘,您喜歡這里嗎?」。雅晴看著身邊的榮妃問。就要離開了,如果榮妃願意一起走,也許胤祉會高興一點。

「傻瓜,有什麼喜不喜歡的,我們是皇上的人,注定要呆在這里。」榮妃有些傷感的說。進宮那麼長時間了,雖然偶爾也會想要離開,可是自己離開了能去哪里呢?自己的男人就在這里,自己的一切都在這里,離開,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那額娘您沒想要離開嗎?如果可以離開的話。」雅晴再次問。

榮妃看著遠處,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想過沒想過都一樣,天下雖大,可是離開這里我能去哪里?我的丈夫在這里,我的家在這里,我沒法離開。」

雅晴听著沒說話,是她想的太簡單了。正如榮妃說的,她的一切都在這里,她無法離開,而且她應該是愛康熙的吧。

榮妃看著沉思的媳婦,今天她問這麼多,大概是已經在考慮那件事了吧。淡淡的說「你們是要離開了嗎?」。

雅晴詫異的抬起頭。「額娘您怎麼知道?胤祉說的嗎?」。驚訝的問。不對啊,胤祉雖然進宮了,可是沒說他說過啊。

「他沒說,是我自己猜的。我明白你們的心思,離開了也好。這一灘渾水要是參和進去可就不得了了,外面雖然沒了這身份,但好歹自由,而且我相信你已經打點好了。」榮妃看著她笑眯眯的說。

「額娘,您既然都知道了,那就跟我們一起走吧。我有辦法讓您離開的。」雅晴有些急切的說。

「傻孩子,你有這個能力我知道,可是額娘愛的人在這里啊,額娘離開了就沒有意義了。」榮妃有些傷感的說。兒子跟愛人真的很難選擇呢,可是兒子已經長大了,有了這麼好的媳婦,但是他不一樣啊,他雖然那麼多的妃子,可是他會老,會死啊。自己還是想陪著他。

雅晴低下頭,哽咽著說「可是我們舍不得您啊。」

「傻瓜,人生短短不過百年,就算我們現在在一起生活,百年後還是要分開的。我啊也沒別的要求,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有能力照顧好胤祉和弘晴他們,額娘不求別的,只希望你們好好生活就夠了。」榮妃表情淡然的說。吃了那麼多的素齋,念了那麼多的佛經,如今的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我會照顧好他們的,我們會好好的。額娘,您也要好好保重啊。」雅晴輕輕抱住榮妃,心中無限感慨,有一個理解自己的婆婆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好了好了,大過年的,咱們要高高興興,而且我相信,出去外面的世界你們會過的更好,我也不希望將來我的孫兒沒有自由,連娶妻都不能自己選擇。你們出去了外面只要能寫信回來給我就好了,額娘滿足了。」榮妃摟住她笑著說。雖然在笑著,眼中卻溢滿了淚水。誰能在送自己親生兒子離開的時候還能笑?誰也不能啊,可是必須這樣啊,如今皇室已經開始慢慢的亂了起來,她雖然是女子,可是她都明白。

「額娘,您真好。」雅晴在她懷里感嘆。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眼看時間很長了,才依依不舍的回到宴會上。宴會結束後雅晴他們回到府里,今天發生的事情也跟胤祉說了。

胤祉听了以後是久久的沉默。那一夜都沒睡好,第二天進宮拜年的時候單獨跟榮妃聊了很久,至于內容雅晴不知道,只是出來的時候胤祉的眼楮有些紅腫,榮妃也是,看樣子兩人都哭過。但後來直到他們離開,榮妃也沒有再見他們。

康熙那邊的告別是一家人一起去的,除了說下一道聖旨的事情以外,那天的康熙只是一個父親,一個愛著自己兒子的父親,嘮嘮叨叨的交代了很多,還讓他們要常常寫信回來,也說走的那天別來了,他已經知道了就好。

雅晴從空間拿出大量的藥材,還把自己平時制好的藥丸都一並交給康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什麼功效,康熙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李德全,自己默默的把東西收好。

離開的時候胤祉跟雅晴跪下叫了一聲「阿瑪」,弘晴跟龍鳳胎也懂事的跪下叫了一聲「爺爺」,康熙當時就流下了眼淚,久久無法開口。最後化成一聲嘆息,揮手讓他們退下。

第二天下了一道聖旨,意思就是胤祉做錯了事情,一家人被貶為庶民,從此不再是皇室中人。當然這也是胤祉要求的。回去府里以後就開始慢慢的跟大家一一告別。太子看著他們,眼神有些憐憫,還有些暗爽,大概覺得他們是走了真好,又覺得他們很可憐,以後就要過普通人的生活了。不過知道他們沒了威脅,送了他們一籮筐的東西,生怕他們再回來的感覺。

直郡王看著他們倒是有些驚訝,接著倒是真誠的祝福他們,並說有什麼困難就回來找他。還算是有點兄弟情誼。

至于胤禛、十三十四嘛,那天拉著胤祉去了書房,不知道聊什麼聊了一天一夜,出來的時候幾兄弟都是笑眯眯的,雅晴那叫一個驚訝。他們還跟雅晴道別,說了許多話。

比如「三嫂,你走了我大概要瘦上幾斤。」「三嫂,你能把炒菜的法子叫給我家福晉嗎?」。「三嫂,我會去找你的。」「三嫂,做了能放得久的吃食,別忘記寄回來啊。」

這些話讓雅晴哭笑不得,敢情她就是一廚子。不過還是笑著答應了大家。當然這輛還有一個最傷心的,那就是那拉氏,那天拉著雅晴的手哭的那叫一個厲害,如果胤禛不拉走她的話,大概王府就被淹了。

還有弘暉、弘歷,這兩孩子死活要跟著他們離開,最後還是胤禛出馬,吼了幾句才作罷,不過還一個勁交代說會去找他們的。

五阿哥是朵奇葩,在他們還沒離開的時候就先走了,果然是比較長命的一個。當然奇葩不止這一個,十二阿哥雖然沒有離開,可是看看那府邸跟家具,你會感覺你進的是平民家。不過他卻樂在其中,笑著祝福他們一路順風。

至于八九十那里,雅晴沒有去,胤祉帶著弘晴去的,他們三個人那里是時間最短的,加起來就兩個時辰,真是兄弟情誼薄弱啊。

下面那些小阿哥那里就容易多了,雖然有那麼幾個蠻崇拜他們家的人,但是還是笑著說了再見。

各位娘娘都送了好些東西下來,其中的意味雅晴就猜不透了,反正也不關他們的事。太後倒是傷心了好一陣子,不過也是要求走的時候不要再來了,看來離別誰都不喜歡。

接下來就是安排府里的一切,其實人也不多,一些老的都安排他們回鄉下了,小才子要跟著他們,其余的都走了,然後就是家里的東西,能送的都給了幾位阿哥,不能送能賣的就賣了,又不能送也不能賣的就被雅晴偷偷放進了空間,反正就當時紀念品吧。

最後是確定離開日期,反正安排下來也就到了二月,離開的那天是二月初六。

對于他們的離開,京城討論了好一陣子,當然都是說誠郡王怎麼怎麼可憐的。但是時間的變遷,一切都會慢慢的遺忘,直到說起誠郡王都沒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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