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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接下來的日子是一陣秋雨一陣涼,很快,樹葉落盡,天冷了起來,候盈月跟莫宸喧每日相見。那半分田的山參無需每日盯著,閑暇的時候,候盈月會在藥房幫忙配藥之類的。或者,莫宸喧也會帶著候盈月上街,兩人避開所有的人,盡情地玩樂。
眼見著冬天來了,過年也不遠了,莫氏醫館已經開始采辦過年的物品了,這些往年都是由莫氏醫館的管事莫老安排的。莫宸喧便也想著帶候盈月四下逛逛,也好采辦些新行頭,這日兩人說起時,候盈月也是欣然同意,哪有姑娘家不愛新衣服之類呢?「正好,我看青玉也是鮮少出門,這次就帶上她一起吧!」
莫宸喧想著女兒家買東西,身邊有同齡的姑娘更好,他一個大男人有時候也插不進去。「也好,那便一起好了!」到年後,就真的該考慮青玉的去留了。
青玉是幫著莫家的僕婦們一起做著家務事的,這日听候盈月來叫她一起去逛街,先是一愣,有些推辭道︰「盈月,這怎麼好意思呢,我還是不去了吧!」
「去嗎,青玉姐,就當陪我啦,宸喧終究是個男人,很多東西他都不知道怎麼挑選的!」候盈月很是熱情地邀請道。
莫宸喧也是一道去嗎?青玉心里一動,便是半推半就道︰「若是莫大夫跟盈月一道去,我豈不是去煞風景?」
「哪會,他也說好的了!」候盈月上前挽住青玉的手臂,說道︰「去吧,青玉姐,我也替你買幾套好看的衣裳吧!」
青玉點了點頭,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眼角掃到候盈月面上的愉悅時,心中有些刺痛。母親以前說過,男人都是粗枝大葉的,能有耐心陪女人一起上街的,那只有很寵這個女人的男人。為何,要讓她知道莫大夫對候盈月有那麼好?
這隨著候盈月一道到了前頭跟莫宸喧會合,青玉是有些怯生生地對莫宸喧屈膝施禮。
「在我面前無需行大禮的!」莫宸喧見狀說道,他莫家可沒那麼多規矩的。這上街之後,他是走在後頭的,看候盈月挽著青玉,介紹這介紹那,很是興高采烈的模樣。莫宸喧心里想著候盈月是當青玉是朋友啊,這真有些難辦啊!
「青玉姐,這家的桂花糕甚是清甜,香味濃郁,入口糯糯的,要不要嘗下!」候盈月就跟朋友一起逛街一樣,看到什麼都會對青玉介紹。
「不了,我不喜甜食的!」青玉擺了擺手拒絕道。
候盈月見狀便又是對青玉介紹起其他的東西來,這條街,跟莫宸喧走過好多回了,特色一點的她都是光顧過了。這正好要買衣裳,候盈月便是拉著青玉到了光顧過的一家成衣店。「青玉姐,你看看,快過年了,也給自己買件新衣裳吧!」青玉的衣服是她的,之前莫宸喧為她買了好些新衣服,她都穿不過來,正好青玉跟她身形相似,便是給了青玉兩身。
「這怎麼好意思,我身上的看著也是新的!」青玉又是推辭道。
「青玉姐,這難得出來一趟,你就別跟我客氣啦。」候盈月可不想讓青玉空手而歸,便也轉過身去問莫宸喧道︰「宸喧,你也勸勸青玉姐,這哪有姑娘家不喜歡新衣服的對吧!」
莫宸喧見候盈月如此有興致,自然也就不想她掃興,也便開口道︰「青玉姑娘,你听盈月的吧!」
青玉微微低下頭,神色是微暗的,卻又有意不想讓人看到。用細細的聲音說道︰「那我就選一件吧!」
「一件怎麼夠啊!」候盈月拉著青玉到成衣區,挑了幾件對青玉道︰「喏,這些你都試試,要是好看,就全買了!」青玉膚色極白,雖是有些孱弱的白,但最近氣色也好了,候盈月為青玉挑了一些色彩亮的衣裳,想著也是喜慶點的好。
青玉躊躇了會,便是到後面的小房間里去試穿了。
「你只為別人挑衣服,那麼自己呢?」待青玉進去,莫宸喧便是走到候盈月身邊問道。
「我替青玉姐挑,那你就為我挑好了!」候盈月笑吟吟地對莫宸喧說道。
莫宸喧之前便為候盈月買過好幾套衣裳,加上兩人每日一起,他對候盈月的喜好也是清楚,環視了店中一圈,他便是選了幾件素雅的,讓掌櫃的直接包好,候盈月的穿衣的尺寸他也是清楚的。
「待會去買點首飾吧,買些珠花發簪什麼的,不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嗎?」。莫宸喧看候盈月一頭青絲只輕巧梳成小髻,發間也無發飾點綴,便是打趣道。
「難道你嫌棄我這般寡淡模樣了嗎?」。候盈月故意反問道。
「怎麼會,我的小師妹不管怎樣,都是最美的!」莫宸喧笑著說道,這他說的可是大實話,候盈月是出落的越發清麗了,身上的稚氣一點點在退去,如今已經是亭亭玉立的大美人了!
候盈月听他夸贊,便是心頭高興淺笑,正好看到青玉穿好了一身新衣出來。「青玉姐,你真好看!」青玉是一身緋紅長裙,襯的膚色白如雪般。
青玉還有些膽怯模樣,一雙眼眸柔柔的望著候盈月,也是掃過一樣莫宸喧,很不自信般道︰「真的好看嗎?」。在山上,她穿的都是娘親縫補的粗布麻衣,直到下山進了莫氏醫館,才穿上了裙衫。
「好看,很好看!」候盈月笑著夸贊,也是用手肘頂了頂莫宸喧道︰「宸喧,你說是吧!」
莫宸喧點了點頭,他其實對其他女人好不好看都不怎麼在意的,也只是微微掃了一眼青玉,順著候盈月的意道︰「不錯,青玉姑娘如此打扮甚好!」
青玉似乎有些羞澀般低頭,便道︰「那我就買這件吧,其他不用試了!」
候盈月卻是開口說道︰「不試沒關系,不過都買了吧,相信青玉姐穿著一定很好看!」
「不不,這怎麼行!」青玉一听候盈月這般說,又忙是拒絕道。
「沒關系的啦,青玉姐,快過年了,怎麼也該對自己好些對吧!」候盈月說道。
「我……我去換衣服!」青玉低聲說道,心底里,怎麼會不喜歡漂亮的華服呢?她從來沒有過這麼美麗的衣裳啊!
莫宸喧是直接讓人將衣裳疊好送到莫氏醫館的,從成衣店出來,候盈月又說是口渴了,莫宸喧便是帶著兩人到不遠的茶樓。
青玉顯得有些忐忑不安,四下打量著周邊的環境,她從來沒有去過這樣的地方喝茶。候盈月拉著她的手安慰了幾句。在店家上了熱茶之後,卻見一個小二模樣的,也送上一包點心來。打來油紙,那淡淡桂花香便是飄出,候盈月不由驚喜地看著莫宸喧道︰「你什麼時候讓人買了桂花糕來啊!」
莫宸喧笑道︰「只道你想吃,正好也是喝喝茶,休息一會!」
候盈月嘻嘻笑著看著莫宸喧,便也不客氣地動手了。她特地為青玉拿了一塊,說道︰「青玉姐,這桂花糕真的不錯的,甜而不膩,很容易化開的!」
青玉見狀,有些勉為其難地結下,輕輕的咬了一口,點頭道︰「很好吃!」
「我就說吧!」候盈月高興說道,便也拿了一塊遞給莫宸喧。
莫宸喧好笑看著候盈月,他也不愛這些小點心,但候盈月開心,那便陪著吃點好了。
候盈月見莫宸喧接過,送進嘴里,才自己動手,吃吃桂花糕,呵呵清茶,甚是悠哉。
青玉有些沉靜地坐著,她看到莫宸喧跟候盈月視線的交流,看到莫宸喧看候盈月眼神中的溫柔。心里甚是嫉妒,只她一句話,他便為她買了桂花糕,為什麼,就沒有一個男人能夠這樣的對自己呢?
再是偷偷打量了莫宸喧,青玉更是心里難受,這莫宸喧年輕俊朗,又溫柔,家世豐厚,如果他喜歡的是自己,那她下半生就衣食無憂了。再看候盈月,青玉眼神一黯,候盈月年輕美麗,又是他的小師妹,兩人情誼深厚,要莫宸喧移情別戀只怕很難。可是,這般的男人,讓候盈月一個人獨佔豈不是太可惜了?
其他兩人怎麼會注意到青玉的小眼神跟小心思,莫宸喧的眼里只有候盈月的,其他女人是統統不入眼的,候盈月對青玉也無提防之意,自然不會生嫌隙之心。這休息了好一會兒,三人又是起身離開,去首飾店里買東西。
莫宸喧是很細心地為候盈月挑選好看的珠釵,更是為候盈月戴上仔細觀賞,兩人那般姿態,誰都能看出是感情極好的。
「莫大夫真是細致體貼,這位姑娘好福氣啊!」那掌櫃的也是認得莫宸喧的,都忍不住開口說道。
「呵,這是我的小師妹,也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莫宸喧笑著解釋。
候盈月眼中帶著愉悅望著莫宸喧,心中也是灌了蜜一樣甜滋滋的!
這讓一旁的青玉看著心里更加不平衡,她也想有那麼一個男人,疼她,護她,處處體貼照顧。看著候盈月獨佔莫宸喧的關愛,心里頭便有貓爪子在撓一樣,生生覺得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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