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笙看著自己身邊似乎很不淡定的男子,笑了。其實仔細相處起來,泠雲其人倒是很單純,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這個人,很喜歡玩游戲,或許說一直沒有人和他玩過所以很好奇也說不準。和自己玩游戲的時候,倒是沒有過耍賴的時候,偶爾嘴上說不算,但事實上還是會認輸。
願賭服輸,然後繼續玩,接著繼續輸,就好像小孩子沒什麼兩樣。
「泠雲公子,說起來這個月我的晚飯都已經你來做了吧?不要再輸了。」不得不說,看起來這男人玲瓏的緊,但事實上,完全沒有半點心計。如果有的話,也就不會連五子棋都是一直在輸。
「我知道了,不過是一個月的飯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泠雲臉上掛著笑容,看著白月笙,心中倒是沒有所謂,輸了便是輸了他不在意,只是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很有趣。那種得逞了好似小狐狸一般的笑容。但是……狐狸終究是比不過人的,若是想的話,隨時可以贏回來。
「無蓮皇子他最近似乎很忙啊。」泠雲的聲音再次響起,開始了新一輪的溜號,完全沒有打算認真。
「嗯,的確很忙,不過你怎麼知道?你在監視他嗎?不要總是對男人感興趣啊,娘親可是會擔心的。」白月笙笑的無害,繼續下棋。
「我的娘親不在,而且就算在了也不會擔心,只是……威懾是不要對男人感興趣?我對他們感興趣了嗎?」不解的看著白月笙,大概她只有這點最讓人郁悶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冒出來這些自己听不懂的話來。而在說這話的時候,那眼神兒,就好似她見了玲瓏丸子一樣,讓人覺得可怕。、
「哈哈,你真是……如果不是對無蓮有興趣的話,為什麼會監視他?」白月笙笑的爽朗,看著男子,其實泠雲這貨就是一閑著沒事做的家伙,如果不是的話,也就不會總是想著要和誰對著干,這不,這兩天陪著他玩的時候,他幾乎是全天在自己這兒。
大概,只是因為寂寞吧?
「無蓮皇子如果沒有事的話,是絕對不會讓你和我見面而不去管的,自然會清楚,至于監視?哼,未免也太小瞧我了。整個天山上,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何需要我去監視?」
泠雲的語氣傲慢,說完瞥了眼自己身邊的白月笙,不解為什麼她會好奇這些。
「是這樣嗎?我還以為你對無蓮感興趣呢,真是失望,不過說起來,你真的知道天山上的所有事情嗎?」白月笙狐疑。
「那是,你有什麼想問的?」當一個人開心的時候,不管做什麼都會允許,好說話到了極點,這種人被稱為是單細胞,而此時泠雲,正是出于單細胞狀態之中。
「不知道能不能告訴我,關于端木林的事情?」果然,不管多久還是會好奇啊,那個男人到底在天山上算是怎樣的存在?
當年的事情,為何會讓端木塵如此憤恨?這一切,究竟算是怎麼回事?如果不能弄清楚的話,自己怕是短時間內都睡不著覺了。
「很簡單啊,端木林是多年前被巫女救回來的,說起來,當年大家都很震驚,沒有人允許他留下來,而巫女則是用我為例子,說可以讓他留下來。
可以說是為了那個男人,巫女頂住了所有的壓力,很讓人驚訝。至于後來,端木林便一直都跟在巫女的身邊,和巫女一樣,神出鬼沒,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個男人,很危險。」
和無蓮一樣的說法,如果不是因為和倆人從來不見面,白月笙甚至要懷疑其實他們竄口供了。不然的話,為何都是在說那個男人很危險?
「不要露出這種迷茫的表情啊,那個男人的確是很危險的,如果可以,不希望踫上,永遠都不希望。」男子下著棋,看著對面已經處于呆滯中的女子,微微無奈,看起來她是真的見過端木林了。
「能夠安好的活著,真是太幸運了你。」男子的聲音很淡,而這話則是再次讓白月笙一愣,很幸運嗎?又是和他們一樣的話。
「其實,我覺得那個人看起來似乎不太危險,為何會被你們這麼說?」白月笙不解狐疑的問道。
「哦?還有別人這麼說嗎?大概是無蓮了吧?也是,無蓮這人對我天山之上的事情了如指掌。說他危險不是因為他這個人,而是他的態度。
他可以為了巫女去做任何事情,這一點上來說,他真的很危險。現在這種情況下,難免不會為了巫女再做什麼。只要是巫女說的話,他馬上就會去做,比巫女手上的玩偶還要听話。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可怕啊。一個連自我都舍棄了的男人。」泠雲說著,眉頭皺了起來,不想繼續說起這個人,每次提起來都覺得不寒而栗。
「自我都舍棄了嗎?巫女很幸福。」白月笙如是說著,手中最後一枚棋子落下︰「我又贏了。」
「你很喜歡一心二用。」男子如是說道。
「是嗎?請你說成是我習慣了一心二用。說起來,這也算是聲東擊西,讓你的心放在別處,怎麼樣?高明不?」白月笙笑的燦爛。
開始繼續贏下個月的伙食。大概和這個男人站在一起的時候,是最不需要警惕的時候了現在。
「你贏再多也不會有用的,當這里的事情結束不就該和無蓮回到風國了嗎?」泠雲含笑,對于自己輸了的事實完全不在意。
「啊,是啊,回到風國。」白月笙的語氣稍稍迷茫,真的該回去風國而不是……回到端木家嗎?果然,自己還是不想啊。
真是可惡!
「注意心平氣和。」對面,泠雲淡定的提醒著已經暴躁了的白月笙,在玩棋的時候,絲毫不會暴躁。
「大概麼有幾個人可以和你一樣,就算是輸了在多次也還如此心平氣和。」白月笙有些哀怨,看著男子,本是想要看看這人變臉的時候,結果……奈何不管是怎麼輸,泠雲都是如此。
「因為已經習慣了,如果只因為一時間輸了就失落的放棄,那我的未來豈不是更會悲慘嗎?這世上的人,。人的人生皆是如此。我們想要翻盤,所以才會如此。
下棋的時候要心平氣和,這是對我的尊重。繼續吧。」泠雲繼續擺棋子,在這一瞬間,白月笙看著男子,甚至覺得其實這才是他的真性情。
之前的張揚,和之前的詭異,完全只是掩藏他現在的一種方式吧?
「一個人的棋路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心來,你下棋的時候,沒有任何路子,應該說是沒有心嗎?」男子看著白月笙,如是下著定義,而白月笙聞言,手上動作一滯。
「人若是沒有心的話,根本沒有辦法活下去吧?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好好下而已。」才怪!犀利的男人。
「是這樣啊,端木塵大概快回去了。」泠雲下著棋繼續說著讓白月笙不淡定的消息。每次他傳來的消息都是如此讓人抓狂。
「是,是嗎?回去了好,他早就該回去。」訕訕一笑,白月笙低著頭,讓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其實,端木塵只是想來看看你而已,但是現在,巫女並不希望他回去,比起現在的端木林,她似乎更喜歡端木塵做她的傀儡吧?
真是貪心的女人啊,想要你做她的身體,想要端木塵做她的傀儡,你們夫妻倆,真是不知道哪輩子和她結下了孽緣。」泠雲說笑著。
而白月笙聞言,則是面色一紅,怒道︰「哪個和他是夫妻倆啊!你不要亂說。」才不是夫妻,那個人的妻子,絕對會是這世上最倒霉的女人。
永遠無法得到他真正的心中第一位置。
「不是嗎?那看起來似乎是我誤會了啊,對了,不知道你有沒有玩過一個游戲?」泠雲好似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看著她。
「嗯?啥游戲?」
「死亡游戲。」泠雲還是很淡定,臉上,勾起一抹第一次見面時候玩味的笑容。
……這貨,到底還是二到家了!
「我能說不想玩麼?」果斷拒絕,所以說這種事情不拒絕的才是傻子吧喂!
「不能,這個游戲早在你們來到天山之上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當然,不是我發起的,而是巫女。」男子笑的燦爛,說完看了眼白月笙,心中微微感慨。這個女子,一如既往的讓人驚訝。
對于死亡游戲也只是驚訝而已,而不是害怕。
如果換一個人的話,或許早已經害怕的哭出來了吧?真是……沒有心。
「所以,這個游戲的目的是什麼?」揉了揉眉心,白月笙放下本來準備下的棋,看著男子,等著他的答案。
「目的啊?我想一下,貌似應該是巫女大人想讓他們都去死吧?天山之上不允許外人進入,這是規矩。而現在,正直天山內亂。
相信吧,當一切結束的時候,巫女首先選擇的就是卸磨殺驢。」
「我們就是那頭倒霉的驢嗎?」好笑的看著男子,白月笙表示,不知道該作何表情才好。所以巫女真心凶殘了。
「嗯,你們就是倒霉的驢。當然,你是會活下來,因為巫女很想要你的身體,而端木塵,也會活下來,作為傀儡來說,他是最好的選擇。
啊,無蓮也會活著,巫女不敢動他,現在,大概正努力的希望無蓮會出點兒什麼問題吧?」
男子繼續說著,但是當說到這里的時候,他很顯而易見的發現了,白月笙的眼里竟然沒了之前的擔憂。、只要這兩個人沒事就好嗎》?
當真是涼薄呢。
「秋水呢?」拿起棋子,白月笙將棋子下在了棋盤之上,繼續問道。
「大概沒有人能殺了現在的他,而且那個家族也絕對不會允許他去死的。」泠雲無奈的聳了聳肩,他們的國家,之所以神秘,就是因為人數很少,而這些人中,幾乎全是一個大家族。