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隨行 第202

作者 ︰ mango珊珊

玉燻常待的書房里,書牆的對面放置著一張兩米半長的天藍色絨布沙發,松軟舒適,人窩在上面就會陷進去一半,是玉燻看書看累了後用來躺臥的地方,只是此時,沙發上坐著一道瘦長的身影,微微的佝僂著背脊,頭顱陷入了膝蓋之間,凌亂的發頂給人一種頹廢感,由于沒有開燈,冰冷的月光從窗口流瀉進來,正好投射在那道身影之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弧形黑影,映射在牆面上,那麼孤寂,那麼讓人心痛。

為什麼?為什麼她還不回來?為什麼他已經做到如此程度了,她卻還是沒有露面?她……不要他了嗎?秦碩深深的將頭埋入膝蓋之間,眼眶瑟瑟的,卻已經不再濕潤,整齊的牙齒緊緊地磕在下嘴唇上,咬出絲絲血痕,這一年來,除了剛開始的一個月的沉澱和頹廢,他一直將自己置于黑暗與危險之中,只因他堅信,只要他有危險了,她一定不會放任不管,她是那麼的在乎他……可是,這一次,他想錯了,盡管他受傷了,可是她一直都沒有出現,她,是真的消失了,而他,找不到……

慢慢的,他會在暗夜里如夜魅一般穿梭在深巷之中,尋找那些落單的地痞,用拳頭發泄著內心的傷痛,可是這種發泄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他找不到了,那些人好像是商量好的一樣,都不再在夜晚一個人行走,就是三三兩兩都很少見。那他的傷痛怎麼辦?若是沒有辦法發泄出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勇氣等到她回來的那一天。

于是,他開始在一些小酒吧里挑事,尋找刺激,尋找宣泄的方法,後來,他又開始一個人進出那些燈紅酒綠的夜店。因為只有那里的黑暗,才適合他如今的心性,他不與人接觸,他只喝酒,喝完了酒,才能夠稍稍緩解心里的那一股刻骨銘心的傷痛。

有一次,他喝多了,遇到了一群真正的黑,道,他眯起眼楮。靠在牆頭,看著他們用一尺來長的砍刀狠狠地揮向別人的身體。剎那間,鮮血四濺,帶起一陣血腥之氣,濃郁的有些粘稠。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覺得身體里有一種嗜血的饑餓感,他瘋了一樣大口大口呼吸著那股血腥之氣,就在這個時候。奇跡發生了,他驚奇的發現心里的鈍痛竟然因為他的大口吸入的血腥之氣而緩緩消退。

從那天開始,他喜愛上了暴力與血腥。他憑一己之力收下了一個小幫派,一個最低劣,任何幫派都可以欺負的勢力,他加入這里,只為尋找暴力與血腥,他帶著那些蝦兵蟹將,用殘忍與血腥收服了一個又一個分散的勢力,直到目前為止,他收下老虎幫,整個a市的閑散幫派全部被他收歸麾下,成為四幫鼎立中的新幫,立名︰x,不是組,也不是幫,就是x,他心中的x!

白天,他是一個沉默的學生,夜晚,他是暗夜的魔鬼,愛霎了暴力與血腥!

燻燻喜歡商場,他喜歡黑,道,商與黑,分不開!在這一年里,他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他要打造一個黑暗帝國,他會在未來的日子里,為燻燻保駕護航!

遙遠的島國,玉燻進入了空間,發出了召集令,下一秒,所有的空間護衛都一個不少的出現在了空間里,「主上,你……終于回來了!」澄,煜,昀,乾,坤,赤,俱是輕聲低喃著,六雙鋒利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妖媚女子,像是想要將她的身影刻進靈魂一般,她周身的氣質,變了好多……這是六人心里最真實的想法!

看到六人的眼神,玉燻有些無奈的勾起唇角,她也知道自己的容貌變化太大,跟以前的青澀已經截然不同,她也不想的,可是,這種變化是在沉睡之後發生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跟眾人示意了一下,玉燻盤腿坐下,其他人亦是都盤腿坐在了早已經準備好的玉蒲團之上,一雙雙厲眸都是聚精會神的投注在同一個人身上,神情冷漠而疏離,卻透著極致的恭敬。

「我知道這段日子的失蹤讓大家擔心了,我很抱歉。」玉燻微笑著開口道。

「不敢,小主,我們都希望小主以後在外行事,能夠將我們其中的一個帶在身邊,這樣,也就不會再也這樣的事情發生。」赤做了眾護衛的代言人,神情嚴肅認真,一雙冷凝的黑眸深深的看著對面女子妖媚的星眸。

玉燻被赤盯得有些無語,她這次是真的有些狂妄了,太過依賴空間的東西了,也難怪他們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們不生氣就很不錯了。(當然,那也得他們有那個膽子生氣。)

看到赤堅定地表情,玉燻怎麼也張不開口拒絕,面對這雙帶著隱隱怒氣與擔憂的黑眸,玉燻頭一次敗下陣來,選擇了妥協,「好吧,我會選擇你們其中一個跟在身邊,但是目前不行,我如今在別人的領域內,如果身邊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難免不會引來麻煩,等我想辦法出了這里,你們再出來也不遲。」

「是。」

「這段時間,我家人那邊還好嗎?」。玉燻這話一問出口,六名經常在外的護衛神色都有些古怪和詭異,眼神也有些閃躲起來,甚至玉燻還發現他們竟然在她的面前相互使眼色,這就有些反常了,難道爸媽或者是小碩出事了?

想到這里,玉燻心中一梗,面色瞬間難看起來,「說,出了什麼事?」

一雙杏眸一一掃過六人臉龐,威懾意味濃重。

赤再一次被兄弟們推了出來,吶吶的開口道︰「就……就是……小主的爸媽倒是沒有什麼大事,就是小主的爺爺和秦碩有些事情。」說到這里。赤稍作停頓,亂飄的眸子偷看了一眼小主,被銳利的光芒一刺,赤有些瑟縮,立即將所有情況全部告知。

「秦碩走入了黑,道!小主的爺爺臥病在床。」

黑,道?小碩?

景爺爺身子不是很硬朗的麼?怎麼會生病?莫非是因為她?

玉燻腦子里一片混亂。心里抽抽的疼著,想到自己重生以後最在乎的兩個人都因為自己而受了傷害,玉燻心里如火灼燒一般,疼進了骨髓~不,她必須盡快離開這里,她要回到他們身邊,她最在乎的人,她要自己守候!

「欽,小碩這邊,你在暗中守護。在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你不用出手。」

「是。」

「銘。你把這顆藥丸給我爺爺服下,我會盡快趕回去。」

「是。」

「好了,有任務的出去,沒任務的繼續修煉。」

「是!」

「訣大哥帶回一名女子?」嬌小的少女滿面的不敢置信。一雙晶亮通透的黑眸里劃過濃郁的戾氣,一張嬌媚的容顏在戾氣的浸染之下消去了大半的魅力。

「嗯,古姐姐還是去看看的好,听說訣大哥對她萬分喜愛,甚至是為了她不惜反抗族中長老。」時以歡柔弱的身子深深的瓖在軟榻上。眉目如畫,盈盈的大眼看著對坐的女子,充滿了濃濃的擔憂。好似很害怕對方會不相信自己的話一般。

古晴柳眉倒豎,刷的一下從軟榻上站了起來,一張秀美的小臉因為猜疑和妒忌顯得額外的扭曲。

黑色的瞳眸怒氣騰騰的看著對面柔弱的少女,厲聲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沒騙我?」

「我跟古姐姐情同親姐妹,怎麼可能會騙古姐姐呢?要是古姐姐不信,我可以發誓,我絕對不會欺騙古姐姐!」時以歡瑩白的小臉上都是委屈,一雙水盈盈的大眼里濕氣盈滿,雪白的貝齒緊咬下唇,泫然欲泣,好似很怕古晴不信自己,甚至舉起了右手,做出發誓的動作。

「好,我信你,我先去看看,你就先一個人待著,別告訴我大哥。」古晴丟下一句話,就急匆匆的出去了,並沒有發現時以歡淚意瑩然的大眼里暗藏的那一抹黑芒。

斗吧,斗吧……你們斗得越厲害,訣哥哥越討厭,到時候,與訣哥哥匹配的年輕一輩中就只有我時以歡有這個資格了……呵呵……

看著急促離開的身影,時以歡猶帶童真的小臉上覆上了陰霾……從她出生起,她就注定會成為訣哥哥的新娘,誰也別想跟她搶!尖長銳利的指甲深深地陷入軟榻之上。

莊嚴肅穆的大堂之上,玉燻與司徒玦相對而坐,「你現在就要走?」司徒玦慵懶依舊,妖媚的容顏上掛著魅惑人心的笑容,精瘦的身子如軟骨一般斜靠在主位上,與大廳的肅然之氣毫不搭調。

「嗯,我已經在這里待了一年了,我的家人肯定很擔心,我也很想他們。」玉燻淡淡的點頭道,對于這個一直陪著她的男孩,她已經沒有了距離感。

「如果我說不可以呢?」司徒玦嗤笑一聲,悠悠的開口道。

听到對方明顯不像是開玩笑的話語,玉燻慕地將視線射了過去,眉心緊緊地蹙在一起,黑亮的眼底閃過不悅,「憑什麼?」櫻紅而性感的薄唇冰冷的吐出兩個字。

妖孽臉上的笑容因為這三個字瞬間僵硬,洋溢著魅惑之光的瞳眸深深的看著對面的女子,半響,輕嗤一聲,嗓音里摻雜了一絲冷硬︰「就憑我救了你的命!」

「你……」玉燻怒,眼底的淡然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狠狠地瞪著對面面色冷漠的男孩,他是怎樣?想囚禁她?哼,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就打錯算盤了!

看到玉燻暮然沉下的神色,司徒玦心里一沉,一雙冷然的瞳眸里閃過受傷,她是想要回到那個小子的身邊麼?想到自己喜愛的人躺在別人懷里的模樣,妖媚的黑眸眯成了一條直線,修長縴細的手指暗暗攥成拳狀~

「司徒玦,我李玉燻這條命是你救回的不錯,我很感激,所以,只要你提出想要的條件。我絕對眉頭都不眨一下就雙手奉上,可是如果你想用你的救命之恩來操控我的人生,那麼,我只有兩個字︰沒門!你想要養一只金絲雀的話,請趁早換人吧!」玉燻怒氣騰騰的從座位上站起,走到大堂中央,背對著司徒玦厲聲道。

司徒玦沒有回話。而是沉著臉,高深莫測的看著玉燻冷漠而疏離的背影,眼底閃過微光,想要走麼?可以,但是,你得多帶上一個人!

就在大堂上安靜的針落有聲的時候,突然一道艷麗的身影從門外竄了進來,「你這個臭不要臉的狐狸精,你敢勾引我的訣大哥,你找死!」隨著一聲厲喝。一道充滿戾氣的鞭影朝著玉燻的臉頰呼嘯而來。

對于這突發的狀況,司徒玦沒有反應過來。而身子卻下意識的朝著堂中的女子急射而去。

玉燻雖然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可是身子還是比意識快了一步,一個側身便想躲過鞭影,然而。卻在躲避的途中與司徒玦急射而來的身影相對撞,于是,玉燻所站的方位再次回到原地,這一次,她只能默默地等待著長鞭的到來。她已經失去了躲避的先機,只能避開臉部。

‘啪’的一聲巨響,玉燻只覺肩膀一痛。眉心輕蹙,身體瞬間僵硬,而下一秒,近在眼前的鞭子被一道鋒利的勁氣斷成了無數截。

「古晴,你好大的膽子!」司徒玦看到玉燻肩上鮮紅的血痕,深沉的目光變得陰鷙,竟然敢傷害他的丫頭,簡直就是找死!

古晴听到自己從小就愛慕的男子竟然如此維護著別的女人,不禁氣急,小臉一沉,將要發難,「訣大哥……」

‘啪’的一聲,古晴後面的話語戛然而止,右手捂住燒痛的臉頰,一雙淚意盈盈的大眼不敢相信的看著對面男子,他竟然為了一個大陸上的女人打她?

對于敢傷害燻燻的人,他司徒玦絕不會有一絲心軟,無論他是誰!司徒玦厭惡的看了眼古晴,一彎身,將身邊的女子攔腰抱起,輕柔的對著懷里有些怔愣的女子喃喃道:「丫頭,我們回房間,我給你擦藥。」說著就抱著玉燻轉身朝著里屋走去。

眼看著自己最愛的男人抱著別的女人即將消失在眼前,古晴嫉妒的雙眼猩紅,一股暴戾之氣油然而生,一甩手,又一根黑金色的長鞭出現在她細白的右手上,嬌俏的容顏扭曲到了極點,一個提氣輕躍,手里的長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男子懷里的女子的面門而去。

在後面女子提氣躍起的那一時刻,司徒玦已經做好了躲閃的準備,一個側身之後站在了一把木凳邊上,一勾腿,一踢,木凳越過古晴的長鞭狠狠地砸向古晴的面門,那速度,絕對比古晴揮鞭的速度要迅疾。

古晴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昔日最愛慕的男子竟然會對她下如此狠手,手中長鞭的力度也削去了一半,眼看著

木凳就要砸在自己的臉上,這一下下去,她可以萬分肯定,自己就算命大不死,腦袋也準得開花。

古晴心中一痛,硬生生的在空中扭動腰部,緊接著悶哼一聲,堪堪的躲過那致命一擊的同時,她的腰部也因為用力過度而深度扭傷,只能狼狽的摔落在大理石地面上,讓疼痛將自己覆蓋。

忍痛怒瞪著消失在門邊的身影,兩滴帶著怨恨的淚水自眼角滑落,「訣大哥,你注定是我古晴的丈夫,永遠!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狐狸精,絕對不會!」

听到外面傳來的尖銳的女聲,玉燻輕笑著仰首看著男孩精美的下巴道,「你可真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啊。」

司徒玦勾起唇角,微微低下頭顱,漆黑的瞳眸里閃耀著濃濃的笑意︰「那也要看惜的那塊玉是什麼玉啊~」玉燻郁悶的撇嘴,扭過頭去,這個小子說話總是這麼油嘴滑舌,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此時的她完全忘記了自己受傷的地方好像並不是腳!

看著懷里人兒別扭的模樣,司徒玦勾起唇瓣,心里暖暖的,不管怎麼樣,只要她在身邊就好。

司徒玦給玉燻上完藥後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坐在玉燻身邊,自然的握著玉燻的右手,輕輕地揉捏著,玉燻則是面無表情的臥躺在房間的沙發上,腦子里想著事情。對于司徒玦這個親密的動作,她早已經習以為常,就算她甩開了他還是會黏上來,她干脆就任他握著,也為自己省點力氣。

玉燻自己也不知道此時的她對于這個猶不是很熟悉的男孩已經有了一種莫名的信任。

司徒玦俊美妖異的臉上揚著溫文如玉的笑意,一雙帶著濃濃情意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女子陷入沉思的玉頰,心里的那個決定更加的堅定了。他當時知道秦碩的存在的時候,他確實是準備將他殺掉的,可是榔頭卻提醒了他,以燻燻對那個死小子的在乎,如果知道他的死因,他們這輩子怕就很難相處下去,據榔頭所說,玉燻把這個小子看的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這可不是一件好事。雖然他可以將自己動手的痕跡全部抹去,但是依他對她的了解,她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的追查下去。

與其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為了別的男人奔波,痛苦,還不如自己忍忍,以後想辦法將那個小子擠出燻燻的世界。雖然有些辛苦,可是他和她之間也就沒了隔閡。而司徒玦不知道是,在以後的日子里,他的確很拼命的排斥了那個看似沒有威脅的小子,可是卻終其一生都沒有成功,而且還讓那個自己非常討厭的小子與他們二人的關系越來越親密不可分。

「丫頭,我跟你一起出去吧。」司徒玦說出了自己的決定,黑眸緊緊地盯著玉燻的眼楮。

「嗯?」玉燻從沉思中回神,傻呵呵的愣在了那里,他是說要跟她一起走嗎?為什麼?

司徒玦笑著輕彈了一下玉燻光潔的額頭,清澈的嗓音帶著笑意︰「怎麼了?我不可以嗎?」。

玉燻回神,用力的眨巴了一下眼楮,有些疑惑的看著司徒玦道︰「可以是可以啦,可是你們這里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麼你還要出去?」

司徒玦郁悶的扶額,心里有著淡淡的不悅,這個丫頭要不要這麼遲鈍?他照顧了她這麼長時間,又不顧一切的決定跟著她出去,她還沒有明白自己的心意嗎?

不知道為什麼,司徒玦忍下了想要明說自己心意的沖動,那股子奇怪的別扭讓他決定在這個丫頭沒有喜歡上他之前,絕對不會說出自己的情意。

「我在這個島上長大,已經膩味了這里的一切,所以想要去外面闖闖。」司徒玦給出了一個最表面化的理由,其實如果不是他要照顧她,他早已經出島了,島上的事務一直都是族里的長老在管理,要不是重大事務,他基本可以不理,可是大陸上的那些事業卻是非他不可,所以,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待在大陸的公司,島上的事務非他不可的時候就會有專人送過去給他。

「哦。」玉燻了然的點頭,沒有去深究司徒玦的語句,對于她來說,別人的事情終歸是別人的事情,跟她無關的事情,她也不會費那個心力去深究。

看到玉燻的神情,司徒玦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心里氣急卻無處發泄,只能起身走出去,「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們明天就出島。」丟下一句話,司徒玦煩躁的大步朝外走去。

玉燻對于司徒玦語氣里壓抑的怒氣有些茫然,他怎麼回事?干嘛突然之間就怒氣沖沖的?難道男人也有‘大姨媽’?唔……玉燻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了,猛地甩頭,甩開自己腦子里雷人的想法。繼續沉思起來。

司徒玦這個時候已經走向了大堂,他在走之前還得處理掉那個女人的事情,不然可能會給族里惹出麻煩。

當他走到大堂的時候,古晴已經不在了,至于她是怎麼離開的,就無人知道了。

看到站在大堂上的管事,司徒玦蹙起眉頭,從管事臉上欲言又止的神情,他可以猜測到,肯定是那個女人說了些什麼,然後回家哭訴了一番,最後古家來人鬧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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