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竇娥 第一百九十五章 威脅利誘

作者 ︰ 舞持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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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老鼠。

听見女孩兒輕蔑而帶笑的聲音,黑衣人的眼楮里寒光一閃。即便身子在極速飛奔著,但是他猛然反手將手中的毒蛇短刃投擲了出去!

毒蛇短刃月兌離了黑衣人的指尖,化作一道寒光。

很少有人知道,對于擅長暗殺的黑衣人來說,這毒蛇短刃作為暗器也是一種極為厲害的存在,這一道寒光無論是力道還是速度,黑衣人自負都是自己難得的超水準發揮。

黑衣人有把握,只要竇端雲稍微躲避一下這一擊,他就能隱入夜色,消失……而且要躲開這一把毒蛇短刃……

得意的念頭還未升起,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脖子後面傳了過來,這個女孩子,怎麼會有這樣強大的修為,身子一僵的瞬間,只覺得一股劇痛已經從腿上傳來。

在倒下的時候,只看見女孩兒縴細如玉的十指正將他自負從不虛發的毒蛇短刃把玩著,嘴角含笑,但是眼楮卻冷冰冰的,似乎在看毒蛇短刃,又似乎在看自己,但是那身凜然的氣度卻讓他生起了下意識想跪拜誠服的念頭。

神魔降臨天地征。

怎麼會惹上這樣大的一個對頭!糟糕的念頭剛剛從心里冒出來,連悔恨都來不及,黑衣人就已經被一片黑暗淹沒。

真是沒用。

盤坐在床上的竇端雲看著軟在地上的黑衣人,撇了撇嘴,慢慢的將眼楮閉了起來。

幻境。

止水的幻境。

忽然想到自己在天女崖下洞府經歷的那一段似真似假的事情,竇端雲忽然嘆了口氣,瞥向呆呆站在一邊的劍靈止水。

從黑衣人踏上她碧桐樓外的的第一刻開始,就已經陷入了止水的幻境。

從黑衣人耐心的蹲守到後來的蠢蠢欲動,再後來的出手與最後的被強大力量毫無疑問的壓制住被束縛。

竇端雲一直以一種旁觀者的姿態看著黑衣人的變化,不得不承認,止水的幻境雖然自己體驗過了一次,但是看著別人恍然無知的在幻境里迷惑就更加知道了幻境強悍,不過不知道他和月初晴比起來,誰的幻境會更強大一點。

想到月初晴,竇端雲的眸子黯了黯搖了搖頭,起身撿起被黑衣人丟棄在地上的毒蛇短刃,不是什麼特別好的法寶飛劍,但是也極為鋒銳,泛著黑氣顯然是淬了毒,感覺到毒藥的腥氣,讓竇端雲皺了皺眉頭,雖然在幻境之中,但是這個黑衣人想置她于死地的心可是一點也不假的。

對于自己不懷好意的人就是敵人,對于敵人自己也沒有必要懷有好意。

竇端雲毫不客氣的從袖子里掏出一瓶藥丸,倒出一枚通體漆黑渾圓的藥丸之後,伸手將藥丸塞進了黑衣人的嘴里,那藥丸入口即化,就算黑衣人在暈迷中,也不能阻礙這藥性的揮發,喂完藥之後竇端雲縴細的手指卻沒有馬上從黑衣人的嘴里退出來,反而更進一步,在黑衣人口里極為詭秘的輕輕一敲,便將口腔深處的一顆牙齒敲了下來,被人敲到牙齒,黑衣人雖然在暈迷之中,也不由極為痛苦的低低申吟了一聲。

竇端雲將沾滿了黑衣人口水的假牙真毒滿意的丟到一旁,又確定了黑衣人那身緊身勁裝藏不下什麼大禍害,才滿意的掃了眼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掉入了天坑的黑衣人,最後伸出穿著繡花鞋的小腳,踢了踢軟軟暈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腳尖上靈力微動,注入了黑衣人的身體。

竇端雲滿意的看著黑衣人低低的申吟一聲,然後慢慢睜開眼楮。

迷迷糊糊間,黑衣人只覺得滿口血腥燻的自己有點頭暈,好不容易把嘴里的血沫吞了下去意識漸漸清明,卻隱隱只見眼前一襲青影,眨了兩次眼楮那青影才漸漸凝實,只見月下少女影子拖得極長,一襲青裙曳地雖然簡單,但是悠然負手卻透出一股高傲之氣,忽然響起了自己暈過去前那瞬間魔神降臨天地征的感覺,又眨了眨眼,才想將那種妄想甩了開去掠走,卻覺得在女孩兒的身影籠罩下,居然沒有半點力氣。

剛要再閉上眼楮再作打算,就听竇端雲冷冷的道;「既然醒了,我有話要問你。」她喉嚨里有些古怪的笑了笑,「如果我听不到你的回答,你就可以永遠不用回答了。」

黑衣人抿了抿嘴,沒有說話,永遠不會回答這種威脅,其實對他的作用頗為有限。

竇端雲不用看也可以知道黑衣人一臉桀驁的神情,心中無聲的笑了笑,面上卻仍然是刻意擺出的莫測高深高人風範。「你模模你肋下三寸。」

黑衣人眼楮一閃,作為他這種在刀尖上打滾嘴巴里隨時藏著毒藥的人,就算不用模也知道竇端雲的問話代表著什麼意思,喉結上下滾動一下,剛想咬破嘴里的毒藥,卻覺得滿口血腥,藏著毒藥的牙齒早就被人敲了下來,掃了眼被竇端雲隨意扔在一旁的自己毒藥,心下一震,這女孩兒如此嫻熟,竟然將自己的毒藥悄無聲息的取了出來預防自己自盡……

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消息說這姑娘是養在深閨的小姐!有些艱澀的道;「你想知道什麼?」

竇端雲點了點頭,道;「你是哪一家的?」

黑衣人慘然一笑,「你明明知道的不是麼?」連藏毒的地方都這樣清楚,能悄無聲息的取出來,如果不知道自己是那個門派,也未免太矯情了些。

竇端雲倒是微微一愣,她之所以知道黑衣人牙齒里面藏著毒不過是後世小說里都這樣寫的——死士暗衛殺手,那個牙齒里不隨時藏個可以自盡的東西?

見竇端雲一時不語,黑衣人倒不知道竇端雲是在發愣,只當她是在思考怎麼折磨自己,不過竇端雲不說話,他也就低下頭,暗暗運功只想若有不比大不了自絕經脈而死,但是心念一動卻感覺經脈凝澀無比,丹田里空蕩蕩的一絲靈力都提不起來,別說自絕經脈,就算要掙扎起身也很困難,而他現在的樣子,則和當年門內弟子走火入魔經脈受損的模樣別無二樣。

不由一驚,這丫頭,下手好狠毒,不過也越發謹慎。

竇端雲呆了一會,卻似乎回過神來,淡淡的道;「我寧願自己不知道。」

月光下少女的眉心,籠罩著上了一絲淡淡的憂郁。

黑衣人默然,才從情報里想起眼前這個少女尚未及笄。

雖然門內的弟子,從來無血無淚,但是也許見多了血脈反目兄弟相殘的例子,黑衣人如今見這本來應該天真無比的少女,心下竟然極為罕見的生起了一絲憐惜之意。

卻見竇端雲極快的搖了搖頭,道;「你答得我滿意,我便放你離開,如何?」

黑衣人慘然道;「我如今任務失敗,即便是你放我離開,我也……」

竇端雲搖了搖手,道;「你身上有你門內毒藥,雖然有些麻煩,但是也不是什麼麻煩的。」她看著黑衣人的眼楮亮起了一點火簇,自己的聲音卻沒有一點變動;「如果你配合一點,我可以幫你解了毒藥然後放你離開,否則,我確認明天最低賤的小倌館里,將會出現一個四肢盡斷的廢物任人取樂。」

從頭到尾,她的聲音都相當平靜,但是听在黑衣人的耳朵里,卻有著一種言出必行的威嚴。

威脅利誘。

黑衣人不得不承認,不論是解開自己身上的毒藥放自己離開的利誘,還是將自己打斷四肢變成廢物送到小倌館里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的威脅……

對于他來說很有效。

他的眼楮閃了閃,看向竇端雲,不過,明明是養在深閨的小姐,怎麼會說出小倌館這樣的話來,這種氣度……嘖。那些老頭子有得苦頭吃了。

「我是浮夢樓的。」既然吃了竇端雲的威脅利誘,黑衣人也異常干脆的道;「我是大長老那一塊下屬的死士李西南。」

浮夢樓。

竇端雲的眼楮閃了閃,十年前,老祖宗似乎就有意將浮夢樓的婉然許給竇天章,後來不知道什麼緣故雖然絕了這個念頭,但是……在歡喜哪里她也知道,浮夢樓內兩方勢力明爭暗斗已久,嚴重之處,根本不下于竇家本家分家之爭——而且竇家好歹血脈單薄,不比浮夢樓內把各色弟子當炮灰一樣互掐算計,所以就表面來說,浮夢樓的內斗可比竇家眼中多了。

「你浮夢樓自己的事情還沒弄完,怎麼伸手到我竇家來了?」竇端雲雖然有些猜測,但是卻不敢太確定。

李西南雖然身為死士,但是也是死士里面出類拔萃的,听竇端雲這樣說,只嗤笑一聲道;「你們嫡系的血脈雖然單薄,但是外頭的實力可不小,如果得了你們這一支的助力,多的不說,壓倒對面可以很容易的。」

竇端雲眼眸一閃,頓時明白了,其實說起來也簡單,浮夢樓和竇家兩家都是內斗的不分彼此,東風壓不倒西風,西風也壓不倒東風,不過如果一方得了外頭的助力的話。

浮夢樓大長老的念頭,和當年老祖宗想用竇天章和婉然聯姻的念頭倒是一樣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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