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名苑中學的放學鈴聲一響起,學生們便魚貫而出,那速度,堪比光速啊,楊博坐在車里等待著自家小姐,今天發生了一些事,他不確定是不是該告訴小姐,畢竟這事有點不同尋常。
就在楊博無比糾結于該說還是不該說的時候,玉燻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楊叔下午好啊!」玉燻微笑著打招呼,「恩,小姐下午好。」楊博有些不自然。以玉燻的心思自然是在第一時間里看出了楊波的別扭,「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恩,小姐,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恩,就是……」
「行了,別吞吞吐吐的,照實說了吧!」玉燻有些不耐的道。
「恩,那我說了,小姐你別太激動哈。」楊博撇著嘴,有些牽強的笑道。
「就是今天下午我給你送完飯回家,看到那個叫潘玉蓮的女人穿著超短裙坐在老爺的腿上,那個,小姐,你先別說話,听完說完,我一進去,他們就很激動的站了起來,那個女人還很不小心的一下子又摔回了老爺的腿上,不過,當時老爺就把人推在了地上,恩,最後,老爺就把我叫到了書房,說是讓我保密,告訴我那個女人是故意在發覺我進去的時候一坐在他腿上的。事情經過就是這樣了。」楊博一口氣陳述完事實,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只是在發覺後座有些出奇的安靜的時候,用眼角瞟了瞟後面,這一瞟不要緊,把他個小心肝給嚇的差點蹦出胸腔。
他家小姐一雙魅惑的杏眼此時眯成了一條縫,那眼里崩射出的都是死氣,若用詞來形容的話,就是看死人的眼神,那是絕對的秒殺敵人的眼神啊,真是嚇人。楊博在瞟了一眼後,就發動車子啟程了,回家的途中硬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是連眼神都不敢亂飄一下。
潘玉蓮,看來你已經準備開始實施你的計劃了,呵呵,不過,你可知道,本小姐的逆鱗就是我的父母,你想要破壞我爸**感情,你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這麼喜歡玩勾引是吧?那我就陪你好好的玩玩。
玉燻周身散發出幽冷的氣息,這些日子一直在忙學校和鳳翎他們的事,就放任了這個女人的存在,不過,現在,她不準備再放任下去了,別說老爸沒有出軌的心,就是有,她也能將它扼殺在搖籃里。這一次,讓這個惡心的懶女人徹底滾出她的家!
「楊博,去一趟沙街!」
「是,小姐!」對于小姐突來的稱呼轉變,楊博很清楚,這是小姐發飆的前戲。
楊博的健臂靈活的轉動著方向盤,不斷地超過跑在前面的轎車,朝著沙街而去。沙街,是A市的混亂之地,待在這里的人都是社會上最墮落的人群,他們都是泡在法律邊緣的人,可以說是無惡不作,但是卻又不會讓白道的那些執警抓住把柄,換言之,這里的人都是犯罪的高手,他們最愛做的事就是與白道的執警玩貓抓老鼠的游戲,很是讓警方頭疼。
半個小時後,車子嘎吱一聲,穩穩的停在了沙街的道口。
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這個時辰的沙街才剛剛開始活躍起來,他們的生活永遠是在夜里,如果是在白天來這里,你一定會發現這里安靜的不像話,家家門戶緊閉,鼾聲如雷,這就是這些社會邊緣之人的生活,他們的工作永遠都是平常人不會做的事,當然,這里也不缺一些為生活所迫而留下的人。沙街有個不成文的地下規定,那就是,進入這里居住,那就是這里的人,外人不可欺負,誰要是招惹了沙街的居民,那麼他的後果絕對是遭到沙街所有居民的追殺,現今沙街的人口已經將近兩萬,被兩萬人追殺,那個場景,比較宏偉啊!
「鬼頭,你看,咱們街口停了一輛黑色吉普。」一個紫色雞冠頭的瘦高男子拍了拍自己左手的牌友,朝著玉燻他們車子的停留處努了努嘴。
「靠,蛇尾,你給老子安靜點,老子好不容易拿到一手好牌,別觸老子霉頭。」光頭的胖子鬼頭啐了自己的兄弟一口,眯眯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手上的紙牌。
「切,就你還想要啥好牌?就是你有好牌,只要老子在這里,你就得給老子趴著裝孫子!」一說到牌,蛇尾的注意力立馬被轉了回來,再也顧不得街口來了什麼人。
「靠你大爺,蛇尾,你就放你的屁吧,看老子今天不把你辦了。」
「我說你們倆,怎麼一上桌就喜歡吵呢?安靜點打牌會死啊?」毒蟻翻了個白眼,插嘴道。
「靠,都給老子閉嘴!」鬼頭發飆了,另外兩人剛準備說些什麼,「你們好,請問一下,你們這里是不是有個叫貓頭的人?」一道清脆悅耳的童聲從三人背後傳了過來。
三人驚訝的回頭,看到的就是一個梳著馬尾,帶著黑框眼鏡的小女生正站在他們背後兩米處,定定的看著他們。
鬼頭刷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光著的左膀子上印著青龍,上面油光閃閃,胸前的肌肉一抖一抖,看著就怪嚇人的,更何況鬼頭還有意的鼓了鼓肌肉,以使自己看上去更加的有威懾力。
「小姑娘,你找貓頭干什麼啊?」鬼頭的聲音嘶啞刺耳,尤其是他還故意的粗聲粗氣,更是讓人听著耳疼。
「你好,我是有一筆生意跟他談談。」玉燻的小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直視著鬼頭的眯眯眼道。
「生意?小丫頭,你還未成年吧?去,一邊去,要跟我們老大談生意,還是讓你爸媽來吧。」蛇尾不耐的揮了揮膀子,滿臉的嫌棄。
「哦?是嗎?那這樣,可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