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無敵——相公是只狼 第七十六章 雲國黑珍珠

作者 ︰ 三三不是六

麒麟蠱,以吞噬人生命為基礎,為人帶來暫時性的力量。一旦被蟲蠱控制,那麼人會逐漸變化。三個階段,是人距離死亡的三個代表性。

一旦真的到了白發紅眼,也就是說離死不遠徹底被蠱控制住。無蓮看著自己身邊的人,咬了咬下唇,自己做錯了嗎?雖然說自己可以控制住蠱毒,但是不代表她也可以……果然,是自己為了讓自己安心,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吧?

「麒麟蠱真的有說的那麼可怕?」暫時感覺不到麒麟蠱的副作用,白月笙萬分不解。之前看到端木秋水,也只是知道這種不尋常的恢復速度會害了他,但是具體的話卻是不清楚的,如今無蓮的表情,那種嚴肅的態度,讓白月笙也不由得正視了這蠱毒。

「安心吧,才不會有什麼可怕的地方。是我為你種下了蠱毒,就絕對不會讓你受傷的。所謂的麒麟蠱,說是可怕,但是最終還是會被人類戰勝。就好像我,蟲子是我的利器,最終只能為我所用而已。」

無蓮笑的張揚,眉眼間自信讓白月笙的嘴角一抽,她真的很想告訴這貨,其實他已經不能算作人類了啊。

作為人類的話,他太完美,太凶殘,也太變態了。

「說起來,這是要去哪里?」坐在車上半天,白月笙方才反應過來,貌似她現在在的地方不是很對勁兒啊,應該是馬車吧喂!

「當然是回國。」無蓮很淡定,好似在說今天該吃饅頭了一樣。殊不知這話對白月笙來說有多震驚。

所以她是睡了怎樣一覺?所以說為什麼當你一覺醒來之後就會從花燈節睡到馬車上,並且已經離開了原來的國家啊!

無蓮他的速度是有多快?昨晚她睡得有多死?

嘴角猛抽,白月笙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她現在的坑爹心情。

「說起來差點忘記了,月笙有沒有什麼想要帶走的?若是有的話,本皇子命人幫你取來。」無蓮笑容溫柔,很體貼的問了白月笙一句。

白月笙聞言,嘴角再次一抽,白了眼無蓮,她真的很想說讓他將端木塵給弄來,但是成嗎?明顯不成吧。

昨夜……到最後都沒讓自己看一眼呢。已經到了這種覺得不必見面的地步嗎?沉默著搖了搖頭,白月笙表示她什麼都不需要。

無蓮看著沉默中的人,眼底劃過一絲冷意。果然,又是那只狼嗎?早晚要烤了他。不過……就算自己不動手他早晚也會死吧?

和巫女打上交道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和巫女做了交易的人,更是沒有好下場。自己是和巫女打交道的,而端木塵,是和巫女做了交易的。

利用了巫女的能力,他的身上已經開始顯現出了副作用,若是沒有巫女最後的救治,很快就會死。

自己完全沒必要去擔心。這個女人,早晚連心也會屬于自己。

他是立于天上的王者,沒有人能夠贏了他。

馬車不斷的前行,朝著風國方向駛去。而此時,在皇帝的御書房內,坐著兩個人,氣氛卻是壓抑的很。

帝王不滿的看著昨夜未曾出現的柳相,將手中的奏折合上冷冷道︰「你是故意的吧?」

「陛下在說什麼?」坐在他的下方,柳相一張不同于之前的清秀面孔展路了出來,喝著茶水,對于帝王的憤怒,絲毫不以為意。

「故意讓他們離開,故意讓安月不能跟過去,故意的讓那個女人去送死?」帝王質問著柳相,一想到昨晚自己一直等不到柳相來大殿,便是怒氣更盛。

若是他在的話,怎麼會讓風國皇子走掉?

「皇上說笑了,臣只是昨夜忽然有事。而且……白月笙那枚棋子,本身不就是用來讓無蓮皇子迷戀的嗎?

說起來還真是驚訝啊,臣沒想到她會那麼有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只希望她將那枚玉佩留下呢,結果卻發展到現在。

很好的女人,真不愧是讓皇上您也惦記的人兒,只不過皇上莫要忘了。女人有很多,但是江山卻只有一個。

那種女人,皇上想要的話,臣會幫你找來很多。所以還請皇上在這件事上莫要心慈手軟。白月笙活著的目的,就是為了牽制住無蓮。哪怕她自己不覺得。

之後的聖旨,拜托了。」放下手中的茶杯,柳相的語氣很淡定,幾乎已經為皇帝決斷了所有的事情。

而帝王聞言,卻只是沉默。的確……女人的話會有很多,但是江山只有一個。那個女人雖然有趣,可是卻也比不過這天下臣民。只是……真的會有和她一樣的女人嗎?真的會嘛?

有些迷茫的坐在椅子上,帝王的心里產生了不信任。但是最終卻還是被江山這兩個字壓著,下了決定。

他不能讓無蓮回到風國,而白月笙雖然說不听話,但是卻也的確是能夠牽制住無蓮的人。她在他的身邊,自己就能查到無蓮的走向。

將聖旨蓋上大印,帝王將聖旨扔給了柳相,冷聲道︰「這下你滿意了嗎?」

接過聖旨,柳相看了眼上面的內容——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風國皇子對朕不敬,私下拐走朕的皇妹,殺無赦。

皇妹嗎?柳相想了一下已經被禁足的安月公主,唇邊勾起一抹邪笑︰「陛下還是心軟呢。」不想殺了她嗎?說是皇妹的話,就不會被殺掉的白月笙。那個女人,她究竟有何能耐?竟然讓帝王對她如此上心。

收斂了心神,柳相將聖旨收起並且給帝王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轉身離開了這御書房。只留下帝王自己一個人獨自傷神。

將自己手邊的折子拿起來,不是在說端木家越發盛氣凌人,就是在說什麼國家繁榮,盛世太平。

白月笙,朕果然還是想和你說說話啊,至少在這種迷茫的時候,很希望你會在朕的身邊為朕解惑呢。

你說只要堅信自己是對的就好,但是……所有人都在說的盛世太平,是真的嗎?朕想相信自己,可是當盛世太平這種話被人說的多了,連他自己都會覺得其實是真的啊。

能夠堅持自我的人會勝利,朕想做明君,可又……總是怕自己做的不對,若是將你留下的話,是否會好點兒?

這世上,是否會有那麼一個人,在你受苦的時候,不斷的擔心你,想著你,為你指引有著光明的路?

端木秋水不知道這世上是否會有那麼一個人,可是他卻知道,他的光明在何處。

陰森的地下室中,男子被鎖鏈鎖住,蹲在地上,本來俊俏的臉因為鞭痕的關系,變得有些猙獰。猩紅色的眸子緊緊盯著自己面前在對自己用刑的人,唇邊勾起一抹嘲諷︰「只是這樣嗎?這樣就能讓我的麒麟蠱走到第三階段,讓我獲得力量?」

端木秋水的聲音沙啞,其中還帶著幾分嘲諷。對面,男子點了點頭,對著他道︰「啊,是啊,只要你的麒麟蠱能夠到達三階段,很快就能獲得力量了。我的好弟弟。」

白發少年臉上掛著笑,可是更多的,卻不是對自己弟弟的關愛,而是嫉妒。嫉妒他可以控制住麒麟蠱這麼多年,嫉妒他可以有想要的東西,嫉妒他可以有追求……

為何自己沒有?他的身上蠱毒,早已無法根除,他是別人眼中的巫女繼承者,殊不知,他根本沒有命活到那一天。

現在的自己,以吸血為命,簡直變得比怪物還要惡心。喝著別人的血,那是別人的性命,髒,黑暗,血腥。一切都不是他先要的。

自己有弟弟,可是他卻和自己完全不同。為何,為何會不同?

為何他會被承認,為何自己不會?

只因為自己沒有那頭紫發嗎?呵呵,沒有又能怎樣?他要拖著所有人一起痛苦。

「麒麟蠱不會隨時隨刻的發作,但是如果你一直在受傷,時間久了就會變成第三階段。相不相信由你。但是你要記得,我不會害你的,因為是你的哥哥啊。」

泠雲的語氣很淡,在說到哥哥的時候,有些停頓,但是卻只是一閃便過。

端木秋水默默的听著他的話,並未作答。哥哥?在他的世界里,哥哥那個稱呼早已隨著端木塵的事件之後,永遠消失了。

哥哥是這世上最不可信的人。端木塵曾經對他很好,是他的好哥哥,可是他卻傷害了自己最重要的女人。

並且隱瞞了他的身世。讓他躲在端木家。多年來,一直忍受著那個家族,一直忘卻了自己想要,忘卻了本能,哥哥都是會害人的,他會在這兒,只不過是這個人可以讓自己獲得力量,能夠將他想要之人帶回來。

「啊說起來,之前我見到了你喜歡的女人,跟在無蓮皇子的身邊,被保護的很好呢。」好似忽然想起什麼,泠雲的表情變得玩味,唇微啟,說出了端木秋水最想知道的人的事情。

端木秋水在听到這句話後,果然的,臉上表情一變,猩紅色的眸子中,盡顯期待︰「是嗎?那她現在呢?

你有沒有和她說什麼?原來她還很安全嗎?

真是太好了。」端木秋水的臉上笑容越發的天真了起來。

這種笑容讓人覺得嫉妒,男子冷冷的看著自己弟弟的笑臉,心中恨意越發濃郁了起來。為何,為何會如此執著一個人?

「你喜歡她什麼?看起來很凶暴的一個女人,她應該已經嫁了人了。」泠雲不滿的問著,心里卻是好奇的緊,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為何會讓這個應該和自己一樣的人,有了期待?

「啊,喜歡什麼?」秋水被泠雲的話給問的迷糊了,努力想了想,最終只能苦惱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呢,不知道為何。只要一見到她就覺得很安心,好似被救贖了一樣。沒有嫌棄我的眼楮,沒有嫌棄我的頭發,沒有嫌棄我好似怪物一樣。

雖然也會害怕,可卻還是想要來接近我。看著那逞強的模樣很溫暖。也許這是吸引嗎?若是看不到她的話,我會心神不寧,總是想要和她在一起。後來才知道,這是因為想要娶她。

不知道為何會這般喜歡著,只知道沒有她我會死。」

端木秋水的表情很幸福,端木秋水的眼底沒有寂寞,沒有痛苦,哪怕自己的鞭子還在抽他,哪怕他整個人都快半死,卻還是這般。

真的很神奇啊,因為喜歡嗎?因為喜歡一個人所以才會出現這種表情嗎?很想要,他也很想要這樣的感情。

明明是兄弟,明明該有一樣的命運,憑什麼,。憑什麼這個人會有能夠喜歡的?

嫉妒,不平,多種心情在泠雲的心中不斷閃過,最後全都化為了對那女子的好奇。若是多接近,或許就能找到答案嗎?

「我會幫你去找她的。」放下鞭子,泠雲淡淡的對端木秋水說了這麼一句,然後轉身準備離開。「謝謝,但是不要了。你和我一樣,但是我和大哥不同。不要去見她,否則的話,我會殺了你。」

端木秋水的聲音生冷,好似能看透別人心中想什麼一般。這話說出來,讓泠雲衣愣,隨後笑了道︰「安心吧,我不是你,所以也不會喜歡那種女人。

不過,既然你不讓去,那就算了吧。」可笑,這世上,怎麼有人能夠阻止他‘?只要他想,不會有找不到的人,也不會有得不到的東西。

沉默著離開了地下室,只留下端木秋水一個人在里面繼續的促發蠱毒。

地下室中,只有燈光,暗黃色的燈光下,端木秋水蹲在角落中,腦子中陣陣刺痛感讓他沒出息的想要哭,心中想著那已經離開了的人,不斷的讓自己撐過一次次折磨。

要力量的代價很大,而他現在便是處于這種情況。只要堅持,只要拿到了力量,他就可以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而不是看著她被人帶走。

她不喜歡自己,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和無蓮一樣,用武力將人帶走呢。

月色彌漫,不知吹散了誰人情傷。

端木塵蹲在端木家的懲罰室內,看著自己面前放著的先祖牌子,狼眸中劃過一絲歉意。都是他的錯,他不該沖動的去見她,若是不去見她的話,也就不會出現現在的情況了。

打擾了先祖清淨,破壞了端木家的和平。一切都是他引起的。他早已決定了為了端木家舍棄女人,可是在最終卻還是想要見她,。

自己是將靈魂交付于巫女的人,怎麼能……

「大哥,該吃飯了呦。」門外,端木芩的聲音響起,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一個用鐵鉗子送過來的餐盤出現在了門口,門被打開,餐盤被送進來,可是卻不見端木芩進屋。

「十三,模仿他的聲音你還是那麼像啊。說吧,這次又希望我為你試什麼藥?或者是說直接按照老主母的心思,毒死我?」

端木塵的聲音很淡,狼爪子扒拉了一下菜,最後眸子里劃過一絲冷意。在這里的自己,就好似困獸。毫無生存的可能性可言。哪怕還活著,可是心卻好似死了。白月笙來的時候,讓他總算是覺得生活還有些樂趣,但是現在……

一切恢復到當初。

「大哥真是絕情呢,人家只是想要給你來送飯吃而已,你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就算是我按照老主母的心思殺了你也無趣。

更何況,如果我殺了你的話,慕半生那個混蛋絕對不會放過我。吃了吧,不會對你有害處的。」

「哦?這話說起來,可是一點兒可信度都沒有啊。」端木塵半信半疑,最後還是吃了起來。沒有她喂,就好似真正的野獸一般。

「大哥,你說若是我能解開情蠱會不會很有趣呢?在端木家我沒有什麼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端木家的人一個個的變成端木秋水那個樣子,悲哀而又美麗。

若是我能解開了情蠱,大哥會感激我嗎?」

十三看著端木塵,猶豫了一下問道。

「不會,情蠱的話,她自己解開就好。你若是動手我會殺了你。」斬釘截鐵,沒有半點的猶豫,端木塵吃完東西之後,便再次趴著在牌位前,繼續著所謂的認錯。他根本沒有錯,錯的只是這個可笑的世界。

錯的是可笑的端木家。但是……這個可笑的地方,卻是唯一能證明自己存在的。

「大哥,總是拘泥于過去,既然如此的話,算了。若是日後你後悔,便告訴我吧。今日的菜中沒有增加任何東西,我不會讓那個老太婆殺了你。至少現在不會。」我的大哥……

在端木家,所有人之間都有著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為了端木塵。不是因為親情,只是因為敬佩。

能夠讓自己變成那種模樣的人,只有他一個而已。放棄了本該有的地位,成全了大家。端木家的十三個男人中,也只有他才會值得別人信服。

端木家說是一個大的家族,其實內部就是一盤散沙。若是沒有老主母在不斷的耳提面命,怕是所有人都已經消失了。

而現在,端木家的人,也回來沒有幾個。大家各有各的執著。只有在關于端木塵的事情的時候,方才會回去一次。

所有人都曾發誓,他們可以殺了任何人,但是唯獨不會動的,便是端木塵。也正是因為如此,老主母才沒有殺了他。

去風國的路途不算近,顛簸了一整天之後,白月笙等人在一家小型的酒樓找了間下榻的房間。

他們此時在雲國的境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國家的境外很多的旅人,以至于這個小館子都快擠滿了。

為了掩人耳目,白月笙和無蓮一個房間。

讓他和自己一起,只是怕有危險。白月笙如是想著。

只要和她在一起,就不會讓別人看出什麼手腳,這樣的話,回到風國她的地位不會被撼動。無蓮如是想著。

一個想要安全,一個想要不讓人發現其實自己和她之間什麼都沒有這個事實。夜深人靜,白月笙躺在床上,床邊不遠處便是無蓮。還是第一次在醒著的時候和他一個床上。同床共枕……說起來這是自己這個和他成親的人應該做的。他很溫柔,也很禮貌,沒有對自己動強過。

躺在他的身邊,白月笙的眼里一陣迷茫,有些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和他在一起,為何他會帶自己到風國了。

是真的為了喜歡嗎?是真的因為自己沒有了去處嗎?

「無蓮,你睡得著嗎?」實在是睡不著,白月笙扒拉了一邊的人,然而卻見到無蓮竟然一直在對著自己笑。

晶亮的眸子讓人眼暈,無蓮的笑容很美,一如那蓮花一般。沒有平日里的傲慢囂張,此時的他,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君子蓮。

第一次看到這種模樣的無蓮,白月笙一時間難以回神。

「就知道你會失眠,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溫柔的模了模身邊白月笙的頭,無蓮有些無可奈何,溫柔的問道。

這種樣子的無蓮,讓白月笙有些不習慣。他不應該是二貨嗎?所以說二貨溫柔起來真的很可怕有木有?

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會不會忽然二起來把你氣死。還有……

白月笙想了一下上次的貓咪事件,總覺得無法淡定的去听他的故事,明顯他的故事會很詭異啊!

「來,睡吧。我給你講故事。」見白月笙連話都沒說,無蓮自動將這個態度當做是她默認了。拍了拍白月笙的頭,不顧她眼底的那一抹尷尬,便開始講了起來︰「在很久之前,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長得很美,喜歡蓮花。

那個女人自幼有著能夠過目不忘的能力,被人稱作是神女。她的家族很強大,可以說在那個國家中,舉足輕重。

她的人生順風順水,在未成年之前,便已經被國師收為徒弟,並且要她繼承國師的位置。

在她來說,這世上沒有什麼值得她去看的,因為她已經足夠尊貴。可是……人總是會變。國師在死之前,曾經告知過她一句話︰不要輕信別人。

她相信自己不會那樣,因為她的世界,不需要別人。

隨著她的年紀越來越大,逐漸的已經到該嫁人的年紀。女子不管再怎樣強大,都有著天性。一個最普通的想要嫁人的天性。

她很美,美如那蓮花,卻發現,她的美和那些穿著嫁衣的女子一比,那般渺小。

正當這時候,她遇到了一個男人,一個不能給她幸福,可是卻能給她愛情的男人。這個男人很浪漫,知道她喜歡什麼,會願意為了她去做任何事。

愛情不代表著幸福,她不懂,只要這樣就好。女子帶著這種心情,嫁給了那個人。但是當真相浮現在眼前。

那個男人不是什麼普通人,而是這世上最尊貴的帝王,帝王的心難測,在她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之後,便將她帶到了後宮之中。

沒有婚禮,沒有祝福,也沒有妃子的位置。只是將她帶到皇宮,讓她跟在身邊。她享受著所有女人不能享受到的夜夜獨寵,感覺著別的女人不知道的溫柔。

可是卻沒有別的女人的身份地位,他對她好,卻不給她名分。甚至連她的孩子出生,都是那般的無所謂。

在這樣的愛情之中,女人逐漸的被忘卻,被厭惡。最終在帝王找到了新的玩具之後,扔掉了她。

她不如後宮中那些有名分的人,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在她想要知道為什麼的時候,卻發現,帝王已經下旨將她的父親貶職。

一切都不過是帝王的戲。帝王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蒙蔽所有人的眼。最終,女子不堪這份得不到真心的愛情,選擇自殺。

但是她卻忘記了她還有著一個孩子。孩子逐漸長大,不受到別人待見。只有一個卑微的皇子身份。看著別人尊貴的樣子,看著別人在他的面前耀武揚威。

逐漸的……心中起了斗志。」

無蓮的聲音很好听,說出來的話宛若那歌女歌聲般,悅耳,听著他說話,白月笙表示,她甚至能夠感覺得到,那年女子的幸福心情,以及後來的失望和絕望。

不過……還真是稀奇啊,這次是講的一個女人的悲慘生活和一個孩子的奮斗史嗎?無蓮是這種正常的人嗎?

對此白月笙萬分難以置信。

無蓮會正常,這比火星撞地球還不靠譜吧喂!

「在這個崇尚力量的國家,孩子沒有未來。天生柔弱,沒有高貴的地位。沒有正常孩子能吃到的食物,只能傻傻的呆在角落之中。

最終,孩子逐漸的走向了滅亡。也正是在他都絕望了的時候,一個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那個人給了他一只蟲子,並且要他親手埋在身體里。

說只要讓這只蟲子在身子里存活,就能夠感到力量。

他照做了,並且也的確感覺到了。那個人不斷的來到他的身邊,最後,他很貪心,希望能夠得到更多力量。從而的,他見識到了蟲子窟,那里,蟲子很可怕。他想回家,可是卻被一群皇宮之中的侍衛給制止住。

在這個洞中,他見到了一直不能見的父皇,父皇說,他這種沒用的孩子,該去進蟲子窟鍛煉,若是活著日後就做皇子,死了就當做是死了貓狗。

一切都是一場戲,是一場他們看清了但是他卻不知道的戲。最後孩子被推入了蟲子窟中。不斷竄入身子的蟲子,讓他越發覺得痛苦,可是這些痛苦比起心中的恨意,太輕了。他是用最短時間從蟲子窟中出來的人,並且是蟲子為他搭橋上去的人。

所有人都說他是怪物,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些蟲子怕他。因為他的恨意,足夠吞噬一切。

他有了力量,有了萬人敬仰的能力,但是結果當他能將所有人踩在腳下的時候,他父皇當成傀儡的時候,卻寂寞了。

他什麼都有,卻沒有一個可以和他享受一切的人。

他的世界里,依舊虛無。在報復了別人之後,剩下的只有空虛。當然,本身他是不在意的,若是無聊便殺人,不斷的殺戮。

血腥的戰場是他最喜歡的景觀,風吹過,他站在高大的戰馬之上,听著兵器間的踫撞,問著鼻息間的血腥氣息。

心中熱血沸騰。他想要毀掉一切,用這個,作為樂子。對神復仇。」

無蓮的聲音還是那般好听,可是白月笙卻完全不想繼續听下去了。

我勒個去的,所以她就知道,這貨的話哪里會正常啊喂!他如果能正常那火星不就真的撞了地球了?

這簡直是混蛋!

大晚上本來就睡不著,她還要听這貨的中二歷史,這樣真的可以嗎?少年你不是該奮發圖強為大家造福嗎》?

這種毀滅世界的心是怎麼來的?對神復仇?請你先對你腦子里的蟲子復仇吧!

「吶,你會陪我看到最後的對不對?」正當白月笙無奈的時候,只听到身邊,無蓮的聲音忽然想起,帶著三分笑意,七分威脅。

白月笙訕笑,看了眼男子那雙灼灼生輝的眼,道︰「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我會殺了你。」

「為何……」似乎受傷,無蓮眸子一暗,但是隨後又恢復了剛剛的笑容。

「因為那根本不是人,我認識的無蓮是人類,你說的那個是惡魔。」白月笙的回答很隨意,但是卻是她心中所想。

無蓮剛剛對她說的話,其實是他心里想但是卻一直在猶豫的事情。之所以留在自己的國家那麼久,不只是因為她,更多的是因為心中的糾結。

「戰爭過後會剩下什麼呢?當你殺掉了所有人,統治了所有人,你面臨的還是那些寂寞和空虛,最終你無法戰勝的只是你自己而已。

抱著那種想法,總有一天你會毀了自己。讓別人和你一同去死,這種心思要不得。雖然說我一直很贊成你去死。」

白月笙無奈的給無蓮說教。所以說這世上怎麼那麼多的中二?敢不敢正常一點啊。她要是去開個教育班,絕對會大賺!

「什麼都沒有嗎?」白月笙似乎是說到了無蓮的心底去,模著自己的臉,然後又模了模白月笙的臉,最後無蓮笑開了︰「怎麼會,至少我有你。」

用足夠的權利,將你鎖在我的身邊。讓普天之下都是本皇子的土地,讓你無處可逃。這便是我日後最想要做的。

應該很好吧。

這話無蓮並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相信,一旦他說了絕對會被白月笙噴死。並且毫不猶豫的鄙夷自己。

「隨你的便。」拒絕和中二的人交談,白月笙翻身睡覺。本來的緊張,也全都因為這二貨忽然之間的故事,氣氛全無。

而無蓮見白月笙終于安心睡覺,唇邊緩緩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果然,還是這樣的她最好。有精神,不怕自己。

比起那群嬌羞卻還害怕的女人,他更喜歡眼前這個。

無蓮的世界很簡單,只有想要,沒有丟棄。不要便毀掉。

白月笙的世界更簡單,隨心所欲。什麼都不在意。

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看起來很親密,可是心,卻是不同。一個心中只念著她,一個心中只有自己。

清晨的時間來的總是很快,白月笙還在迷茫中的時候,便已經被無蓮給抱著到了車上,繼續趕路。

不知道為什麼,這幾日雲國邊境不是很安全,若是不快些離開這里,難免會被那個該死的皇帝沉亂找到。

在離開了野外,進入雲國的關內,這關內的人多的可怕。甚至比正常國家的都城都要多的人,而且身上佩劍,顯然是江湖人士。

「唉唉唉,你們听說沒?那東西又出現了。」

一個露天小茶棚內,幾個人竊竊私語聲傳入了馬車內。

「什麼東西啊?」

「哈?你不知道?那你來這兒是做啥的?」

「做生意,路過而已。」

「呦,公子,那我可勸你暫時先不要離開。過三日啊,就是咱這兒黑珍珠出現的日子了。也不知怎麼的,這些年有塊地方,在到了時間就會出先黑珍珠。你們說,咱們這兒又不是什麼厲害的大地方,也不守著海邊,可是偏生的就從土里出現。

一連著三年了。每年這個時候都是狂風大作。江湖人士啊都來到這兒,舉辦什麼武林大會,只有成為武林盟主的人,才能夠拿到那些黑珍珠。

看您也是個習武的,倒不如也去試試。」

「黑珍珠?」那方,茶棚中的話,傳到了已經醒來的白月笙的耳朵中,白月笙尤為好奇的喃呢了一句。

「你想要?本皇子回到風國,一定給月笙找來風國最好的珍珠。」溫柔一笑,無蓮以為白月笙也喜歡黑珍珠。

黑珍珠的確是好東西,可是在他的眼里,卻只是普通之物。不需要尋找,就會有人進貢。

「我想要的不是黑珍珠,而是秘密。」白了眼膚淺中的無蓮,白月笙嘆了口氣,解釋道︰「黑珍珠不是在土里長得,每年都會在同一個時間段出現,而且狂風大作,這怎麼可能?

應該是這地下有什麼東西,那里有黑珍珠,因為狂風的關系,地下也有了變化之類的。我想要的是那里的真相。

與其為了黑珍珠大打出手,倒不如看看這下面的東西是什麼。」

白月笙的話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好奇,而無蓮聞言,倒是很贊成她的話,只要是她說的,他都願意照著做。

溫柔的模了模白月笙的頭,無蓮對著外面趕車的侍衛道︰「找一家店住下。」

說完,又看了眼白月笙道︰「老不死的暫時還死不成,只要本皇子不回去,就算是撐著最後一口氣,他也得撐著。

既然月笙好奇,那我們便去看看吧。本皇子也很好奇呢,能夠產出黑珍珠的地。以及……武林盟主?

哼,那群烏合之眾,竟然也敢自稱盟主。

在本皇子的眼皮子底下,既然有聚眾的人,那麼就要全部打散。」

無蓮的話說的那叫一個傲,說完,勾起了一抹極為囂張的笑容。

一旁,白月笙听著他的話,嘴角一抽,別過頭,不管這二貨。所以說他直接說想讓她安心去尋找真相就好了,找這麼多理由是為了啥啊喂!

說出事實真的就有那麼別扭嗎?

你到底有多傲嬌!

事實證明,無蓮不喜歡黑珍珠,可不代表別人也將這東西當成普通玩意,這里有黑珍珠的消息早已傳遍了雲國各個角落,在她們還不等找到下榻的地方,人都已經住滿了。

為此無蓮可謂是怒氣大盛,就差沒殺兩個人騰出地方了。

為了制止住這二貨的沖動,最後白月笙決定將無蓮拉出去,並且讓侍衛和草兒繼續尋找住的地方。

「可惡!這群烏合之眾,竟然敢一個地方都不給本皇子留,害的本皇子走了那麼久,本皇子要殺了他們。」大街上,黑衣男子不斷的發著牢騷。臉上也終于染上了一絲傲慢意外的東西,名為羞澀。

在白月笙的面前找不到住的地方對無蓮來說,可謂是不可饒恕的事情,他要在她的面前塑造出一個溫柔萬能的形象。

白月笙看著無蓮的模樣,不斷的對著周圍的人道歉,並且將他拉出了人群,狠狠彈了一下他的頭,怒道︰「你是白痴嗎?這種事情怎麼能隨便說出口啊?

殺人殺人,你除了殺人不會干別的嗎?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擁有那麼多的這財寶,也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對黑珍珠可以做到視而不見。

更何況了……相信很多人也都好奇那下面的真相是什麼。若是有著比黑珍珠更加珍貴的東西呢?

想到這一點倒也不會只有我一個,所以你要淡定一點。既然找不到住著的地方那就算了嘛。」白月笙一直訓斥著無蓮,好似訓斥孩子一樣。

當她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無蓮已經笑的越發燦爛了。

痴痴的看著白月笙,模了模她的臉,最後在白月笙的糾結表情之下,說出了一句讓白月笙瞬間就想送他見閻王的話︰「果然,本皇子最喜歡你罵我的樣子了。」

M,這家伙絕對是深度抖M,太欠虐了啊混蛋!你敢不敢不這麼欠扁?

嘴角猛抽,白月笙撫著額,白了他一眼,準備到茶館之類的地方去找找線索。

無蓮見白月笙走人,也急忙的追了過去,稍稍委屈道︰「真是的,為什麼要走啊,在這兒周圍逛一逛也就罷了。

若是和草兒他們沒了聯系會很麻煩。、」無蓮抓著白月笙,如是說著。然而眼,卻一直在盯著一處賣糖稀的地方。

……

其實你是想吃糖吧?

所以說你都多大了還想吃糖?而且,就算是吃也不用找這麼多理由啊喂!這樣真的好嗎?

「走吧,我們過去。」嘆了口氣,最後白月笙還是敗給了無蓮無聲的願望。朝著那買糖的地方走去,然而下一秒。卻見到無蓮狠狠拽住了她,冷聲道︰「別過去,那里有問題。」

「哈?」你不是要吃糖?白月笙驚訝,下意識想將接下來的話問出來,然而卻被自己面前忽然出現的危險給止住未曾出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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