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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阿福死命地跑,這烏漆黑的林子他白日里還能識得路,現在卻只能胡亂地跑,他不敢回頭,只想著這黑燈瞎火的,能讓他避上一避。噗通一聲,卻是絆到了樹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吳阿福顧不得痛,是滾帶爬地起來,又是換不擇路地奔跑。他仿佛能听到身後如影隨行的腳步聲,他已經萬分後悔了,後悔自己為什麼不跑的遠一點,或者,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接下這個事來。只不過一百兩銀子啊,這一百兩銀子竟給他惹來了那樣凶神惡煞的追命鬼一樣。
呼呼,跑到筋疲力盡,再也沒有力氣繼續的時候,吳阿福靠著樹干大口的喘氣,耳邊是風呼呼聲,還有那窸窸窣窣不知什麼的聲音。甩掉了吧,那追他的人應該沒跟上了吧!他一抹額頭的冷汗,想想就是後怕不已。他已經離開風息城了,卻也是慢悠悠地走著,他覺得自己做得那麼隱蔽,就算被人查到頭上,那也要好些時日的。可是,今日就在他在一家茶樓歇息的時候,一個面色嚴肅冷峻的男人找到了他,直接就是問他是不是對莫氏醫館的馬動了手腳。這他自然是否認的,可是對方就像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一樣,是捆綁了他,說要帶回風息城去。
他吳阿福可不想回風息城,這男人看樣子就不像是好人,他不想被牽連到什麼事去。他是好不容易掙月兌了繩子,一頭就扎進了一旁的林子,不要命般地死命跑,死命跑!
「嗖!」頭皮一涼,似乎是什麼東西貼著頭皮飛了過去,驚得吳阿福腳一亂,是直接坐倒在地了。
一點火光在他面前亮起,那個追捕他的男人仿佛是融入這漆黑夜色里一樣,而手執著火折子,便襯得他的臉透著詭異的光。
吳阿福撐不住了,便忙是跪倒在地,對這男人磕起頭道︰「好漢,你繞了我吧,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
「說,是誰指使你做的!」男人嚴厲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有人給了我銀子,要我對那馬下手。可是我不認識那個人!」吳阿福在瑟瑟發抖,他哭喪著臉說道。
「哼!」這男人冷哼一聲,明顯地不信,上前幾步,便是大力提起了吳阿福,再而將其手臂一扭,不听吳阿福的哀嚎聲,便是抓了人往林子外走!
這黑夜之中,只那小簇的火折子一點點的光,耳邊還有鳥鳴蟲豸之聲,伴著吳阿福的哀嚎,格外的人。
而出了林子之後,這男人將吳阿福往馬背上一甩,便是直接上馬往風息城趕去,一路顛簸,直將吳阿福顛的暈三到四了,最後暈了過去!到了風息城,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吳阿福是被冰冷的水潑醒的,他睜開眼,是看到一個面如冠玉般的英俊白衣男子,然後就看到這男子身後的兩個人嚴肅神情男人,其中一個就是把自己抓來的。
當下,便見吳阿福跪倒在地,不要命地磕頭,嘴中不住討饒道︰「好漢,英雄,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大俠,小的見錢眼開,小的該死,求大俠高抬貴手,我說,我什麼都說!」
「是誰,讓你對馬動手腳的?」容成御面無表情地問道。
「小的不認識,是一個女人拿了一百兩,要我對那位姑娘坐的馬車動手腳,是我被錢蒙了眼,我錯了,請諸位大發慈悲,放我一馬吧!」吳阿福是連聲求饒。
容成御神色不變,眼神也是冷冷的,仿佛跪在他的腳下的是微不足道的螻蟻一樣。「這個女人,是什麼時候,在哪里找的你!」只听容成御聲音沒有任何起伏般問道。
「三天前,對,是三天前,一個姑娘找到了我,給了我銀子,要我做這事的。我不認識這姑娘,我,我是看到這麼一筆銀子動了心。我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吳阿福是巴不得將那天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可是,他知道的也就這麼點。
「把他關起來!」容成御听吳阿福已經說不出什麼來了,便是冷冷道,他只要把跟候盈月有過節的女人一個個抓過來,讓這個人指認,那就能知道是誰指使他干的。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再被拖下去的時候,吳阿福還是不住地討饒,但听他口氣,卻也沒有之前那麼的惶恐了。
而在容成御抓人的時候,莫宸喧也是派人在查這個事情,他的動作不比容成御慢,也很快知道那個對馬動手腳的人已經被容成御掌控住了。他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便有些遲疑了,跟容成御打交道,他一點都不喜歡。
候盈月還是下了床,身上多處瘀傷,雖然隨意動動,都有些痛,但要她終日臥床,又是躺不住。加上現在的天氣又是極好,她怎麼願意浪費這大好時光躺在床上啊!在她的堅持下,莫宸喧甚是無可奈何,便是多多囑咐醫館的其他人多照看些候盈月。
*光是越來越燦爛了,候盈月留戀在後院的藥田里,她的人參一株株都是長勢驚人,她記得人參是喜歡陰涼,溫潤的氣候的,不過,在她的手下,似乎這些都不是問題了!看這模樣,到了年底,她的這些人參,長的跟那三四年的人參差不多模樣了,那再過個幾年,便跟數十年的山參模樣,候盈月甚是期待啊!
「看來在你眼里,什麼也比不上你的這些藥草,讓我都心生嫉妒起來!」莫宸喧自候盈月身後靠近,故意開口說道。
候盈月笑笑,很興奮地拉過莫宸喧道︰「宸喧,你看,這人參長的好快啊!」
莫宸喧對于這神奇的跡象已經從開始的驚訝到現在的習慣了,他知道候盈月是個神奇的人,對于這一點,他當是上天給予他的恩賜。
「身子好些了嗎,還痛嗎?」。莫宸喧見候盈月說道自己的藥時,是那樣的神采飛揚,便是握住她的手,說道。
「小傷,不礙事了!」候盈月說道,有莫宸喧的驚心照料,這淤血散的也是很快的。
「那就好,可惜我還是不放心讓你出門,這個時候的桃花庵的桃花開的極盛啊!」莫宸喧有些感嘆道。
候盈月神色便又是一亮,桃花啊,那粉色的大片的桃花啊!想著,就面露神往來,她真的沒什麼大礙了。「我真的沒事了,不如我們去看桃花吧!」
莫宸喧故意提及桃花的事情,可不是為了yin*候盈月出去的。他想到這一開始的時候為盈月推拿時,那幾乎走火的場景,但是,除了喝藥,這做推拿才能讓她的身子好的更快些。其實,苦的是他啊,但他的盈月,也是害羞的很。「你真要去?」莫宸喧故意問道,「可是,我真不放心,盈月,你傷身還有好幾處的淤青呢!」
候盈月便是望著莫宸喧問道︰「這故意引起我的興趣來,你說吧,到底要如何!」
「是讓你乖乖听話,這每日推拿可省不掉的!」莫宸喧點了候盈月的額頭說道。
候盈月的臉頓時有些發紅,這本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對于她跟莫宸喧來說,似乎有些很不便。因為彼此都有情,當他的手觸踫到她的身子時,便讓她的心也一蕩一蕩的。而她也不是傻子,見到莫宸喧眼中隱忍的欲念時,便覺得這事真是糾結折磨,讓她沒辦法正常心對待啊!
莫宸喧看她這般,心下不由感嘆,這般紅霞浮面的候盈月,端的是人比花嬌。他抬手搭在候盈月的肩,開口道︰「好了,這次我特地請了人來,好好听話,然後我們去看桃花!」
候盈月被莫宸喧看出窘色來,便有些撒嬌般輕捶了一下莫宸喧,嘟囔道︰「還不是你!」兩人的婚事,他卻是沒有再提及了,倒不是她真那麼想嫁,畢竟還笑,只是,有些不放心!
莫宸喧請來的人,是一個中年婦女,眉目慈祥,問了一下,才是是一位女大夫,而且行醫數十年了!候盈月掛念著出去玩賞大好*光,便是配合的極好。
桃花庵雖說是尼姑庵,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人居住了,因為遍植桃花,成了春季風息城百姓踏春賞花的好地方。
莫宸喧是將候盈月護的極好,他可不願她在被磕磕踫踫到。看她歡快神色,這自己心里也是舒坦的,別人是賞花,而他,既是賞花,也是賞人,在他的眼里,這桃花簇擁,也比不上候盈月的燦爛笑容。
在粉色花海里歡快游賞時,候盈月是心思雀躍安寧的,只是,當看到一對不怎麼想見到的人時,這好心情也有些打折,又有些感嘆這風息城是不是太小了些!
「莫老弟,好雅興啊!」候老爺是陪著青玉來賞花,這看到莫宸喧跟候盈月,當下是眼楮一亮,上前來交談。
莫宸喧知道候老爺對這些賞花游玩什麼的,甚有門道的,他倒不怎麼驚訝,也是含笑道︰「的確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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