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蟲之惹事生非 089 絕對是天意!

作者 ︰ 緋夜沙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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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三在皇上身邊當差有些年頭了,卻從來沒像眼下這樣忐忑過。他偷偷的看了眼陪跪的房一,心里面道了句「連累了大哥真是抱歉」,收回視線之時听坐在上首的軒轅凜沉聲說道︰「這麼說來,你也不知道她那些天做了什麼咯?」

听不出喜怒的話更能說明軒轅凜此刻心情差到了極點。

房三頓了一下,硬著頭皮答道︰「是……」才說了一個字,房一就搶著說道︰「皇上,微臣教導無方,請皇上賜罪。」說罷將房三的腦袋一按,讓房三的頭埋得更低了幾分。

軒轅凜平靜的看著下首跪著的兩個影衛,責罰的話都到了嘴邊,還是硬生生的收了回去。此時非同往日,房二傳來消息,說夜皇的影衛已入了京城,要是他以這種可算大也可算小的事來責罰影衛,定會害得人手不足導致夜皇的影衛趁虛而入。

軒轅凜考慮了片刻,決定暫時不問房三的過錯,還是先把之前一直遲遲未得到回復的事問個清楚才對。他不急不緩地問道︰「房一,之前讓你查的事,查得如何了?」

話題說轉就轉,但沒人敢吐槽軒轅凜思維跳躍,房三更是死里逃生的暗吁了口氣。房一和房三都明白,皇上不繼續追究房三的失職之責,自然是想將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房一心領神會,立馬松開按住房三腦袋的手,面色凝重地答道︰「皇上,那件事——微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什麼不敢講的?」軒轅凜淡淡地說道︰「背著朕出去玩耍都敢,還有什麼不敢講的?」

房一被噎了一下,斜了眼去瞪房三,嘴里倒不敢怠慢地答道︰「皇上,微臣查得,當日席……席妃娘娘的吃食中被下了一種罕見的毒,似乎不是咱們天戰之物。事後廚房的廚子全被換了個干淨,所以才會把這事一拖再拖,至今才得到真相。」他話是這麼說,听起來好像能力不足般,實際上房一是一早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只不過此事牽扯到了一個重要的人,房一不敢隨隨便便的就把真相告訴軒轅凜。

先不去說下在席嫣飯菜里的毒是從哪兒來的,就說能唆使廚房的人下毒,事後又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廚房的人換干淨這事,也絕對不可能是一般的妃子或官員。這道理軒轅凜不是不明白。

于是,對軒轅凜來說,房一說的這些,就等同于沒說一樣。

保持著平靜的軒轅凜,在听房一說完之後,就有些不平靜了。

「朕讓你查,卻只查到這些?」軒轅凜的語調微微的重了一些,听得房一心里一緊,連忙又答道︰「皇上息怒。微臣還查到,辦這件事的人是……莫語。」

莫語並不在朝中為官,而他的大名就連軒轅凜都知道,全因他是國師義子的緣故。不過還有一種說法,說莫語此人,其實是國師養的男倌,說白了就是男ji。不管是義子也好,還是男倌也罷,莫語辦事的手段卻是不容質疑的,就連軒轅凜都有心將他拉攏,只可惜莫語一不愛錢二不愛地位三不愛女人,著實是個難辦的角色。

軒轅凜一蹙眉,心里道了句果然與國師有關,腦子里雖還有別的疑惑,嘴上卻不咸不淡地說道︰「很好呀,朕的影衛也會畏懼國師,不錯不錯!」說罷他再補了句,「算了,既然與國師有關,朕會親自問他原因,你就不用再繼續追查緣由了。」

房一听得屏著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整個御書房的氣氛很壓抑。

安靜了一陣,軒轅凜才幽幽地問道︰「昨日听房二說夜皇的影衛入了京,現在是什麼情況?」

房一暗吁了口氣,小心地說道︰「皇上,夜皇的影衛五夜今晨讓房六撞上了,房六技不如人失手重傷,眾兄弟的情緒很激動。」還有一件事房一不敢說,五夜留下一封信,上面清楚寫著要帶走席嫣,以及為七夜報仇等等。

軒轅凜沉吟片刻,突然站起身來,說道︰「帶朕去房六那里。」

房一、房三各自應了,垂著手站起身,等著軒轅凜先行一步。三人前後出了御書房,走到轎旁,軒轅凜突然一回頭,沖著房三不客氣地說道︰「房三,你跟來干什麼?」

房三一愣,心說,我不跟著,那去哪兒?嘴上不敢怠慢地問道︰「請皇上明示。」

百鳥苑那夜發生通.奸一事,當時軒轅凜是在氣頭上,所以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把脾氣全發在了席嫣身上,事後仔細一合計軒轅凜頓時明白,所謂的通.奸定是有人安排,若不是他氣得發暈,當時就能瞧出許多破綻。無奈當時軒轅凜把事做得很絕,現在他想回過頭去哄哄席嫣,想必也會遭那個自尊心又高,心眼又小的女人的白眼。于是,軒轅凜在沒想到要怎麼修復他倆之間的關系前,失職的房三就首當其沖的成了軒轅凜遷怒的炮灰。

房三心里很清楚,整個事中,他擔任了個什麼角色,他又失了個什麼樣的職,就算有任何的委曲也只能打了牙往肚里吞。

「你不知道麼?還需要朕的提醒?」軒轅凜兩句沒好氣的話丟給房三,听得他苦笑著應了明白。

房三的明白不是敷衍軒轅凜的明白,而是真的明白了軒轅凜在說什麼。皇上定是讓他繼續留在席嫣身邊,暗中保護她。

遇上這麼個別扭主子,還真夠受的。房三暗想,其實皇上從前沒這麼別扭的,看來是席嫣讓皇上有了巨大的改變,而皇上自己並沒意識到。

恭送著軒轅凜上轎離開,房三也不耽擱,直接朝著皇宮深處而去。

現在席嫣住的地方,就是宮里最冷清的地方——離苑,也可以稱為冷宮。

席嫣是一周前搬到離苑的,看著這一院蕭瑟冷清的樣子,她倒沒覺得有多不習慣,只是心里有幾分委曲與失望。

她委曲,自然是因為不相信軒轅凜的腦子會這麼簡單,簡單到區區一個套,就能騙倒他。而她失望卻是因為軒轅凜對她的不信任,仿佛她天生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被冷落十天半個月就得出去偷人一般。

最初席嫣還會郁悶得吃不下東西,等真的被責令搬來離苑後,她反而像想通了一樣,能吃能喝的,似乎那夜發生的一切只是眾人一起看到的幻象。

「哎呦我的主子喂,您還當您是高高在上的妃子麼?還不快點過來幫忙?」苑里的宮女彩兒沖著懶在樹下曬太陽的席嫣大吼著,吼完再丟了一堆衣裳給席嫣,又說道︰「快點,來幫我一起洗了,這可是瑩妃娘娘的衣裳。」

彩兒不說「瑩妃」二字還好,听到這兩個字,席嫣好像打了雞血似的,咚地一聲踩著地面站了起來,沖著彩兒一招手,說道︰「好好好,我來洗!」

自席嫣住到離苑以來,基本上都很規矩。這所謂的規矩是指宮女彩兒叫她做什麼,她從不抱怨一句,能做就做,不能做的也胡亂的做一通,弄得一團槽了再讓彩兒自己來善後。這彩兒也不知道總結什麼的,還總是給席嫣找些事來做,生怕把她給耍累了、閑無聊了一樣。

席嫣心里明白,這個嘴硬心軟的宮女,是怕真的讓她閑下來,想些不開心的事,最後患上抑郁癥什麼的。

看席嫣有點興奮的從地上撿著衣裳,彩兒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主子,您確定要洗?」彩兒少有小心的問了席嫣一句,後者一臉無辜的沖她點頭,末了將一堆衣裳丟到木盆里,端著就朝井邊去。

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行為,仍然讓彩兒有些不放心。她追著到席嫣身邊,說道︰「主子,像什麼刷馬桶的活,彩兒可從沒讓您做過,您要能洗就洗,不能洗就放一旁,回頭彩兒自己洗,這可是瑩妃娘娘的衣裳,要是洗壞……」

「行了,別廢話!」席嫣額角擠了一堆井形,嘴角卻是勾著笑容的,看起來有點精神分裂的感覺。

平時席嫣挺好說話的,以至于讓區區一個宮女「騎」在了頭上,但彩兒心里還是很明白,這位受冷落的主子脾氣看來挺好,也容易使喚,但她若是認定了某事,那就執拗得牛都拉不回來。

彩兒抽了抽嘴角,抖了個難看的笑容退開。遠遠的監視著席嫣的動作,發現她並沒什麼特別的舉動,這才放心的離開。

她哪里知道,她前腳走,席嫣後腳就開始胡來了。準確的說,她並沒有真的胡來,會出現胡來的結果,全是意外。

听說是瑩妃的衣裳,席嫣自然就沒打算好好的替她洗。她胡亂的把所有的衣裳都揉在一起,隨便過過水就當是洗了。哪知這個時代的染色技術並沒有成熟,有些衣裳是不能混在一起洗的,不然會混上別的顏色。

然後,一盆的衣裳,都被染成了五花八門的顏色。

席嫣很得意的看著糟蹋完畢的件件衣裳,十分有成就感。

呵……這絕對是天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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