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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姑姑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借,一定借!」嫂子這是照顧她的自尊心呢,唉,有家人如此的支持,她還鬧變扭就是不識好歹了。日子過的怎樣都是她自己選的,因此不管怎樣都要過下去。
「對了,國棟是個啥態度?你也不能太憨了。」劉媽見劉姑姑情緒穩定了,忙秋後算賬,劉家人可都是護犢子的。
「國棟到是站在我這邊,可他每次替我說話,我婆婆和大姑姐就哭天抹淚罵他有了……媳婦忘了娘,鬧的家無寧日,我們平時又都在城里工作,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他也不想鬧的太難看,只能委屈自己,打落牙齒往肚里咽。」那都是他的嫡親母親和姐姐,再做的不對也不好當面問責。
「什麼委屈自己?我看光委屈你了,你也不能太把他當盤菜了,男人慣不得。回頭我讓你哥敲打敲打那個沒良心的。你也別心疼男人,這種憋屈日子你想過你肚子里的娃還不願意呢!」劉媽給劉姑姑交個底,可別為了心疼自個男人拆娘家哥哥的台。
劉姑姑一咬牙,下定決心,「我知道了。」嫂子說的對,她現在不再是一個人,她已經有了孩子,母為子則強,這日子怎樣過總要有個說法。她也沒有太大要求,只求少受些閑氣。
「那……我那大姑姐怎麼辦?我是真怕她了,隨便往地上一滾就能披掛上陣,我對她可是真的束手無策。」劉姑姑實在不願意張這口,可有了這樣的大姑姐,她是深覺無地自容而又無可奈何。
「她嘛,我自有辦法。對了,還有你那婆婆,剛安靜了幾天就整ど蛾子,你要是怕了,她一定得寸進尺。反正,這事我有成算,你就安心地養胎,不用管了。」這胎可得養好了,否則某些婆娘還不知怎麼編排呢!
「那,我就听嫂子的。」劉姑姑點頭如搗蒜。「嗯,乖!」劉媽笑眯眯地模模劉姑姑柔順的黑發,其實某種程度上劉姑姑也算劉**另一個女兒。
「你好好休息,我去和婆婆準備午飯。」劉媽攔下要起身幫忙的劉姑姑,推開門走了出來。
劉媽出來時劉芸本來是要落跑的,可是她蹲的腳麻沒跑掉,只能低頭裝作路人甲,玩地上的泥巴,嘴里不時哼唱著無人可懂的小調。
「給我過來,」劉媽緊緊揪住劉芸的耳朵,「小小年紀就敢偷听!」
「媽,放手,疼!」真是母老虎再世,也就劉爸能受得了。
「哼,這次就饒了你,下次再犯,就把你這耳朵揪下來下酒。」劉媽放開劉芸飽受折磨的小耳朵。
「知道了。」你又不喝酒,哪用的著下酒呀。
「跟著我干嘛?」劉媽頭也不回地怒喝。「誰跟著你了,我也走這條路。」劉芸抬頭望天,一臉悠閑。
「你是我生的,你撅我就知道拉啥屎,還想瞞我。」
「媽,你咋說的這麼……粗俗呢!我是好孩子可沒隨地大小便的壞習慣。」
「行了,別貧了,回去。」劉媽轉身揮退劉芸,自己進了廚房和劉女乃女乃深切探討劉家的發展大計。劉芸朝天翻個白眼,她還不稀得知道呢。
唉,本來她覺得把劉姑姑嫁到梁家她會過的很幸福,沒想到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凡事從來沒有十全十美。
都是錢鬧的,如果讓姑姑拋棄正式工作下海?不,不行,這樣做她絕對絕對會被劉媽追打著跑出九條街,沒得商量,姑姑和姑夫也不會听她的話,算了,再苦也就這幾年,頂多她經常去看看小dd。
不過,既然劉媽應下了,肯定是有把握的,她只要睜大眼楮看戲就行了。
……………………
農村的清晨干冷而熱鬧,雞鴨狗的鳴吠映著只露半邊臉的太陽此起彼伏,早起的村民在院中,地里四處奔忙,只為了生活的更好,雖然苦累但盡顯蓬勃的生機。如果文人、學者瞧到這幅晨起農忙圖,不知該怎樣抒發那激情澎湃的靈感和詩意。
而在農民老大哥的眼中,雞鴨狗叫喚的歡快那是餓了,有性急的準要踢一腳看門的賴皮狗罵聲討債鬼;農民不在地里忙活,吃啥,喝啥,吃喝都沒了,你還得瑟啥。
「大妞來了,」劉媽抓了把家里喂雞的稻谷,胳膊一抖劃了個半圓,稻谷就順著力道均勻地灑了出去,劉媽腳底下的雞群頓時撲稜著被剪短的翅膀,爭相搶奪起來,嘰嘰咕咕的聲音不絕于耳,「吃了早飯沒?你爺爺身體好點了嗎?」。馮家爺爺有些老年痴呆,但病情還算穩定。
「吃過了,我爺爺好多呢!現在每頓飯能吃一大碗面條。嬸,小芸在嗎?」。馮杏花,也是劉媽口中的馮家大妞。
鄉下人都喜歡叫小輩小名,顯得親切自然。村頭,蹲在背風處曬著暖洋洋的太陽,老態龍鐘的皺巴巴老人最喜歡眯著老花眼猜測迎面走來的女圭女圭是誰家的孩子。想不出的攔住問一句,等到女圭女圭回答他是誰家的,老人總是恍然大悟的長長「哦」一聲,開口,原來是二狗……家的娃啊!
這時被攔住的孩子臉上就會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回應老人,暗地里卻為父母小時候那些不雅的小名樂開了花,琢磨著回去一定要和兄弟姐妹們八卦八卦,以報昨天父母踢他的「深仇大恨」,渾然不覺是因自己調皮才惹惱父母。
「她啊……還沒起來呢!在東屋,你自己去找吧!」馮家大妞也不是外人,小孩子家家的事她就不摻和了。
「行,那您忙吧!我去把她拽起來。嘿嘿!」馮杏花比劉芸大幾歲,但她們家這片沒幾個女孩子所以年紀差不多的女女圭女圭關系都還不錯。
尤其是劉芸和馮杏花,她們上山摘野果,下河模小魚,心情好了還要和男孩子干一架,那是組團活動的親密搭檔。
馮杏花推開東屋的門就看到小炕上棉被亂哄哄地堆成一團,還不時的蠕動。馮杏花見此怪笑著走進屋,把自己冰涼的手塞進劉芸暖暖的被窩,探模著尋到劉芸的脖頸。
「啊……」劉芸被冰的跳起來,想要發火一看到來人頓時像被針扎過的氣球,癟癟地軟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