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竇娥 第兩百二十七章 肉眼凡胎

作者 ︰ 舞持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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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高懸,帝都一家極小的屋舍。

「叩叩叩。」

一大早的就有人敲門,正在紡紗的秀麗女子顰起了眉頭,臉上露出困惑的神情。

正疑惑大清早的怎麼就有人上門的時候,就听婆婆的聲音從里間里傳了出來︰「童娥,什麼人正在敲門呢?」

童娥放下手中的梭子,听那敲門聲不疾不徐,但是也似乎並沒有放棄的意思,不由輕聲道;「不知道呢,也許是隔壁的婆婆來借線頭吧,我出去瞧瞧。」她又頓了一頓,柔聲道;「婆婆,外頭日頭大,你且在房間里呆著吧,這秋老虎還厲害的很呢。」

雖然已經到了秋天,但是這日子比起夏日來,空氣中的熱氣卻更加壓抑,說起來也更容易生病,這幾日婆婆的身子也有些困倦,由不得她這做媳婦兒的不小心。

听房間里傳來婆婆應答的聲音,才放下心來,便放下雲梭,收拾了東西,剛起身走到門口,透著門縫一看,卻隱隱看見外頭是一個高大的黑衣身影,分明是個精干的男子,看那俊朗容貌,卻是以前從未見過的。

當下眉頭一皺,不由將門下意識的掩了一掩,低聲道;「誰呀?」

那穿黑衣的人倒是爽利,听有人搭話,便停下敲門的舉動,笑道;「這是蔡庭樹家里麼?」聲音也是笑盈盈的,听起來倒是豪爽性子。

童娥雖然有些心虛這單身男子,但是見他爽朗明麗,又問的是丈夫的名字,提心吊膽下便將心思放下了一些,應道;「是的,請問公子是何方人士?尋我相公有什麼事情麼?」

那黑衣青年雖然跟她隔了一扇門說話,但是似乎卻並不十分在意,听她開口發問,便道;「我有些事情要尋蔡庭樹,不知道他幾時回來?」

童娥微微一頓,道;「我相公去外頭收租子了,只怕要三四日後才回來……」這蔡家卻是高利貸出身的,只是現在蔡庭樹身子還好,見蔡婆婆年紀漸大,便自告奮勇去幫蔡婆婆去遠地收租,一去十天半個月也是有的,如今這家里就她和婆婆兩個弱質女流,卻更是要十分小心,她卻將頭上的一支銳利銀簪取了下來捏在袖子里。

三四日後才回來……听童娥說的清晰流利,黑衣青年自然知道這人說的是實話,只是……他挑了挑眉,道;「蔡庭樹不在,蔡夫人在也是好的,在下有一幅畫軸,還請夫人幫忙辨別一下。」正要伸手推開門,卻听童娥急急的道;「這位公子,如今家里就唯有奴家與母親,實在不方便與外男相見!」

這個時代對于女子苛刻甚多,黑衣青年雖不在意,但是听她語音急切,還是挑了挑眉,道;「不過是請你幫忙辨別一幅畫罷了。」

童娥一呆,這些年來,若說漿洗縫紉,烹調紡紗這些事情她倒還曉得,如果要說起琴棋書畫這些東西,卻是半點也不能了,雖然平時不怎麼在意,但是如今听這陌生男子說起來,卻未免有些莫名的自卑之感,沉默片刻,才輕聲道;「相公雖然精通文墨,但是這琴棋書畫方面,奴家卻是不曉得的。如果有什麼不妥之處,奴家也是無能為力,只怕是公子要鑒別畫作,還是要等奴家夫君……」回來兩個字還沒說出來。

黑衣青年微微一笑,手微微一推,那門頓時開了一半,童娥倒唬了一跳,有心要將那門掩上,卻是半點也使不上力,只見那門口探出一張臉來,俊秀的臉上似笑非笑,道;「也不是讓你辨別畫技。」

便將一卷畫軸小心翼翼的展開,只見那雖然說是畫軸,但是實際上只是一張尚未經過裝裱的畫紙罷了,畫上卻是桃花人面,那人一旦入眼,只覺得這簡陋的畫紙也瞬間鮮活起來,雖然妝容簡單,卻是讓童娥想起丈夫偶然念過的巴東有巫山,窈窕神女顏的句子。

不由呼吸一窒,就听那笑盈盈的黑衣青年道;「你可曾見過這個人?」

童娥卻只顧著發怔,黑衣青年又見了幾次,才回過神來,一張女敕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的道︰「我……我……我怎麼……怎麼會……見過這樣……這樣……的仙女……!」

一句話雖然說的結結巴巴,卻是分明露出了沒有見過這人的神態。

黑衣青年抿了抿唇,瞥了眼小臉通紅明顯有些激動過度的秀麗**,面上神色不露,「好好想想,這樣的人,難道你真的沒有見過?」

童娥卻似乎已經平靜下來,低聲道;「如果奴家真的見過這樣的天仙化人,又怎麼會有片刻忘懷。」卻是否認的黑衣青年讓他好好想想的事情,她頓了一頓,才又道;「而且這般姿容,真的會出現在這世間麼,只怕是那畫師妄想罷了。」

黑衣青年一頓,童娥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便一伸手到;「將畫還我。」

童娥將那畫紙卷起,從門縫中遞了出去,就听那人道;「那日在白玉樓中,你被人調戲,那救你們的人,生的如何模樣?」

童娥一頓。

也許是因為早有預料的緣故,當日頭沉下,夜色充盈了整個世界,月光流瀉了下來,將竇端雲的影子拉的很長。

最近的日子,大概是大風浪之前的平靜,雖然空氣中緊繃得越來越壓抑,竇端雲面上雖然恍如無事,但是私下里畫符煉藥,修煉引氣只是更拼命了幾分。

執筆的手微微一頓,但是只是瞬間的一頓,女孩兒手腕微動,手下極為巧妙的一勾一勒,勾畫間便將那微微一頓的地方所蘊含的靈氣拖拽開來,最後手腕一動毛筆一撇,便將那陣法在符紙中收斂了起來。

將毛筆朱砂放到一旁,收起符紙,女孩兒的眼楮眨了眨,拿起桌上擺著的一疊點心,轉出了屏風。

果然看見李少平坐在,手上拿著畫軸,臉上卻露出了復雜的神色。

竇端雲微微一笑,將點心放到了李少平旁邊,嫣然笑道;「前輩怎麼了?」

李少平瞥了竇端雲一眼,見她神色從容,一片淡定,半點沒有做賊心虛的樣子,不由將手中畫軸放在桌子上,等了竇端雲一眼道;「你做了什麼,自己還不清楚麼?」

竇端雲瞟了一眼被他放在一旁的畫軸,黛眉輕皺,雖然知道李少平所說的意思,但是面上卻堅持的做出不解的困惑來;「前輩昨日到此,端雲雖然不說是窮盡奢華,但是也算是盡心盡力了,今日前輩這般怒氣沖沖的前來,就算是端雲錯了,也是請前輩指出,也自有長輩教導。」

她這一席話,軟中帶硬,雖然有讓李少平指出自己錯誤的地方,也未嘗不是暗自挑出自己的後台,讓李少平就算大怒之下動手也要衡量考慮一番。

李少平蓬勃的怒氣在听到了竇端雲的話語中,卻慢慢平息下來,見竇端雲一臉平淡,不由冷哼一聲,指了指那畫軸,道;「女孩兒,這畫上之人是你畫的吧?」

竇端雲將那畫軸展開一看,卻見桃花人面各相紅,便點了點頭道;「正是晚輩劣作。」

李少平見她居然沒有半分心虛之感,雖然手握證據也不由產生了一絲動搖之意,「我讓你畫的是在白玉樓內帶走少宮主的人物,沒錯吧?」

竇端雲雖然心中早有預料,但是听著李少平說話,卻仍是心中微微一動,但是早有預料,面上卻半點聲色不露,漠然淡定的點了點頭。

李少平伸手拿了一個點心送進嘴里,牙齒一咬,伴隨著咬破點心的清脆,黑衣青年的臉上扯出一個微笑;「為什麼那白玉樓上上下下的,都說和這畫中人相差甚遠呢。」他瞥了竇端雲一眼,眼神卻有些冷硬。

這一個白天,李少平去讓白玉樓里的其他人看了這畫軸,那個迎來送往慣了的伶俐小二卻被告知昨日他走了之後已經被打發回了老家,再問其他人,只是日子已經久了,要再尋訪那日在白玉樓里的人,卻殊是不易,而且那掌櫃的嘴巴又硬了不少,李少平又一次用到了迷魂大法,才將事情問了出來。

雖然對于那日記憶十分模糊,對于那日林尋歡企圖強搶民女的事情,還是隱隱有些記憶,對于那畫中人,卻說並非是畫中之人。

雖然有迷魂大法,但是李少平並不完全相信那個掌櫃的判斷,又好不容易才尋到那林尋歡看中起了沖突的蔡庭樹和童娥夫婦,在用了迷魂大法之後,童娥卻同樣斬金截鐵的說出這畫中人並不是那日帶走林尋歡的人。

經過童娥的形容,那帶走林尋歡的人雖然姿容也算得上絕世,但是與這畫中之人相比,容貌卻是截然不同的!

所以李少平就連夜帶著畫軸,怒氣沖沖的來找明明做出一副乖巧模樣卻騙他片的毫不手軟的少女了。

竇端雲看著桌子上攤開的畫軸,臉上卻露出微笑來,輕啟朱唇,露皓齒,嫣然笑道;「前輩,你覺得那肉眼凡胎,也是信得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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